摘要： Draco雇了一个Dom，来惩罚自己在霍格沃茨时期对Harry Potter的霸凌行为。他要求这个Dom用假面魅惑咒伪装成Potter。而这位Dom并不需要。 Notes： A translation of Redemption of the Bully by Tepantar. 第1章 ： 谈话 正文： 或许这不是个好主意。 Draco从一条小巷幻影移形到“Fantasy”的后门，一路上，他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更不幸的是，路程太短，他已经错过了退缩的时机。他最后一次在伦敦十一月份清凉的空气里做了个深呼吸，随即用魔杖敲了敲面前看似实心的墙。 墙面优雅地向两边滑开，如同歌剧开场时的帷幕，露出其中深深向下的螺旋形楼梯。 Draco沿着楼梯向下，俯视着眼前的这个房间，很快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熟悉感。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粗糙的石墙上铺满了红色挂毯，底部坠着金色的流苏。天花上垂着的水晶灯散发出温暖又隐晦的光。他的正对面有一个正在燃烧的壁炉，厚重的红色地毯覆盖了大部分地板，而上面有序摆放了两张黑色皮革的长沙发和几张小的沙发椅。 这个房间让他短暂地想起了以前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毕竟都是地窖，只是类型不同。或许这是个有着格兰芬多装潢的斯莱特林地窖。Draco决定不再继续想下去。对有特殊爱好的人来说，红色、黑色和金色一直很受欢迎。况且英国的大多数巫师都来自霍格沃茨，这个地窖的主人很可能在设计它时参考了霍格沃茨的公共休息室。但考虑到这一切，Draco越发觉得自己不该来到这里。 他的面前均匀分布着许多扇门，每扇都通向不同的房间，并且，无需质疑，都施了顶级的静音咒与保护咒。他再一次从口袋中拿出确认函，没错，6号房间是为他预留的。 每个门上都标着一个巨大的数字，因此Draco很轻松地找到了属于他的房间。门上的数字被镀金的玫瑰与蛇形浮雕环绕着，当他靠近时，蛇雕抬起头问：“密码——” “绝音鸟。”Draco轻声回答。 大门缓慢地打开了，足够让Draco看见站在里面的男人。在看清他的相貌的瞬间，Draco的心跳无法控制地漏了一拍。 这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成年男人。他的身材比Draco记忆中的少年更高大，奶白色的衬衫、配套的浅灰色西装裤和马甲外套，优雅又恰到好处地展示着他包裹在其下的饱满肌肉。他散发着一种极致危险的诱惑，大概是由于他没有打领带或扣紧袖口。相反，他的衬衫领口随性地敞开，袖子卷起至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半截坚实的手臂。他的五官轮廓似乎更清晰，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英俊。那头黑发依然那么难以驯服，但不如以往，现在他乱糟糟的黑发仿佛是来自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而不是因为睡过头了上课迟到。他的表情过分地轻松自如，尤其是在这个用于制造疼痛的地窖。而他鼻梁上那副过时的圆框眼镜又使他看起来有些可爱，甚至有点书呆子的气息。 当他看过来时，他祖母绿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女王珍藏的绿宝石都应该在这双眼睛面前感到羞愧。仅仅是这双眼睛就给Draco的心带来了可怕的震动。 噢，这真的是个坏主意。 “Mr. Malfoy。” 男人开口，语气里的强势和霸道让Draco从恍惚中惊醒。他仿佛知道Draco在想些什么，解释道，“你要求你的Dom用魅惑咒假扮成Harry Potter的样貌。为了尽可能满足客人的幻想，我们通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以合约拟定的样貌出现。由于你并没有指定一个准确的年龄段或者提出其他要求，我擅自使用了Mr. Potter目前的年龄，以及我自己挑选的服装。你认为这样足够适合今天的谈话，还是希望我调整一下？” “这样就够了。”Draco听到自己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羊皮纸。几秒钟后，Draco没有动作，于是他又抬起了头，语气平淡地建议道：“你可以进来了。” Draco为自己的僵硬感到尴尬，只能默默地向前迈了一步。大门立刻在他的身后轰地一声关闭，让他不禁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看去。当他终于回过头看向这个男人时，对方笑了笑，好像被他取悦了，但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坐下。” 这时Draco终于意识到，他不在一个刑室里，这里更像是一间办公室，里面摆放着巨大的木质桌椅、书架、沙发和咖啡桌。男人倚靠在桌沿上，那双又长又直的腿在裹着袜子的脚踝处交叠。他用手中一卷长长的羊皮纸示意对面的沙发，Draco认出那是几天前他提交的申请，“我们可能需要点时间，你的合同有一些没填写完的部分。我们也需要做例行的确认。” Draco只犹豫了短短的一秒，坐进了男人示意的座位。那人挥了挥魔杖，一杯热茶飘到了Draco面前。Draco抿了一口，于是男人开始说：“Mr. Malfoy，你在合同中说，你希望通过我们的服务来惩罚自己……过去的霸凌行为？” 那杯温热的茶让Draco很快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猜你没上过霍格沃茨？” 男人抬眼看向他：“我确实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而你……说实话，你和Mr. Potter的‘交流’非常公开和频繁。所以，我需要再确认一次，你想让我扮演Mr. Potter，来惩罚你过去对Mr. Potter做的事情？” “惩罚已经开始了吗？”Draco挑了挑眉，“因为在我听来，你只是在重复地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需要完全确认这一点。”男人带着打趣地笑了笑，然后继续看向他手中的羊皮纸，“我看到合同里你没有写你的安全词。这是因为你不熟悉Dom/Sub的仪式，没有一个固定的安全词，还是……” “我不想要安全词。”Draco再次丢失了一部分信心，他略低下头，视线垂在他的茶杯里，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温热的杯沿，“我会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你认为那是必要的。” “很不幸，我们的关系不能以这种方式运作。”那人说，他的神情有些严厉，“在我们开始做任何事之前，你需要有一个安全词。” Draco咬住了下唇。这真的是个坏主意。但在了解到这个地窖的瞬间，他就无法自持了。我们用痛苦、羞辱和快感定制最佳的配方。把你内心深处埋藏的幻想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变成现实。这封邀请函厚颜无耻地说道，他是Draco买的那些玩具的配套。你可以和任何人做任何事，不必担心被评判，以牢不可破咒为约束，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将永远是你的秘密。战后，Draco的家境确实有些衰落，但他通过持续给慈善机构和各方政客捐款，让Malfoy家族重新获得了受人尊敬的地位。然而，在他获得更多金加隆的同时，他内心的愧疚也不断堆积。而那封邀请函上，最受欢迎的魅惑咒角色扮演前五名里，他看到了Potter的名字——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真的……没办法拒绝。 他抬脸看进了那对绿宝石似的眼睛，突兀地问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什么？”那人似乎对他的问题感到惊讶。 “你的真名是什么，”Draco重复道，“我想起你的真名的时候就能脱离出来，这很适合做安全词。” “啊。”男人歪了歪头，他额前的刘海晃动了一下，露出下面清晰可见的闪电状疤痕，“…James.” 他说，“我的真名是James。” Draco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好吧，”男人说，“下一步。你说你希望重现当初发生的事情，并为此受到惩罚。一般来说，‘Fantasy’会提供能够改变年龄的魔药，让你的体验更真实。但是，由于你在实施霸凌的时候还未成年，而对未成年人进行体罚是违反俱乐部协议的，所以减龄药水只能把你回溯到17岁，也就是你的法定年龄。这个规定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因此，在我们进入场景的时候，你只能要求我们两个进行超过17岁的场景。清楚了吗？” “如果我想作为一个，比如说，11岁的孩子，来接受惩罚呢？”Draco问。 “相信我，”男人直截了当地说，“我不需要魔药也能帮你做到这一点。现在，还有问题吗？” Draco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的话让他既恐惧又兴奋。他咬紧牙关，再次点了点头。这一次，那个人说：“我不喜欢重复我说过的话，我希望你能用明确的答案来回答我的问题，以表现出你对我的尊重。在这个俱乐部里，你需要称呼我‘先生’，除非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有角色扮演成分的调教。现在，我们再试一次。我刚刚解释的年龄限制足够清楚吗？” 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是个Dom。Draco回答：“是的。”那人等待着，直到Draco不情愿地继续说道：“……先生。” “我会帮你习惯的。”男人微笑着，眼睛里闪着某种亮光。 他接着和Draco确认了羊皮纸上的一些细节，并确定了他们的惯例：Draco会让男人对他进行摄神取念，根据他选择的一段记忆来重演或者直接进入男人决定给他的惩罚。最后，男人终于对他收集的信息感到满意了，用魔杖轻触了一下羊皮纸，合同上便签下了他的名字。在那人把羊皮纸递来他面前时，Draco一言不发地照做了。那张羊皮纸随即发出了一道刺眼的金光，光芒如同锁链一样缠绕着它，直到纸上出现了一个深红色的印章，象征着交易完成。 有那么一瞬间，Draco觉得他和魔鬼做了一笔交易。 “那么，”男人缓慢地开口，他的面容冰冷得像一尊石像，“你希望今天就开始，还是预约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Draco需要很努力在他的视线下保持均匀的呼吸：“今天开始，先生。” “很好。”那人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笑意从未抵达他仿佛被冰冻的眼底。他举起魔杖，不远处的书架吱呀转动起来，露出藏在其后的密室。那个密室大得惊人，里面的收藏品也丰富得出奇。仅仅是一瞥，Draco就看到了几样他都无法认出的物件。 Draco感觉自己在原地僵硬了一会儿，而那人只是看着他，带着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你有选好一段记忆吗，还是你想单纯地从霸凌这件事开始接受惩罚？” 坦白而言，Draco认为现在如果这个男人对他摄神取念，他没有足够的意志拒绝他彻底侵入他的大脑，所以他艰难地吐出来几个音节：“第二种。” “那么，我需要你在进入房间之前把衣服脱了。”那人语气散漫地说，同时指了指密室入口处的一个矮柜，上面放着一个空魔杖盒，“记得你需要称呼我为‘先生’。任何不敬的行为都会给你带来额外的惩罚。” “抱歉。”Draco喃喃，直到那人给了他一个尖锐的眼神，他立刻补充道，“先生。”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因为今天是第一天，况且你还站在调教室外面。”男人说，再次前倾靠在桌子上，双臂抱起。Draco可以感受到身后强烈的、几乎有实体的视线。“还有，当我给你下了一个命令，我希望你立刻遵守。任何拖延也会给你带来额外的惩罚。” “好的，先生。”Draco说着，首先把他的魔杖放进了盒子中，“对不起，先生。” 这个男人正顶着他儿时的死对头的脸，盯着他脱衣服。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折磨人了，每一秒钟都显得无比漫长。然而，他的衣物层层叠叠过于精致复杂，甚至更加延长了这个过程。他先松开了自己的领带，褪去了深灰色的长袍，接着是西装马甲、衬衫，然后他顿住了。 有时他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一个滑稽的追逐游戏，因为他总是绕着圈，最终绕回原点——他手臂上的黑魔印记。无论他多努力，他都没办法消去它。在当年的庭审过后，他再也没有向任何人展示过这个痕迹，更别提现在，他面对着一个用魅惑咒伪装成Harry Potter的陌生人。 大概是Draco停在原地太久，那个男人开口：“你不需要在我面前保留羞耻心。如果你的羞耻心让你无法及时完成我的命令，你会后悔的。” “操。”Draco的血液一股脑涌上了脸颊，甚至连那里的皮肤都变成了淡粉色。他带着怒意看向那个男人，“那你怎么不自己动手呢，我相信脱几件衣服只需要一个咒语。” 在那短短的一秒里，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不再是那张毫无波澜的Dom的面具。Draco不确定那些复杂的情绪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对方很生气。他立刻知道自己越界了。 “很不听话，我看出来了。”那人快速地收敛起情绪，冷淡地评价道，“确实，有一个咒语可以快速地扒光你的衣服。但我不想用它。20下，因为你糟糕的、没有礼貌的言语。在我数到三之前，脱光，否则再加20下。” Draco拼命克制他内心想要反叛的冲动。他知道自己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差，所以当男人开始倒数的时候，他试图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自己，但很快他就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再加20下。”那人宣布道。 当他终于把自己脱到一丝不挂的时候，男人看不出情绪，只是用魔杖示意了一下密室的入口，“Mr. Malfoy，请。” 在Draco走进去之前，他踌躇了一会，对上了男人询问的眼神。Draco抿了抿嘴唇：“不是Mr. Malfoy。叫我……Malfoy，就可以了。他之前一直这么叫我。” “好，Malfoy。”那人很快改口了，“在你走进去之后，我会成为你的Harry Potter。” Draco走了进去。 第2章 ： 报复 摘要： Draco被鞭打、OTK式Spanking，以及他和那个男人的第一次高潮。 正文： 在Draco走进房间的同时，男人的手掌抚摸上了他铂金色的头发，温暖又坚定。Draco情不自禁地颤栗，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短暂的温情，那只手便攥住了他的发丝，硬生生拖着他穿过了大半个房间，力道不多不少，让他感到足够的疼痛。男人将那只拽着他头发的手放在腰侧，随意得像是拎着一本没有生命的书，而Draco不得不弯下腰来减轻疼痛，根本看不见他在朝哪里前进，直到他被扔到一张靠墙的桌子上。 那张桌子被施了软垫咒，足够保护Draco不受到任何真正的伤害，但能让他在侧腰撞到桌子时疼得倒抽一口气。他恼怒地抬头看向那个男人：“你他妈——” “你之前没把我撞到霍格沃茨的墙上吗？”那人冷冷地说，他的眼神也冰凉得刺骨，让Draco立刻打了个寒颤。他的所有抗拒都被Potter的一句话彻底瓦解。Potter挥了挥他的魔杖，随即一个粗暴的清洁咒席卷过Draco的身体。没有给他更多反应的时间，一副皮质镣铐迅速锁住了Draco的脚踝，另一副手铐从墙上飘了过来，不容置疑地将他的双手于背后拷死，牢牢地固定着他，让Draco不得动弹。 这个姿势过分地令人难堪。Draco的屁股高高翘起，正对着Potter的脸，而他的阴茎分量十足地垂在两腿之间。脚踝上的镣铐让他无法合拢双腿。尽管他的姿势相当放松，但只要他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把自己未经人事的处女穴暴露在Potter眼前。不得不说，这幅景象十分美妙。Draco纤长流畅的腿部线条在这个姿势下一览无遗，而他的臀瓣看上去近乎完美，形状圆润且饱满。 即使是这样，Draco也仍然没有完全屈服。他知道他是来这里惩罚自己的，也有接受惩罚的决心，但他无法这么快地接受当下发生的一切。他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然而，下一秒，他看到Potter从墙上取下来了一根藤条，霎时间慌乱得瞪大了双眼。 “不要……不，”Draco艰难地说，“别用藤条。” 他确实在合同中提到过，他很怕藤条。 “哦？你霸凌我的时候有允许我选择你用什么方式吗？”Potter问。 当Potter测试着挥舞那根藤条时，不断发出骇人的破空声，Draco拼命忍着不让身体颤抖。 他太害怕了，导致他都没有准备好接受第一下抽打。那根藤条狠狠地落在他的屁股正中，仅仅是第一下，Draco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很痛，可Draco知道Potter没有用全力。他清楚知道一个有着那样完美的肌肉线条的成年男性完全可以给他造成更多伤害。Draco没法看到自己的伤口，那是一道浅浅的、但无比清晰的粉色，在他雪花膏一样的皮肤上无比显眼。他能感受到血液充斥进逐渐肿起的伤处，落在那个男人眼里，就仿佛Draco的臀部上绽开了一朵樱花。在Draco无法看到的地方，男人那双翠绿的眼睛染上一片欲望的深沉。 疼痛完全褪去前，第二下又来了，就落在第一下的上方。紧接着又是一下。疼痛像暴雨那样浸透了Draco，他忍不住发出呻吟，试图躲开更多的抽打。 Potter短暂地停下了。他走到Draco的身侧，手掌摸上Draco的后腰，把他用力按在了桌子上，戏谑地问道：“已经忍不住叫出声了，Malfoy？” “操你。”Draco几乎是本能地回答道，然后立刻后悔了。在Potter用那根藤条警告性地抚过他屁股上那些粉红色的伤痕时，他把最后一个音节吞进了喉咙里。 “看起来你还想要更多。”Potter低声笑了笑，“实际上，看着你因为一根藤条边哭边颤抖，你漂亮的小屁股任我摆布，被我打成粉红色……这真是个不错的景象。我希望这根藤条可以让你吸取教训——我很不喜欢你顶嘴，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注意你的用词。” 有那么一个瞬间，Draco几乎又想反抗Potter的命令，但他的抵抗在那根藤条狠戾地抽下时再次分崩离析。冰冷的棍状物这次直接抽在了屁股的中下部，正巧是人坐下时受力的区域，刺激得那截细腰下意识弹起，双手本能地向后伸去，试图遮盖那片受伤的皮肤。他并没有办法真的做到这一点，因为那对该死的牢固的手铐，但Potter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反手用藤条给了Draco的掌心一记轻巧的警告，足够让他刺痛地缩回双手：“如果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你可以离开了。” Potter的责难让Draco垂下了头。也许因为这人是个优秀的Dom，他把一个被霸凌的复仇者的角色演得意外地令人信服，每一句责备都恰到好处。被当场训斥让Draco感到无比羞愧，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不负责任的小孩的身体里，试图逃避自己应该得到的惩罚。他的呼吸加快，强迫着自己道歉：“我很抱歉，先生。我……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反抗，也不接受你未经允许擅自触碰你正在接受惩罚的部位。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我们的计数就清零，一切从头开始。或者，我会单独给你上一堂课，让你知道逃避惩罚和擅自触碰自己是多么糟糕的行为。”Potter说着，藤条再次抽中了Draco的坐位区，让他的双膝发麻，又因为趴在过高的桌沿上而无法弯曲。 “好……好的，先生。”Draco这次记住了要及时回答。 尽管Potter很严厉，但他对自己的鞭打有着绝佳的掌控，藤条落下的角度每一次都与之前的完美地保持平行，力道与间隔几乎完全相同。Potter绝对是个老手。Draco疼得浑身发抖，但他知道Potter已经对他十分宽容了。 当Draco的屁股上已经布满了伤痕，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的时候，Potter停下了动作。Draco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法用双腿支撑自己。在男人的视野里，他的屁股呈现着令人垂涎欲滴的粉色，仅次于鲜红。由于Draco无意识地收紧和放松肌肉，有时还左右摇晃他的腰肢，这对Potter几乎是一种甜蜜的诱惑。男人看上去十分镇定，但他无法否认他的西装裤变得越来越紧。当他伸手去抚摸Draco的臀瓣时，并不只是为了检查那儿有没有受伤。 “你真是娇生惯养的。”他这么说道。Potter并没有使出全力，可见Draco的屁股非常脆弱，极其容易红肿。他还要继续使用那根坚硬的藤条，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完全按照他的原计划执行，场面会变得过于残忍，不符合他的原则。他从来都不喜欢见血。 Draco的大脑被疼痛所占据，导致他没有意识到Potter在做什么，直到他滚烫的屁股上突然出现几根微凉的手指，迫使他往反方向畏缩。那只手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在他重新回来时，上面带着某些冰冷的油性物质。“这种魔药能保证你的皮肤不会被藤条打破。”Potter解释道。 滑腻的液体一点点涂抹在受伤的臀部上，男人的手掌顺势拢住红肿的软肉，轻柔地打着圈揉捏。伤处的挤压让那对臀瓣不知所措的颤抖，甚至引出一阵阵刺痛，使Draco也难以自持地呜咽。更糟糕的是，他的下体正在因为Potter的温柔而兴奋勃起。他现在的姿势让Potter能很轻易地发现他的生理变化。因为死对头的抚摸而轻易勃起……Draco几乎要因羞耻和痛苦窒息，忍不住溢出几滴泪水。 “今天你学到了什么？”随着魔药逐渐吸收，Draco短暂降温的臀部再次恢复了温热，而Potter抽走了他的手。这让Draco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Potter重新拿起了那根藤条。 Draco咬紧了下唇。Malfoy的骄傲又一次阻止他在男人面前屈服。但他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Potter也清楚。于是他看着Potter举起藤条，再次朝他挥了过来。 不过是简单的几下抽打，Draco便无法忍受地哭叫出声，紧接着开始疯狂地乞求：“啊！我——我错了，先生，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我保证！请你，请你停下……噢，先生……” 泪眼朦胧间，他心底止不住地害怕Potter会开口羞辱他，说一些类似“Malfoy，这就开始求饶了？”的话，让他的自尊心彻底破碎。但他并没有。那根藤条没有再落下来，相反，他收获的是Potter温热的手，耐心又温柔地替他梳理着凌乱的金发，随即又捧住了他的右脸，用拇指蹭去了几道泪痕。Potter的动作像在表扬他学会了如何道歉。而Draco无法拒绝，甚至凑过去迎合他的抚摸。 “很好。”Potter说着，他的语气并没有缓和，甚至还有点嘲讽，就像他并不完全认同自己嘴上说着的话，尽管他满足于Draco难得的进步，“我很高兴你终于得到了教训。” 然后，他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真正的惩罚了。” 在Draco反应过来之前，他听到自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泣音。他的身体抖得太厉害，导致他说不完一句连贯的话：“不…不，不要，求你，我……我不行了……求你，先、先生。” “你可以用你的安全词。”Potter淡淡地提醒道。 不。Draco记得他的安全词。但不行，他不想用安全词。他曾经做了很糟糕的事，而他受到惩罚是理所应当的。他不应该像他过去那样，一直懦弱地对任何事情都不负责任，半途退出。他需要接受惩罚。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地吐出肺里的空气，说：“不，请——我愿意接受惩罚，先生。” 似乎有些惊讶，Potter的动作停顿了一会，随即轻轻地抚摸了一下Draco的脸颊，这一次带着更真诚的安抚和鼓励。下一秒，Potter去除了Draco身上的束缚，把他摆成了前脚掌着地的姿势，让可怜的屁股在半空中翘得更高。光是维持这个姿势就很疼了，但Draco还是服从了。他知道，这个羞耻的姿势会让Potter看见他未经使用的屁眼。他也知道，当他的肌肉因为踮起的脚后跟而绷紧，任何抽打都会加倍地疼。 “保持住这个姿势，十下。我会比之前更用力。每一下之后，你可以哭，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你可以自己决定休息多长时间，但我希望你在准备好之后立刻回到这个姿势。” Draco在发抖，因为紧张，因为恐惧，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与过去他经历过的恐惧不同…… 第一下。 他控制不住地瘫软在桌子上，痛得甚至叫不出声，呼吸声破碎成短促的喘。恍惚间，他还依稀记得他不能摸自己的屁股，于是用手指死死地抠住桌沿。 太疼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找不到迎接下一击的勇气，更不敢回到Potter要求的姿势。Potter没有催促他，只是用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观察他，评判他，似乎在思考Draco是否值得他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惩罚和调教。Draco莫名地知道，这是Potter给他的考验，考验他是否真心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是否真的愿意赎罪。这是Draco之前和他顶嘴、试图阻止他的抽打的惩罚。现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他可以直接说安全词，然后离开。他也可以蜷缩在桌子底下，永远不直面Potter的惩罚。 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事情。这是他想做的事情。哪怕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做出来这些改变，而他的努力也不能改变过去，更不能减轻他的罪孽。 Draco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着，但他还是动了，尽可能地摆出Potter要求的姿势。而只要他的姿势一达标，下一击就会直接落下。 一次又一次。 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只要他踮脚摆出了标准的姿势，藤条就会毫不留情地抽过来。很快，他满脸都是眼泪，连啜泣的声音都在止不住颠簸颤抖。他害怕恢复到那个姿势里，但他一遍遍强迫自己做到。 每一次，Draco哭着蜷起身体，认为自己不行了，再也做不到了，但最终他都会想起Potter的话，并再次踮起脚尖。 现在，那个原本洁白光滑的屁股上布满了鲜红的条痕，肿胀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深粉的色泽更是与苍白的腰际形成鲜明对比，竟然是如此难以置信得美丽。Draco那么害怕，又那么坚定。懦弱的勇敢。这让男人眼底冰冻的绿色融化了些许。 八下过后，Potter轻轻抚摸着Draco瘦削的脊背，似乎在安慰和鼓励，给了他继续的勇气。 当Potter终于说出“最后一下”的时候，他的手指伸进了Draco的发间，依然很温暖，很柔和，让Draco无法自抑地颤栗。 紧接着，他抽了最后一下。 如果不是他紧紧攥着桌沿，Draco几乎要跪倒在地上了。他流了太多的眼泪，处在脱水的边缘。 同时，他的屁股像在燃烧。刚刚那十下抽打留下的伤痕肿得格外高，相比之下，之前的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痛了。 “你做得很好。”Potter简短地说道。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了Draco的腰，小心翼翼地将他从桌边移动到地上，双膝触地跪着，正好不会再次伤到他饱受折磨的屁股。 Draco抬起脸，看到Potter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用魔杖变出一杯水。在Draco用加快版的贵族礼仪喝完一杯后，Potter又替他加满了。 在Draco喝够了水之后，Potter的消失咒带走了他面前的空杯子。他说：“关于我后来加上的那40下……” Draco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才能让Potter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我的另一个原则是，从不取消或者推迟已经给出的惩罚。但今天你已经承受不了了。考虑到当时我没指定惩罚的工具，我会用手来完成接下来的40下。” Draco稍稍松了口气，但是40下——老天，即使是手，他饱受摧残的可怜的屁股也不一定能够承受。他没有直接提出质疑，毕竟今天他已经因此吃够了苦头：“好的，先生。” 闻言，Potter拍了拍他的大腿：“过来。” ……Draco还是犹豫了。 后臀上的刺痛在不断催促他服从命令，但他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自己的死对头那张该死的好看的脸……Draco没办法说服自己主动爬到Potter腿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乖乖露出屁股给Potter掌掴。他并不是想要逃避惩罚。只是如果Potter想把他放在腿上打他的屁股，他就必须强迫他。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存在Draco自愿爬到Potter腿上的可能性。 Potter并不意外。相反，他看上去很欣赏Draco在原地咬着嘴唇踌躇的样子。他祖母绿的眼睛里亮着兴奋和享受的光——这个男人是个实实在在的虐待狂。而Draco和Potter同样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并不算好。今天的惩罚几乎快到了他的极限，他不能继续违背命令或是拖延下去了。事实上，Draco确信Potter没有催促他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喜欢看着Draco这个样子，姿态乖顺地跪在他面前，内心激烈辩论着是否应该主动趴到他的大腿上。 “或者，你还是更喜欢藤条一些？”Potter歪过头，终于看够了Draco挣扎的样子，“我很期待你在我腿上边哭边求饶的样子，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Malfoy。” 如果是在霍格沃茨，Potter这幅表情会让Draco气得火冒三丈。可每到这个时候，每次Potter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愤怒到沸腾，他都会期待一些更多的东西。这个时候Draco很庆幸他的双手正挡在自己身前，并祈求Potter没有发现他因为这几句话而抽动的阴茎。 可惜他的运气不好，在Potter面前，他的运气一直都不大好。Potter莫名地看穿了他隐藏自己的意图，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抬脚踩在Draco的手背上：“你很没教养，尽管你一直装得像个高高在上的贵族。之后我会重新教导你。但是今天，先让我直接告诉你，跪着的时候把手放在身后，抓住你的手肘。腰挺直，把你的胸也挺出来。不要在我面前试图隐藏什么，我可以很轻松地看穿你的把戏。现在，在我数到三之前趴到我腿上，不然我就会继续用藤条惩罚你。” Draco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缓慢地爬上Potter的大腿，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得比屁股还烫。他甚至忘记了回应Potter的话，但好在这一次Potter没有计较。 他很害怕，以至于他趴着的时候四肢僵硬，带着细微的颤抖。Draco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但这一回，Potter的手落下时并未带来想象中的疼痛，而是轻柔的抚摸，温热的指腹仔细滑过Draco身上每一寸发红的皮肤。Draco意识到Potter正在检查最后那十下带来的伤口。 这并没有让Draco放松下来，反而延长了这场磨人的惩罚。Potter的触摸若即若离，在伤口处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痒，直直刺激到了Draco的阴茎。他现在完全勃起了，尺寸可观的肉柱顶在Potter强壮的大腿上。Potter不可能没有感受到。Draco难耐地在他腿上挪动了一下，这似乎让Potter很满意。他看向Draco的时候，先前的严厉一扫而空，嘴唇甚至向上弯起：“等不及了？” 操，别再废话了！Draco几乎在心底里尖叫，但他抿紧了嘴唇，只给了Potter一个恼羞成怒的眼神。 那人有些想笑。不管Draco受到了多么严厉的惩罚，不管他刚刚的道歉有多真挚，在惩罚结束的下一秒，他会再次变回之前的小混蛋。Potter其实很喜欢这样——他喜欢叛逆的Sub。比起那些温顺得像兔子的，或者是那些急切地凑上来服侍的Sub，Draco这种带刺的、狡猾的家伙会让调教的过程充满征服欲。他有时会故意放任一些小的失误，因为他很清楚这种钻空子的心理会让Sub最终犯下更大的错误，而他可以从中找到更多乐趣。 “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Potter说着，揉了一把Draco的臀肉，“你想怎么哭或者动都可以，但是你的手不能离开地板。还有，记住之前的原则，不许捂着你的屁股。” 然后他抽了手里那团软肉一巴掌。 这一掌并不重，但是很结实，很疼。Draco的屁股已经被藤条打得没有一寸完好，不需要多用力就能带来二次的伤害和巨大的痛感。他控制不住地弹了起来，哭叫着踢动双腿。 下一击接踵而至。然后是再下一击。Potter轮流掌掴着Draco的左右臀瓣，确保他的屁股上每个部位都被均匀照顾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累积到Draco再也坚持不住，双手下意识地挡向了身后。 他的手还没碰到腰，Potter便立刻抓住了那对手腕。随着掌掴戛然而止，Draco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不，我很抱歉，先生——求你。”他几乎是在哀求，泪水蓄满了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睛。 他并不知道正是这份求饶的姿态将他推下了深渊。那双美丽的银色眼睛里闪着泪光，眼周泛着一圈脆弱的红。薄薄的嘴唇被他的牙齿咬成了玫瑰色，颤抖着吐出求饶的话语。这样的Draco彻底解放了男人心底压抑了太久的野兽。现在，男人只想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再亲手摧毁他。 “我已经给过你警告了，Malfoy。现在，你会接受新的惩罚——不再只是40下，而是由我决定。我认为合适了才能停止。”Potter残忍地宣布，眼睛里的绿色一片冰凉，“这会很有趣的。” Draco被恐惧淹没了。他甚至想要反抗，他觉得Potter不可能比他强壮那么多，但男人拥有足够熟练的格斗技巧。很快，Potter用一只左手轻松地将Draco的双臂反扭在背后，而他的双腿被Potter的右腿压住，屁股在他的左腿上高高翘起。 Potter重新开始打他的屁股了。同样是不容置疑的掌掴，而Draco也确实能够在他身下尽他所能地扭动和踢打，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像个笑话。无论他怎么挣扎，Potter还是能以同样的力度和稳定的频率抽打着他想要的位置。Draco无处可逃。 “啊…对不起，先生，请你……唔……太疼了！求你……停下来…我很抱歉……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求你了……”他一边哭一边求饶。他真情实感地感到了后悔，并且不断地重复着道歉。 从某一刻开始，Draco突然意识到他正在被当作一个小孩子那样惩罚，而他和那些做错事了的小屁孩毫无区别，在Potter的腿上扭动、哭泣、求饶，直到他的屁股被打得通红。这是他自找的。因为他之前质疑了这个男人，而对方向他保证他能让Draco变成一个11岁的小孩。男人在报复自己。每一句他说错的话，每一个他做错的动作，最终都变成他屁股上毫不留情的巴掌。 最糟糕的是，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Draco也获得了人生中最硬的勃起。 不知道是哪一巴掌，迫使他的鸡巴狠狠地蹭过了Potter的西装裤面料，某种熟悉的快意顺着腹股沟蹿进了他的脊柱，让Draco几乎要呻吟出声。他情不自禁地挪动着身体，无意识地沉浸在性欲里，发情似的迎合着每一下屁股上的抽打，在Potter坚硬的大腿上摩擦自己的性器官。屁股上尖锐的疼痛和西装裤带来的摩擦力让他头晕目眩，而他不断追逐着更多的快感，意图昭然若揭。 Potter很快发现了他的变化，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确定Draco不会逃跑之后松开了他的手。重新空闲下来的那只左手抚摸、揉捏着热乎乎的臀肉，将其分开，露出里面敏感脆弱、尚未被触及的腹股沟，随即无情地抽打上去。 Draco彻底忘记了羞耻。Potter的手在他的屁眼附近拂过，抚摸着那里的软肉，而那里挨的几下巴掌留下了完全不同的刺痛感，让他不知是疼还是爽地呻吟和呜咽。他几乎疯狂地在Potter的大腿上顶弄，所有的认知和道德约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马上，只要再来一下—— Potter格外狠戾地抽了他的屁股一下，他射了。蹭着Potter的大腿，把那里射得乱七八糟。 他听到Potter发出了一声轻快的笑。 “今天到此为止。” 第3章 ： 关怀 摘要： 事后关怀和讨论。 正文： Draco被轻柔地放在了地上，再次双膝跪地。他的身体在肉眼可见地颤抖。 一开始，男人以为这是因为刚刚几乎要把Draco撕成两半的剧烈高潮，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Draco正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眼泪顺着脸颊的弧度往下流。 “我……我很抱歉。”Draco说。男人知道他不只是在为之前的霸凌道歉，也不是因为刚刚调教过程中他犯的某个错误。 “这应该是一场惩罚，但我……”Draco在发抖。他紧紧抓着面前的男人的膝盖，仿佛他的生命都寄托于此。 在男人眼里，眼前的铂金色青年看上去无比可口。这个永远那么自以为是的小少爷在他面前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看上去像一件在崩溃边缘的易碎品。他身上有一种强装镇定的、高贵又压抑的美，又有一种藏在表象之下、此刻呼之欲出的美。他像一个流淌着粼粼珠光的玻璃瓶，脆弱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成上百块耀眼的碎片。 Draco没有注意到男人眼中逐渐蔓延的黑暗。他已经快被内疚感吞噬了，无法注意到任何外界的事物。寒冷仿佛渗透进了他的骨髓，让他止不住地发抖。对他来说，这本来应该是一场惩罚。当他花钱雇这个Dom的时候，他并不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性欲或者实现某些性幻想。他只是想受到惩罚，被一个足够专业的人惩罚。是的，为了减轻他自己的负罪感。这已经足够卑鄙了，更别提现在…… 男人的双眼中逐渐升起几分了然。随即，他一边的眉毛向上抬起，祖母绿的眼睛里只有Draco一人，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不属于惩罚的一部分？至少我觉得，因为被当年霸凌过的人按在腿上打屁股而勃起，甚至忍不住拱着腰把自己操到射精……这挺羞耻的。” Draco愣在了原地。他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对男人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足够好的回答。他不想暴露过多自己的真实想法。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前一秒还感到浑身彻骨的寒冷时，那个男人的话或是表情莫名点燃了他的欲望。在霍格沃茨的这么多年里，Potter对Draco的表情只会有恼怒或者厌恶，有时候像是认命了，有时候又满是倦怠。但从来不是现在这样的充满兴趣。不管Draco过去多么努力地挑战Potter，他从来没得到过Potter全部的注意力。 此时此刻，男人一边看着Draco一边设计着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调教，他刻意摆出来的表情让Draco又恐惧又兴奋。Draco从未期待过Potter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这副样子十分适合他，以至于Draco忘记了眼前坏笑着的男人并不是Potter。他很好奇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如此真实的演出的，如此自然，甚至不像在扮演。不过，话说回来，他的收费也是这里的所有“Potter”当中最高的。 Draco避开了男人清澈的绿眼睛，随后意识到他腿间尺寸惊人的隆起。他不禁有些脸红，问：“你需要……吗？” “啊。”男人说，“没事。不用在意。” “可是……”Draco不假思索地朝那伸出手。 “这不属于你要考虑的范畴。”男人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有些不必要地大，眼底再次冷了下来。Draco退缩了，那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一个缺乏控制力的人不能被称之为Dom。这不只代表我对你有绝对的掌控，也代表对我自己。我不觉得今天我们的调教适合包含这个环节。况且，你现在也没资格。我怀疑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取悦我，这点我会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教你。” 男人的话让Draco欲火焚身的同时羞愧无比。确实，Draco过去的人生中，他经历过不少需要被迫放下自尊心的场合，但他总是在极度危险或是致命威胁之下屈服的。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简单的几句话会让他这么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想跪在他面前，求他允许Draco含住他粗长的老二，或者用任何方式尽可能地取悦他——来让自己配得上他的关注和奖赏。 他才刚刚经历过猛烈的高潮，而他的鸡巴又一次抽动起来。 “能站起来吗？”那人问，Draco尝试了一下，但失败了。在保持调教姿势过久并经历了高潮过后，他的双腿还是很虚弱。那人没再说话，径直把Draco公主抱了起来，走回先前的办公室。 Draco窝在男人的怀里，感觉全身按耐不住地升温——这个男人很强壮，恰到好处的性感。他把额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努力不去想男人抱着他边走边操会是什么感觉。被他操的时候，他刚打得通红的屁股会是什么感觉……最后，他又想起他还不配被男人操。此时，对方的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传过来，显然不能帮他剔除脑子里的这些幻想，只让一切更加失控。 那人让Draco趴在了沙发上，并坐在了他的大腿旁。他召唤出一个被施了咒、带着雕刻的木盒，里面装满了善后用的物品。男人拿出两条柔软的毯子，盖住了Draco的后背和腿部，只露出可怜的屁股。 Draco的屁股完全被打坏了，整片臀部已经变成了鲜艳的亮红色，还均匀分布着十道清晰的深红。男人对他用了一个温和许多的清洁咒，来避免伤到Draco脆弱的屁股，又将手放在他的背上，缓慢规律地抚摸着：“现在我来帮你减轻一下疼痛，好吗？” Draco点了点头，放松了他一直无意识紧绷着的肩膀。从男人的语气中，他隐约感觉对方并不是很热衷于事后照顾他的环节。那人只是在按照流程履行责任，完成一件该做的事。尽管Draco并不认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很好，但至少男人给了他及格的评价。这是他从男人那里赢得的。因此，哪怕此时男人的动作并不带多少情感，Draco还是找到了些许信心。 无论如何，男人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令人惊叹地耐心和柔和。他拿出了一罐白色的药膏，尽可能小心地涂抹在Draco被虐待的软肉上。Draco将自己埋进温暖的毯子里，每当男人加重了力道按摩他的瘀伤，帮助药物吸收时，他才会颤抖着发出轻微的呜咽。 “你愿意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吗？”男人问，他已经完成了上药的工作，那双手现在正在Draco的屁股上无意义地抚摸和打圈，两只手掌拢住臀瓣的弧度，让Draco无法集中精神，“讨论调教的过程通常能帮助我更好地改进。” 说实话，Draco不想讨论任何与他接受惩罚相关的事情，但他也不想拒绝这个男人。对方似乎不惊讶于他消极的态度，补充道：“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停下，可以吗？” 这次，Draco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藤条？”那人轻声问，“你没有把它列为硬性限制，也没有用安全词，所以我没有停下。我用藤条打了第一下之后，你看上去反而更放松了。你的反应……像在说你还在期待更糟糕的东西。对于第一次来的人来说，这很少见……新手们通常会觉得这个程度已经过疼了。” 看着一个如此自信的男人艰难地进行措辞，这感觉相当奇怪。尤其是男人显然已经思考这个问题有一会儿了。但Draco无法立刻做出反应，他的身体僵硬着，在内心天人交战着是否应该说出真相。 Draco Malfoy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一个Malfoy应当如此。他的父亲经常教导他Malfoy不能让人看穿自己的面具，而他原本并不感兴趣，也不擅长于此。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改变了主意。这些年来，他逐渐掌握和精炼了这项技能。现在他很确定没有人可以断言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小到他是否喜欢蜂蜜馅饼。今天可能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放下了戒备，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一部分原因大概是这个男人真的很擅长于他的工作，以及那张脸。 男人问的这个问题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但是，梅林，这张脸。他无法对着这张脸撒谎。Draco觉得说了之后他会后悔。这不符合Malfoy的原则，尽管他们之间有牢不可破咒，这个男人无法告诉其他任何人。可无论如何，今天他希望诚实回答男人的问题。 “我的父亲曾经会用藤条惩罚我。如果我没有达到他对Malfoy继承人的标准——也就是基本上所有时候——我就会受到这个惩罚。”他平静地说道，试图让自己听上去比实际更加淡然。 男人的手突兀地停住了。 Draco回头看向那人，他绿色的眼睛冷硬得像一片冰川。但他的语气是Draco所听过的Potter的声音中最温柔的：“你的父亲打你。用藤条。” 坚定的陈述句。随即是问句：“从什么时候开始？” Draco犹豫了一秒，接着男人的手指穿梭在他铂金色的发丝间。那几根手指温暖又干燥，让Draco短暂地思考他是不是在手上施了清洁咒。这个想法很快被Draco扔在一旁，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内容过于严肃，另一方面是因为男人梳理他头发的动作过于舒适：“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正是他的温柔让Draco开了口：“从我十岁开始。Malfoy家的传统是从十岁开始正式教育继承人，关于各种社交礼仪，当然还有魔法。所有我们在霍格沃茨学的课程，我都提前一年学会了。” 那人轻轻笑出了声，他的手重新向下移，将Draco身上的毯子拨开，换上了一种类似精油的药水，随着他按摩的动作加热，以缓解Draco背部和腿部的酸痛。他在Draco仿佛有一英里长的白皙双腿上停留得格外久，尤其是大腿的内侧：“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年级第二？这几乎是作弊。” “嗯。”Draco小幅度地缩了缩，“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已经提前学会了所有的东西，那我就没有理由比别人差。只要有一门课我没考到第一，就要挨十下。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那么讨厌Granger。那时候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跳出来整她。”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盖的愤怒。但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冷静地说：“他的行为配不上父亲这个称呼。” 尽管Draco很爱他的父亲，也很尊敬他，但他不能盲目地说Lucius Malfoy擅长教育孩子。他把Draco宠坏了，给了他一切金加隆能买到的东西，可是他也让Draco在畏惧之下长大。不知道为什么，Draco没办法怪他，因为Lucius Malfoy和他一样，只是作为Malfoy的继承人完成家族的传承。他的父亲也曾经鞭打他，把家族的荣誉和纯血至上的思想灌输给他——正如他之前的Malfoy，以及再之前的Malfoy那样。Draco不能确切地指出Malfoy家族在哪里出了问题，但Lucius Malfoy只是对Draco做了他认为对他最好的事情。而到了某些时候，Draco需要负责自己找出并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Draco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总是拿第二？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人用毯子把Draco包裹起来，让Draco躺在了他的腿上，像安抚猫咪一样顺毛摸着Draco的头发和后背：“我之前确实在霍格沃茨上学，而且我和你差不多大。不难知道斯莱特林王子的故事。” 他说“斯莱特林王子”的语气带着些奇怪的讽刺，比起赞赏，更像是“需要被好好打屁股教训的斯莱特林恶霸”。这让Draco的双颊发热。他怀疑这人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问出了口：“我们认识吗？我……那个时候对你做过什么吗？” 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没几个朋友。Blaise Zabini和Pansy Parkinson是属于他的Ronald Weasley和Hermione Granger，而Crab和Goyle是世交的朋友，直白来说也是无法自己生存、需要靠他庇护的低能儿……仅此而已。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他的霸凌，或者至少被他的坏脾气所恐吓。 听到他的问题，那人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可以这样说，我们那时候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你对我完全不了解。放心，你当时这样那样的小把戏伤不到我。” 所以，他确实是当年霸凌的受害者。 Draco想说点什么，但他并没有准备好和一个实际的受害者面对面谈话，而他除了抱歉以外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话。他有些心慌。 那人对他比了个噤声：“嘘……没事，你现在不需要说话。如果我希望你说点什么，我会自己想办法让你开口的。” 没有比言出必行更符合这个男人的词语。闻言，Draco在他的抚摸中放松了下来。 “所以，你找我是因为你父亲过去给你的惩罚吗？”那人问道，他修长的手指捻着Draco的几撮发丝把玩。Draco觉得这人有点太喜欢他的头发了，但这种感觉过于舒缓，让他懒得介意，“因为受到了惩罚等于得到了原谅？” “我……我在约你见面的时候并没有想好。”Draco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也许吧……我知道这是我会害怕的东西，是我不喜欢的……所以它是个合适的惩罚。被惩罚之后我会觉得不那么愧疚，对。但恐怕我对他做的事情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我只是想要……纯粹的疼痛和惩罚，一些能让我害怕到不敢再犯的……我不应该…享受这个过程。” 羞耻感再次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手臂里。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我今天做的决定有点问题，不应该直接开始你的调教。现在我们谈到的内容，甚至还有更多没谈到的，都应该在我用藤条惩罚你之前发生，因为你大概没有正确使用安全词的能力。好吧，照顾Sub是每个Dom的责任。你刚刚描述的心态在长期来说很不健康，就算你付给我全世界的金加隆，我也不会做。不如你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你只需要来这里，减轻你的罪恶感，我来负责其他的一切。” 放弃主导权，让别人来帮他完成多年来他一直独自进行的无望的斗争，来照顾他，来让他活得更轻松，这个建议对Draco来说太合适、太充满吸引力了，他无法拒绝。尽管他的内疚感一直在背景音里朝他嚷嚷：你不配得到这些。 Draco点了点头，而那人拍了拍他的脑袋。 “很好。”那人说道。 这句赞扬拉松了他脑袋里绷紧的最后一根弦，疲惫感从头到脚冲刷过他的身体。Draco挣扎着抬起眼皮，问道：“这里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那人答，微微弯起嘴角，“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得到答案的瞬间，Draco睡了过去。 第4章 ： 记忆 摘要： 一点回忆杀和记忆球事件的复仇。 正文： Draco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是那人对沙发用了变形咒。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沙发里看书，他身旁放着一杯施了保鲜咒、为Draco准备的咖啡。 Draco假装没醒，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如何赶紧从这里离开——以及他穿衣服的时候应该正对还是背对着那个男人。不论是哪种方式都很不像样，但他需要选择是给男人看他半硬的阴茎还是通红的屁股。 那人被Draco劣质的伪装取悦到了。他看着Draco装睡时不再苍白的脸颊，上面因为尴尬而猛地染上红晕。在Draco起身换衣服的时候，男人绿色的眼睛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狼，仔细又享受地将Draco红得诱人的屁股纳入眼底。 Draco为他睡过去带来的额外工作量道了个歉，拒绝了男人给他的咖啡，并起身准备离开。男人点了点头，直到Draco走到门前，他才突兀地用漂浮咒递来一个玻璃瓶装的药膏，以及一句“昨天很愉快，Mr. Malfoy，你做得很好”。 Draco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尴尬得浑身烦躁，另一半高兴到飘飘然。 你做得很好。 这一句话支撑着Draco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周。每当愧疚感抓挠和啃噬着他的心脏的时候，他的耳边就会响起这一句话。它证明他已经开始改变了。 大概是因为时不时涌起的内疚感，Draco并不想用男人给他的药膏。他想让惩罚带来的痛感和痕迹多留一会儿。那个玻璃瓶上甚至印有具体的使用说明，其中包括严格的惩罚条款。显然，他的Dom不允许他有任何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倾向。但这个时候，Draco不在乎了。他为了减轻不必要的精神负担，甚至没去读那些惩罚条款都写了什么。 男人在事后进行的关怀非常有效，一个星期后，他的屁股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这个时候，Draco发现他强烈地想念这个男人。他本来想早点去见他，但是这会让男人抓到他不服从命令使用药膏的证据。他知道这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用猫头鹰给那人送了封信，预约他们的下一次见面，然后开始翻箱倒柜。 他把他的旧校服埋在了衣柜的某个角落。 那件校服大概不合身了。离开霍格沃茨之后，他长高了一些。但显然没有Potter那么夸张。从各种头版上他参加慈善晚会的照片看来，他的变化不止一星半点。 想到这，Draco的思路略微跑偏了。 战争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的战争英雄、巫师届的明星接下来会做什么。即使当时作为社会的边缘人物，Draco也听说了Potter的事迹：他几乎收到了每一支魁地奇球队的邀请，还有傲罗部门的特殊录取。整个巫师届的名气、财富和权利都在他的脚下，然而Potter没有选其中任何一样。 他像从地球表面消失了那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连Weasley和Granger都不知道。至少Lovegood在《唱唱反调》里是这样说的。但Draco怀疑Granger现在已经有头绪了。那个女人无法忍受世界上有她不了解的事情。据Lovegood所说，Potter现在像个珍稀动物，除了他在意的极少数政治活动，比如为战争孤儿举办的募捐晚会、霍格沃茨之战的纪念活动等，只有他最亲近的朋友能在他们的生日派对上见到他。当然，还有今年Weasley和Granger的婚礼。他作为一个英俊的伴郎出席，让所有的报纸为之疯狂了整整一个月。这大概也是那个男人所用的魅惑咒的参考依据。 这是一个真正高贵的、内心坚定的人。任何名利或金钱都不能动摇他，一点都不能。有时Draco会想起他曾经在Potter背后散播关于他的诽谤，或者他以前对着Potter的脸喷洒出的恶毒话语。他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什么那么愚蠢。他多希望地面可以裂开一个缝，好让他整个人钻进去。 Draco将手边的箱子推开，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 他终于找到了那件该死的校服。 —— 这次，当Draco踏进“Fantasy”的时候，俱乐部里似乎在进行某种聚会。他发现休息室里坐着一堆“Potter”，看上去有说有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Potter”。 那个男人坐在角落里，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衬衫，正应付地朝另一个“Potter”笑着。那个人身上有某些特质，让他在一群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当中脱颖而出。他并不是很引人注目，不。反而更像是……一颗藏在锆石中的真正的钻石。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或者缺乏仔细的观察力，便很难分辨他们之间的差别。 男人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打断了Draco的思考。Draco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免被休息室里的人看到。但他预约的时间已经快到了，那人快速地施咒确认了时间，然后从人群中单独离开。 Draco刚刚在沙发上坐下，那人便走进了房间。Draco假装自己已经来了有一会了。而那人微微一笑，表示歉意：“抱歉。今天俱乐部特别的忙——我们在举办一场‘Potter之夜’。他们正在讨论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几个Potter来表演一场群交，以及如果顾客付的钱够多，他们是否能选择加入。” 即使是那人的表情也略微扭曲，他咧嘴笑了笑。 这……就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Potter”了。 Draco挂上了他一贯完美的假笑，调侃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给足够的钱，我就能拥有所有的Potter？” 那人的眼睛沉了下来，但他还是笑着：“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我建议你在确认你能承受我一个之后再说。而且，说实话，我认为你做不到。” 一个如此张扬自信的男人对Draco而言简直是人形的春药。他扭过头，但那人捕捉到了他的异样。 “所以，”男人后撤一步坐在了桌角上，他的裆部恰好和Draco的视线持平，“今天你想用一段什么样的记忆？” Draco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即将用的咒语是摄神取念的改版。那人并不会强行读取Draco的记忆，而是在Draco的允许之下进入他的大脑，并且只能看到Draco愿意给他看的内容。 通常情况下，Draco绝不会让任何人读到他的想法。他可能是现在活着的所有巫师里最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就算男人用了真正的摄神取念，他也没办法看到Draco不希望他看到的东西。 但是，当他在脑海中感受到男人的存在时，他有些诧异。他知道摄神取念或多或少可以代表一个巫师的实力，有时甚至是性格。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可以感受到不同巫师的特征。他记得伏地魔强行侵入他的大脑时那种寒冷、潮湿的存在感，像是湿黏到从来没见过阳光的泥土和苔藓。然而，尽管这个男人是个Dom，他却是个相当温暖和愉快的存在。他让Draco想起了圣诞节慵懒的早晨，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半睡半醒，并知道有礼物在等着他的感觉。不需要睁开眼睛，他就能感受到窗玻璃上的霜花，以及一片宁静中被厚雪覆盖的山脊和松树。 他存在得很谨慎，让Draco无法分辨他作为巫师的实力如何。这有两种解释。要么这个男人尤其擅长大脑封闭术，要么他比伏地魔还要强大。Draco猜是前者，因为他很可能需要经常与其他客户做同样的事情。又或者是Draco因为即将到来的调教过于分心了。 专注。他对自己说，从脑袋里取出他为男人准备好的那段记忆，像是打开了一个礼物盒子，让那段回忆如同沉浸式电影一般播放起来。 这是霍格沃茨一年级的时候。他从Longbottom那里抢来了记忆球。 那人一进入这段记忆就能感受到Draco正因为Potter拒绝了他伸出的手而沮丧，甚至觉得屈辱。他能感受到Draco想要报复他，想要让那双绿眼睛看着他，只看着他。对他来说，Longbottom是一个完美的目标。他弱小，愚蠢，运气不好，也极容易受到伤害。一个没有价值且不会带来任何收益的人。他保护不了自己，欺负他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当Draco看到Potter为了Longbottom挺身而出时，愧疚感再次像插进身体的刀子一样刺痛着他。在他所接受的教育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猎人和猎物。而猎人互相结盟来更好地捕食。但是Potter为一个几乎毫无价值的Longbottom站了出来，甚至在刚刚看到Longbottom尝试扫帚时的惨状之后，还冒着第一次碰到扫帚的风险骑了上去。Draco很佩服他。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Potter是不一样的。但当时的他并不愿意承认，并且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一直竭力否认这一点。 现在，这一切都展现在了这个男人面前。 当他切断了和男人的连接后，那人沉默了一会，随即稍稍偏过头，语气里带着些调侃：“我猜你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记得那年的魁地奇比赛里斯莱特林输给了格兰芬多。后来Longbottom和他们成了朋友，导致最后给格兰芬多加上了关键的五分。如果你没做这些事，也许斯莱特林那年可以继续蝉联学院杯。” “是。”Draco的语气一定很生硬，“父亲当时也这么想。这件事，加上Granger，我整个假期都没法好好坐着。说实话，Dumbledore无论如何都会把学院杯给格兰芬多的。他可以给Longbottom随便加个一万分。你还有什么高见？” “他是个很好的校长。”男人说道。 “他是个伟大的校长。”Draco说，他的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掌心，试图撇开其他想法，“他给Potter安排了一些更重要的、黑暗到难以想象的任务，所以他得给他点甜头，诱使Potter和他毫无经验和实力的年轻小朋友们去对抗一个远比他们自己强大的黑巫师，去对抗自他该死的前男友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相比之下，一个操蛋的学院杯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也是个糟糕的校长。他让我从此再也不相信什么公平竞争了。我因为这个讨厌了他一整年。” 男人若有所思，但在听到Draco的最后一句话时笑了出来，因为一些Draco不知道的秘密，他笑得像是一只偷吃了鱼的猫：“那……确实解释了很多事情。” “很好。”Draco抱起手臂。 那人看上去心情不错，但紧接着，他用魔杖指了指调教室门口的地板。 “脱衣服，跪下。”他说。 Draco的心情很糟。他拒绝遵守命令，委屈在他的胸腔里翻滚冲撞着，试图寻找一个出口。 “还有你。”他说，“我知道我不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孩。但你，你替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说话。那个红毛鼬鼠嘲笑我的名字的时候，你该死的一句话都没说。” “不要那样叫他。”那人的语气很严肃。 “是他先开始的！”Draco大声说道。 男人眯起了眼睛：“我之前说过，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Malfoy？” 额外的惩罚。如果他不立刻服从命令，还会有更多。他或许不该让他的第二次惩罚被加重成上次他要哭着求饶那样。 但他觉得很受伤，一点也不想动。 同时他又害怕。他知道他只是在推迟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甚至让自己变得更糟。但当他越清楚这些惩罚有多严重，他就越不想面对：“这不公平。”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更痛恨在自己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试图把它们眨掉。 “Malfoy.”那人说，“看着我。” Draco不肯照做。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清楚他当时对Longbottom做的事是不对的。他也知道Weasley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尽管他有不少缺点。他不应该叫他红毛鼬鼠。这是一个施暴者做的事。是他对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做的事。他不敢抬头看那个男人，也无法承受Potter的愤怒或者失望。他受不了。他有点希望那人可以直接把他按在地上然后，不知道，骂他，然后用鞭子抽到他流血，之类的。 “Malfoy. ——Draco. 看着我。”那人轻轻地说，“我没在生气。” “那祝贺你。”听到那人喊出自己的名字，Draco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固执地忽视这个名字给他带来的刺痛感。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抬起了视线，发现男人的眼睛温和得像春天里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突然间，他无法移开目光。 “我没在生气。”男人冷静地重复到，“但我建议你换一种态度，并开始按我说的做。如果你让我再重复一次，你会后悔的。” 模棱两可的威胁总是最可怕的，尤其是在这个男人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就迅速树立了权威。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Draco同时因为恐惧和叛逆心理而紧张。他不想动，但是男人用一个小小的微笑催促着他：“来吧，过来。” 于是，他突兀地站起了身后跺着脚冲了过去，愤怒地扯下自己的衣服，赌气般跪在地上。 那人强忍着没有大笑，只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伸手揉乱了Draco的头发。这让Draco更生气了：抓着他的头发或者把手指穿进他的发间是一回事，把他们揉得一团糟是另一回事。然而，他带着怒气瞪视男人的样子只会让人联想到傲慢骄纵的漂亮宠物猫，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双眼里含着水光，脸颊带着明显的红晕。他看上去……很生动。不同于他平时努力呈现的、毫无生机的完美表象，更不同于他面具底下隐约透露出的苍白和孤独。 男人俯下身子，这一次更加亲密和宠溺，抚摸着Draco的头发和脸颊：“好孩子。” 这个瞬间，Draco的怒气原地蒸发，消散不见了。但他决定假装他还是很生气，且并不喜欢这个昵称。 男人并没有着急开始调教，而是反问Draco：“有没有什么事是你想要告诉我的？” Draco仰着脸看着那人，表情困惑。 那人善意地解释：“我们现在还在调教室外面。如果你有任何想要坦白的事情，我可以考虑减轻你的惩罚。” “没有，先生。”Draco咬了咬牙，“如果有的话，我会说的。” 那人仔细观察了一会他的表情，最后轻笑出声：“你真是选了一段很合适的记忆。很讽刺——记忆球飞来。” 那人抬起手，看也不看便轻松接住了飞来的球。接着，他示意Draco伸出左手，并将记忆球放在了Draco的手心。 那个该死的球变成了红色。 第5章 ： 铭记 摘要： 穿霍格沃茨校服的两个人。有趣的小玩具。天花板上的悬吊。扫帚。还有些什么。 正文： 十分钟过去了。Draco把这个该死的记忆球拿在手里，依旧搞不清楚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并不是没有努力。 现在，Draco正穿着他新改好的校服，跪在一个L形的台子上，靠膝盖和手肘支撑身体。Potter特别要求他用双手捧着这个记忆球，并且要一直看着它。由于Draco并不想唤起过多回忆，他们今天没有用减龄药水。但看着27岁的Potter穿着格兰芬多校服并没有让情况好转。这并不只是因为他身上每块恰到好处的肌肉和他裤子里分量十足的屌。在霍格沃茨，Potter很少有无忧无虑的时候。可以理解。如果他们需要带领一群稀奇古怪的未成年人去对抗另一群失心疯、心理变态的政客以及机会主义者，任何人都会这样。况且，还有Draco，他充满创造力地在城堡的每个角落给Potter添乱。比如，千纸鹤就带着不错的浪漫主义色彩。然而，现在的Potter看上去不再是一个逐渐崛起的狼群中的年轻首领，而是一头成熟的孤狼，对他自己以及全世界都有极佳的掌控。他身上的校服只是让这种对比更加明显。他看上去……很随意，却足够强大。没有什么能伤害到他在这些年后成长为的样子。看着这样一个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足够诱人。如果他没有命令Draco看向记忆球，Draco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挪开视线。 另一边，Draco身上的校服展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反差。他的长袍被撩起来推到腰上，裤子堆在膝盖周围，甚至比全裸还要羞耻。由于他之前的不听话，他光裸的屁股已经收到了一顿掌掴，算不上疼痛，只是有刺痛感，以及很热。Potter在他的屁股被打成完美可爱的粉红色时停了下来。 年轻的Malfoy在霍格沃茨时没有一天不把自己打扮到完美无缺，没有一根凌乱的头发，长袍上找不到一点褶皱。但是现在，他把这套校服穿得丢人到了极点。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他的身材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依然很修长，但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他的屁股和大腿完全是男人喜欢的类型，屁股柔软圆润，双腿又长又瘦，上面隐约可以看见肌肉线条，大概是因为他还经常骑扫帚。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忍耐着被按住的羞耻和尴尬，乖乖保持着这个丢脸的姿势后，那人感觉他像是把现在的Malfoy拽回了以前的Malfoy的身体里，再将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来，只为了给他随便揉捏摆弄。 这简直是振奋人心。 与此同时，Draco还在艰难地集中注意力，回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Potter没让他好过。他优雅地褪下了Draco的长裤，接着以一种缓慢到令人痛苦的速度拉下他的内裤，很可能是为了羞辱他，或者也可能是挑逗。当然，接下来的掌掴也是一样的羞耻和令人兴奋。Draco连光是盯着记忆球都快要无法做到，更别说去思考他忘记了什么。他真的需要想起来，不然…… 不幸的是，各种各样的干扰似乎才是重点。 Potter的手充满暗示意味地在Draco屁股上游走，抚摸过他刚刚在那里亲手染上的漂亮的粉晕，随即抓住了两瓣臀肉，带着玩味地揉捏挤压。Draco现在彻底硬了，沉浸在男人的关注和爱抚中。他已经在大脑中复盘了刚刚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还是想不起来他忘记了什么。 “想起什么了吗？”Potter用右手食指的指尖触碰着Draco左膝盖的内侧，随即直线向上滑到了他的大腿内侧，让Draco微微战栗。在这条直线的某处，他的手指上出现了湿黏的润滑剂，而他俯身向前，让Draco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扑上他的耳廓，“没有？那我就要惩罚你漂亮的小洞了。” Potter的手指拂过了他的穴口，而Draco一个激灵，穴肉在Potter的清洁咒下不住发痒，让他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导致穴口张合着略微含住了Potter的手指。Potter轻笑着，他的手指尖点了点Draco阴茎的顶端，让Draco知道他已经看见了那里渗出的前液。Draco感到双颊滚烫。 “如果不是因为记忆球还是红色的，我会认为你是故意想被惩罚。”Potter说，他的呼吸扫过Draco的颈后。痒痒的，Draco扭头躲开，看向Potter的方向。但他只来得及看到Potter胸前挂着红黄相间的格兰芬多领带，就被Potter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Draco感到Potter放在他鸡巴上的手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屁股上一个尖锐的巴掌。 “我之前说了什么，Malfoy？”Potter在他的呻吟声中责问。 “让我一直看着记忆球，先生。”Draco闷哼了一声，“对不起，先生。” 但Potter并不生气。Draco可以感觉到。或者说，他很高兴Draco这么喜欢他穿着校服的样子。不过他不准备放过他的错误：“现在我必须惩罚你了。” 他说着，指尖来回抚摸着Draco的穴口，在褶皱处拉扯着诱惑Draco，紧接着他抽出手，在两瓣臀肉上快速连续地各抽三下，逼出Draco的又一声呻吟。而他下一秒又温柔起来了，轻轻分开他刚抽打过的臀瓣，再一次挑逗着Draco的穴。他的手指略微突破紧致的入口边缘，再等着Draco自己把他挤出来，重复几遍后，Draco的耳朵已经烫得像在燃烧。这一次，Potter强行插入了他的整根手指，感受到Draco的穴肉内壁紧紧夹住了他的指头。 尽管他在努力压抑呻吟，Draco这下还是叫了出来，大声地。甚至在Potter弯起他的指节时更加响亮。 “好紧。”Potter调侃道，“很久没做了，嗯？” Draco咬住了嘴唇。当然，他以前鬼混的对象有女人也有男人。但他从来没有用过后面。之前他从来没有机会做到那一步。他当然有听说过这种方式，但他从来没对自己那儿做过什么。他们的合同上并没有关于这个的问题，由他主动提出来也显得小题大做。然而现在，他不想让Potter停下。 “我想我最好帮你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Potter在他的背上抚摸了几下，空余的手按着他，用那根手指扩张和操干着Draco。 Draco几乎要疯了，他大声喘叫着，攥住记忆球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眨着眼睛里的泪水继续看着它。他想要咬住嘴唇，但在他刚刚压住呻吟声时，Potter就打了他的屁股，用力地：“Malfoy， Malfoy. 你真的不记得了。别弄坏我的玩具——也就是你自己。更别试图憋着你的声音。” 这句话似乎拧松了他脑袋里的某个开关，但是快感甜蜜的火花太令人分心，Draco几乎无法回应。 “你知道吗，我以前其实想过这个问题。”带着笑意，Potter抽出了他的手指，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将一个木盒放在了台子上，翻开了盒盖。从余光里，Draco看到红色天鹅绒上依次躺着十个雕刻得很精致的银球，每个都比前一个更大，“你……身上的色泽都很淡，你的身体似乎很缺乏色素。我之前一直在想你的穴是不是浅粉色的。原来还真的是。好吧，甚至比我想象的更漂亮。” Draco发现，Potter的赞美让他比刚才被Potter实实在在的指奸还要兴奋。 他埋下了头，想要掩盖他的反应，但Potter显然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并眯起了双眼：“尽管你很漂亮，Malfoy，但如果你是个坏孩子，我还是要惩罚你。” 赞美和威胁出现在同一句话里。这让Draco感觉自己的欲望在燃烧时，又从十层楼的高空中猛然失重坠落，接着变本加厉烧得更加猛烈。他知道这是个警告。Potter可以接受他犯一些这那的小错误，因为他享受玩的过程，去追逐，去征服。但是Draco之前把视线从记忆球上移开过，他已经违背过一次命令了。他不会忍受Draco反复的冒犯。尤其是这让他必须要延后他使用那些银球的计划，他看上去更加不悦了。 “是的，先生，我明白。”Draco说，他的声音有点破碎。 Potter拿起了最小的那枚球，展示给Draco：“这其实是我最喜欢的玩具之一。我从来没找到配得上它的人，但我很高兴能把他们用在你身上。” 听到他的话，Draco感觉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像春天的冰面一样破裂融化了。相比起他手中的记忆球，这个银色的小球看上去十分无害，甚至很无辜，并且无需质疑的美丽。但它看上去也十分熟悉。 “眼熟吗？”Potter挑起嘴角，“让我们来试试吧？” 出人意料地，这个银色小球并不是他想象的冰凉，大概是施了温暖咒。Potter用它在Draco的入口处来回摩擦了几下，然后推了进去。 “你知道它为什么是我最喜欢的玩具吗？”Potter说，他的手指沿着Draco的脊柱抚摸，而那个小球跟随着他的动作，扭动着钻到Draco屁股的深处。 Draco的双手紧紧抓着记忆球，当那个小球碾过他里面的某个位置时，他喘出了声。 “噢，我猜那是你的前列腺。”Potter的手指前后摆动了几下，而那个小球也跟着他手指的动作，无情地拧过那一点。Draco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大声哭叫。 “叫得真好听， Malfoy，比音乐还好听。”Potter笑了出来，他的手指爱抚着Draco的头发，再一次控制着那颗小球压过Draco的前列腺。 那是Draco从来没有被人碰过的地方，白热状态的火花蹿上他的脊柱，他几乎要到了，但Potter及时地用手抓住了他的阴茎，残忍地收紧了五指打断他的高潮：“不不，你还没有赢得你的奖励呢Malfoy。” “别！”Draco啜泣着，疼痛将他从近在咫尺的高潮前逼退，“求你，先生，我……” “听话，Malfoy。”Potter的手又一次变温柔了，抚摸着Draco的鸡巴，“乖。” 一个接一个地，Potter把七个银球全部喂进了Draco的里面。每一次Draco快要高潮的时候，Potter就会停下。他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残忍，只是在Draco离高潮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候放他冷静下来。当Draco又抽噎又抱怨，身体颤得像秋天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时，Potter会安慰他，抚摸他，但依然不做让步。 第七个球的尺寸对Draco来说有点太难承受了，当那颗球终于被推进他身体里时，他已经处在落泪的边缘。 “好孩子。”Potter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会让你看看……为什么我这么喜欢它们。” 他打了个响指。它们开始震动。 Draco猛地向前倾倒，随即瘫软在了平台上，因为过于强烈的刺激而失声尖叫。 “好戏现在开始。”Potter咧嘴笑了。 —— “你知道吗，那天你骑着扫帚的样子……除了让我很生气以外，也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Potter说着，Draco因为某些咻咻的声响扭过头，正好看到Potter在测试他手中一根细长的树枝。 此时，Draco身上只有一条领带，他的双手被捆着高高绑在天花板的一个挂钩上。Potter残忍地将他吊在半空中，而他只能依靠扫帚来支撑自己的身体——是一把飞轮2000，看在莫甘娜的份上，他从哪找来这么旧的型号？ 而且他终于明白那些银球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了。它们和金色飞贼用了同样的制造工艺。你甚至可以说，它们要更加精密复杂。作为第一个碰到这些球的人，Potter对它们拥有全权掌控。只需要一个响指，Potter就能让那些原本散落的球连接成一串，坐在扫帚上的姿势让它们挤到更深处，正好压迫着Draco的前列腺。他必须不断切换姿势，一会靠手臂力量吊在空中，一会坐在扫帚上。两分钟后，他已经急切地想要释放，但Potter用魔力锁住了他的阴茎，不允许他得到解脱。 就在同时，他还需要抓着那个记忆球，一刻不停地盯着它。Potter的意思很明确：只要Draco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他的惩罚就能立刻结束。 Draco抬起头，以为Potter不会发现，但那根树枝抽在了他后背上：“又来了，Malfoy？你知道，我真的很想奖励而不是惩罚你。” Draco哭喘出声，他的手臂无法再支撑自己，于是在Potter拦腰搂住他防止他受伤之前，那些小球狠狠地撞上了他的前列腺。有那么一秒钟，他感觉他的视野都模糊了，身体同时变得紧绷又无力，他的高潮又一次逼近后退回。他爆发出几句啜泣，喘息着哀求：“我，对不起……先生，求你，我需要…Potter，我不行了……” “你知道我必须要惩罚你。”Potter轻轻地说。 Draco呜咽着。而Potter放开了手。那根树枝又一次抽打了下来。这一记很轻巧，并没有带来太多疼痛，刚好够带来一阵刺痛并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条痕。主要是这第一下让Draco毫无防备。紧接着，那根树枝抽遍了他全身，二十或者三十下，他呻吟着，喘息着，在过程中忘记了计数。 这个姿势将他拉得很紧，像一张撑满的弓，展现出他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这么多次强迫地拒绝高潮把Draco被逼到了边缘，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起伏的肌肉线条和红色鞭痕装点着他的胸乳、腹部、后背、屁股和大腿，仿佛脱衣舞男身上穿戴的流苏。再加上他凌乱的铂金色头发，通红的泪眼，颤抖的玫瑰色嘴唇，以及脸上绝望的、恳求又隐忍的表情，男人感到自己的血液滚烫得如同岩浆。他向前走了一步，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你这样……太美了。”Potter的手滑过他的后背，摸过他的大腿，然后扔开了那把扫帚，将Draco的双腿环在了他的腰上。他火热的呼吸顺着Draco的脖子拂过，他的鼻尖一路蹭着那些鞭痕，几乎吻上了那些红印。Draco太想低头看着他了，他渴望到了心脏几乎在抽疼，想要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对他的喜爱。“那么脆弱又那么强大。在绝望的时候又如此坚韧。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生物……”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手突兀地顿住，随即抽离。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几乎有些无法忍受，Draco低哼着。而这一次，Draco确信这是男人的诡计，为了让他再次把目光从记忆球上移开。他不敢。他现在太接近一次人生中最美味的高潮了，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取悦Potter。他不会违背他的任何命令。 噢。 他想起来了。这绝对是他被惩罚的原因。因为他没有按照Potter的命令涂药膏。他没有照顾好Potter的玩具。而这个Dom不会容忍这种事情。 记忆球在他手中变成了绿色，发出低沉的喀嚓声。 “你终于想起来了。”Potter缓慢地说，他的魔杖一挥，松开了Draco身上的束缚，让Draco落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Draco试图问道。 “你等到所有痕迹都消失了才联系我，并安排了一次尽可能早的见面。这挺明显的。”Potter用他那双强壮的手臂温柔地抱着他，但看向Draco的表情却像石像一样冰冷：“现在，告诉我，Malfoy，你为什么不照做？” Draco张了张嘴，但显然他开口的速度太快了，因为Potter知道他吐出来的将会是个谎言，并警告道：“Uh-uh，说话之前好好想想，Malfoy，我能看出来你在撒谎。到时我会把你重新吊起来，时间翻倍。” Draco把嘴边想好的借口咽了回去并道歉：“抱歉，先生。我……因为内疚。” “如果你感觉不舒服，应该联系我。”Potter说，祖母绿的双眼里明亮而严肃，“你不该做的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我很抱歉，先生。” Draco仍然在颤抖，他硬得快爆炸的鸡巴现在弄脏了Potter的衬衫和他的格兰芬多领带。他感到彻底的羞愧，被罪恶感吞噬。他紧紧地抓着Potter，脸埋在他肩上低声抽泣。Potter把他抱到一张黑色皮沙发上，轻轻搂着他，顺着抚摸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念了一个咒语。最开始，Draco没能听懂Potter说了什么，但那些银球懂了。他们强行钻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随即以恰到好处的速度抽出，一个接一个地碾磨过他的前列腺。 巨浪般打来的快感让Draco没有注意到Potter取消了他阴茎上的束缚，他能做的只有牢牢抓着Potter的宽肩，紧闭的双眼后炸开成千上万朵烟花，他哭喊了出来。他终于得到了等待太久的释放，无助地顶弄着臀部，把精液射得Potter到处都是，胸口、腹部，甚至还有一点喷到了他脸上。 Potter将他拉进了怀里，他的手从Draco的发丝一路摸到腰上：“你的道歉被接受了，美人。” 第6章 ： 沟通 正文： 前后都被鞭打意味着Draco即不能趴下也不能躺着。这并不重要，因为Potter似乎认为让Draco移动就不是个好主意，更满足于现在Draco双腿缠着他的姿势。于是他直接用飞来咒将事后关怀的木盒召唤来调教室里处理。 现在，Draco对Potter的清洁咒已经很熟悉了。他没那么熟悉的是药膏，但Draco觉得他最好不要提醒Potter这一点，以及之前他试图撒谎掩盖的行为。所以他全程闭着嘴。 Potter今天也有点安静，他和上次一样，尽可能小心又轻柔地帮Draco处理伤口。但空气中的沉默莫名地有些令人压抑，不如男人看上去所希望的那么愉快。 “先生。”Draco轻声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Potter没有抬头，只是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你刚刚很美。你做得很好。” 当然。而这一定就是你的老二只硬了一半的原因。Draco心想。 但他的思路被打断了。那人的善后工作进行到了他的屁眼，正往那涂着一种不同的药膏。Potter看上去也终于找回了他的舌头，因为他用那双迷人的祖母绿色的眼睛看着Draco，脸上露出一个打趣的表情：“不如你来告诉我今天你学到了什么？” 那根揉着他穴口的手指让Draco分心，他仍然没从刚刚强烈的射精中彻底缓过来，同时还因为Potter可能不太开心的想法而感到有些压力。Draco又快哭了：“我…呃…我不应该因为有能力就去伤害那些比我弱小的人。” “很好。”那根手指轻松地滑入Draco体内，Draco控制不住地呻吟出来，将体重靠在了Potter身上。Potter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部，问道：“还有呢？” 他的手指现在正在Draco的穴里扭动、扩张，可能是在涂抹药膏，但也是在挑逗Draco。在刚刚被那些银球玩了那么久之后，他的小洞现在变成了艳粉色，从里到外都湿透了，火热得像块黄油。那些银球把他撑得刚刚好，但也让他的小洞过分敏感和紧致，像是饿急了一样反射性吮吸男人的手指，穴壁热情地贴着他夹紧和痉挛。 现在操进去能爽上天。 男人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完全勃起的老二顶在Draco的大腿上，让Draco更加分心了。他很努力地思考，但什么都想不出来。于是那人提醒道：“你生气的对象是我。我承认，可能那时候直接找我解决问题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但下次你可以试试。而且，也许你不该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好的，先生。”Draco哽咽着，男人的手指小心地揉搓着他的前列腺，而Draco太敏感了，他很快就渴求着又要到高潮，他的双手弄皱了Potter的长袍。 “很好。”Potter的手穿过Draco的发间，“我想现在你可以得到一点奖励了。” 他把Draco的阴茎握在手里，边上下撸动边按摩着Draco的前列腺，温柔地把Draco推到了边缘。他享受着Draco的哭声，并允许他在他的双手下度过高潮。 “为我重复一下刚刚说的内容？”在Draco的呼吸平稳下来后，Potter要求道。 “我不应该伤害弱小的人，下次有问题了应该先试着和你沟通，然后不再在无辜的人身上撒气。”Draco重复道，他眨眼的时候掉下来一滴眼泪，试图压抑自己的啜泣声但没有成功。 男人用手心轻轻托住了他的脸，放软了语气问道：“嘿……怎么了？” “我只是……”Draco强迫自己吐出这些话，“你知道，我当时就在那。站在……伏地魔身后，在Longbottom站出来反抗他的时候。他对着所有人说，Potter的死不是没有意义的，Potter是为他们所有人而死的。只是因为Potter死了，并不意味着战争结束了，他说他们会战斗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我那时候就在那里，但我不是……我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替Draco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并把他的脑袋按在肩膀上。可能他不想让Draco看到他的表情，Draco不确定。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及战争。有时候感觉就像他们曾经经历过那场战争，然后将它留在了那里。他们不去想它，不谈论它，只是继续着他们自己的生活。但它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开过。它存在于他们的生命里，每一次呼吸里。它笼罩着每一个快乐的瞬间；它也淹没着每一个绝望的时刻。 “那天，我看到他站出来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了Potter的影子，那个很多年前在魁地奇球场上为他挺身而出的十一岁的Potter。Potter从来没吹嘘过他帮助或者保护其他人的事迹，但Longbottom是因为Potter才成为了Longbottom。或多或少，他们都被Potter影响了。”Draco发出了一声悲伤又嘲讽的笑，“我曾经很想成为Potter的朋友。我想做那个陪着他经历那些伟大冒险的人。我上周还他妈的梦见了。但我不配。我曾经和他出去过一次，受到惊吓的第一个瞬间我就抛弃了他。我是个胆小鬼——我现在还是个胆小鬼。我那时候没有所谓的一颗坚定的心，现在也没有，我也永远不会有。让我做出对的选择、做对的事情，这永远都会很困难，而我为此恨我自己……” Draco抓住了他前臂上丑陋的印记，疼痛既让他放松，又让他在狂喜中颤抖。 男人用手指捉住了Draco的手腕，轻轻撬开了Draco的手，用他的另一只手包住了那个印记：“我不知道这样说有没有意义，Malfoy，但是对所有人来说做对的事都是很困难的。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们都有自己害怕和脆弱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面对它，犯错误，然后祈祷下次摔得别那么惨。我怀疑就连你的圣人Potter也不能每次都做出对的选择。” Draco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看向男人，脸上挂着的微笑因为他泛红的眼眶而格外美丽：“所以你允许我喊你圣人Potter？” “转念一想，不行。”男人大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心点，如果你不听话，明天我不会放过你的。” “呃，明天？”Draco问。 男人挑起了眉毛：“对，明天。噢——你没有读那个惩罚条款？” 不，他没有。那个该死的东西被他用消失咒处理掉了。 “好吧，那么，Malfoy，让我来告诉你——”男人挂上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都要来这里，接受你的每日提醒，也就是被我打屁股。我会按照我认为合适的方式来惩罚你，如果你前一天没有按时报告你的三餐、洗澡、睡觉以及其他活动，或者你报告的内容让我不满意，你的惩罚就会更严重。你可以留着那个记忆球，当作一个礼物。让它提醒你每天你都需要报告你做的事情。你理解为什么我要求你做这些事吗？” 哦，太棒了。Draco把他的额头压在男人的肩膀上。这个人绝对有某种奇怪的公正感。他又一次掉进了他给自己挖的坑里。 男人揉了揉他的屁股：“回答，Malfoy？” “因为我没照顾好自己。”Draco忍住了一声呻吟，因为他们先前的互动给他短暂带来的不抵抗心态消失了，现在他感到烦躁和沮丧，“但说实话，Potter，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为什么要在乎这些？是你先给我造成了这些伤痕。你就不能……我不知道，别在乎？你难道不想让我在除了这个俱乐部以外的地方为了你而感到疼痛吗？” “你总是这么难搞。好吧，我会满足你——是的。Malfoy。我会很喜欢让你一直感受到我给你留下的标记。但这只能是在我的命令之下。我不允许你违背命令。这也就是为什么，下周，我打完你的屁股之后不会给你处理伤口。我会命令你在整个白天都带着它们，直到晚上再涂药膏。看看这能不能教会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男人的手带着警告意味在Draco的屁股上游走，但他今天很温柔，因为一些梅林也不知道的理由，“还有，我觉得你对Dom有一些误解。Dom不是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的家伙。也不是通过强迫来控制别人，而是通过引导。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相反，我会要求你做那些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很耗费精力，因为我需要时刻关注你的反应，你的身体状况，你的一切。然后，我要收集到这些信息，再跟着当下的情况作出调整。我的目标不是伤害你。恰恰相反，我想要照顾我的Sub，如果可能的话，甚至帮他修复心理创伤。” “所以，你打完我之后照顾我？”Draco反问，“这很扭曲。你肯定有什么问题，Potter。” “注意你的言论，Malfoy。”男人给了他的屁股一巴掌，但嘴边还带着微笑，“实际上，打的那部分是因为你。你才是那个想要被惩罚的人，不是吗？我的金库里有几个金加隆可以作证。我只是给了你你想要的。而照顾你，从你的抗议看来，是我非要做的。我并不是说我不喜欢调教你。莫甘娜作证，我很享受。我喜欢实现那些我精心设计的计划，看着你身上的红肿，听你发出的那些声音，并且知道这都是我造成的。我享受我对你的权力和掌控，但这只是因为你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我知道我不是个怪物。不是……” 他顿住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固执的表情，看上去像一个在回顾自己赢得了一场内心斗争的人，可他并不为此而开心。 Draco认为自己是半个政治家。尽管他抗拒大部分Malfoy家族的教育，也不认为自己比他显然站错了边的父亲更有做政治家的天赋，但他还是学会了也习惯了从人们的言语和神情中找到蛛丝马迹。他感觉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但无法阻止自己：“有人……以前伤害过你？” 男人再次沉默了。Draco想要收回他的问题，但在他能够开口之前，男人回答：“如果这能安慰你，是的。我在一个寄养家庭里长大，那些养大我的人……这么说吧，我会是个很好的家养小精灵。据我所知，我可以很好地混进马尔福庄园的那些精灵里。唯一的区别就是，我长大的那个家庭更偏好皮带而不是藤条。恐怕是又长又重的那种。对他来说这是个很顺手的武器，他的块头很大。” Draco想起了男人在听到他父亲用藤条打他时的反应。 他的行为配不上父亲这个称呼。 他不只是在说Lucius Malfoy。 “所以你和真正的Potter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童年。我敢肯定他像个王子一样长大，在Dumbledore藏着他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大概每天都被人顶礼膜拜。不过对你来说是件好事。我觉得你能成为一个更好的Potter。”Draco尝试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安慰男人，“你有被换到一个更好的家庭里吗？” 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就像他听到了他人生中最好笑的事情，但他在努力不要叹气：“嗯，你会这么想……但没有。没有。我在七年级之前必须和他们住在一起。但他们的虐待在我去了霍格沃茨之后停止了。他们大概是害怕我的魔法。直到他们发现我在学校外不允许使用魔法。” 显然，麻瓜世界的儿童保护服务很糟糕。他们应该做点什么。Draco知道这些事，因为作为募捐派对和慈善活动中最靠谱的活动策划人，他几乎清楚关于巫师世界公共服务的一切。请注意，这并不是因为他在跟随Potter的政治活动。Potter对于战争孤儿和其他需要家庭关爱的儿童有着特别的兴趣。因此，巫师世界开始有了一个儿童保护系统。一个年轻、新生、实验性的，但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那你成长得意外得好。”Draco说，“这说明了一个人的品格。” 男人微笑：“是吗。我以为我长成了一个在地窖里工作的心理扭曲的虐待狂。” 这……也没错。但是…… “至少你得到了我的许可。你也照顾了我。”Draco说，他的脸颊泛粉，“我只是觉得……不知道。你远不止这些。你是个很好的人。” 男人看上去有些意外，但他咧嘴笑了：“所以你以后会更注意你给出的许可，并且让我照顾你。” “什……”Draco瞪大了双眼，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混蛋控制狂。” 男人也笑了，他祖母绿的眼睛谨慎但贪婪地注视着Draco笑起来的样子：“你会为此收到10下额外的惩罚，Malfoy。” 第7章 ： 转变 摘要： Draco在现实生活中取得了进步。他也尝试在那人面前做得更好。 正文： Draco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心情很差。 年底总是Draco很忙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活动在他门口排着队等待处理，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加复杂。他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工作伙伴，他的助理Elise Bookwarm已经适应了Draco的脾气，但在见证到Draco连着三天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且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严重后，连她都决定躲在计划书后面，少打扰Draco。 在过去的三天里，Draco按照男人要求的，在每天上班之前去到Fantasy接受男人的每日提醒。他纠结过直接不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上班前见到那人听上去非常有诱惑力。当然，他也学会了不去招惹这个男人，尽管他不肯承认。 男人给了他一张与之前他的申请书类似的羊皮纸，上面印着一张时间表，用来给他填写他所做的事情以及完成的时间。当然，这张羊皮纸被施了咒。他无法填写这张时间表上超过十分钟以前发生的事情。在他完美的一周的开始，他在去见男人之前没有填写第一天的早饭。这让他的惩罚升级了。带着一种相当享受的表情，男人拿出了一个坩埚大小的硬木质球拍，把Draco的屁股打成了艳粉色。额外的惩罚则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只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因为午饭吃得太晚、吃得太少，甚至水有一点点没喝够而受到额外的惩罚。那人对此极度地挑剔。显然男人做的事后处理非常有效，因为这些未处理的伤比他想象得要疼得多。同时，他用疼痛来减轻负罪感的乐趣也消失了。他现在只能记得他被那个男人所标记，一整个白天都被他所惩罚。在涂上药膏之前，他一整天挪动的时候都需要非常小心，对他的椅子施三个软垫咒，但又每时每刻都性欲高涨。Potter的脸对他有神奇的效果。然而，射精是被男人限制的。Draco真的不想挨一顿藤条。今天早上是最糟的，因为Draco昨晚为了设计一个槲寄生而熬了夜，他需要略过早餐才能准时到达Fantasy俱乐部，而他试图通过撒谎来掩盖。 那人，理所当然地，立刻就发现了他在撒谎。 一如往常，男人对他的情绪有惊人的控制力。他没有说话，只是花时间和Draco耗着，把Draco放在他的膝盖上，用手掌掴到他在他的腿上啜泣着、蜷缩着，承认他刚刚撒了谎。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拿出了Draco前两天熟悉了的木拍，把Draco的屁股完整地打到亮红色。那个时候，Draco已经哭出声了。 正是因此，在他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后，Draco正以死死盯着桌上的纸袋，几乎要把它盯穿，同时内心激烈辩论着他是否该坐下。 那个男人居然真的幻影移形去了什么地方，为了在送德拉科去工作时附赠一袋新鲜的羊角面包和一杯咖啡，并说：“我理解你是个有事业追求的成年人，这也意味着你很难保持一个健康的时间表。但我不接受你对我撒谎。另外，看起来我们目前的惩罚对你的日程造成了太多压力。尽管我非常不喜欢推迟惩罚，但我认为我们只能在你下一次约的会面时再继续。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不会轻易放过对我撒谎的人。” 这听起来充满希望。只要他一想起接下来的惩罚，Draco的手指就会在恐惧和兴奋中颤抖。 敲门声把Draco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Elise？”Draco将散乱的头发往后捋，决定他可以站在他的高背皮质办公椅后面，“请进。” Elise小心地推开了门，她的蓝眼睛看上去无辜又脆弱，衬着她的蓝色套装：“是关于安保工作的细节。魔法部想要再检查一遍……” 对。这件事。 今年，他终于说服了那些政客，并被雇用来策划魔法部每年最大型的活动。圣诞舞会。策划这样的活动需要与傲罗部门合作。由于某些机密的原因，今年的活动需要额外的安全保障，魔法部的人也格外钻牛角尖，要求反复检查每件事情。 “好吧。告诉他们，我们会安排在……下周四。”Draco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那个时候我们会准备好基本的布置和流程。未完成的只剩下鲜花和装饰品。” Elise没有答话。 Draco抬起眼皮，看到Elise咬着下唇，像在制止自己说出什么。然后他想起来了。Elise，麻瓜出身，霍格沃茨毕业生，一个骨子里的拉文克劳，很擅长魔咒，大概是Granger之后Flitwick教授最喜欢的学生，其实是个美国人。下周四是感恩节，一个对Elise来说家庭团聚的重要节日。 他并不是个体贴的雇主。他以前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每年这个时候，他们总是收到来自很多位高权重的家庭、政治团体、社会组织的订单，所以他之前从来没有给Elise放过假。恰恰相反，Elise通常需要一直加班到感恩节的周末。 因为他是她的老板。因为他给她的工资很高。因为感恩节不是个法定节假日。 因为他可以这么做。 他享受了足够的乐趣，从对她颐指气使，只要他想就能大发雷霆，每句话都要吐出尖酸刻薄的词组中。仔细想想，Elise是少数愿意为Draco，一个前食死徒，工作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忍受做他的助手超过三天的。主要是因为她在贫民窟里长大，她不得不依靠学生贷款才能在霍格沃茨上学，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她不敢向他请一天假，因为他不是个好人，尤其是最近，因为他这几天格外情绪化。 “休息一天吧。”Draco突然说。 “不好意思，Mr. Malfoy？”Elise睁大了眼睛。 “你休息一天吧。”Draco耐心地重复，“这……这很重要。圣诞舞会。我会去和他们亲自检查安保的细节。” Elise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几乎是磕磕巴巴地说：“谢谢您。Mr. Malfoy。太感谢您了。” “是是是。现在走吧。”Draco指着门，“你是个可怕的门神。” Elise几乎是蹦蹦跳跳地冲出了门。 Draco忍不住勾起一个小小的微笑。带着莫名的满足感，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立马弹了起来，咬着牙忍住一声痛呼，因为伤处的疼痛而龇牙咧嘴。Potter真的把他的屁股弄坏了。 然后他又笑了出来。 —— “我清楚地记得我教过你怎么跪着，Malfoy。” Potter走进来的时候，他穿着一件珍珠白的丝绸衬衫，搭配紧身的黑色龙皮西装背心、手套、长裤和靴子，微笑着批评Draco的跪姿。 今天又是俱乐部的主题之夜。龙皮和皮革看上去是这次的主题。但与上次不同，这一次，男人显然参与了。他要求Draco在他有空之前提前五分钟来，在调教室里跪着等他。 “别给自己找苦吃。”他说，咬住龙皮手套的一端，将它们摘了下来。 对。是的。但不管Draco有多想，服从不是他能轻易做到的事情。以及那些龙皮制品让Potter看上去像某种掌管性欲的神，他脱下手套时流畅又诱人的动作让Draco双膝发软。没有任何帮助。 Potter看着Draco矛盾的表情和不愿屈服的样子笑了出来，转过桌边的椅子坐下：“我何必尝试呢。那就额外的惩罚吧。过来，Malfoy。让我们先把你这种态度摆正，怎么样？” 这些天，Potter的大腿已经让他感到熟悉了。但这不是个象征折磨的地方，反而是个不错的位置。Draco喜欢这种接近Potter的亲密感，有时甚至是羞耻感。所以顺从起来也比较容易。 Potter把Draco安置在腿上，画着圆圈揉弄了几下Draco的屁股，然后他的掌掴落了下来。Draco在疼痛中呻吟了一下，在Potter腿上略微摇晃。 Potter只是继续打着他的屁股，直到Draco的屁股变成亮粉色，他的鸡巴勃起，他也越来越难保持不动了。他扯着Draco铂金色的头发，让他转过身和他对视，挑逗着Draco：“现在足够痛得让你听话了，Malfoy？” “是的，先生。”Draco哽咽。 “很好。”Potter揉了揉他的头发，但Draco感觉不到自己的烦躁，只是从Potter的大腿上滑了下来，以他要求的姿势跪好。 这个姿势很适合他。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妥协的姿势里，Draco也能看起来很优雅。他的肩膀向后打开，背部挺直，低着头，美丽得就像在倒映着星空的湖面上被诅咒的天鹅公主。他骄傲地勃起的阴茎是一种明亮的粉色，在这幅近乎圣洁的景象里涂抹出情色。那人伸手梳理Draco的头发，把这个美人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现在，让我看看你选的记忆？”Potter提出。 Draco抬头看向那人。 他和这个男人拥有的东西并不多，但奇怪的是，他相信他。而他现在对自己的感觉足够好到能面对记忆里一个可怕的恶魔。 五年级。调查行动组。 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那是糟糕的一年。他选上了级长，Potter没有；Umbridge掌权意味着他终于站在了校长的这一边（这点仍有待商榷），并能够合法地开展他的霸凌活动。他曾经相信他的父亲——关于他很快会给他们的家族带来荣誉。与此同时，Potter也成为了巫师世界的骗子。 那一年，Potter变了。他惯例的霸凌不再像是以前小孩幼稚的打闹推拉。Potter变得更沉默、成熟，是所有人仰视和依赖的对象。他远远超过了Draco。那一整年，他只能看到Potter的背影，瘦弱但不屈不挠，他会绕过一个转角，然后不知去向。如果说以前他对Draco来说是个梦想，那他现在正在悄悄溜走。Draco急切地想抓住他。他知道唯一的办法是抓住Potter违反校规，然后Umbridge会让他对Potter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具体是什么，他还不知道。 他在看到Umbridge扇了Potter一个耳光时后悔了。 他了解得不够清楚，或者也不想对自己承认，但他知道Potter在肩膀上扛着很多东西，也是一个有着不平凡的性格的男人。他不该被这样对待，而这是Draco带给他的。 那一巴掌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曾经做过关于这个的噩梦。他宁愿乞求着被钻心剜骨，也不愿意再看到Umbridge扇Potter耳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急切地想要再次见到那个Potter。 “这……”Potter莫名地笑了出来，“其实很适合今天的惩罚。” 他站起身要走，Draco突然慌了，他慌乱地向前爬，朝他伸出手，想要重新得到骤然消失的亲密：“听着，Potter，我很抱歉。我不想……” 过了一秒钟，Draco在意识到Potter扇了他的脸一巴掌。 不是很用力的一个耳光，但足够让Draco闭嘴，他的脑袋被扇到一侧，脸颊上涌起一抹粉色。Draco的眼睛睁大，瞬间溢满了泪水，而Potter只是经过了他身边，甚至没有看他。Potter的手拂过他刚打过的脸颊，然后轻巧却强硬地推了推Draco的肩膀：“去换衣服，Malfoy。” Draco照做了。 —— 当Potter推开更衣室的门走进来时，Draco快换完衣服了。 他看到镜子里的Potter，僵在了原地。 Potter喝了减龄药水。不是那个他希望见到的五年级的Potter。这一定是战争结束之后，从傲罗训练中半途退出的Potter的样子。Draco曾经看到《预言家日报》对此大加批判。救世主怎么敢抛弃他的信徒？让犯罪分子在街上大摇大摆？从现在起，每一个伤亡都记在Harry Potter的头上！等等等等。Draco承认，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段艰难的日子。他会盯着头条上的照片很长时间。而头条上的Potter会同样盯着他。他面容憔悴，战争给他带来的影响似乎比任何人都大，但他的眼睛很明亮、平静、坚定，在无情的魔杖灯光下像黑曜石一样闪耀。与他现在面对着的Potter一模一样。除了个子更高以及魅惑咒下的男人自带的冷静以外，他和五年级的Potter足够相似，他们两个都是承担着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的使命的年轻人。 这已经像是个坏主意了。或许他低估了看到这样的Potter会给他带来的影响。 Draco缓慢地转过身，忘记了他歪斜的袖口。Potter走近了，抬起双手。Draco已经在那张年轻的Potter的脸离他几毫米的时候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但当他看到Potter手里的东西时，他感觉浑身的血液结成了冰。 Draco完全不知道Potter从哪里找到了它，或者是用什么东西变形而来的，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羞愧，穿着他的斯莱特林校服，让Potter把那枚下面有着银色“I”字的级长徽章别在了他胸口。 “我们需要到另一个房间去。”Potter轻轻地说，“跟着我。” “不。”Draco几乎是本能地说。 Potter突兀地停下来，回头看向Draco，他的眼睛是如此清澈和绿，Draco无法忍受看着他们，而他的语气不冷不热：“走廊里没有人。” “不要。” Draco想脱掉这身制服。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赤身裸体。那样他反而不会觉得那么羞愧了。他试图整理自己的情绪，但没有成功，他恳求道：“请你，我……” 他说不出来。 他想念事后关怀时的那个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开始并不喜欢他，但他是个太好的人。不管是不是在自我欺骗，他以为男人已经开始在乎他了，或许喜欢他。他想要这样。他想要男人抚摸他的发丝，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肩膀，再滑过他的脊背。 他在流泪的边缘，唯一能做的就是抿紧了嘴唇，死死盯着地板，让他的刘海盖住他发红的眼眶。 Potter转过身，重新走到他面前，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拉近到他的耳朵贴着Potter的嘴唇：“你知道该说什么的。” 接着，他轻轻抚摸了几下Draco的头发，然后又过于用力地放开了。Draco一直埋着头，明白了Potter的意思。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惩罚。他可以在任何时候停下。男人残忍的举止只是一种表演。他想要让男人对他温柔，他想要赢得这个。 他眨掉了自己的眼泪，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跟着Potter走出了门。 走廊里确实是空的。其他人都在聚会厅里玩儿。而Potter带他去的地方只隔了一个门。 Potter打开门，而Draco看到的是……走廊。 霍格沃茨的走廊。 Draco被震住了，Potter不等Draco跟上就走了进去，当Draco想追上他时，他已经转过了墙角。Draco跟着他走过转角，却面对着一条空空荡荡的走廊。 Draco停住了，在他转身寻找Potter之前，有人在他身后猛地扭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推到墙上。 Potter把他撞进墙上的力度很大，但墙上被施了软垫咒，Potter还用他的右手阻挡了碰撞。 “你是在跟踪我吗，Malfoy？”年轻的Potter的声音说道，带着压抑的怒气、烦躁，和一丁点的愉悦。 所以这是……好吧，他懂了。 “那要看你想做什么了，Potter。”Draco在念Potter的名字时和往常一样强调了爆破音的P，让Potter略微笑出了声。这听上去不像他作为五年级的Potter在笑，更像是男人自己没有忍住。 Potter很快找回了镇定，把Draco转了过来，用一只手捉住Draco的双手并拉起固定在他的头顶：“不关你的事，Malfoy。不要插手，否则你可能会受伤。” Draco感受到了他面对Potter时总是会感受到的兴奋、恐惧和刺痛的高热，他前倾，直到他们的鼻尖几乎蹭到一起：“哦，你敢吗。你能对我做的最坏的事是什么？圣人Potter。” Potter的眼睛暗了下来。他一定是在那触动了某条神经。 “是吗？”Potter搜了他的身，掏出他的魔杖塞进他手里，“拿着。你想的话就对我施咒。我都怀疑你能不能给我挠痒。” 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魔杖：“速速禁锢。” 咒语捆住了Draco的手腕，紧到恰好能让他清晰感受到。Potter让他离开了墙壁，笑得有些邪恶：“你想知道我们在哪聚会？我会给你看看。” 他走到了一面空白的墙前面，然后来回走了三趟。 一扇门真的出现了。 不，这不可能。 但Potter施了又一个咒，链子从Draco手腕上的银手铐上延伸出来。Potter拽着链子，把他拉进了门里。 里面只是格兰芬多的宿舍，或者说，它的四分之一，因为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就是你最好的创意？”Draco嘲讽道，“你无趣的小脑瓜。” “所以你不喜欢床？”Potter挑了挑眉毛，“你更想要一个空教室，还是更喜欢走廊？我早该知道你是个暴露狂，Malfoy。永远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Draco的脸颊因为Potter的话而红得要命。 Potter把脚凳用漂浮咒挪到床尾，拉着他的铁链，直到他跪在那里，然后把铁链拴在了床头板上，再将链子缩短到Draco无法挺直后背。 “如果你不准备用它，那你弄出来一张床有什么意义？”Draco用手肘撑起自己，抬头看向Potter，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调侃和挑衅。 “你不配上我的床，Malfoy。”Potter冷冷地反驳，“况且，我也不准备操你。我只是要给你个教训。” 然后他歪过了头，花了一会儿欣赏眼前的风景：“你跪着的样子确实特别好看。或许你该多这样做。” “我会把这当成一句赞美。”Draco感觉他的耳朵在发烫，“而我会是你见过的跪着的人里最漂亮的。” “这大概是事实。”Potter说，解开了他的皮带，“但你这样说话只是在自讨苦吃。” “我以为我们不会上床。”Draco被Potter解开皮带的流畅动作立刻点燃了，他盯着Potter走到他面前，拉下了他的裤子，把他的长袍堆到一边。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我们不会。”Potter说，然后他把腰带往手掌上缠了几圈，抬了起来。 那条皮带带着破空声抽了过来，落在了两个臀瓣上，Draco不管不顾地呻吟出声。皮带在他的皮肤表面引起了爆炸性的疼痛，同时也让痛感进入了肌肉深处。第二记落了下来，Draco不得不在疼痛中咬住袖口。哦，这会很难承受。 “现在你觉得从别人的痛苦里获取快乐的感觉如何，Malfoy？”打了几下之后，Potter向后拽着Draco的头发，骂道：“当你是那个痛苦的人的时候？” Draco带着泣音喘息，但还是顶嘴：“你是说获取快乐么？” Potter冷笑。 再一次，Potter对皮带有着出乎意料的掌控，他控制着力度和节奏，在Draco的忍耐范围内将他的屁股和大腿根部打得通红。说实话，他并没有过于残忍，Draco坚硬的鸡巴说明了这一点。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迷恋上痛感，但这个男人总有办法从疼痛中唤起快感。然而，Draco太脆弱了，他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只能努力不从床上摔下来，在疼痛中呻吟和啜泣。 “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Potter抬起Draco的下巴，挑逗地抚弄着，“没有？我猜这已经算进步了。” 到这时，Draco的屁股已经变成了美丽又痛苦的玫瑰红，肿胀着散发热气。他的脸上也一团糟，被泪水打湿了，面色潮红，但Draco身上总是有些什么，让他总在脆弱的时候看上去更美，让那人在保护他和摧毁他之间纠结徘徊。 “你知道我最恨调查行动组的什么吗？”Potter问，他的声音冰冷。 他这次狠狠地抽了Draco的屁股，享受着Draco在疼痛中哭喊，屁股绷紧并扭到一侧，过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颤抖的样子。 “是你们逼出了人性里最坏的一面。”Potter说，又一记重重的抽打，让Draco泣不成声，“你们逼迫大家互相攻击。你们让大家活在恐惧里，没有信任，让他们做了他们后悔终生的事情。” Potter把他的手埋进了Draco的发丝里，拉扯和抚摸着，靠得很近，轻声说话时又重重地打了一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并没有要求进一步的惩罚。他现在给他的惩罚已经接近他自己的极限了。他是在要求Draco确认他认为自己受到了足够的惩罚。但不管怎样，他都会停下来。 Draco除了疼痛以外什么都注意不到，他抓着床单，哭喘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很抱歉，Potter，我真的很抱歉。” 这并不全是他的问题，但他是个帮凶。他知道他帮着毁掉了不只是几段友谊和恋爱。那是他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Draco抽泣着。 “很好。”Potter摸了摸他的头发。 忍受着痛苦的Draco比他想象中的任何样子都更美丽，他俯卧在他的床上，铂金色的头发松散着，与他的红色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抽泣着道歉……他几乎忍不住了，不假思索地凑近去吻掉那些泪水。 然后他听到，Draco说得很轻很细，让他几乎没有捕捉到：“James.” 第8章 ： 是谁 摘要： 一场在使用了安全词之后的小谈话，由口交和手淫组成的Happy Ending。德拉科被洗干净了，并被允许留宿。 正文： 那人立刻松开了他，Draco听到他用一串有声的消失咒处理了他身上的手铐、链子和皮带，作为安抚。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你想让我做点什么？” “你能不能……”Draco试着说。但让他承认他的需求实在太难了，不管是关于惩罚还是关于安抚的。 然而，那人理解了。他轻柔地、快速地扯下了那枚徽章，也用消失咒解决，然后脱下了Draco的长袍、裤子、内裤和鞋子，最后施了一个保护咒，避免Draco饱经折磨的屁股受到任何摩擦，再将Draco包裹在毛毯里，将他放在床上后抱紧。 这感觉与上次不同。上次Potter的胳膊和胸膛很结实，而现在，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清晰地抵着Potter的锁骨。但这并没有让这个拥抱变得不那么舒适。Draco尽可能地贴近Potter，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等你感觉好些之后，你想谈谈吗？”男人小声问，“你之前不想让我……” “不……拜托。我不想谈。”Draco说，他的声音还有些哽噎。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抚摸着Draco的后背。Draco可以看出他大概有着足够杀死十只猫的好奇心，但男人很好地控制了自己。 “你能不能……”Draco把头埋得更低。 他还是说不出他想要的，但作为一个一丝不苟的Dom，男人又一次懂了。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穿过Draco的发丝，温柔地梳理和理顺了铂金色的发丝。Draco从没想过他会喜欢男人玩弄他的头发。他一开始以为这是男人的小失误，他无意识地暴露了自己的癖好，但显然这对他自己也有很好的效果。他一向讨厌他的朋友这样碰他的头发，但对这个男人，他可以因为男人在他发间的手兴奋或是坠入梦乡。 过了一会，Draco感觉好些了，他逼出一声低笑：“你对皮带上打的新孔*有了一个新定义？” （*注：“皮带上打新孔”通常被用于内涵和某人上床，这里Draco开了个色情玩笑，暗示Potter和他的关系。） “呃，我失去了我的整条皮带。”Potter说，他的语气带着谨慎的幽默和遗憾，“我还挺喜欢那条的。” Draco笑出来了一点：“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Potter。” Potter也笑了，他的胸口贴着Draco震动，让他有些发痒，而他的手伸向Draco身后并抓住了他的臀瓣，力道足够让Draco惊喘：“我猜我们的共同点比我们愿意承认的部分更多。” 他继续抚摸着Draco的屁股，然后他们安静了一会儿。 Draco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他知道男人对那条皮带用了消失咒是为了确保他感觉足够安全。但这似乎有点太极端了。当然，他不可能忘记男人和他说过的他童年的事情。 Draco犹豫了，然后抬头看向男人：“你，呃，你还好吗？” “嗯。怎么了？”那人看上去有点不解，但他很快理解了Draco担心的点，然后笑了笑，主要是因为他真的没事，也想要安慰Draco，“对，我没事。我很久以前就克服了我的心理问题。实际上，我在十五岁左右的时候意识到了我想做Dom。我没有任何经验，没办法得到正确的性教育或者找到什么教程，霍格沃茨也没有网络，所以我只能根据已有的东西来进行幻想。皮带。这是我的启蒙。另外，在调教中用皮带得到乐趣或者痛苦，这与单纯的暴力非常不同。” 他的语气一开始很轻松，后面冷了下来。Draco不认为那人在说他早就克服了这个障碍时撒了谎，但显然他没有完全忘记那些事。莫名地，他感觉他必须问出口：“你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 那双属于年轻Potter的祖母绿色眼睛里很冷，像是刚刚结冰的湖面：“有三种方法可以让皮带的威力最大化。第一种，利用皮带的全长。挥动那一整条皮带，抽下来的时候就会砸得很狠。皮带越长，打击的力度就越大。如果对方在用一整根皮带对付你，而你想最小化自己受的伤，那就别躲。你躲得越远就越疼。第二种方法，对折。每一下会打得更重。说实话，这种情况你无能为力。” 男人再一次开始抚摸Draco的头发，但Draco感觉他更多地是在安慰自己，而不是安慰Draco：“然后第三种，把皮带反着拿。用那个金属扣。” 前两种方式已经让Draco呼吸困难，而他浑身的血液都因为这最后一种而冰冷。 之前男人把皮带绕在手上导致它变短时，那个皮带已经有足够的威力。他无法开始想象被皮带扣打会有多痛。更别说，那人在这些事发生的时候还非常小。 Draco在发抖，但男人还在继续说话。从经验来说，Draco知道那人可以捕捉到他身上的任何变化，不管有多么轻微，而现在那人一定是过于心烦意乱才无法注意到他的颤抖：“这种情况下，找到合适的角度很重要，不能让皮带扣打到任何重要的部位。” Draco听不下去了，他伸出手把男人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 那人顿时僵住了。 Draco觉得很尴尬，但他不想松手：“听着，我知道我们不是朋友或者什么的。你可能甚至都不喜欢我。但……我很抱歉有人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对你做了这种事。他们不该这样。你不该被这样对待。没人应该被这样对待。我……我不知道。我……” 那人没有说话。Draco开始思考着是不是太不合适了。正当Draco想要松手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那人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男人紧紧地抱着他，有点太紧了，但Draco很开心。年轻的Potter在他的怀抱里莫名显得有些小巧，脆弱又渴望关爱，像刚来到新家度过第一个夜晚的孩子，害怕又无比期待他能得到他的第一个晚安吻。Draco低下了头，亲吻了男人的发顶。那头杂乱无章的黑发意外地柔软，Draco忍不住用手指梳理它们，搂紧了男人。 他希望他对他是某种安慰，但他没什么经验，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擅长这个。 或许他应该想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对。 “所以，”Draco缓慢地说，“你说你在十五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想做一个Dom？” 如果那人察觉话题转变得太突然了，那么他好心地没有点破，也没有松开Draco，只是略微放松了他的手臂，找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依然把他自己紧紧贴在Draco身上。他坦诚地说：“对。这和任何人开始幻想自己的性生活没什么不同。我不一定是喜欢他，只是他从性的角度有很吸引我的特质，让我想命令他跪下，把他放在我腿上，把他绑起来，打他的屁股，让他一边哭一边道歉，之类的。” Draco真的很擅长抓住人们话语里的漏洞：“他？你是个gay？” “不完全是。”那人说，“男人或者女人，这些概念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社会习俗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他们的灵魂，如果我能这么形容的话。男性，女性或者变性或者任何中间值，我没有偏好。我相信这种取向最近被定义成泛性恋。” “你是个奇怪的家伙，Potter。”Draco笑道，但他能从那对带着笑意的祖母绿色眼睛里看出，男人知道他实际上是在表达欣赏，“但你还是说了‘他’。不是‘她’，也不是‘他们’。所以事实上有某个特殊的人。” “对。”那人承认道。 “是谁？”Draco知道他或许不该问，但他的好奇心快将他噎死了。而他，很不幸，并没有那人优秀的自制力。 “你真的想知道？”那人抬头看向Draco，他的眼睛里闪着狼性的光，并试着不让自己看上去太愉悦。 不。Draco立刻决定到。这个答案很可能是个坏消息。但他真的很想知道。 男人把他拉了起来，Draco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并在男人拽着他走出门时抓住毯子将自己裹起来。他们走回6号房间时，他一直牵着Draco的手。在他打开大门时，他转过身，朝Draco露出一个坏笑。 “是你。” Draco愣住了，任由男人把他拽到桌子前。 是他。 是他释放出了男人心中的野兽，点燃了男人关于成为一个Dom的幻想，并持续了大概有相当一段时间。 他现在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个信息，但他硬了。 显然，男人恢复了正常，并迅速捕捉到了他的变化。他明知故问地笑了，边走边脱衣服，只留下了他的裤子。他坐在了之前他打Draco屁股的地方，两腿分开，命令道：“跪下。” 他的意思很明显。Draco服从得过分高兴。他甚至尽力把他的跪姿做得尽可能好，来让自己足够获得他的奖励。 男人朝他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脸，用拇指的指腹摩挲Draco的下唇：“我会教你怎么按我喜欢的方式来做。这只是你的第一堂课，所以我会让它简单些。” 这个人半裸的样子比Draco想象得还要好看。他不是那种极有肌肉的类型，但他拥有每一块合适的肌肉和线条，足够成为杂志的头版。他已经失去了他的皮带，在他勃起的鸡巴的重压之下，他裤头的纽扣和拉链很容易解开。Draco，当他自我感觉良好时，一直认为很多男人没有他这样好看的阴茎是件令人惋惜的事情。就像这人曾评价过的，Draco身上的色素很淡，而他的阴茎呈现出一种完美的、诱人的粉色。但那人的阴茎则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它相当长，也很重，从卷曲的黑色耻毛中翘出来，色泽比他的皮肤更深，是一种不错的浅棕色，茎身上带着怒涨凸起的紫色和蓝色血管。它也很美，但是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美，更原始、野蛮。 男人注重卫生的程度显然高于平均值。他的耻毛看起来修剪过，但仍然是个迷，凌乱得和他的头发一模一样。即使他的鸡巴就立在Draco的脸前，Draco也只能闻到一点微弱的海盐的味道，混合着苹果和巧克力味，大概是男人的沐浴露。那人握着他的鸡巴，用龟头描摹Draco的嘴唇，直到透明的前液将那对唇瓣涂抹出盈盈水光，并享受着眼前的美景。Draco情不自禁地略微分开了嘴唇，邀请男人进来。那人只是把他的鸡巴搭在了Draco的下唇上。 “等我操进你的嘴里，你会很难说出你的安全词。”那人施了一个咒，让Draco的双手被绳索高吊在天花板上，这次吊得很松，Draco可以轻松地将他的手举得更高并不弄疼自己的手腕。“这样我就能看到你的手了。如果你需要我放慢速度，你就把手张开再关上。如果你要我停下，就用两只手这样做。” “然后，你也没办法碰你自己。”那人说，带着足够的力度踩住了Draco的鸡巴，让Draco想要不管不顾地顶胯在他光裸的脚底抽插。自从他们的上一次调教，他还没有发泄过。“这也会是我对你从此以后的要求，你在用嘴巴含着我的鸡巴的时候不允许碰你自己，因为我要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的奖赏上。懂了吗？” “是的，先生。”Draco回答，在男人把脚从他的阴茎上移开时感到失落。 “现在你可以尝尝了。”那人微笑。 Draco颤抖着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男人鸡巴的顶端。从理性的角度来说，他知道人类的阴茎不可能有什么好味道，但或许是因为他只用了他的舌尖，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心理作用，那人的鸡巴带着一股微弱的甜味。 他急迫地想要更多，而男人并不吝啬。他握着鸡巴在Draco的舌头上滑动了几下，然后推进了Draco的嘴里，直到Draco吞不下更多。以前，Draco和别人在一起时从来不是喜欢跪在地上的那个，他有过一些练习，但这并没有让他擅长这件事。当然，这个男人是特别的。Draco完全不介意做这件事，如果不是太乐意了的话。他把男人鸡巴的三分之二吃进了嘴里，而男人能看出这对他已经很困难了，于是稍微退出了一些，给他留出呼吸的空间后再次顶了进去。男人一如既往地有耐心和沉着，仿佛Draco嘴里的不是他本人的鸡巴。他有条不紊地把他坚硬的老二插得越来越深，插进了Draco的喉咙，插到Draco的眼睛冒出了泪光，到他终于可以把男人的整根鸡巴含进嘴里。 那人把他的老二停在原地，深深地嵌在Draco的喉咙里，享受着眼前的景色，他宝石般的眼睛绿得惊人。 那人并不是无动于衷，Draco可以看出这一点，从他额头和裸露的肩膀上冒出的闪亮的汗水，以及空气中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他起了些捣乱的心思，在男人留给他嘴里少得可怜的空间里，尽最大努力用舌头贴着男人的鸡巴打转。 那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眼神变了，变得甚至更有侵略性。他抚摸着Draco左侧的脸颊：“喜欢吗，小猫咪？噢，你绝对是只小猫，而不是那些小食肉动物，你这个傲慢的、不听话的、永远追求关注的婊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些粗口的语气听上去充满喜爱。 “我一般不接受你挑战我的权威，但现在，用任何你想得到的方式，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它。” 说我是只小猫，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小猫。Draco兴致勃勃。他像舔棒棒糖一样用舌头绕着男人的龟头打转，像吃雪糕一样舔着茎身，吮吸它，试图把它尽可能深地插进自己的喉咙里，来回几次之后再让它滑出来，学着小猫舔牛奶的模样用舌尖轻舔龟头上的前液。 男人大笑出来，抚摸着他的头发说：“玩耍时间结束了，小猫。现在用你的嘴唇包住牙齿，把你的脸颊凹进去。对。” Draco前后晃动了几下他的脑袋，感受到那根鸡巴在他嘴里跳动着，甚至胀得更大。然而，那人看上去依然很冷静，只是告诉他：“小心点。我不想让你呛到。不是现在。” 或许那人有惊人的忍耐力，又或许Draco真的不擅长口交，他吸了好一会儿才让男人接近高潮。到那时Draco的下巴已经酸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口水打湿了下颌。 当男人高潮时，他毫无预警地抓住了Draco的头发，站了起来，狠狠的操进了Draco的嘴里。Draco几乎无法呼吸，他不得不抓紧那根勒住他的绳子才能保持在原位，但他仍然因为男人强烈又优雅的动作而感到晕眩。 “我会把你弄得有点乱。可以吗，美人？”男人提问，然后等着，在看到Draco没有张开他的手心后，他的臀部猛地向前送了几下，把前几股射进了Draco的喉咙里，然后拔出了鸡巴，撸动几下后射到了Draco的脸上。 现在Draco跪在地板上，他的铂金色发丝一团糟，银色的眼睛泪光闪闪，眼眶发红，嘴唇摩擦成肿起的玫瑰色，精液沾满了他漂亮的脸蛋和一部分衬衫以及斯莱特林领带。他的阴茎勃起挺立在又直又白、只穿着黑色短袜和吊袜带的双腿间，屁股依然红润而丰满。他在欲火中燃烧，他眼睛的颜色像闪闪发光的液态水银。这大概是男人看过的最美的场景，像是从他童年的幻想里直接走出来的画面。 男人踩上了Draco的左肩，让Draco缓慢地向后倒下侧躺着，然后那只脚挪到了Draco的鸡巴上，轻轻踩着，让Draco呻吟，又用脚趾点着Draco收紧的双球，带来进一步的折磨。最后，他终于满足了自己，带着邪恶的微笑说：“你可以摸你自己了。” Draco迫不及待地服从。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所有的道德和羞耻感，只是忘情地抚摸着自己，然后狠狠地到达了高潮。 在这之前，他肯定自慰过上百次了，但这次不同，这次要好太多了。 那人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从高潮的顶峰上缓和下来，喘了口气。他享受着眼前更加美丽的景色，然后勾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现在。”他用一只手拎起了椅子，将它转了回来，低头看向Draco，“坐吧。” “什么……”Draco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人扔开了坐垫，去除了软垫咒，只留下那张高大的硬木椅子。 他清晰记得坐在施了三个软垫咒的办公椅里的疼痛。他只能试图想象直接坐在那个硬质木头上会有多么痛。 “坐下。”男人重复道，被Draco惊恐的表情逗乐了，“现在是时候进行你额外的惩罚了。” “什么额外的惩罚？”Draco目瞪口呆。 “你对我撒谎了。记得吗？”男人从办公室里召唤来了羊皮纸和羽毛笔，“你的惩罚是坐下来，写一百遍‘I must not tell lies’。” 闻言Draco的眼睛下意识挪到男人的左手手背上。 那人的假面魅惑咒真的惊人地细致。细致到他的闪电形伤疤，以及他手背上的伤疤。同时也非常真实。他在任何地方都能一眼认出Potter丑陋的字体涂鸦。 “说实话，你的字真的很难看。”Draco忍不住评价道。 那人抬起了眉毛：“你是不是想写两百遍？” “不是，对不起，先生。”Draco说，但还在压抑他的笑意，“但我在说实话。你显然不希望我撒谎。” “对，我不希望你撒谎。但是一个优秀的Sub应该只在被问话或者被允许时开口说话，并且需要一直尊重他的Dom。这是你要学会的教训。”男人平静地说，“既然你对我的字这么挑剔，那我会在你完成之后检查你的作品。你要坐回这把椅子里，重写每一句我认为写得不够好的。” “是，先生。”Draco不甘地回答。 坐在酸痛的屁股上，努力把字写得整整齐齐，这实在是件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Draco尽力不倒抽冷气或者扭动身体，但他在男人眼里已经是一场好戏。那人正坐在Draco身后的沙发上细品一杯茶，他从办公室里取来的羊皮纸一张都没碰。 “你知道吗，也许你该试着向他道歉。”那人突然说，他的语气很谨慎，“这可能会帮你减轻负罪感。有助于你恢复的过程。” “谁？”坐在那把硬木椅子上让Draco逐渐有些烦躁。他只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倾听男人。 “你知道的，他。”那人说，“让你来到这里的那个人——Potter。” Draco的羽毛笔顿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忘记了男人只是个他雇用来的假面咒。真实的Potter大概还是像以前那样看待他，像以前那样痛恨他。 “我怀疑他都不能忍受和我出现在同一个房间里。”Draco强迫自己吐出这些字，“我也不理解为什么看到我的脸能帮助他恢复的过程。这重要吗？如果我再也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大概会过得更好。” 他太恼怒了，导致羽毛笔的笔尖刮破了纸：“另外，他的朋友们都几乎见不到他。我要怎么做，在Weasley的生日派对上从天而降？” “他会去你策划的圣诞舞会。” Draco现在几乎感受不到他身体上的疼痛。Potter会去。会去他策划的圣诞舞会。他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圣诞舞会。这一定是为什么傲罗们那么…… 他的脑子转不动了。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Draco最后说。 “当然，这是你的选择。”男人静静地说。 —— Draco的字是被他父亲的藤条训练出来的。他可以闭着眼睛或者半睡半醒地写出一手优美的字，那些在霍格沃茨deadline前的晚上可以证明这一点。除了需要用魔杖修复羊皮纸上的划痕以外，他将那些抄写完成得十分完美。 尽管他怀疑无论怎样，男人都不会给他更多的惩罚。 这次的调教对Draco造成了不少损耗，情感上的和身体上的。他问那人他是否能多呆一会来做善后，而那人微笑。 “我很高兴你现在会想着照顾你自己了。”那人没有问Draco能不能走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而Draco不准备抱怨，“如果你想的话，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过夜。” “和你？”Draco有些意外，“在哪？” “嗯，”那人缓慢地说，“我们刚刚呆的那里。” Draco记得那个房间，他提问道：“那是什么？那个房间。它不可能是有求必应屋。” 男人犹豫了，然后解释道：“不。它不是。但是……这整个地窖是一个有求必应屋。或者说，一个更新的版本。你可以想成是一个只听从一个人，也就是它真正的主人的命令的有求必应屋。他可以随便更改这个地窖里的一切，也可以允许或者拒绝任何人的进入和离开。这个主人按照他的喜好给地窖里的每个人分配权限。正如你所见，每个在这里上班的Dom都有他们自己的房间，而我们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在我们的聘用合同的限度内的。但是改变房间里的东西还是会消耗很多魔力，所以我们大多数情况下都保持不变，只在需要的时候做改变。所以，我并没有把你带去另一个房间。那还是6号房间，我只是要求在墙上出现了一扇新的门，让你认为那是个不同的房间。” 一扇门出现在调教室里靠近安德鲁十字架的墙面上，展示出那间格兰芬多寝室：“我们可以通过任何方式到达这个房间。这是我留给我自己休息或者过夜的。你是第一个进到那里的人。” “而你还把我拽到了走廊上！你这个混蛋！”Draco谴责。 这个地牢其实是如此高阶的魔法产物，让人惊讶但又合情合理。这里的顾客和这里进行的活动的性质需要一些警惕措施。那人听到他的咒骂，掐了一把Draco的腰：“注意你的用词。” Draco惊叫了一声，但没有停止冷笑：“你不需要对你的工作这么认真。那个房间完全是个格兰芬多宿舍的翻版。” “那是我以前的宿舍房间的样子。”那人说。 然后Draco想起来了。那人有一个饱受虐待的童年。根据他所说的，他必须在法定年龄之前和那个糟糕的家庭生活在一起。霍格沃茨对他来说大概是个安全的避难所，是第一个他感到安全和自由的地方。这也很好解释为什么他会选择把他的临时卧室设置成这样。然后，Draco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双眼睁圆：“你是个格兰芬多？！” “呃，对？” “你是个格兰芬多？”Draco不敢相信，“但你这么……我可以发誓你是个斯莱特林。” 那人大笑道，他穿过另一扇出现在墙上的门，走进了一间浴室：“那是个侥幸。分院帽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犹豫，我选了格兰芬多。如果我是斯莱特林，可能你会更了解我……你大概现在会认出我了。” “哪个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会选择格兰芬多？他们从很久以前就没碰到过学院杯。”Draco在男人将他放进浴缸里时还在说话，用手示意他脱衣服，撅着嘴但他不会承认：“哦，我知道了。是因为Potter，是吗？你因为他选了格兰芬多。” “嗯……实际上是的。”那人对Draco的屁股施了一个保护咒，不让热水进一步伤害到他。他用咒语把水龙头调整得更热了，然后打开让一些热水落在Draco手上，“既然你在这里过夜，我猜你会更喜欢洗澡而不是清洁咒，而你大概会喜欢比我的更热的水温。现在这样怎样？” “我就知道！Potter总是毁了所有东西！如果你在斯莱特林，我们可能会成为最好的朋友。”Draco不太开心，“Potter就是要毁掉我的一切——可以。谢谢你。这样很好。” 那人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Draco气恼。 那人歪过头，让水冲过他的手心来确保水温恒定，尽管他知道他的咒语很牢固：“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认为你幼稚的样子这么可爱。” Draco因为这句话红了脸。 男人止不住笑声，但什么都没说。他没有进到浴缸里，只是开始替Draco搓洗，像一个男人对待他宠爱的猫那样。 尽管Draco很难搞，给他洗澡还是比给猫洗澡要容易得多。而男人很温柔和彻底，他充分仔细地清洗Draco的全身，因为之前他把Draco的头发弄得很乱，他也花了足够的时间清洗它们。Draco感觉没有什么是比男人用柔软的花香泡沫按摩他的头皮更神圣的了。 那人在屋子里存放了不少昂贵的护发魔药和洗发水，但他看上去不喜欢那些。在Draco靠香味认出男人使用了的那些昂贵洗发水旁边，有一些更简易的。当Draco问到他，那人若有所思：“这是我的一个癖好。照顾我的Sub。我一直想要我的Sub会是个挑剔的家伙，不接受任何除了最好的以外的东西。我会惩罚他，但我也会宠着他。” 这听上去过分地像他。或许他影响了这个人，一点点，因为他是男人的第一个性幻想对象。但把这说出口显得太自恋了。此外，还有什么抓住了Draco的注意力：“什么叫……你的Sub？” “我在这里工作，而你……你是一个客户。尽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互相的，但主要是你在给这些牵线的、这个房间、我的时间和经验付钱。”那人说，他的语气有些试探，“这里的大部分Dom不缺钱。这只是他们找到同类的地方。有一些人只是从地窖的主人那里租下一个房间，来调教他们自己的Sub——一个他们公开宣告为他们所属的。类似养宠物的人，有些人有几个Sub，有些人只有一个。” 对。他还忘记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在他的工资单上。所以他是什么，一只流浪猫，每次他在男人门口喵喵叫的时候才被喂食？ 他没有说任何话。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话。 “所以你有多少个？”Draco反问道。洗完澡之后，他感觉有一点冷，男人迅速地用一条蓬松的大毛巾把他包裹起来，再把他抱回床上处理伤口。 “呃，我没有。”那人说，像往常一样用了清洁咒，开始涂抹药膏。 Draco因为疼痛而发出嘶声，但他实际上因为男人的回答而开心了一些：“为什么？你是个很好的Dom。” “谢谢。我猜，”那人小小地笑了，“我从来没遇到一个合适的。我以前遇到的每个Sub都不算恰好，总是这里太多或者那里太少。如果我不能完全投入，那我认为我不应该承担照顾这个人的责任，这不公平。而且我有很多自己的问题。我以前每天晚上会做噩梦。现在我不是很确定。有时我醒来时会很疲惫，不过我现在没有室友，所以没人会叫醒我或者确切地告诉我。” Draco有了一个新的目标。他伸出手放在男人的大腿上，温暖又玩味地笑着：“我敢肯定，如果有个温暖的身体睡在你旁边，你会感觉好多了。” 那人犹豫了片刻，但Draco能看出他已经下了决心：“好。我今天会把你留在床上。” “…什么意思？” “嗯，“那人施了个咒，一个装着黑色和红色天鹅绒床品的篮子从床底下飘了出来。它看上去有点像狗窝，只是要大很多：“我本来计划让你直接在这里休息。不过我还是要给你带项圈。” 那人说着，从枕头后面取出一个红黑铆接的皮质项圈，挂在他的手指上，让它的链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响声。Draco兴奋起来，他用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暗示性地歪过头说：“乐意之至，先生。” 第9章 ： 握手 正文： Draco拥有了这些年以来最好的睡眠。那人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噩梦缠身的人。Draco曾近乎危险地对无梦酣睡剂上瘾。在他和男人开始了这些交往后，那些萦绕他的关于Potter的噩梦缓解了许多，而那些关于伏地魔的则不敢在Potter紧拥着他的这个夜晚里造次。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半夜醒了一次，而他的第一反应是确认那人没事。 男人睡得很安稳，柔和的月光下，他看起来像个婴儿。他纤长的睫毛像凤蝶一样搭在脸颊上。减龄药水的效果已经过去了，但Draco有一个瞬间还是忍不住想象，如果他真的在霍格沃茨那会儿和男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他可能会趁晚上溜进格兰芬多的宿舍，这样男人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当他清楚地知道他那时并不能做到这些时，他的心脏抽疼了一下。 然后男人在睡梦中动了动，把Draco拉回他温暖的怀里，而Draco再次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男人已经走了，留下一张字条为他在他睡梦中离开而道歉，他说他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必须离开。他也说了在圣诞期间可能会很难联系到他，并留下了一枚施了咒的心形水晶，说如果他没有回复Draco的猫头鹰，他会在这枚水晶被打碎时第一时间知道，然后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幻影移形到Draco的位置。 Draco把那颗心放在了他隐藏的口袋里。 —— Draco这一周的心情很好，直到周四。 周四这天雪雨交杂，令人格外烦躁。尽管如此，Draco还是得前往他为圣诞舞会订下的场地，the Carmen Finca。然而，出于安保原因，在圣诞舞会之前，所有通过魔法进入这个庄园的途径都被禁止了。他不得不在冰冷的雨雪中徒步一段相当可观的距离。而他感觉他对自己施的所有保暖咒和干燥咒都毫无作用。 在某些方面，他很像一只猫。一只在毛发被淋湿时变得格外易怒暴躁的猫。 更重要的是，那位他需要合作的魔法部官员，Mr. Sugarball，迟到了。负责圣诞舞会安保细节的傲罗名叫Forgecount，是个相当沉默、身材健壮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开口说半个字。他们在尴尬的沉默中坐着等待，但Draco怀疑Forgecount不和他打招呼的原因并不是他不爱说话。 这就是为什么Draco不想自己负责安保的细节。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过去犯的错误。 在Sugarball到达时，他看起来像一只不幸摔倒并在泥巴里滚了几圈的胖仓鼠。而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他和Weasley一起。Ronald， Weasley. 距离Draco上次见到Weasley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那时他并没有分给他多少注意力。仔细想想，他能够在大脑里清晰地描绘出Potter现身于Weasley和Granger的婚礼那天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但他甚至不记得Weasley的西装是黑色还是白色。 今天他穿了一件略有些老旧的深棕红色长袍。从那件长袍上所剩的褶皱来看，Granger以惊人的程度培养了Weasley的礼仪。他很高壮，胡子刮得一干二净，长长的红发扎成一个整齐的低马尾。他可以被轻松地误认为一名傲罗，而不是一个笑话店老板。Draco可以不情不愿地评价他为一个粗犷却还算英俊的男人，但Granger还是可以拥有一个更好的对象。而且他真的不该让Potter做他的伴郎。除了Granger，没有人会在Potter站在他身边时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Draco看了一眼Weasley，就知道Weasley和他在想同一件事情：这个人他妈的在这里做什么？ Sugarball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紧张地介绍道：“这位是Mr. Malfoy，圣诞舞会的策划人。这位是Mr. Weasley，是Mr. Potter的私人安保负责人。” 如果这个场景发生在他更年轻的时候，Draco会无比享受地对这句话进行嘲笑。当然，Potter会有自己的私人安保系统。而Weasley会很乐意做他的保镖。而Potter的安保负责人会是一个在笑话店工作的巨婴。但这实际上很说得通。哪怕Granger是魔法部冉冉上升的新星，政治依然是复杂和令人作呕的。你并不能相信魔法部会永远把Potter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而Weasley，尽管Potter霸占着所有的风头，可能也是现在活着的最强大的巫师之一。Weasley笑话店也有很多超乎想象的新发明。更别说这些年深切的友谊与信任。作为安保，这是一个合乎逻辑的、明智的选择。 “Mr. Weasley.”Draco先开口道，他的语气很礼貌，但并不疏远，“我希望我们上次见面后你还一切顺利。” Weasley有些意外，Draco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把他从呆滞的状态中拽出来：“呃，Mal…Malfoy。是的。你也是。” 他说不出超过两个字的句子吗？Draco很想反问，但他阻止了自己。 Forgecount带头领着几人参观，向Draco、Sugarball和Weasley展示了会场里的保护咒和目前计划的人力分布。Weasley测试了几个窗户和大门，询问他是否可以在那里放点别的东西。 “为了什么？”Draco问。 “跟踪粉。”Weasley说，晃了晃手中的一个玻璃球，里面装着几乎看不见的透明粉尘，“任何以过快的速度通过窗户或大门的人都会被自动标记。只是以防万一。” “我会想办法把它藏在装饰品里。”Draco颔首，然后抬头看向了天花板，“我知道这里没有窗户，但还是可能有人从顶楼的天花板闯进来。我也不认为任何人会有正当理由要爬到屋顶上去。所以，你也可以放一些你的粉末在那里？” Weasley看上去很惊讶，而Draco显然被激怒了：“你除了惊讶以外还会做别的事情吗，Weasley？” 不知道为什么，Weasley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了：“现在我确认你不是复方汤剂变的了。” Draco带着怒火盯着Weasley：“我什么？噢，我真诚地希望下一代Weasley会继承你妻子的脑子，而不是你的。我不敢想象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呃，这是赞美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Granger是最聪明的，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Draco咬牙，“但说真的，Weasley，我刚刚是想骂你。” 而现在Weasley脸上露出了那种疯狂沉浸在恋爱中的人的微笑。Draco永远无法理解这个。怎么会有人如此珍惜另一个人，以至于他们世界里的所有星星都绕着那一个人转。或者，如果他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话，他能做到。他只是不相信自己会被别人这样爱和珍惜。他还穿着从Fantasy离开那天的同一件风衣，而他依然能闻到那个男人在他身上用的某些昂贵的魔药带来的花香。提醒着他曾经享受过一份借来的珍惜。 “我猜在这么多年以后，我只是对你有一个很低的标准。我认为你夸奖Mione已经是场胜利了。”Weasley耸肩，“而且说实话，在我挑衅你之前，你算很有礼貌了。” “好吧。”Draco说，依然很恼火，“反正我相信我们已经完工了——恭喜你结了婚，Weasley，虽然我相信Granger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你是个幸运的混账。” “我是的。”Weasley微笑，然后伸出了他的手，“很愉快见到你？” “在你对‘愉快’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的概念之下。”Draco嗤了一声，但他还是握住了Weasley的手。 这感觉奇怪地好。 —— 接下来的一个月忙得不可开交，Draco几乎抽不出时间来见那个人，而男人也确实很难联系上，他被迫拒绝了他好几次。Draco知道这里有别的Dom，他们也可以用假面魅惑咒变成Potter的样子。但Draco不想要他们。他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度过的时间根本不像他想要的那么多，但他也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在男人那儿过夜。这些想法让他忧心忡忡，而他需要思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所以他很自然地将其搁置了，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塞进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除了Draco需要策划的所有其他活动以外，圣诞舞会还总是会出些岔子。Draco认为这是Potter的错。魔法部现在变得过于偏执，梅林在上，Draco不得不亲自检查小至地蜡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 如果Potter如此害怕参加圣诞晚会，那或许他可以直接不来。就像前九年，Draco不负责策划的时候那样。 Draco不想他来。 那个男人说的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他告诉自己多少次直面Potter是个糟糕的主意，他还是不能压制心底里细小的嗡嗡声。他最后给自己选了一套过分显眼的西装礼服，冰蓝到雪白的渐变色，上面缝着水晶和珍珠，还用银线装饰着荆棘和玫瑰图案的重绣。这是件美丽的艺术品，完美地衬出他的眼睛和头发。在他策划的以金色和银色为主题的舞会上，他会看上去像个王子一类的。 他希望这一天赶紧到来，这样他就能结束这一切了。但当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时候，他又几乎要后悔。 这次活动在12月19日举行，圣诞节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周五。大概就算是政治家们也不想在圣诞节还无法与家人团聚。当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魔杖灯光伴随主持人宣布Potter的到来闪起时，Draco站在舞厅二楼的会场里，就在入口的正上方。他站在那里，单手端着一杯香槟，百无聊赖地看着整个会场逐渐安静下来，将目光集中到会场的入口。他现在可以理解了。对Potter来说，这一切是多么的毫无意义，这些奉承的话、礼貌的微笑和聚光灯，都只是些白噪音、虚假的面具，和不被渴望的关注。 人群朝着Potter的方向暗自涌动，希望将他沐浴在他们想强加于他的任何东西里，再得到他的什么作为回报。 也正是那个时候，Draco看到了他。 他正在走下台阶，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领口、袖口以及背部绣着金色的鹿角和百合花，颜色和Draco的头发颜色相同，展现出他完美的体态。尽管这件长袍叫嚣着高级感，也相当吸引眼球，几乎快到了充满戏剧性的地步，Potter还是能让自己看上去谦逊又优雅。 他独自现身，这在今晚的受邀者中非常罕见，但对他来说并不令人意外。众所周知，他和Ginevra Weasley几年前就分手了，在他半路退出傲罗训练的不久之前。那不是一次难堪的分手，也不是说Potter无法忘记她什么的。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过任何一段认真的恋爱关系。至少没有任何媒体发现。在要求携带同伴的活动里，他通常直接带上Granger，把她当做一个人形盾牌来抵挡所有的社交对话。今天，他不需要被迫邀请一个舞伴。Draco确保了这一点。 站在原地，Draco短暂地陷入了回忆。 他记得四年级的时候，他也曾经站在人群的上方，看着Potter满脸尴尬地走进舞池。他太不自在了，哪怕是有着格兰芬多的勇敢，他看上去也像随时要在下一秒逃跑。他记得他对Potter的不安和笨拙的耻笑，但他也记得他对Potter那怪异的绅士风度的着迷，以及他胸腔里那股浓重的窒息感——当他看到Potter看向秋张时眼中纯粹的欣赏，却在看到他时转而变成了冰冷的火焰。 Potter在他身上总是有某种力量。他那时候总是很害怕Potter。他总是很沉迷于Potter。他从来没弄明白为什么。 就在这时，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Potter转过身，抬起了头。 在这个会场里的所有灯光和珠宝中，只有Potter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吸引了他。那双眼睛是一种如此生动、鲜活的绿色，让他想起生命的色彩，而里面闪烁着可以让所有星星都惭愧的光。有那么一秒，他的整个世界都从那双眼睛里延伸出来，他所属的整个银河，整个宇宙，都在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光，其他的人生意义或奥秘。 然后，Potter的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暧昧的弧度，如此细小，Draco无法判断那是不是一个微笑，更无法猜测那是不是对着他的。 但Draco的心脏停住了，下一秒，它像雷声般砰砰击打着他的耳膜，让他再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那个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年的折磨和仇恨和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在他身体里燃烧，威胁着要吞噬他的整个存在后，再从他的躯体里如宇宙大爆炸那样冲破新生。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Harry Potter。 —— 作为成年人的其中一部分意义就是：当你脑内正有一场摧毁着你整个内心世界的海啸，你仍然能保持外在的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而一个Malfoy可以骄傲地说，没人能在保持面具这件事上胜过他们。 这个晚上剩余的时间里，Draco一直躲着Potter。 坦白来说，这并没有多困难。当Potter没有被那些他显然不想对话的人层层环绕时，他致力于避开所有人。而Draco有种感觉，他也在故意避开Draco，确保他永远不会离Draco近到他们需要打招呼。并不奇怪。这进一步驳回了男人先前关于直接向Potter道歉的建议。 于是Draco让自己忙于和众人交际。圣诞舞会策划人的位置来之不易，他准备让它物有所值。 而他还需要一些别的什么来集中注意力。 他应该去看看Elise。他们在某个时候分开了，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她今天穿着一条露背的蓝色长裙，像一朵美丽高贵的蓝玫瑰，应该很容易找到。她的一部分工作是和参加圣诞舞会的女性们社交，而Draco特别叮嘱她，她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和任何她不想有牵扯的男性交谈。 所以那位“管不住手指”先生并不在其列。 Draco认出那个有着老鼠眼睛的男人是Bard Keepin，库因家族的独生子。这个人是个臭名昭著的好色之徒，而且和他的父亲一样，犯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只会躲在他著名的家族姓氏后面。如果不是近几年在他父亲过世后，他的母亲Mrs. Keepin辛勤工作，那库因家族不会有今天的地位。然而，那位老太太对她的独生子太过溺爱了。 Draco有些强硬地走到了Elise身边，首先尝试了充满礼节的方式：“Mr. Keepin，我想你的妻子正在找你。” “哦，我敢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Keepin带着一个狡猾的微笑说道，按照常理是意图与Draco达成某种共识，“我只是需要借用你这位可爱的助手来跳一支舞。我听说她策划各种各样的派对。库因家族确实可以采用你的服务。” Draco眯起了眼睛。那人瘦得很不健康，大概是他追逐着感官刺激和享受的人生把他吸干了，而他那头沙子似的头发让他看上去苍白得像一张草纸。他真的撑不起他身上这件黑白竖条纹的长袍。或许他可以尝试穿横纹的。 “Mr. Keepin.”他缓慢地说，“我有事找我的助手。再怎么说，她是我的助手。” 这会是他最后的警告。 “对你的玩具很有占有欲啊，Mr. Malfoy？”那个男人令人作呕地大笑。 “Keepin.”Draco把Elise拉到了身旁，让这个名字像个连垃圾都不如的玩意一样滚出他的嘴唇，他的眼睛毫无保留地表示出鄙夷，“我善意地建议你在说出下一个字或者做下一个动作之前，思考一下你的舌头、手指，或者整只手，有哪个部分比较多余。” 哦，他太擅长这个了。 Keepin的脸肉眼可见地发紫了，但他没有被吓倒：“你不敢的。Malfoy的名字可能仍然代表点什么，但别忘了你只是个肮脏的小食死徒。你在这里如履薄冰。一次不恰当的行为，你就得去阿兹卡班过下半辈子。” “那你试试。”Draco冷冷地说，“我很乐意咒掉你的蛋，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Mr. Malfoy.”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而Draco立刻僵硬了。 Potter听到了多少？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他把Draco误认为一个以肢体伤害为威胁的家伙，因为他只是个堕落的人？ 在他能阻止自己之前，Draco抬起了视线，看进了Potter那双带着笑意的绿宝石眼睛里，它们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窒息般迷人。 “我只是想来感谢你举办了一场这么好的活动。我不得不说，自助餐里的蜂蜜馅饼是我自霍格沃茨之后吃到过最好的。” Draco仔细地咀嚼了Potter的每一个微表情，而Potter看上去很真诚。 “是的。”Draco谨慎地说，“我请了Grinchy，霍格沃茨的大厨，在你的好朋友Granger推行了关于家养小精灵的工资法案之后。他同意在假期期间和我合作几次。但我必须告诉你，那是个脾气很大的精灵，他贵得很。” Potter小小地笑出了声，然后问道：“我是不是打断了你们……关于阉割什么东西的谈话？” “对。”Draco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Keepin，“关于猪的。” Keepin脸色发青地逃开了。 然后Potter笑了。这是今天晚上Draco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放松下来享受自己。他能做的只是假装自己不是紧张得要死了，因为这是他在这十年里第一次直面Potter，也是他意识到他爱上Potter之后的第一次。虽然他非常确定Potter痛恨他，但是Potter现在正在对他们一起搞出的恶作剧大笑。 Elise，这个聪明得令人讨厌的女巫，在向Potter道歉之后以补妆为由先行离开了。Potter只是点了点头，向她举起酒杯目送她离开。Draco注意到，那是一杯伪装成火焰威士忌的苹果汁。 不知道为什么，Potter没有离开。Draco急切地需要一个理由逃走，但他真的没法说他要去女洗手间看看Elise是否还好。所以大概要说些什么，他才会走。 “我很高兴你喜欢今天的蜂蜜馅饼。”Draco说出了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或许这是他人生中做过最愚蠢的事。这可能只是Potter的一个借口，但蜂蜜馅饼确实是Potter以前最喜欢的甜点，所有人都知道。仔细想想，可能他下意识地专门为Potter请来了Grinchy。 “是的。它唤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Potter看向他，“这对你来说一定很不容易。” “并没有。Grinchy…” “不是这件事。”Potter平静地说，“我是指去帮助别人。” “哦，不错。”Draco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不断累积。所以他是个卑鄙的、可怜的人类。他该死的没法完成一件像拯救一个落难的女孩这样伟大的事情。不行。这应该是万能的Harry Potter的工作。可怜的Draco Malfoy。他甚至不能在没有伟大的Harry Potter的帮助下拯救自己的助理。Draco感觉他的喉咙缩紧了，而他说不出半个字。 因为他所爱的人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但Potter只是微笑道：“但你没有犹豫。没有停下来思考Keepin家族的名字代表了什么，没有因为他提出的利益或者他的威胁而放弃。” “哦，拜托，我开价很高。Mrs. Keepin绝对不可能把我要的那种规格的金子扔给他挥霍。而且，不管她对司法系统有多大的话语权，他也几乎不可能用它来掩盖一次私人仇杀案。”Draco感到他的手指在颤抖，所以他把它们藏在了桌子下面，设法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狡黠。 “我只是想说，你看上去像变了一个人，Malfoy。”Potter没有被Draco装出来的样子所影响，那双祖母绿的眼睛仿佛可以轻松地看穿他，“你没有根据利益来进行选择，也没有选择明哲保身。为别人冒险需要很大的勇气。” “所以你是在说，我现在其实是个格兰芬多了？”Draco嗤笑，“我很难把这理解成赞美。” 但他先前的怒气消散了。他感觉自己像个打满了气的气球，内心预期着自己的爆炸，可下一秒却飘了起来，在空中如此愉快地飘浮着，仿佛坠入爱河。 “嗯，”Potter耸肩，“但我是在赞美你。” “你给我太多认可了。这是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Draco对Potter笑了笑，他玫瑰色的嘴唇翘起了一个俏皮的微笑，“不好意思，戳破了你理想的小泡沫，但我仍然是一个斯莱特林。” “你做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Potter平和地坚持说。 Potter的脸上有一抹诡异的红晕，而他手里那杯虚假的“威士忌”不能解释这一点。他刚刚难道下意识地和Potter调情了？梅林，不。他需要停下。 Draco咬住了下唇，没注意到Potter盯着他的时间有些过长。 他们沉默地这样站了一会儿，然后Potter用了个无声咒确认时间——该死的炫耀，如果有任何人问起，Draco一定会否认他当时认为那很性感——然后说：“已经快到午夜了。我可能得走了。傲罗们在等我。” Draco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Potter走了，Draco看着。他接下来会在走廊里转一个弯，然后消失不见。 Draco不想亲眼看着他走，于是低头看向了桌面。有什么动了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有什么金色的物件落在了Potter的酒杯里。 Draco的心脏漏了一拍，他缓慢地歪过了头，发现那是Potter的袖扣。一枚精致的金色飞贼，上面刻着他名字的首字母“H·P”。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落下了，那枚袖扣焦躁地拍动着它的翅膀，击打着酒杯壁发出细小的响声。 Draco犹豫了一秒，然后从路过的服务员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香槟，扬起杯底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抓起那枚袖扣追向Potter。他想不起来他有没有奔跑，但当他转过墙角，看到Potter就在几步远的前方时，他已经喘不上气了。 “Potter！”他叫了一声，Potter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面向Draco，但很谨慎，没有做出任何给Draco带来惊吓的动作。 机不可失。 现在不告诉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和勇气再来一次了。 “我……”Draco说，“我很抱歉。” Potter脸上露出了一种温和的、中立的表情：“为什么？” “为我以前做的所有不对的事。为我应该道歉但没有道歉的事。”Draco说，而当他一旦开口，句子就自动说了出来，“不管是找世界上的任何理由，我做的那些事都是错的。我知道我的道歉大概太晚了，我也知道它改变不了过去，大概对你来说也弥补不了什么，甚至没办法给你力量。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很抱歉，我真的，很真诚地感到抱歉。” 他说完了，眼泪已经快要流出来。 Potter安静地、认真地听着他的话，当Draco说完之后，他走到了Draco面前，伸出了他的手。 有那么一会儿，Draco不明白他的意思。 Potter俯身靠了过来，带着微笑说：“我相信你知道你该交什么样的朋友？” Draco短暂地闭上了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在雪松、蛋酒和糕点等欢快的节日气味中，他闻到了某些熟悉的味道，这让他得到了安抚。他发着抖伸出了手，当Potter用他那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时，他不得不咬紧了嘴唇。 “圣诞快乐，Malfoy。”Potter又笑了，转身离开，“下次见。” Draco没有心思看着他离开，所以他一直盯着Potter刚刚握过的手。 就在这时，他意识到了他给自己找的借口——那只金色飞贼的袖扣，仍然紧紧攥在他的左手中，它的形状因为力道过大印在了Draco的手心上。 Draco想再次叫住Potter，但突然间，庄园里所有的钟都响了起来，午夜到了。有的钟声庄严肃穆，有的钟声如银铃般欢快，还有的有其独特的声音或旋律，交织成一首随机的、美丽的交响乐，同时惊喜的喘气声和大笑声从舞厅里传来。Potter不可能听到Draco的声音。 有什么微凉的东西洒在他身上。Draco抬起头，天花板上长出了一枝柔弱的槲寄生，它的叶子骄傲地伸展着，红色的果实垂下来，把金色的粉末洒在Draco的头发上。 这是他的设计，他熟记于心。他让它们随机地出现在整个庄园的天花板上，成为午夜时分的一个惊喜。 他只能一直盯着它，竭力不让自己的泪水离开眼眶。 这可能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他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现在是Harry Potter的朋友。 但他现在能听到的只有一个声音。在所有的混乱和快乐中，他的胸口里有什么东西传出一道清脆的碎裂声。 那是他的心。？ 第10章 ： 破碎 正文： Draco喝得很醉，他很惊讶他没有在幻影移形时把自己切成两段，而他也不得不偏离了目的地两个街区，同时距离一个排水渠过分危险地近，但不论如何，他还是再次幻影移形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说实话，他认为自己的行为很荒谬，因为他现在正站在Fantasy的6号房间门口，锤打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不知道最新的密码，而那个男人显然也不在里面。可以理解，因为今晚又是一个主题之夜。但莫名地，他没办法停下。那样的话，他会无所事事，并且需要被迫面对自己碎成几瓣的心脏。 最后，门锁轻响了一声，不是6号房间，而是7号。 Draco靠在门上看过去，又一次看到了Potter那张讨厌的脸；只是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7号房间的Potter看上去非常担忧，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表情在Potter的脸上显得非常奇怪。 “你还好吗？”7号房间的假Potter问。 “是的。”Draco说，“我只是需要……” 他其实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但他必须想出点什么。而进入这扇门听上去对任何理由来说都像是合乎逻辑的第一步。 “我只是需要进一下这个房间。你能帮我开门吗？” “不行，抱歉。我没办法对另一个Dom的房间做任何事。”那个假Potter带着歉意说，“呃……但我想我可以试着帮你联系他。你想……你想在他来之前到我的房间里等着吗？我可以给你弄点热可可什么的。” Draco的嗓子快冒烟了，但他拒绝了：“不用。我在这等着就行。” 那个假Potter走了。Draco滑坐到了地上，用手捂住了他的脸。和7号房间的假Potter说话让他感觉很奇怪。有什么东西就是不太对劲。 在他能想明白点什么之前，那个假Potter回来了，尽管Draco拒绝了他，他还是双手捧来了一个装满热可可的马克杯。显然，所有的Dom都会读心。哪怕是那些伪装得不够真实的。 “你的Dom应该很快就到了。”假Potter说，半跪在Draco身边，“还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Draco喝了几口热可可，摇了摇头。他现在醉得太厉害了，没办法闲聊。他决定直接闭上眼睛，脑袋后仰靠在门上，这样他就不用看到假Potter的脸。 没过多久，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平静地说：“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吧。” Draco睁开眼睛，他的Potter就在那里。虽然他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和一件狰狞的，有着驯鹿、滑梯、圣诞树和其他圣诞主题图案的红色毛衣。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撑起了这套装扮，加上那副呆头呆脑的眼镜，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冷静无情的Dom，而是一个会烘烤美味的曲奇和讲睡前故事的家庭好男人。他甚至还打着赤脚。 Draco对此大笑起来，“怎么，午夜的钟声响了，你现在又回去当灰姑娘了？” Potter停住了。 对了。Draco用掌根按了按他跳动的太阳穴。他弄混了。在圣诞舞会上的那个才是真正的Potter。这里的这个是他的Potter。 “对不起。我喝醉了。不知道我在想什么。”Draco试图坐起来，“但说真的，你穿成这样做什么，举行Weasley的圣诞主题晚会？” “......类似这样的事情。”Potter说，再次走到Draco面前，Draco毫不掩饰地张开双臂，催促Potter把他抱起来。 Potter没有生气，只是如他所愿地把他抱了起来，带他穿过墙上凭空出现的门，他们又到了那间卧室里。他轻轻地把Draco放倒在床上，转身离开。 Draco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Potter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我只是去给你找点醒酒魔药。” “不想喝。”Draco嘟囔着，把人拉回他身上，不在乎他西装礼服上的水晶被那件狰狞的毛衣勾住，也许有几颗会掉下来，也许明天早上他的礼服上会有很多黄色、红色、棕色和绿色的毛衣纤维。毛衣摩擦着他的脸，但他只是把自己往Potter的怀抱里推得更深。 “发生了什么事？”Potter轻声问道，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和Draco的大部分重量，另一只手紧紧拥着Draco。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Draco用近乎窒息的声音说，“我听从了你的高明建议，向Potter道歉了。” Potter等待着，当Draco没有继续说下去时，他问：“然后呢？” “我们现在他妈的是朋友。” “听起来一切很顺利。”Potter笑了笑，放弃了去拿那瓶醒酒魔药，只是挤到床上更好地抱住Draco。 “不，并没有。”Draco说。 Potter看上去很困惑。Draco翻了个身，视线黏在天花板上，边盯着边在内心祈祷他不会哭出来，他也没办法在自己的大脑里找到任何别的可以说的话。 Draco还穿着那套西装，但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散乱了。他之前给自己施的美容咒、脸上画的妆和发蜡已经快掉光了，然而，他身上真实的美好仿佛才刚刚开始从那张完美的、虚假的面具之下显露出来。Draco对酒精的耐受力一直很低，他今天喝得有点过多了。他的半个身体都因此蔓延着粉色，他的反应速度也比平常慢，动作间细微颤抖着，像是有些骨头融化了一样浑身懒散。莫名地，他的动作，他眼中闪闪发光的泪意，他雪花膏似的皮肤上绽放的嫩粉，一切都令人着迷。更不用说他看上去仿佛饱受伤害，处在哭泣的边缘，而他总是挣扎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幅样子让男人根本无法挪开视线。他凝视着Draco，仿佛关于他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 “如果……如果我现在想被你调教，会太不合理吗？”Draco有些粗暴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Potter轻声问。 Draco答不出来。他只是伸出手，用另一只手扶住Potter的脸，并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意识里。一个真正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Draco知道这个魔法理论，只是以前从未尝试过。由于现在他醉了，精神也不集中，他眼前短暂地回闪了Potter在四年级圣诞舞会的样子和今晚圣诞舞会的样子，随即才找到了合适的记忆。 这并不是一段很长的记忆，只是关于他在四年级时做的那些徽章。 那个时候，这纯粹是为了好玩。谁他妈的知道Tom Riddle真的会死而复生，而且还是个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尽管父亲说了很多，但Draco内心有一部分一点也不关心政治，不知为何，他总是认为Potter会粉碎伏地魔的所有阴谋，就像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而他习惯于通过嘴炮来激恼Potter，而不在乎Potter最后总是获胜。他内心有一部分甚至喜欢Potter总是会胜过他这一点，而另一部分，当然，则是永远的挑衅。 那是最后一个他们还只是孩子的年头，他们生活中最大的担忧是成绩，以及他们的暗恋对象是否会和他们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对Potter来说有待商榷。他总是会在平凡的日子里混入一些生死关头，但那个时候，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对他来说也只是普通的新的一天。 那些徽章，是的。它们实际上只是他为了激怒Potter而想出的又一个点子。Potter已经开始注意秋张了，那时Draco的大多数恶作剧甚至都不能让Potter为之眨眼。而Draco急切地想让他恢复对他的关注。他想象着Potter走在过道上，看着那些徽章到处都是，而他能想到的只有Draco。 他爬上那棵树，等了整整十分钟，就为了等Potter路过，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因。 他给Potter看的东西有点乱，而他现在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绝望和悲伤渗入了他精神的围墙，导致他给Potter看的一些图像是灰色或蓝色的。但Potter明白了他大致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儿，轻笑出声：“你爬到那棵树上，真的只是为了……” “哦，闭嘴。”Draco推了推Potter。 尽管他在调侃，Potter依然很谨慎，他用手指梳理着Draco的头发，动作舒缓，而他的眼神也很柔和：“你想让我怎么做？” “任何你认为我应该得到的。”Draco回答。 “我其实想过这个。你知道的。因为这件事很有名。皮拍？一个徽章打一下。” “很好。”Draco冷笑了一声，“我做了一千个徽章，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一人一个，还有一些额外的当纪念品。花光了我所有的零花钱，我一直以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Potter坐了起来：“一千……真的吗？Malfoy？” 然后他摇了摇头：“你受不了的。” “把我绑起来。逼我做到。” “也不行。而且你喝醉了。你现在的状态不能对任何事情给出许可。” “真绅士。”Draco讽刺地说，“那就把那个醒酒魔药给我。那样我给了许可的话，你会做吗？” Potter正准备拒绝，就被Draco打断了：“拜托？” 他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不像是快哭出来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很成功。他只是想停止思考。不用再决定自己的下一个动作，下一句话，下一步，因为他觉得自己正在一片绝望的海洋里溺死，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逃脱。 那人犹豫了，最终叹了口气。他俯下身想要亲吻Draco的额头，又想起来上一次他这么做的时候Draco说了安全词，于是他改用脸颊贴着Draco的前额，松开前用手摸了几下Draco的头发：“不管怎样你都得喝醒酒药。” 醒酒魔药并不是什么能瞬间起效的神奇疗法——很讽刺吧？——它只是缩短了醒酒的过程。Draco感觉他的内脏仿佛全部搅在了一起，然后重生回原位。在魔药的效果消失后，Draco渴得要命，Potter把准备好的一杯水递给了他。 “好点了吗？”Potter问道。 Draco一时间没有回答。他心里也有一部分希望他不再烂醉如泥后，之前的冲动能够消退。但最近这段时间里，与眼前这个人的经历改变了他。在他的童年里，Draco一直恐惧暴力，恐惧它所带来的痛苦，而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此如此沉迷。现在他只想得到那种幸运，那种能够时刻确信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也能在做错的时候有人及时制止他的幸运，他想把自己迷失在痛苦的快乐中，让自己满足Potter，让Potter关心他。 哪怕这些都不是真的。 他抬头看向Potter，于是Potter明白了。他起身，脱下身上的一切，并换上Draco从树上扑向他时他所穿的衣服。然后他伸出手把Draco从床上拉起来，领着Draco回到调教室：“如果你绝对要这么做，那就要按我的方式来——脱掉你的衣服。” “‘你的方式’是什么意思？” Draco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件乱七八糟的礼服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它脱了下来。他提问道，但Potter的回答是掏出他的魔杖，并低声施咒，“Ferretfuro.” 有什么东西给Draco带来一股痒意，他本能地伸手去抓，发现自己现在多出来了一双耳朵和一条尾巴。他有点慌了，感觉自己新长出来的圆耳朵在脑袋顶上拍打。Potter露出了一个坏笑，把Draco拉到一面全身镜前，托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镜子。每说一句话，他那颗珍珠白的锋利犬齿就在Draco的新耳朵上刮一下：“很美，不是吗？这是雪貂的耳朵和尾巴，不只是装饰品；它们是你的。我花了不少时间才从阿尼玛格斯咒语的变体中完善了这个咒语。你可以像使用你的胳膊和腿一样使用它们；当然，你会随着练习而更加熟练，我摸它们的时候你也会有感觉。”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梳理Draco尾巴上柔软厚实的毛发——梅林，他现在有一条尾巴，完美无瑕的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某种火花沿着他的脊柱蹿了上去，让他呻吟出来。Draco发誓，那条尾巴比他的阴茎还要敏感。 “这是我以前喜欢的一个小项目。我的朋友认为我疯了，在发生着其他这一切的情况下，去研究和创造这样一个咒语。但我停不下来。我没办法忘记那个画面。”Potter的手指穿过Draco的头发，按摩着多出来的那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你，加上这对洁白的耳朵和尾巴，会是我最完美的宠物。” Draco现在几乎无法专注于其他任何事情，只能因为这种新鲜的、奇怪的快感而颤抖着，膝盖发软，眼睛里蓄起泪水。 Potter把Draco之前过夜时戴过的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把他带到了一个惩罚用的长椅上。 “一千下会是一个挑战，对你和我来说都是。”Potter可能看出了他的不安，所以他没有挥挥魔杖把Draco绑起来，而是用手给Draco的手腕、前臂、腰部、膝盖和脚踝都拷上了与项圈同一套的束具，并抚摸着Draco毛茸茸的耳朵，“到后面数量累积的时候，你动得越少，我就越容易打到我想要的地方，这对我来说也就越简单，所以我会把你绑起来。” 他顿了顿，然后轻轻地问：“你真的确定吗？到了后面，你只会感受到单纯的疼痛。” Draco什么也没说，所以Potter继续抚摸他的耳朵和头发，直到Draco终于发着抖回答：“我确定，先生。” “好。”Potter轻柔地把Draco的发丝别到耳朵后，“你的安全词？” “James，先生。”Draco直视着Potter的眼睛，“我保证我会好好使用它。” “很好。”Potter站起身，施了个咒语，Draco眼前出现了一个数字“1000”。他拍了一下Draco的屁股，而那个数字变成了“999”，向Draco示意这是个倒计时，“抬起你的尾巴，然后我们就开始。” 这很奇怪。拥有一条尾巴的感觉。而尝试去使用它就像一只新生的雪貂在试图理解它的尾巴是什么。Draco笨拙地尝试移动尾巴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Potter。Potter轻笑出声，伸手抚摸着他的尾巴，打断了Draco的好几次尝试。而Draco在被抚摸的瞬间闷哼出声，他的尾巴无意识地缠绕上Potter的手腕。 Potter拉着Draco的尾巴，让Draco几乎没有移动的空间，只能把屁股抬得更高。但Potter的拉动还是让尾巴的根部一阵灼热，并暴露出了Draco粉红色的屁眼。那里与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形成对比，甚至显得更加可爱。 Potter捏了一下Draco的尾巴，而Draco融化了。当Potter开始轻轻地用皮拍抽打他时，这不像是惩罚，而是让他的身体更加兴奋，深陷在情潮中。 Draco可以看出Potter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玩得更开心。在拍打的间隙里，Potter爱抚着他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触碰和拉扯Draco的屁眼，让Draco在最初的几百下拍打里只感觉欲火中烧。所有的疼痛都只带来更多快意，让他的欲火越烧越旺，而Potter不得不用魔力锁住Draco的阴茎根部阻止他射精。Draco能听到自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浪叫，那个声音过分淫荡，他从未想象过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更不用说是在被打屁股的时候。 “真是个小荡妇，Malfoy。”Potter轻轻坏笑着，抚摸着Draco毛茸茸的耳朵，在手心按摩着它们，让他发出呜咽声，然后用手拂过Draco红得漂亮的、热乎乎的屁股。 还有什么也与之前不同了。Draco之前几乎从来没听过Potter说这种粗话，而他很快意识到Potter可能也从来没有机会做他现在正在做的事——看着Draco心甘情愿地挑战自己的极限，接受他可能无法忍受的惩罚，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人是复杂的，Potter不仅仅是个虐待狂。Draco能感觉到，Potter性格中的某些东西与他Dom的身份自相矛盾，而那些事后关怀不能满足他。那些东西总是在阻碍他遵从他内心的怪物的声音，去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也阻止他按照自己的真实意愿来传递痛苦和快乐。现在，Draco要求了一千下的惩罚，也给了他一个他永远不会给予自己的机会，让他把心底里的怪物释放出来。而且，Potter喜欢挑战，现在Draco给他提出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要让这样严厉的惩罚可以忍受，甚至是带来享受。 随着数字的减少，疼痛开始战胜快感。这时，Draco屁股的颜色已经从发亮的鲜红色变成了哑光的深红。皮拍与皮带带来的痛感相似，Draco越来越难保持自己静止不动，他猛烈地摇晃着身上的束缚，因疼痛而哭叫着，他的鸡巴也半软了。 Potter停下来，给Draco补水，然后走到玩具架前，挑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胶状物体。他把自己的手指裹满了胶状体，再将两根并拢推入Draco的屁眼，让Draco在兴奋和突然被撑满的刺痛中呻吟出来。他低声施咒，那个果冻般的玩具开始强行进入Draco的深处。它有点冷，但它很快在高热的肠壁里找到了Draco的前列腺，并将那片脆弱的软肉包裹起来。当Potter再次挥动皮拍时，它震动着、挤压着Draco的前列腺，几乎要抵消屁股上的疼痛，让Draco不受控制地再次硬了起来。 但这最多只能起到分散注意力的作用。Draco很硬，他渴望释放，但正如Potter所说，现在打屁股只能给他带来纯粹的疼痛。Draco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肌肉痉挛着，即使Potter再次停下来，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为他擦去眼泪，轻柔地抚摸他的耳朵和头发，他也无法停止抽泣：“没关系......我们现在可以停下。” 但Draco抬头看了看计数，还有一百多下。 尽管他的状态很糟，而Potter也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Draco知道Potter在强迫自己停下来。他的表情很像一个被迫在高潮前停下的人，只是看上去有更好的控制力。 “不。”Draco说，他的声音破碎而颤抖。他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从他长长的睫毛尖落到了Potter的手背上，“做完它。” Potter沉默了。但他无法立刻拒绝。 “求你了。”Draco恳求道，抬脸看向Potter，他银灰色的眼睛充满着脆弱和乞求，泪水充盈着那双眼睛，也打湿了他泛着红潮的脸颊，看上去像清晨玫瑰上的露水，“我想要——我想做完，为了你。” 他抬起了他的尾巴，让它缠在Potter的手腕上，颤抖着拉他。Potter又一次抚摸了他的脸颊，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像是需要时间来理解那样重复了Draco的话：“你想做完。为了我。” “是的。”Draco啜泣着，但没有移开他和Potter相交的视线，希望Potter可以理解他说不出来的话——他还没有到极限。他想要这个，因为这是他认为他应该接受的惩罚，也因为他想要取悦Potter。 Potter把Draco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脸颊紧贴着Draco毛茸茸的耳朵，他的嘴唇和Draco的额头离得过近，几乎像是一个吻。 “那就为了我做完吧。” Draco的屁股开始呈现出淡淡的深红色，任何一个错误都将毫无疑问地给他带来瘀伤。Potter抚摸了一会儿那块饱受折磨的的软肉，然后把他的尾巴握在手里，再次挥动了皮拍。 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了。每一击都感觉像他所能承受的最后一击，太疼了，疼到他几乎要尖叫。但只要最疼的那一阵过去，他就被浸泡在莫名的愉悦中，让他不顾身体的疼痛，也无法停止地期待，甚至是恳求下一击的到来。 在剩下最后二十多下的时候，Potter解开了他身上的束具，用双臂搂着他坐在沙发上。 Draco抽噎着看向Potter，无意中恳求着更多，他就像上瘾了一样，浑身因为他无法停止、无法被满足的欲望而剧烈颤抖。Potter只是帮Draco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抚摸着Draco的后背和发丝，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用气声说：“到此为止。你不能再承受更多了。这是你的极限，再多你就要受伤了。” Draco边哭边说胡话，又是乞求又是恳求，最后让Potter在紧紧抱住他的同时，将最后20下拍打落在了他的大腿后侧。然后他把他的阴茎握在手里，喃喃地念出一个咒语，让Draco体内的玩具开始按摩Draco脆弱的前列腺。没过多久，Draco就射在了Potter的肚子上，彻底脱力倒进了Potter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那种疯狂的冲动才消退。随着欲望逐渐褪去，Draco开始感觉到他的屁股几乎痛得无法忍受。Potter说得没错。 但这种痛苦是愉快的，他能感觉到Potter对他的满意和喜爱。 “我很为你骄傲。”Potter这么说。他让Draco跪在地上，老二操进Draco的喉咙，射得Draco的喉咙里灌满了浓精。 Draco不想站起来，只是抓着Potter的腰带，把脸埋在那团乱糟糟的黑发里。过了一会，他开始用舌头舔净Potter的鸡巴。 Potter露出了一个微笑，他重新坐下，并让Draco像一只玩奶的猫咪似的懒洋洋地舔弄着：“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Draco很高兴，所以他也回应了一个放松又调皮的笑容。 在Draco玩够了之后，Potter拍了拍他的脑袋，拉起自己的裤链并将皮带从Draco手中解放出来。他大概是准备把Draco抱进浴室。为了开始他一贯的事后谈话，把Draco从调教的状态中拉出来，他带着点调侃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在四年级的时候喜欢Cedric。” 有什么东西断了。 Draco没能享受到高潮后的满足感，也没能享受到长时间为Potter服务的幸福感。相反，Potter的话把他扔下了冰冷的悬崖，所有的风都像刀片一样冷酷和锋利，把他切成了无数个碎片。他紧紧抓住Potter的腰带，因为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声音因为哽噎声而断断续续，但却如此清晰，不会听错。 “不。”他说，低头盯着地板，“是Potter。” “嗯？” Potter没有明白。当Draco告诉他他和Potter现在是朋友，但一切都不顺利时，他也露出了这种困惑的表情。 这很可爱。他深色的睫毛扇动的方式。 于是他告诉了他。 “我爱上的是Potter。” 第11章 ： 冲突 摘要： Draco和那人聊了聊他的感情。Malfoy庄园里的圣诞节。跑剧情。 正文： 男人僵在了原地。 “我不懂……我理解不了。”Draco的额头抵着男人的，而对方在Draco的精神墙瘫痪的同时将他抱了起来，所有混乱的画面和情绪像倾泻而出的瀑布，随着大坝的坍塌一股脑涌出。 其他男孩会拽他们暗恋对象的马尾辫。Draco则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级别。 他对Cedric Diggory不能更不在乎。梅林在上，他制作徽章时甚至不确定“Diggory”的名字里是有一个g还是两个g，而他当然也不会去找Diggory炫耀自己做的事情。他在乎的只有Potter。他还不如直接在徽章上印着“我是整个霍格沃茨校史里Harry Potter最他妈疯狂的暗恋者”。这太他妈明显了。并且他那时还确保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知道了他伟大的举动。没有人能做到比这更公开透明的暗恋。 但他自己不知道。那时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部来自于对一个合格的Malfoy继承人的教育。他身上背负的期待是与一个他并不需要爱着的纯血女巫结婚，生出下一个Malfoy继承人。而Potter的性别和他一样，还是个混血，且他明确表示出他对一只流浪猫的关心都比对Draco的更多。 从某个时刻开始，他下决心欺骗自己，通过逃避正视那些残忍的事实来不让自己心碎。 而且，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也不会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去以他们应得的方式好好对待他们，更不用说，要去成为一个配得上Potter，能够赢得Potter的关注、尊重和他的心的人。 他当时不能，现在也不能。 而且他永远不能。 自我憎恶和绝望打破了他的精神墙，像洪水一样淹没了Draco，让他陷入了痛苦的巨大浪潮中。他觉得自己现在深陷海底，无法呼吸，脊梁被强大的水压折断。他用双手捧着那人的脸，眼泪掉下来，打湿了面前人的脸颊——那张属于Potter的美丽的脸，离他如此近，却又如此遥远。他记得四年级的Potter那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的绿宝石眼睛，和圣诞舞会上耐心又善解人意的Potter的眼睛，这两双眼睛融合揉杂在一起，变成了在他精神世界里肆意冲刷蹂躏的洪水的色彩。 他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但男人更有耐心，而且极其沉默。在Draco的哭声平息之前，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刚刚有点过了。如果你想今晚能睡觉，并且明天能走路——现在已经六点了，所以大概是今天早上能睡觉，下午能走路——我需要稍微帮你治疗一下。”那人开口时，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到Draco没有抗议，他紧紧抱着Draco，念了一个咒语，是某些古老而强大的东西，让他身上只留下Draco能够承受的、最愉快的疼痛。 “我帮你清理一下。”他淡淡地说，把Draco抱起来，走进浴室。 “我觉得自己很蠢。”随着他的精神墙慢慢恢复原状，并逐渐抽离Sub的心境，Draco一点点找回了自己。他把脸埋在男人的胸口，有点希望自己能永远躲在那里。“太明显了。学校里的每个人……我不应该让你操心这些。我现在不该说话。我不知道我怎么回事。”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因为刚刚那场激烈的调教，Draco为这人的善解人意而松了口气。 “别担心。”那人的声音仍然很轻，然后他露出一个讽刺的苦笑，“至少还有一个人不比你聪明。我很肯定Potter不知道。” “而我希望维持现状。”Draco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试图假装自己没事，“我不想显得太咄咄逼人。我们才刚成为朋友。我不能就这样走过去告诉他，嘿，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发疯一样地爱上了你，你知道的，就在我欺负你的时候。顺便说一句，这就是我欺负你的原因。” 那人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而Draco现在无法忍受这种沉默，所以他继续说：“另外，我是曾经对他有好感。我甚至不确定我现在还喜不喜欢他。” 这一次，那人问：“为什么？” “拜托。”Draco带着醋意说，“距离我上一次见他已经快过去十年了。那个时候我就几乎完全不了解他，更不用说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至少在霍格沃茨，我每天都能看到他。我不能在我完全不了解他之后还说我爱他。” “你昨天晚上和他说话了。”那人说，开始给Draco洗澡，“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们没说那么多话。” 那人没说什么，只是看着Draco，而Draco也扭头看向了一旁。对这个男人撒谎太难了。 到这时，Draco已经筋疲力尽了，所以那人给他洗了澡，并尽可能迅速地处理了他的伤口。他给Draco戴上项圈，再把他安置在床上。Draco不清楚他的安排，但那人随后去给Draco买了早餐。在Draco吃完那人打包的法式吐司后，那人帮他在床上刷了牙，这样Draco不需要下床。接着，他自己也躺进床里，紧紧搂着Draco，手心轻轻把玩着Draco毛绒绒的耳朵。 Draco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离开这张床了。他太累了，随时都可能睡着，但他不想。他被两种迥然不同的情感拉扯着，一种是仍然困扰着他、威胁着要吞噬他的绝望，另一种是男人温暖怀抱里的安全感。 那人肯定也累了，因为他一晚上都没睡，但他告诉Draco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会一直待到Draco睡着。漆黑的夜里，他那双绿宝石眼睛闪着柔和的光芒，而里面倒映着的只有Draco。 Draco想告诉他。 “我觉得......我比以前更了解他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以及我对他的很多看法都是错的。他仍然是那个无比优秀的人，他一直是。甚至更好了，他是......我说不出来。我无法想象他为什么能原谅我，更不用说和我成为朋友。”Draco说，然后他终于放弃了，“好吧。如果我之前不再喜欢他了，那我昨晚就会第二次动心。你满意了？我正在努力忘掉他。你本来是要帮我做到这一点的。” 那人被取悦了，还有点别的什么。Draco说不上来。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付给你很多钱。”Draco被惹恼了。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不知怎的，那人似乎很失望，他的睫毛垂了下来，微微颤动，就像一个孩子意识到他不会得到任何圣诞礼物，试图不表现出他的失望。这可能发生过很多次，Draco可以猜到。 好吧。随它去吧。 “因为我更喜欢你，好吗？”Draco哼了一声，“我仍然完全不了解Potter，我也不认为他了解或在乎我什么。这只是一次愚蠢的暗恋。我不在乎Potter是不是每个人都绕着转的、赖以为生的太阳。对，我知道我也几乎不了解你，但我更喜欢你。因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更喜欢你。” 听到这，男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Draco感觉他的心脏像一个毛绒绒的发光泡泡一样鼓胀起来，一种舒畅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甚至延伸到了每根头发梢。他一直高兴到他陷入沉睡。 —— 最近几年，Malfoy庄园的平安夜都相当惨淡。 母亲尽她所能地重新装饰了庄园，但对于一个只有三个人居住、且他们之间几乎无话可说的房子来说，它太大了。为了避免冲突，Draco已经养成了习惯，只在晚餐和早餐时现身。他会快速地吃完晚餐，回到自己的房间，并在早餐后立即离开。 尽管如此，平安夜也是他每年唯一会定期呆在庄园里的日子。自从战争结束，Malfoy父子之间的裂痕无声地加深。Lucius仍然坚持他对纯血主义和机会主义的信仰，而Draco则不再像以前那样无知或无力，他拒绝走Lucius要求他走上的道路。母亲仍然与Draco通过猫头鹰交换信件，但他和他的父亲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他与父亲极少的相处时间似乎迫使父亲压缩他想对Draco说的话，并在有机会的时候一股脑说出来。晚餐期间，父亲会评价他的工作，谈论一些老牌纯血家族最近的活动，以及所有与政治相关的事。Draco半心半意地听着，偶尔表示同意。他很久以前就放弃了与父亲产生有意义的交流。父亲从来不考虑他的意见，只想让他服从他的一切命令。曾经，Draco也有与父亲争论的阶段，他们几乎在每件事上都争个不停，但这最后只是让母亲伤心。直到某一天，Draco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父亲永远不会改变。而无论如何，他仍然无法停止他自己对父亲的爱，所以他决定再也不与父亲争吵，也不再强迫父亲看到那些因为自我保护而不想看到的真相。他仍然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做每一件事；他只是不再告诉父亲，也不打算再向父亲证明这一点。眼下，他不算敌对的态度鼓励了父亲。他开始对Draco发表长篇大论，说他在这个年龄已经和母亲结婚，并“生下了一个继承人”。 Draco完全失去了食欲，他闻言放下了叉子。 母亲注意到了，并像往常一样，调解他们的分歧，开始谈论她的舒芙蕾的新秘方。Malfoy父子都对此表示赞许。他们只剩下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深爱着Narcissa Malfoy，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这是唯一能让他们坐上同一张桌子的原因。 晚饭没吃多少，导致第二天Draco很早就醒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决定下楼去圣诞树旁拿他的礼物。当然，一切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在醒来时抱着满腔的喜悦和兴奋，冲下楼去看他堆积如山的礼物。而现在，他已经超过了收圣诞礼物的年纪了，他的几个朋友会选择把礼物直接送到他的公寓，所以现在他只需要期待他父母送的礼物。还有......嗯。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当他走到圣诞树下时，母亲已经在那里了。她抬头看了看他，拢了拢她墨绿色的波斯披肩，对Draco微笑：“Draco，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有一段时间，Draco在庄园里几乎无法入睡。即使他睡着了也会很快尖叫着醒来。母亲是那个抱着他、安慰他的人。过了一些日子，他无法忍受她每天为了陪他而干坐一晚上，所以他用了静音咒。他知道她可能会察觉儿子并没有奇迹般地突然康复，但她没有催促，并尽力不表现出她的担心。但是，他昨晚睡着时甚至没有想到这一点。自从那人开始用项圈把Draco锁在床上后，Draco的睡眠就好了许多。上次Draco醒来时又看见了一张空床，那人当然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涂着一个大大的“对不起”，但Draco并不满意。作为报复，Draco拿走了那人的一件丝绸衬衫——可能是那人最昂贵的衬衫之一。自那以后，他一直把那件衬衫当作睡衣。他能说什么呢？那件衬衫上的香味让他心情舒畅。而他圣诞舞会上的礼服被毁了。他不可能再穿那个了。 “是的，母亲。”Draco说，微笑着，“我的睡眠现在好多了。” “噢，很好。”母亲由衷地感到高兴，但她的礼节阻止了她表现得太过热情。她低下头，用手抚摸着她刚刚打开的礼物。那是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上面刻着优雅的水仙花图案。 Draco认出了那个盒子。自从母亲帮助过Potter之后，Potter就一直给母亲送圣诞礼物。他可能问过Andromeda姨妈，得知母亲年轻时收集过瓷器小人，因此他每年都会送她一个可爱的瓷器。吸引Draco回庄园过圣诞的一部分原因就是Potter的礼物，他想看看Potter这次会送些什么。去年是一只松鼠和她装满了松鼠宝宝的窝，每隔一段时间，它们就会一起睡觉，松鼠妈妈会用她粗大的尾巴盖住她的宝宝。母亲真的很喜欢那件礼物。 “今年是什么？”Draco问道。 母亲的脸上出现了慈爱的笑容。她打开盒子，一个胖胖的小天使雕像飞了出来。他有白色的翅膀、铂金的头发和玫瑰色的脸颊。当他看到Draco时，他开始向Draco射出金色的小箭，神情居高临下，随即飞到母亲的肩上坐好，像个无辜的乖小孩。 Draco在被那些金色的箭击中时惊叫出声，那些箭随即消失不见，而母亲忍不住笑出了声。 请原谅我，但这让我想起了您的儿子。 礼物里附的纸条上这样写道。 “那个……”混蛋！但Draco不会在母亲面前这么说。 就在这时，母亲拿起了一份包装成格兰芬多红，打着金色蝴蝶结的礼物，交给Draco：“也有一份给你的。” Draco呆住了。 Draco做梦也想不到Potter会送他礼物。这是一份相当小的礼物，只有一本字典那么大，但拿在手里，Draco能感觉到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还有另一个，来自......James？”母亲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是你的一个新朋友吗，Draco？” Draco的目光瞬间转向母亲手中那个打着细长蝴蝶结的斯莱特林绿色礼物盒，并以最快的速度从母亲手中抢过它，以免引起怀疑。任何来自James的东西都太私密了，不适合放在母亲手里。 “一个商业伙伴。”Draco说。 如果母亲起了疑心，那她没有体现出来，只是把她和父亲准备的礼物送给了Draco，同时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拆礼物了。” Draco点头表示感谢。 为了安全起见，Draco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并锁上了门。 他先打开了父亲和母亲的礼物，因为他知道里面有什么——大概是某种传家宝。的确，那是一个精致的银色蛇发戒指，带着翡翠色的眼睛和精心设下的保护咒。Draco相当喜欢这个礼物。考虑到那人很喜欢他的头发，也许他应该开始把头发留长。 然后他纠结了一会，不知道该先拆Potter的礼物还是先拆那个人的礼物，最终决定把最好的留到最后，选择先拆Potter的礼物。 他猜了一会Potter能送他什么，但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对Potter真的不是很了解。 Draco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物，甚至没有撕坏包装纸。里面是一个有黑色天鹅绒衬里的红色皮盒，上面躺着一只金色的怀表，形状像一只扁平的金色飞贼，以及一只金色飞贼领带夹，还有另一只金色飞贼袖扣。 猜你可能会想要一整套。纸条上写道。 混蛋。但Draco几乎无法压下自己的嘴角。 然后他看了看那人送来的礼物。如果要他猜的话，盒子里应该是某种玩具。那不是一个大包裹。也许是类似之前的银球的东西？或者是一个和那人的阴茎一样大小的假阳具？ 但在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后，礼物震动了一下，随着缩小咒被揭开，礼物自己放大了好几倍。那是一个相当大的樟木箱，Draco认出那是高定服装。 为什么他会......哦。 Draco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得令人呼吸困难的裙子，由几乎透明的、最高级的雪纺制成。当Draco掀开裙子时，裙子的布料就像水一样流畅地滑下；它是挂脖设计，裙子上用水晶和珍珠缝制了银色的孔雀羽毛图案，而图案的颜色从前往后渐变成更深，逐渐变成耀眼的孔雀绿和蓝。除了这条裙子，箱子里还有一双带有孔雀羽毛装饰的银色细高跟，以及一枚由水仙、风信子和落新妇组成的腕花。 对不起，我毁了你的西装。纸条上说。如果我有机会带你参加舞会，这是我想象中你会穿的衣服。下一次调教的时候穿上它。 Draco的视线在那张纸条和那条裙子之间来回徘徊，忍不住用手抚摸裙子闪闪发光的料子。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穿女装，但他知道，对那人来说，人并不以性别划分，更不用说衣服了。而漂亮的衣服所具有的强大吸引力超越了性别这种无聊的划分方式。他想试一试，想看到男人眼中的欣赏。 他真的很期待见到那个人。 —— 当然，关于Draco的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当他回到自己的公寓时，他发现以Forgecount为首的一群傲罗正在试图打开他的门。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Draco喊道。 Forgecount只是拔出了他的魔杖，“Mr. Malfoy，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Draco的下颌收紧成了直线。 十分钟后，Draco坐在一间审讯室里，他的魔杖被缴了，正在接受Forgecount的搭档的审问。那是一个相当紧张和健谈的年轻傲罗。Rosier家族的小儿子，Draco注意到。Alex、Allen…还是什么。Draco记不得了。一个很好的年轻人，对他的工作非常敬业，而且不喜欢Malfoy家族。Rosier家族曾支持对所有食死徒判处死刑，而Draco甚至还没进阿兹卡班。尽管Rosier戴着友好的新人面具，Draco可以看出他有敌意。有什么不对。 “Mr. Malfoy.”Rosier微笑着说，他的蓝眼睛相当迷人，“12月19日晚上你在哪里？” “在圣诞舞会上。”Draco回答。 “对不起！我的错！”Rosier说，假装有点惊慌失措，“我的问题不准确——圣诞舞会之后，你在哪里？” Draco的心一跳。Potter离开后，他在舞会的酒吧里喝醉了，直接幻影移形到了Fantasy。 “这是在干什么？”Draco烦躁地问。 年轻的Rosier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回答说：“Weasley家族的陋居在12月19日晚上遭到了袭击。” Draco立刻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惊小怪。Potter雇用Weasley做私人保镖的另一个理由是Potter总是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让Weasley护送他去陋居比较容易，这样就会有更少的人知道它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陋居在哪里。甚至邮递员也不知道。陋居怎么会被袭击？ “这是怎么......”Draco马上追问。 Rosier没有回答，只是看着Draco。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告诉我吧。”Draco恼火地捶了拳桌子，“有人受伤吗？” Rosier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又问：“12月19日晚上，在四点到七点之间，你在哪里？” 可能是在被打屁股、吸男人的鸡巴和戴着项圈睡觉。这些Draco都不会告诉任何人。而且他已经被激怒了，“你他妈的为什么要问我？你认为我会在十年后突然精神失常，以搞砸Weasley家的圣诞晚会为乐？” “不。”Rosier慢慢地说，“因为你是一个食死徒。” “曾经是。”Draco冷冷地纠正他，“我不为我过去犯的错误感到骄傲，但你不能把每一件你解决不了的案子都该死地怪到我头上。” “袭击Weasley家的那些人，”Rosier说，向Draco展示了一张图片，是一个在空中扭曲的黑魔印记，“他们称自己为，新食死徒。” Draco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冰凉；他把照片反扣在桌上，这样他就看不到了，他的手指牢牢地把那张照片按进桌子里，好像这样就能把它闷死。然后，他用他那双仿佛带有毒性的水银色眼睛盯着Rosier：“我。没有。做。这件事。而且我不认为你有任何证据可以拘留我。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嗯......并不能。”Rosier装出不安的样子，“我们花了点时间把一切拼凑起来，但我们终于弄明白他们是如何找到陋居的了——你看，Mr. Malfoy，你触发了追踪粉，并把它转移到了Mr. Potter身上，然后有人追踪Mr. Potter到了陋居。” Draco心底慌了。 他真的没有什么可为自己辩护的，因为这是事实——他确实跟着Potter跑了一段，并触发了追踪粉末，还转移到了Potter身上，导致了袭击。就凭这一点和他的标记，巫师协会很快就会认定他有罪。 除了这个，Draco仍然忍不住思考——Potter会怎么想？他是否认为Draco的道歉只是一个为了杀死他的诡计中的一环？ “所以，Mr. Malfoy，我们给你的只有一个交易。”Rosier说，把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推到Draco面前，“把你的同伙的名字、地点和其他相关信息告诉我们，我们就免除你的摄魂怪之吻。你有三天时间考虑。” “听着。”Draco咬着牙说，“我当时喝醉了。也许我确实把追踪粉弄到了Potter身上，但我肯定没有与任何神经病合作。至少，如果我要做这件事，我必须有办法联系他们，不是吗？除非你找到任何这方面的证据，否则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呃，你不能。”Rosier面无表情，“我刚刚说你有三天时间考虑——是在说阿兹卡班的三天。这是来自Mr. Keepin的礼遇。显然，Keepin家族非常关心我们救世主的安危，并否决了你的保释，在三天后安排了你的死刑听证会。抱歉。” Draco简直不敢相信。但Forgecount已经施了一个束缚咒，开始把Draco拉到走廊上。 “什么，我没有机会对我的案子提出异议？”Draco很害怕阿兹卡班，但他决定不表现出来。 “就像我说的，你的保释被否决了。”Rosier假装遗憾地说，“你可以在三天后尝试提出你的诉讼。” 傲罗部门的审讯室到后门的这条路并不长，在他们行走的过程中，Draco可以感觉到周遭的温度在下降，也能看到冰霜结满了昏暗的过道。走廊的尽头，那扇后门被打开了，两个熟悉而可怕的摄魂怪的身影正探出头来。它们无法突破施在建筑上的保护符，但只要Draco走出那扇门，他就归它们了。 Draco能感觉到它们变得焦躁不安，期待着用他饱餐一顿。恐惧打败了他，他在门前停住脚步，不愿也不能再走一步。 “好吧，我没办法把你真的吓到招供，对吗？”Rosier遗憾地说道，“反正你要和他们共度一生了。” “我告诉过你，我和他们没有......” Forgecount把Draco推到了门外。 Draco跌跌撞撞地维持平衡，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超出了保护咒的范围。摄魂怪们带着它们不知道什么程度的兴奋向他扑来，而Draco能做的只有睁大布满惊恐的双眼。 ——“Expecto Patronum.” 第12章 ： 保护 摘要： Draco摆脱了困境，却因为魁地奇而陷入了更多困境。 正文： Draco睁大眼睛看着这头巨大的牡鹿，他胸前有厚重的长毛，珊瑚树一样强壮的鹿角，个头甚至比他还高，挡在他身前跃跃欲试。摄魂怪不只是被击退了，它们被吓坏了，四下逃窜。那只银色的牡鹿随即转过身来，绕着Draco转了一圈，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没事，并警惕地守护在他身旁。 Draco只认识一个拥有牡鹿守护神的人。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眼前的人只能是Harry Potter。他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长袍，低头看向他的魔杖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然后带着肯定和安抚地注视着Draco。 Hermione Granger在他身边，一边收起魔杖，一边转向Forgecount和Rosier，出示了一张蓝色的羊皮纸：“来自法院的命令，同意释放Mr. Malfoy，以搜查他的合法住所和10万加隆保释金为条件。这是Mr. Malfoy已上缴保释金的证明文件。” “以什么理由？”Rosier很不高兴，向Draco迈出一步，“他就是那个......” Granger阻止了他：“法院非常清楚Mr. Malfoy有可能把追踪粉转移到了Mr. Potter身上，而法院有理由相信，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只是Mr. Malfoy的无心之举。” “理由是什么？”Rosier逼问道。 “你的权限不足以了解更多信息。”Granger这样说，“现在我会展开搜查行动，你是加入还是不加入？” Forgecount跟在Granger后面，而Rosier盯着Draco看了一会儿，然后在怒火中跺着脚转身离开。Potter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却在Rosier离开时摊开掌心拦住了他，Rosier过了一秒才明白过来，愤怒地把Draco的魔杖塞进Potter手里。Potter没有生气，只是施了一个咒语，把Draco从监禁中释放出来。当他看到Draco愣在原地，没有立刻回到大楼里时，他伸出了手：“Malfoy？” Draco没有立刻迈开脚步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从来没机会离Potter的守护神这么近。他知道守护神是不可能有实体或者有温度的，可是他现在感觉太舒适了，他不想动。 但他永远会牵住Potter伸出的手。 当Potter把那根山楂木魔杖还给他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魔杖，轻声问：“为什么。” Potter只是歪过头，示意他们走出前门：“来吧。我送你出去。” Draco默默地跟着，他们走出前门。当Potter建议Draco挽住他的手臂一起幻影移形时，Draco没有反对。 他们一到地方，Potter就回答了他：“抱歉，我刚刚不能马上向你解释。但如你所见，有人用追踪粉跟踪了我。那批追踪粉是Ron和George定制的，激活它需要用一个特殊的追踪咒，而这个咒语只有他们和少数几个傲罗知道。现在，Hermione怀疑傲罗部门的信息泄露了，所以我不能在那里冒险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Draco没有等到恶心感消退便开口问道，然后又觉得自己很蠢，因为Potter就在他面前活蹦乱跳。他把最初的问题咽回了喉咙里，然后又尝试问了一次，“其他人是不是......” 但说实话，Potter的表情说明一切都没有大碍。 Draco在内心骂了自己一句。 “是。”但Potter回答了他，“他们袭击的时候我不在。但我听说他们那天玩到很晚；那些人估计是等到所有人睡了才发动的袭击，不过他们在闯入时触发了警报，马上就被发现了。大家利用了陋居为我设置的防御系统和那群人战斗，没有人受伤，他们也成功抓住了几个袭击者。不幸的是，领头的人跑了。我们抓住的那几个人说，他们的领头人永远戴着面具，认不出是谁。” Draco点点头，陷入了沉默。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站在一条诡异地熟悉的街道上，但他没办法具体说出是哪里。Potter注意到了他的困惑，他用脚尖点了两下人行道路面，街对面的建筑便发生了变化，展现出那个传说中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这是他母亲长大的地方。 “那，呃，搜查的事呢？”Draco问。 “Hermione派了Seamus和Dean一起去搜查，她会在那里监督。我很抱歉要侵犯你的隐私，他们也不得不打扰你的父母，但这是唯一一个我能把你保释出来的方法。由于傲罗部门有内鬼，他们很有可能假装文件出错或者别的什么，直接让你接受摄魂怪之吻。我不能冒这个险。至少有Hermione在，没人能够陷害你。”Potter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朝屋子里伸手示意，“我相信你有很多问题。进来喝杯茶？你的公寓完成搜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站在外面有点冷。”然后他迅速补充道，“或者我们也可以去散步。” “你是个巫师。用个保暖咒。”Draco说，他的姿势很僵硬。他咬着嘴唇，然后看向Potter，问：“为什么？” “呃，什么？”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Draco问，他转向Potter，那双银灰色眼睛里的光在颤抖，“你为什么要相信我，是我把追踪粉弄到了你身上。为什么要给我交保释金，为什么要邀请我去你家里？去散步？” “呃，我们是朋友，不是吗？”Potter看向他的绿宝石眼睛里小心翼翼。 朋友。 这个词像蜜蜂一样蜇痛了Draco，他莫名其妙地生气了：“我们才做了五秒钟的朋友，你就他妈的用你的生命给我担保？你是不是有毛病？” Potter感到惊讶、困惑和受伤。他受伤的情绪在脸上展现得明明白白，像一把匕首插进了Draco的身体，他退后一步，站在马路中间，汽车朝他冲来，而Potter正在试图伸手抓他：“小心！” 在汽车撞上他的前一秒，Draco幻影移形了。 —— 他刚在门上敲了第一下，男人就出现了。Draco要为此感谢梅林。 他在发抖，那人一开门，Draco就倒进了他怀里。男人抱着他坐在沙发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团。 那人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他没有开口，直到Draco用闷闷的声音说：“魔法部......我没法解释。我被一些事情缠住了，在他们完成搜查之前，他们要暂时收缴我的所有物品。抱歉，我没能带来那条裙子。我真的很喜欢它。” 那人笑了笑，抚摸着Draco的头发：“没事。” “我做不到。”Draco突然说。 “做不到什么？” Draco攥着揉皱了那人的衬衫：“不能做他的朋友。不能看到他的脸。我就是......不能。” 那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问：“为什么。” “这不是他的错。是我的。”Draco说，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十年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犯了个很糟糕的错误，我差点害他和他的家人朋友被杀。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相信我。在我看到证据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我干的。而那个圣人为我交了该死的保释金，还亲自用他美丽的守护神救了我一命，帮我擦屁股。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因为我道歉了，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能让他为我做这么多事？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要邀请我去他家？他不应该......我配不上这些。” 那人试探性地说：“好吧，但说实话，他救了一个很不错的屁股。也许你把他想得太复杂了。他的动机可能要比这简单很多。” Draco同时感到愉悦和愤怒：“你这是赞美吗？还有，你不可能是在认真地暗示他想要操我。” “呃，我没有。”那人说，“我不认为Potter是那种为了上床才救人的类型。他一直更喜欢认真的恋爱关系。” “而且他甚至不是gay。”Draco补充说，“感谢你的鼓舞人心的分享。” 那人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表情，但他无奈地闭上了嘴。 Draco的嘴角拉了下来：“不，我不会那样想的。” 那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建议：“也许他只是想表现得友善一点。你们刚成为朋友就发生了这些事情。他可能觉得他要向你展示他的信任，以及他对这段友谊是认真的，这样你才会接受和他继续做朋友。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擅长处理细腻情感的人。” Draco躺在男人的腿上，用手遮住眼睛：“我......我不行。我不想......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陷得更深。他永远不会......我不值得他这么做。我觉得他恨我的时候反而更好一些。做朋友......他只是太好了。他不可能是在认真地想和我做朋友。还有那些希望。我受不了。” Draco能感觉到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转身把脸埋进男人的上腹：“太美了……他的守护神。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守护神。他怎么能用他的守护神救我呢，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它是什么时候吗？”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温柔地抚摸Draco的头发，而Draco已经在抽泣：“三年级的时候。在我发现他害怕摄魂怪的时候，我用这个在球赛上吓他。但他一点都不害怕。我就站在那里，在半空中，看着他拔出魔杖施咒，那只银色的牡鹿直接冲向我，它看起来比我今天见到的样子更年轻，但已经很强壮了，也一样地美……然后他飞到了空中，抓住了金色飞贼……他看上去什么都不怕，真的太美了……” 那人沉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继续把玩Draco的头发。他那双祖母绿的眼睛深邃又明亮，Draco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强烈的目光所灼伤。 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盖在Draco太阳穴上的发丝，声音沙哑地问：“你现在愿意被调教吗？” —— 经过男人上次的解释，Draco已经知道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有求必应屋，但他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有多大。而现在，那人只是轻轻敲了敲地板，房间里便凭空出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通向一整个该死的魁地奇球场。 “什......”Draco睁大了眼睛。 “你无法想象有多少人对魁地奇充满了性幻想。”那人微笑着，面对着Draco退到场内，仍然穿着一身衬衫、西装裤和牛津鞋，看起来过分地耀眼，“所以我们建了这个。但最近才建好。我们会是第一个使用者。” “呃，你要去哪里？” “格兰芬多的更衣室。”那人说，“如果你没注意到，它就在球场对面。顺便说一下，斯莱特林的更衣室在你的左手边。不过我很欢迎你来和我一起。” Draco犹豫了一下，那人立刻明白了：“去拿你的球服，我会把门开着。” Draco找到了他的斯莱特林找球手的球服，然后跑向了格兰芬多的更衣间。他到的很是时候，因为那个人刚脱得只剩内裤，正要开始穿上格兰芬多找球手的球服。这是一副令人垂诞的景象。Draco错过了脱衣舞的环节，但他从自己边脱衣服边暗中挑逗那人的过程里找到了不少乐趣，直到那人微笑着警告他：“如果你让我没法好好穿上护裆，Malfoy，我会让你骑不住扫帚。” Draco不承认他撅起了嘴唇。 他想知道为什么仅仅是在这个人身边就能让他如此高兴，能治愈他的伤口，让他忘记生活中所有的郁结，他微笑着开始穿戴装备。 那人穿戴护具的方式引起了Draco的注意。他显然对这些东西过分地熟悉。他会咬住绑带来固定护具，用无声咒来调整它们，这不可能是一个第一次或者前几百次玩魁地奇的人能做到的。 “你喜欢魁地奇？”Draco停下来问道。 那人正在忙着戴手套，头也不抬地笑着回答：”对，这是我最喜欢的运动。怎么，你想在调教之前来一场找球手的游戏？” Draco立刻被吸引了：“你愿意？” “为什么不呢。” “这不公平。”Draco笑了笑，“你肯定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是找球手。我看不出你有赢的可能性。” 那人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祖母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好胜的光芒：“你想打个赌吗？” 有那么一瞬间，Draco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校园，回到了每次与Potter进行魁地奇比赛之前。Draco喜欢魁地奇这项运动，但和Potter一起玩魁地奇则完全是另一种感觉。魁地奇就像一块奶酪蛋糕，它本身就很美味，但Potter是点缀在上面的樱桃。它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但是却让这块蛋糕变得比之前要诱人十倍，而且不知不觉中成了蛋糕的灵魂和精髓。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兴奋的声音，尖叫着告诉他接受挑战。 那人伸出手，他的火弩箭从远处飞来，被他结实的手指抓住。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对着Draco缓慢地说：“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口交，你想射多少次都可以。如果我赢了，好吧，那你只就要在所有人面前照我说的做。” Draco的鸡巴在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提议下蠢蠢欲动，但还有一件事：“......什么所有人？” 显然是整个学校的人。 当他看到整个看台上闹哄哄地挤满了学生时，Draco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学生脸颊上涂着格兰芬多或斯莱特林的油彩，手里举着旗子给自己的队伍加油；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在现场观看比赛。拉文克劳们甚至在比赛开始前还在捧着书读，大概是为了防止比赛不够有趣。 “这只是一个安装好的假面魅惑咒。”男人向Draco解释，“如果你走上看台，你会发现你能穿过所有人。但我得说，这种体验是真实的——除了所有的观众和玩家都被设定在法定年龄以上，以及我们去掉了教师看台，它太让人扫兴了。” “——准备好了吗？”那人咧着嘴问。 Draco收拾好心情，坏笑着回答：“当然。” 这时，Lee Jordan的声音回荡在球场上：“今天我们将在这里观看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两支都是极其优秀的球队，胜算五五开！” 随着他的声音，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队伍走进场内，并立刻进入了状态。Draco看向那人，他解释说：“魅惑咒被设定成了我们以前的一场比赛的记录。” 紧接着，场上传来Lee的咆哮声：“以——及，一场史诗级别的找球手比赛和激动人心的赌约！我们亲爱的Harry Potter和他的一直以来死对头，也是最近他最爱的宠物，Draco Malfoy！” “什么？”Draco猛地红了脸，难以置信地看向Potter。 “他在说我此刻的想法。”Potter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为了证明他的话，他与Lee同时说：“这两人曾多次对弈，为我们呈现了许多精彩的比赛。然而，每次都是Harry险胜。今天，Harry将继续吹响他胜利的号角，还是说Malfoy将获得他的第一场胜利？ ——其实这不是我说话的风格，但想象一下Lee会怎么夸大事实还是挺有趣的。” “哦，你这个混蛋！” Draco抓起他的扫帚，怒气冲冲地走进场地，耳边全是Lee代替Potter嘲弄他的恼人的声音：“我们今天的主角登场了！噢——Malfoy看起来就像一只生气炸毛的白鼬，赛前的谈话激怒了他？而哈利看起来对他非常宠爱。” Draco能感觉到他的双颊滚烫，心脏跳动着高歌，因为Potter称他为“最爱的宠物”。当他们进入位置一切就绪后，他看到Potter确实在用那双明亮的绿眼睛盯着他，脸上带着一个宠溺的笑。 哨声响了。 —— Draco几乎忘了魁地奇比赛是什么感觉。他之前确实还经常骑扫帚——这在他开始挤海绵似的试图把每一秒钟都留给Potter之后少了一些，而他也真的没法在被打了屁股之后去骑扫帚飞行。尽管如此，他一直以来只能自己一个人练习飞行，这和一场激烈的比赛完全不同。 其他人都在忙着应对鬼飞球，Lee Jordan在高速地说话，欢呼和失望的呐喊声在他们身下像海浪一样涌动。 但除了警惕地躲避游走球的魅惑咒，避免被击中下场以外，Draco只关心Potter，仿佛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出于非常明显的原因，Draco想给Potter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在飞行中一直都更依赖他的技巧而不是力量，这不仅仅是实用的技巧，还有花哨华丽的技巧。他内心有一部分更关心怎么飞得漂亮，怎么炫技，而不是获胜。他能说什么呢？如果他下了地狱，那他最大的罪行一定是虚荣。 而Potter。 Potter一直很擅长飞行，他飞得优美但风格截然不同：干净、实用，从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总是保持完美的控制力。当然，这是假设他在打一场正常的比赛，没有被下咒的扫帚、游走球，或者摄魂怪。Draco没办法把目光从Potter身上移开。他看Potter的时间甚至比寻找金色飞贼的时间长。 所有人都在关注其他的一切，但找球手们眼里只有彼此。而这一直是以前的Draco最喜欢的时刻，因为这时他可以霸占Potter绝大部分的注意力。 男人确实在看着他。他并不是不专注比赛，也不只是在确认Draco是否找到了金色飞贼，而是因为他被Draco吸引了。Draco骑着扫帚的姿态完全可以是一个穿着银色盔甲骑在白马背上的中世纪骑士。而他身上真的有什么东西让人挪不开眼，仿佛饱含着暗示，尤其是他把扫帚夹在两腿之间、用双手握着的样子。他穿着全套魁地奇装备的模样甚至比裸着还要诱人。 “Aaaaand GOAL！”Lee Jordan的声音从过去某场比赛的录音里传来，“格兰芬多现在领先斯莱特林一百二十分！现在，斯莱特林唯一的获胜机会就是抓住金色飞贼！” 妈的！这是那场“Weasley是我们的王”的比赛吗？他无法判断，因为假面咒下的所有人都被设定成了十七岁。 他真的需要集中精神。 就在这时，Potter的姿势变了，他迅速转过身来，Draco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金色飞贼，于是立即跟了上去。 “哈利看到金色飞贼了吗？哦是的，他看到了！但Malfoy紧跟在他身后——” Draco过了好一会才看见了金色飞贼，但在几个转弯后，Potter和他几乎并驾齐驱，紧紧追着高速移动的小球。 “现在比赛越来越激烈了！找球手们正在靠近金色飞贼，最终谁会抓住它呢！” 通常，他从这时候便会开始试图把Potter从扫帚上打下去，但他现在对那种身体冲撞不感兴趣。金色飞贼冲向了天空，就在他们两个真的离它很近时，它又直接向地面俯冲，让他们俩也跟着俯冲。然后它消失了，而他们俩不得不通过一个极度陡峭的转弯来避免撞进地面。 Draco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惊险的经历了，当他们失去了金色飞贼的踪迹后，他大笑着说：“看来你还没老，Potter。” Potter把Draco大笑的样子印在眼里，他的眼神像是一个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千万朵鲜花同时盛开的人，那双眼睛如此专注，几乎让Draco感到不自在。 这时Draco看到了它。 那只金色飞贼，拍打着它细长的翅膀，就在Potter身后。 他在那一秒大脑空白，当机立断扔下自己的扫帚，径直跳进了Potter的怀里，他的手伸向Potter身后，仿佛要抱住他。 但就在这时，那只金色飞贼又靠近了一点，它翅膀扇动的气流提醒了Potter，而Draco有一瞬间的恐慌。他们离地面还有几英尺高，如果掉下去，Draco肯定会摔断几根骨头，但Potter松开了扫帚，眼也不眨地放弃了金色飞贼，转而伸出双手，在Draco捉住金色飞贼的瞬间把他牢牢抱进了怀里。 比赛结束。 第13章 ： 印记 摘要： 德拉科在全校面前得到了他的惩罚和奖励。然后他们谈了谈？并没有。 正文： Potter眯起了眼睛。 场上宣布了Draco的胜利，整个斯莱特林都在为他欢呼，但他只能听到远处看台上隐约传来的议论声：“Malfoy刚刚很可能会把自己摔死。” “Malfoy作弊了！” “不，他没有！” “Harry救了Malfoy！” “Malfoy的腿还缠在Harry腰上。” 但就在几英寸远的地方，他能看到Potter眼睛里燃烧起来的怒火，让他迅速遗忘了胜利的喜悦。他现在才意识到他惹出了一个多大的麻烦。他刚刚哄骗了Potter，但更重要的是，他拿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冒险。如果他到现在为止从Potter身上得到了什么教训，那一定是Potter永远会让他为这种行为付出代价。他在Potter的视线下退缩了，扭头躲闪。 他试图挣脱，在整个学校面前用双腿挂在Potter腰上真的不太体面，但Potter不允许他离开。他紧紧扣着Draco，直到他的扫帚向下落到一个足够低的高度，让他能够坐在扫帚上双脚着地。他沉默着，粗暴地把Draco拉到了他的大腿上。 惊讶和困惑的议论声从看台上传来：“Potter在做什么！？” “发生了什么？” 在Draco能够挣动之前，Potter的掌掴落在了Draco的屁股上。 “你他妈在做什么？”Draco大叫。 隔着这么多层衣服，那一掌其实并不算疼，但Draco的整张脸烧得火辣，因为整所学校的人都在看着Potter打他的屁股。周遭已经传来了各种惊呼声、口哨声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仿佛Potter的动作捅了一整个马蜂窝。他在强烈的羞耻感下努力跳起来，拼命挣脱：“不！放开我！” 但Potter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抽了两巴掌，用速速禁锢把Draco的手绑在了他的火弩箭上。他像个残忍的暴君，轻松粉碎了Draco的反抗，并把Draco牢牢按在大腿上，因为Draco的挣扎而加重了惩罚；他把Draco的球服披风扔到一边。那条米白色的马裤完美勾勒出Draco屁股的曲线，现在它公开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让Draco尴尬得快晕厥。 掌掴带来的刺痛只是稍微更明显了，但这件事本身让他觉得过分地耻辱。这时，周围的人群也已经掌握了状况，Draco听到有人在惊呼：“Harry......他是在打Malfoy的屁股吗？” “是时候了！ 早该有人给他一个教训。” “Awww，他在惩罚他的小宠物。好甜。” “终于！他宠了那小子太久了。也许现在Malfoy终于能学学怎么规范他的行为。” Draco能感觉到Potter很愤怒，通常这种时候他不敢再反抗Potter，但是他正在被人看着，梅林，被整个学校的人看着，他不能随便屈服。在几下警示性的掌掴后，Potter开始解Draco的皮带，Draco慌了，猛地激烈挣扎起来：“不！Potter，你要是敢......” 但Potter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脸色严厉，冷得像一尊石雕。屈辱的泪水在Draco的眼眶里打转，但他的双手被束缚着，实在没办法真的反抗些什么。而他的泪水也没有打动Potter，一点都没有。如果说他做了什么的话，那只能说他之前的抗拒进一步激怒了Potter。他粗暴地扯下了Draco的裤子，只留下那条轻薄丝质的珍珠白色内裤。 一阵激烈的讨论声在人群中涌动，Draco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养尊处优的小兔崽子。” “可爱的白色小内裤，嗯？” “不错的屁股。” Draco的脸红到发疼，可Potter又开始打他的屁股，把他的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了疼痛上。这是Draco已经非常熟悉的掌掴，但与以往并不完全相同，因为Potter戴着皮手套，皮革包裹着他的整个手掌，但让他的手指能够自由活动。魁地奇手套又重又硬，每一下都带来一种类似于皮拍的刺痛感。Potter的手隔着那只皮手套抽打Draco近乎赤裸的屁股，这种感觉矛盾无比，一方面像是对任何亲密关系的否定，另一方面又亲密至极。 这是Draco第一次真正过了界。他彻底激怒了Potter，这不难看出，因为自Draco跳下扫帚后，Potter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也是Potter打的最狠的一次掌掴，他抽得又狠又快，让Draco呻吟着、哭泣着，在他腿上扭动着，又无路可逃。他的屁股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鲜粉色，肿得像个熟透的水蜜桃，诱惑男人咬一口这块漂亮的软肉，尝尝他的甜蜜。 但今天男人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他下定决心要给Draco一个教训，手掌移到了Draco的内裤边缘。 “不！操你，Potter——不！” 这确实改变了Potter的想法。他没有把那条可怜的内裤拽下来，而是把它夹进了Draco的两瓣屁股肉中间，抓着它稳住Draco的身体。他的手还在抽打着Draco光裸的屁股。有两次格外用力，大概是为了惩罚Draco说的脏话。 这与Potter平时打Draco屁股的方式非常不同。他现在的目标不再是调教和挑逗，而是严厉的惩罚。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掌掴无法燃起他的欲望，只是它们会带来太多的羞耻感，而且真的非常，非常疼，疼得Draco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上次Potter打了他一千下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啊！求你......啊......！停下来！”除了羞耻和痛苦，Potter的沉默也让Draco心惊肉跳。Draco想逃跑，但他也想乞求并得到Potter的原谅，并被Potter抚慰。 但他的话只为他赢来了看台上的哄笑和嘲讽：“噢——他现在在求饶了。” “我早就知道Malfoy是个没骨气的孬种。” “快看那个屁股！红得真漂亮。也许Potter应该让他一直保持这样。只有这种时候他那个调皮的宠物才会听话。”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有人在计数。 “喜欢吗，Malfoy？”又有人大笑着调侃。 这戳痛了Draco。他的脸涨红到了耳朵尖，而他大喊：“你就是因为你输了才在我身上撒气！你不想完成赌约，是不是？你——虐待狂——作弊的混蛋！” Potter停下了。 这个时候，Draco的屁股已经被打得没有一寸完好，火烧火燎地疼。尽管Potter很愤怒，但他仍然没有失去技巧，将Draco的整个屁股均匀地染上了红晕。他放开了Draco，可Draco的双膝发软，不得不倚靠火弩箭站着。 Potter从火弩箭上跳了下来，而Draco感到那把火弩箭向上升起，直到Draco的双臂几乎在头顶伸直。Potter在Draco努力站直时走到了他面前，他的眼睛里仍然烧着怒火，但他选择前倾到Draco的耳边，朝他用气声吐出一句愤怒的诱惑：“噢，我打算好好兑现那个赌约。既然你提起来了——” 下一秒，Potter单膝跪地，把Draco的丝质内裤扯了下来，刚好卡在他的双球下方，然后把Draco的阴茎含进了嘴里。 在Potter用力吸吮着他，把他一口气送进喉咙深处时，Draco几乎失声尖叫起来。 “Harry是在跪着给Malfoy口交吗？” “Awww他兑现了赌约。” “单膝跪地。好浪漫。” “Potter真的把他全吞进去了。” “嘿！Malfoy！Potter吸老二的技术怎么样？” Potter的体温一直比他高，而他那张嘴比丝绸还光滑。他的确很擅长口交，但不是以一种讨好的方式，而是一种充满侵略性的方式。尽管他嘴里含着阴茎，但他仍然让Draco感觉自己才是被操干的那个。下身包裹在紧致又柔软的高热中，Draco很确定，如果没有吊着他双手的火弩箭，他现在肯定站不起来。每一下舔舐、吸吮和吞咽，Potter都煽动出Draco最强烈的回应。 “看看他！ 叫得像个荡妇一样。” “我打赌，他已经湿透了。” Draco感到眼前逐渐被泪意模糊，他把烧红的脸埋进手臂里，咬住那里的皮肤，试图不要射得太快。 但Potter已经掌握了他需要的所有信息，他弄清了Draco所有的敏感点，以及吞吐时最能让Draco疯狂的节奏。他利用这些发现把Draco无情地推向高潮边缘。 他最后用力吸了一下，Draco就在他嘴里射了。他叫得如此大声，以至于他都能在魁地奇球场里听到他自己的回声。 Draco低下头，看到Potter站起身时吐出了嘴里的精液。他抽出Draco的皮带，松开了禁锢咒，而Draco跌坐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到Potter测试着挥舞皮带，用变形咒把它变成了一条长鞭：“脱衣服。” Draco咬着嘴唇，不肯就范。 “看来我确实把你宠坏了。”Potter冷冷地说，长鞭划破空气发出响亮的声音，“脱，还是你想要别的。” Draco退缩了，他显然拖拉得太久，直逼Potter能够纵容的极限。他用咒语让他的斗篷和衬衫消失无踪，只留下了他的手套、靴子、护裆、裤子，以及被拉到膝盖上的内裤。随即，Potter又把他吊了起来。 Draco现在半裸着站在魁地奇球场中央，他的手臂直直地高举过头顶，被全校师生注视着，他发红的屁股和柔软的阴茎一览无遗。 “漂亮的男孩。” “可爱的宠物。” “标记他！” 看台上传来呼声。 “一只金色飞贼是一百五十分。”Potter冷冷地说，“显然这值得你用你的健康和安全去换。” Draco羞愧地低下了头，那只被遗忘的金色飞贼还在他手中拍打翅膀。 “这是我原本准备给你的惩罚的数量。”Potter一边说，一边举起鞭子，粗糙的皮革在Draco细嫩的皮肤上摩擦，停在了Draco的左乳头上，来回研磨着粉红色的乳尖，“既然你在我打到一百下的时候阻碍了我，又在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之后继续挑衅，我希望你能享受接下来的五十下鞭子。” Draco咬着嘴唇，铂金色的头发在那场比赛和刚刚的惩罚后散乱了，他把脸半掩在右臂后面，用通红的银灰色眼睛恳求地看着那人。他的眼睛在请求男人的宽恕和抚慰，他的身体在恐惧和期待中颤抖，但他的背脊却笔直又抗拒。这就是Draco Malfoy，无法亲口说出他的愿望，渴望得到爱和关注，同时脆弱并极易受到伤害，但又总是不屈不挠地叛逆。他就是这样一个前后矛盾的悖论，永远吸引着那人，让他着迷得难以自拔。 Potter挥动了手臂，于是第一下落在了Draco的胸口，它舔过皮肤的刺痛感像一条带着烈火的舌头，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鲜红的伤痕。Draco叫出了声，他身上漂亮的肌肉紧绷，努力不让自己摇晃得太狠，甚至没有注意到Potter已经走到他身后，直到下一击落在他的背上。 Potter并没有刻意避开已经被鞭打过的伤口，只是不断让鞭子落在Draco的胸口、腹部、后背和大腿上。鞭痕在Draco雪花膏似的皮肤上叠加，就像缠绕着他纤瘦身体的荆棘枝条，让他看上去仿佛一只被困在玫瑰花丛中的金丝雀，带着某种自我献祭般的美丽。 Draco在痛苦和兴奋中哭叫着，每一下击打后他都挣扎着保持姿势，但当Potter在他肿胀的屁股上连续抽了三下时，他失声尖叫起来——其中一下平行着抽在了他屁股的上端，另外两下在他左侧的臀瓣上十字形交叠。 Potter拭去了Draco的眼泪，松开禁锢。Draco跪倒在地上，忍不住发抖和微微啜泣，但还没有忘记：Potter只打了四十下。 “最后十下，”Potter说着，残忍地一脚踩上Draco酸痛的屁股，强迫他把屁股高高抬起，直到整个胸口贴在地上。这个姿势让Draco的两瓣臀肉稍稍地自然分开，露出里面紧绷的粉红色屁眼，“我想给你个教训——我会惩罚你，这儿。” 他把鞭子变形成了马鞭，顶端有一块硬质皮革，而他将其顶在了Draco的屁眼入口处。Draco慌了，他想站起来，但Potter按着他的后颈把他压下，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受伤：“这是你第二次为了违抗我给你的命令，我让你照顾好自己。Draco Malfoy，而你刚刚差点把自己害死。我不能容忍这一点。你认为你不该被这样惩罚吗？” Draco咬着嘴唇，在男人喊他的全名时浑身瑟缩。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Potter的责备中带着的某些东西让他意识到这个人一定非常在乎他，而他鲁莽的行为确实让男人感到害怕和受伤。他愿意做任何事来向Potter展现他的悔意。 “自己掰开屁股。”Potter命令道。 Draco几乎在用牙齿蹂躏自己的下唇，但他服从了。他松开手放走了那只金色飞贼，双手颤抖地向后伸去，分别握住了一瓣臀肉后掰向两侧，直到他的屁眼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洁白的手指和通红的屁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根手指都略微陷进那团肿胀的嫩肉中，让人不禁好奇它有多柔软。而他淡粉色的屁眼看上去柔软又脆弱，在那道仍然雪白的臀缝中央里细微张合。 这太美了。他如此乖巧地展示出自己身体最青涩的部分，摆出一个如此淫荡的姿势——他的背部向后弓起一个美丽的曲线，瘦长的手臂在身后拉直，双腿分开，屁股翘到最高处。每一个角度，每一条曲线，一切都堪称完美，他此时就像一只被锁链拴在地上的天鹅。 看台上出现了一阵骚动，就像一滴水落进了煮沸的油锅中。Draco勉强能分辨出一些羞辱声，还有一些流氓的口哨声，催促着Potter继续惩罚他。这时，羞耻感已经近乎消失了，只剩下被人群注视和羞辱的兴奋感。 “计数，道歉，每一下之后都要感谢我。如果你松手了，我就会从头开始。”Potter指示道，并落下了第一击。 那里的神经已经在前几次调教中被Potter所唤醒，变得加倍敏感。马鞭只抽在了Draco的屁眼上，让浅粉色被覆盖得更深，而Draco在疼痛中哭叫。太痛了，痛得像被火舌舔过或被针扎过。那团可怜的褶皱疼得紧缩在一起，而他的手指也抠进了自己肿胀的臀肉里，过了几秒后才颤抖地放松下来。 “啊！一下！呜…我……对不起，先生……谢谢你，先生。” 那人停顿了不少时间，因为他知道鞭打的部位越是敏感，那里的疼痛就会持续越久。他希望Draco尝够疼痛的每一秒，把这个教训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 然而，这不仅仅是纯粹的疼痛，每一下鞭打之后，最初的疼痛都会褪为麻木，甚至让那个小洞的深处传来阵阵隐约的瘙痒，导致他变得更硬、更湿，渴望被人触碰、抚摸和操干。 Potter很无情，打到第七下的时候，Draco直接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脸，而那张可爱的小嘴变成了肿胀不堪的深粉色，但他不敢放开手，只能在疼痛和灼热的欲望中蜷缩，他在哀求：“七！对不起......求你了，我保证我不会再违抗命令了——谢谢你......先生......” 但又是一鞭。 Draco尖叫起来：“啊！八，求你！我很抱歉......求你了，太疼了......啊！九，Potter！求你，求你了，我很抱歉......谢谢你，先生......拜托，Potter，我......” Potter又抽了一下，恐吓道：“不感谢我吗，Malfoy？ 你漏了一下。” Draco张口数了第十下，忍着疼痛抽泣着，在Potter俯下身时转过了头。那人轻轻拨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最后一下，Malfoy，最后一下。你能为我再挨一下吗？” Draco忍不住抽泣出声，但还是点了点头，最后一击落了下来，格外的无情狠戾。整根马鞭都抽进他的臀缝里，把那道缝隙鞭打成粉红色，而其间可怜的红色小皱褶在痛苦中痉挛，像一朵尚未成熟的娇艳玫瑰那样美丽地绽放着，上面亮晶晶地沾染着水光，引诱人一探究竟。 “啊啊啊！唔......十一......我很抱歉。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这样......请原谅我。谢谢你，先生。” “你做得很好。”Potter说，抚摸着Draco的头发。Draco还没有停止抽噎，于是他在Draco的太阳穴上落下了一个虚幻的吻，而Draco在Potter的手下哭泣着，交杂着痛苦、羞耻，以及难以熄灭的欲望。他知道惩罚已经结束了，但Potter并没有满意。Draco今天的行为真的让他很生气，甚至在Draco接受了他认为合适的惩罚后，他仍然皱着眉头。 而即使惩罚结束了，Draco也不敢松开手，因为他知道他被虐待的屁眼一旦合拢就会疼得要命。但Potter替他做出了决定，他召唤来一种药膏，用手指蘸满，然后抚摸和拉扯着肿胀的褶皱。直到上面裹满了药膏，他才把一根手指插了进去。Draco的穴很紧，在被打肿之前就是如此，而他现在能清晰感受到那根手指挤开入口处被肆意凌虐的一圈肌肉，带来无法忽视的疼痛。但他太想被操了，而Potter的手指富有技巧，他只触碰了几下敏感的内壁，Draco就控制不住地向后迎合耸动。 他的动作太明显了，看台上传来几声羞辱：“不愧是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婊子。” “看，他的穴都被打肿了，还是那么想被操。” Draco绷紧了身体，他湿润的小洞把Potter的手指吸得更深，用力夹住了唯一的入侵者。Potter轻笑着，然后把Draco翻了个身，一手垫在Draco的腰后，支撑他的身体的同时也减轻了Draco可怜的屁股受到的挤压。紧接着，他把Draco仍然挺立的阴茎重新含进了嘴里。 这几乎把Draco逼疯了，周围的议论声又一次涌来：“Awww他们又开始做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早点这样。” 又一下深喉，Draco实在无法忍受地伸手向下，但他不敢抓Potter的头发，只是颤抖地把手放在Potter的脸颊上，胡乱抚摸他凌乱的头发和发热的耳朵。 Potter的手指在Draco的前列腺上打圈按摩，而Draco尖叫着，射进了Potter的喉咙里。但Potter还没结束，他一秒都没停，在Draco的阴茎和囊袋上舔了几口后，又往他的穴里加入了一根手指，直接把Draco操过了高潮后的不应期。他操得太狠了，Draco甚至觉得他的皮手套有一部分都操进了他的穴里，在那一圈褶皱的边沿进进出出。强烈的感官刺激让Draco同时在全身融化般的极致快感中沉迷，又因为太过强硬而想要逃离。Draco毫无形象地哭喊着求饶，但没过多久，Draco又硬了。于是Potter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口交。这次很轻柔，逐步积累着快感，来榨取Draco的又一次高潮。 Draco觉得他的视线在这场漫长的折磨里逐渐模糊。他躺在球场中央，Potter压在他身上，而他们被一群没有脸的人注视着、评论着，周围有欢呼声，有羞辱声，有骂他荡妇的喊叫声，一切都渐渐退化成了灯光、噪音、斑驳的色块。除了正在他身体里堆积的激烈的高潮，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他浪叫着，断断续续地请求着：“求你了，Harry……我快到了。” Harry在被叫到名字时顿住了，然后他熟练地用舌尖顶弄着身下人阴茎顶端的尿道口，充满技巧地弹动了一下，Draco又射了。白色的火花炸开，充斥了他的整片视野，让他一时间无法思考或动弹。 在他失去清醒之前，Harry移到了他的正上方，那双绿宝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他挂着一滴乳白色精液的、泛红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冷笑，祖母绿的眼睛里闪烁着慵懒又充满侵略性的光芒，看上去同时像一头心满意足的狮子和一个等待赞美的孩子。 “再来一次？”他嘲弄地问道。 Draco笑了，他想把手伸到他的脑后，把他拉过来接一个吻，但他太累了，当场睡了过去。 —— 男人依然在生他的气。Draco很肯定这一点，因为当他醒来时，他身上干净整洁，他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处理，但他躺在篮子里。 虽然男人说他的原则是宠物不睡在床上，但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让Draco睡在篮子里。他确实把Draco宠坏了，而Draco今晚很想回到他的床上，他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 那人没有在睡觉，只是坐在床上读什么东西。他看到Draco醒了的时候面无表情，而Draco看向他，内心辩论着他该不该直接爬到床上去，哪怕这可能会让他再一次被惩罚，或者还是乖乖呆在篮子里不动。 那人让Draco不安地坐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拍了拍他的大腿。Draco高兴地爬了上去。 他是那人大腿上一件美丽的装饰品。 男人用双手握住了Draco仍然红肿的屁股，在手心揉捏那团温热的嫩肉，然后用一根手指滑进Draco的臀缝里抚摸，检查他恢复的情况：“感觉如何？” “疼。”Draco的表情有些扭曲，“现在好些了，但还是能感觉到。” “很好。”那人说着，揉弄着Draco还肿着的小穴，“你需要受到教训。” Draco微微咬住嘴唇来压抑自己的呻吟，那人终于结束了检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我们需要谈谈。” Draco立刻回答：“我真的很抱歉！我并不想……我那个时候大脑空白了。” “嗯，你差点把我吓出了心脏病。而你的惩罚还没结束。看来我上次让你太容易就逃过一劫了，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很清楚地记得你说过你在圣诞舞会之后有一些空闲时间，所以你会和我住在一起。你在每天早餐后和睡前都需要接受你的提醒，也就是被我打屁股；希望这次你能记住。”Draco脸上有点烧，但男人捏了捏他的屁股，让他集中注意力，“不过这不是我想谈的。” “那是什么？直接说吧，Potter。”那人语气里的某种东西戳中了Draco，Draco耸了耸肩，但他垂下了他的视线，凝视着自己小臂上的黑魔印记。 那人用手盖住了那片印记，并刻意放缓了语气：“我们之前聊的时候，你一直在说你觉得你配不上或者不值得……” “我们可以不谈这个吗？”Draco扭开了头，但男人用手掌扶住了他的脸颊，把他散落的刘海拨开。他把手指埋进Draco的发丝里，而Draco忍不住蹭了蹭。 那人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让步道：“行。但是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你配不上的，我也想问你，你想不想让我去掉你的……” Draco感觉胸口里翻滚着一股怒火，而他的双眼因为男人的话而湿润：“当然。我也想请Harry Potter某天能把我操得一塌糊涂，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变成我男朋友。我敢肯定黑魔王的印记会让他感到非常兴奋。” 那人停住了，然后继续道：“关于这一点，我并不喜欢我的宠物身上有别人的印记。” 男人的话像深深捅进Draco心口里的匕首。他对那个Draco去除不掉的印记的厌恶让他感到渺小无助，就像一只因为长相丑陋而被踢到路边遗弃的流浪猫。他觉得自己很蠢，他还以为这个男人是真心在乎他，甚至喜欢他，而现在他才想起来男人只是为了他的金子忍辱负重。 “听我说完——Malfoy！” 男人试图和他说话，但Draco用尽全力挣扎想要逃跑，然而男人艰难地用飞来咒召来了他的魔杖，用它抵住了Draco的小臂，接着低声念了一个难以理解但又诡异地熟悉的咒语。下一秒，那个黑魔印记开始扭曲，在Draco的手臂上尖叫和冒烟，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痛苦。Draco睁大双眼看着那人为了集中注意力而眉头紧簇，他灌输着自己的魔力，与最后一次迸发出的黑魔法斗争，直到那个印记全部消失，在一团尖叫着的烟雾中彻底烧毁。 它真的消失了。 那条曾经驻扎着伏地魔的黑魔法的手臂，如今像从前那样光滑无暇。 Draco难以置信地僵在了原地。然后他把那人推到床上，抓住他的衣领喊：“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就算它消失了，也不代表我......什么都没变，你不明白吗？我仍然是一个前食死徒，我仍然......” “我知道。”那人静静地说，伸手把他拉进了怀里，“我知道。但是。” 那人没有说完，他也不需要说完。之前Draco在傲罗那里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从摄魂怪和阿兹卡班的惊险逃脱，以及他这么多年在冷眼中度过的、拼尽全力去争取认可的日子，无数个他憎恨和残害那个印记的夜晚，一切都在这个瞬间涌进了他的身体里。Draco埋在男人的胸口里放声痛哭，而那人一下下抚摸着Draco的头发。 在这么这么长的时间里，Draco第一次感到自由。 第14章 ： 留宿 摘要： 和那人一起过的圣诞节，魁地奇，朋友。 正文： 如果Draco必须选出他和男人同居的这些天里他最不喜欢的部分，那就是男人要求他在接受他的每日打屁股提醒之前，都要跪着说出他犯了什么错误。 当男人在圣诞节当晚问他这个问题时，说实话，Draco已经想不出他做错了什么，除了那人已经惩罚过他的那些事。那人看着他困惑的神情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既然你的裙子被没收了，我想我最好给你买点别的——如果我挑剔的小宠物在圣诞节这天没有新衣服穿，他不会高兴的，是吗？” Draco的脸烧红了，只见那人取出一件银色的丝质吊带裙，上面有着玫瑰图案的白色蕾丝，长度只能堪堪盖住他的大腿，后背也几乎全部光裸着，只有臀部附近有几根带子用作固定。 这是一件不错的作品，但它终于让Draco想起了他从那个人那里“拿走”的衬衫。 “呃，我很抱歉？”Draco试着说。但他真的很喜欢那件衬衫。即使那人给了他这件新的漂亮衣服，他还是不想把那件衬衫还给他。事实上，那件衬衫和这条裙子很配。 那人大笑着，拍了拍大腿：“不，你没有。来吧。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于是Draco穿上了那条裙子，并尝到了木尺子的滋味——正是裁缝常用的那种，这人真的对诗意的公正感有种诡异的执着。他的屁股只挨了十下，但并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尺子的痛感与Potter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木拍相似，但尺子方形的前端更疼。考虑到他的左半边屁股上有之前十字交叉的鞭痕，Potter这次好心地用尺子对准了Draco的右侧屁股。Draco在那把尺子下呻吟着、扭动着，直到它将Draco的屁股直接染成了漂亮的红色。 显然，那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的偷窃——虽然Draco认为这只是个恶作剧，最严重的也就是在没有征得同意的时候拿了他的东西。而这并不代表那人不喜欢Draco穿他的衬衫，或者他看到Draco穿他的衬衫时会不兴奋。Draco说出了这个观点，并成功让他的惩罚翻倍到20下。但这还没有结束。那个混蛋让他重新跪在地上，伸出并摊开两只手掌心，又打了十下。 不用说也能想象到，那里并没有多少空间，尺子必然会打到重叠的部位。Draco有一双纤细的手，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所以尺子带来的疼痛非常尖锐，没几下就让Draco的手掌滚烫红肿起来。Draco在第一击落下的时候就涌出了眼泪，在第三下的时候反射性收回了手，那人恐吓了他几句，又从头开始计数。可是疼，太疼了，Draco在重新开始的第一下时又把手收了回去，眼泪掉了下来，再也不肯伸出手。 当然，男人会让Draco后悔他的反抗。他为此又被打了屁股，直到他彻底屈服，抽抽嗒嗒地伸出手，让Potter打完那十下。 不过一如既往，那人很关心他。结束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在Draco的手掌上涂抹药膏；当Draco抱怨说他的手掌像在灼烧时，他甚至轻轻朝Draco的手掌呼气。也许是药膏中有薄荷香精，那人的轻轻吹气确实让他感觉凉快些了。暖黄色的床头灯下，男人温柔、稳重、认真的轮廓让Draco的心里泛起些许悸动。 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如果不是那人给他的裙子，Draco都快忘了现在还是圣诞节。 他躺在床上，就在那人身边，身上全是那人给他的印记，他的屁股、手心，加上之前的鞭痕，全部叠加着带来令人愉快的刺痛。Draco觉得自己躺在甜蜜的糖浆里，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给你准备礼物。” 那人转过头来看他，轻抚着Draco的脸颊微笑：“没事。别担心。我现在真的没什么我想要但还不能得到的......好吧，反正没什么是我现在可以得到的。” 但Draco感觉很不好。他经常忘记自己是那人的金主，而他却没想到要给那人送一份圣诞礼物，仿佛他们的关系仅限于他支付的金加隆。更糟糕的是，他知道那人肯定没收到过多少圣诞礼物。然而现在，他的所有财产都在被搜查，他也无法从帽子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什么东西来。 那人注意到了Draco的愧疚，想了一会儿，然后提到：“有一个东西是你可以送给我作为礼物的。” “说出来，它就是你的。”Draco说。 那人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可以照亮整个夜晚；然后他犹豫地说：“我从来......我从来没得到过晚安吻。” Draco的心脏因为这句话而同时抽痛、融化。 Narcissa Malfoy是个完美的母亲，除了她的过分溺爱。这大概导致了Draco在学校里变成了一个混账和恶霸，但同时也给了他极强的安全感和能够表达爱的感情空间。他还记得去霍格沃茨之前，每天晚上母亲给他讲的睡前故事，替他掖好的被角，并落在他额头上的亲吻；从霍格沃茨回家的第一个夜晚，当他宣布自己太大了，不需要晚安吻时，母亲露出的微小的失落；以及在失去她的晚安吻的第一个晚上，他对那些吻的想念。 那人在床上挪了下位置，和Draco面对面，凑近了用双手捧住Draco的脸：“我的，呃，应该可以算是养母吧，她很爱她的儿子，虽然有点太溺爱了。她每天都会给他晚安吻。我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我想我一直都很嫉妒这一点。我还认识另外一位女士，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她儿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他们家留宿过几次，她对我来说是最接近母亲的存在。她对我很好，但是，呃，可能是因为她不想越界，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而且我朋友也拒绝和她有这种亲密接触，她也从来没给过我晚安吻。” 然后他换了个更轻快的语气：“但是——你不需要这样做。我理解你不想在我们的……我们的关系里包含任何亲吻。” Draco之前拒绝了男人的亲吻。但那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不想对男人或者他自己承认，他对那张脸的主人的好感有些过盛了。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让那人吻他，或者他不想吻那个人——梅林知道他很想这么做。通常情况下，Draco不会在乎和任何人接吻，他甚至不记得他吻过的大多数人，然而亲吻面前的这个人感觉太亲密了，太过了，但Draco不知道原因。 现在，他也不在乎了。那人可以点名要Draco的心，而Draco也会把它放在一个银制餐盘里呈上，随便他好好珍惜或者打碎成千万片。他不在乎。 那人可以拥有他想要的任何圣诞礼物。 “让我给你一个更好的。”Draco说，然后他吻了那人的嘴唇。 不是那种激烈、火辣又性感的吻，而是一个无比柔软的吻，仿佛是被一片翩翩落下的樱花花瓣所触及，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瞬。有那么一秒钟，男人脑海里的一切都远去了，他睁大了眼睛，看上去像是无法理解那个吻是真实的还是幻觉，但Draco柔软的唇瓣，上面淡淡的甜味，一切都太过于真实和美好，不可能只是幻觉。 Draco第二次凑上前，双颊晕着一层浅粉，他吻了男人的额头，把他搂进怀里：“有……有一首歌，我母亲以前会在我睡不着的时候唱给我听。以前，呃，有人给你唱过摇篮曲吗？” “没有。”那人回答，他在Draco怀里靠得更紧，深吸了一口他在Draco身上用的魔药的花香。 “很好，那你很幸运，因为我今天心情不错。”Draco说，他脸上的粉晕加深了，“但我得告诉你，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但我也从来不会跑调。” 那人没有说话。 于是Draco哼了起来。他有些惊讶地发现他还记得所有的歌词，轻柔地唱道：“虚荣的小精灵飞来镇上，转啊转啊；绿眼睛的巫师路过池塘，它从此心有所向；想拥有巫师先生的赞美，却被一口回绝；爱慕的心碎成了许多片，掉在地上；噢，巫师先生，请看我一眼吧，在黎明前吻我一次吧…我心有所向，我心有所向……” 那人试图保持清醒到整首歌结束，但Draco银铃似的声音轻松地让他滑进了梦中的仙境，他在听到这个爱情故事的结局前睡了过去，有一点遗憾，但又无比满足。 —— Draco第一次有机会和那人一起度过大量的空闲时间。 那人非常忙，要处理相当多的文件，Draco不确定是关于什么的。他尊重男人的隐私，于是也开始处理Elise给他送来的工作，或者去读那人摆在书架上的书——那人的库存出奇地多，尽管其中很多书看起来太新了，明显没有被经常翻阅，而有些书看起来是只有Granger会买的礼物，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Granger会读一遍就扔在一旁的。那人有时也不得不离开地窖，但他半开玩笑地答应Draco，他不是去接另一个客户。 至于他的空闲时间，那人又和Draco进行了一次找球手比赛。 当他输了的时候，Draco简直不敢相信，他对眼前的人感到既不悦又着迷。 “5分钟后我们再来一次！”Draco要求道，仍然气喘吁吁，而他不得不问，“你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吗？” “嗯？”那人没注意听，他在给金色飞贼施咒，好让他们能再来一次。 “你说你是格兰芬多的，而你很擅长飞行。”Draco说，“我只是想确保我不是在和一个Weasley或者别的什么做爱。我不记得任何的James Weasley，但他们人太多了，我没法一个个记住。你不是个Weasley吧？” “呃，你对Weasley家有什么意见吗？”那人问。 “没有。我敢肯定任何时候陋居的圣诞节都比我家的圣诞节要好。我和Ronald Weasley，我想我们没什么了。我对他们家没有任何意见。”Draco耸肩，“好吧，除了那个母鼬。” “Draco.”那人警告。 “哦，别这样！不能连你也向着她！”Draco不高兴了，“Potter对她那么一往情深已经够糟了。就连Blaise当年都曾经喜欢过她。差点把Pansy和我逼疯。” “你对她有什么意见？”那人问。 “她有了我想要的一切，而她没有好好对他，就这样。”Draco说，他歪过头努力回忆，“真的，我不记得任何队伍里有叫James的。我是个不错的队长，我会关注所有的魁地奇球队。好吧，除了赫奇帕奇。无意冒犯，但他们真的没有任何赢面。” “确实没有。”那人说。 “为什么？Oliver Wood的脑子坏了吗？你飞得很好。”Draco不敢相信，“也是个很好的找球手。” “呃，”那人说，“他们有Potter了。” “你绝对更好。”Draco辩解。 那人笑出了声：“你上次看他打比赛已经是十几年前了。这么比较对他不太公平。” “不。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应该是你。他从来没经过选拔，直接被特殊任命了。你肯定能在选拔里打败他。”Draco坚持道，“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以个人名义送你一把火弩箭。” 那人抬眼看向Draco，他的眼睛明亮且带着笑意，但他的语气有些迟疑：“我被夸奖了？你不，呃，你不认为Potter飞得很好？” “他飞得不错。如果他飞得不好……如果他没有决定救我，我早就死了。”Draco看着那人随着他的话用手抚摸那把火弩箭的木柄，“而Potter确实赢了所有的比赛，甚至包括那些被干扰的，所以我猜这无伤大雅——除了那次和Diggory的。但如果不是那些摄魂怪，最后肯定是他赢。” “呃，不一定。我觉得Diggory无论如何都会赢。” “不。Potter是个比他好十倍的找球手。不过他需要一个更好的运动眼镜。” 那人大笑：“我真的很好奇，有时候你夸了Potter那么多，有时候又把他损得那么惨。我以为你……爱他。” “别这么说！” Draco推了那人一把，而那人顺势把Draco也拉向地面，但Draco却撑在了他身上，“我对他有好感。我向你倾诉了，你不应该用它来对付我！”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又坏又诱人：“我还说过我更喜欢你。如果我爱Potter，那你是什么？” 那人用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绿眼睛盯着他，但这时，金色飞贼正好飞到了他们之间，紧接着直冲向天空。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争先恐后地抓着扫帚追了上去。 Draco把他的第二次失利归咎于他还在酸痛的屁股——那人把他剩下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规范Draco的行为，在Draco做错事的时候，他会随时随地把他拉到大腿上或者附近的任何平面上惩罚，以至于Draco的屁股几乎一直都又红又酸。 但那人很享受，有点太享受了。那个混蛋甚至让他在墙角受罚，弯着腰自己撩起裙子，展示他通红的屁股。当他认为Draco的姿势不够标准的时候，那个变态就往Draco里面塞了一个肛门钩，把尾部的钩子和Draco的双手绑在一起，强迫他把屁股高高拱起。并不是Draco不喜欢这样。只是这种羞辱感有点令人气恼，但是那人几乎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视线，而Draco爱死了这一点。 事实上，Draco喜欢他和男人一起度过的每一秒钟，看着那人没办法把手从他身上移开，看着Draco成为那双祖母绿眼睛里唯一的美色，以及那人每晚在睡前眨着无辜的双眼，等着他在他额头上落下晚安吻。 还有那人给他的疼痛、羞耻、快感和关怀。那人几乎训练他用完了地窖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他喜欢Draco在各种长凳或十字架上摆出的姿势，他希望Draco在调教的时候说的话，甚至细节到多大幅度的挪动可以被接受，以及哪些动作会带来更多惩罚。Draco十分享受。 Draco还尤其喜欢这个人叫他Draco的样子，他会用那双深情的绿宝石眼睛看着他——但他实在不该如此频繁地把这个人和“深情”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 Draco被什么东西在窗户上持续烦人的敲击声吵醒了。昨晚入睡之前，男人缩短了Draco身上的锁链，让他没办法下床，不过好在Draco的动作把男人也弄醒了。那人把Draco又往被子里塞了塞，自己套上一件绿色卫衣和裤子，然后起身开了窗。一只满脸轻蔑的鹰鸮带着阵阵冷风飞来。如果那人的反应能力稍微不那么出色，那只鹰鸮就会踩到他的头发上。 很合理，Draco想。他的头发足够乱，睡了一晚上之后，可以让人轻易地误认成一个鸟窝。 Draco冷笑一声，那人给了他一个认命又宠溺的眼神，但警告他：“你想在吃早餐前就被打屁股吗？” 就在Draco准备回嘴的时候，他认出了那只猫头鹰。不，他并不认得那一只猫头鹰，但这个世界上他只认识一个会用墨绿色领结来打扮猫头鹰的人。 “呃，我想这是给我的——别碰它！” 可惜为时已晚，那人一碰到那个系着绿色蝴蝶结的红色包裹，它就爆发出了阵阵烟雾，而Pansy Parkinson甜美的威胁声倾泻而出，“我亲爱的Draco，你不会又想把我的信静音吧？你难道不想听我的声音吗？” “嗯......”即使Draco知道她不可能知道这些，但他仍然感到不安。 “Surprise！我要回来过生日了！老地方，老时间？Blaise也会来。哦，我真期待见到你——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以及我真诚地希望你最近有多打打炮。你真的可以用这种方式放松一下。” Draco的脸一片通红，而那人在压抑着努力没有大笑。 “......总之，如果你不来，我会往你策划的任何聚会派几个美味的脱衣舞男。到时见！” 那人听完后还是忍不住笑了；然后他道歉：“对不起。我以为这可能是一张迟到的圣诞贺卡。” “它是红色的。”Draco说，“显然是一封吼叫信。” 那人耸了耸肩。然后他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我会在前一天放过你。” “呃，我不准备去。”Draco垂下视线。 “为什么？”那人有些意外，“她听上去像是你一个很好的朋友。真的很关心你。而且我不认为她会比她叫来的脱衣舞男更恐怖。你可能会损失更多。” “是，她很强势，对其他人很刻薄，但在她真正关心的人面前，她总是雷声大雨点小。”Draco耸了耸肩，“只是这么多年，她和Blaise一直在推推拉拉。他们都疯狂地喜欢彼此，但又太骄傲，不敢说出来。每次Pansy回来或者Blaise去巴黎，他们都会做爱，还假装这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没有勇气主动提出搬到对方的城市住。而每次他们要见面都拉着我做掩护。Pansy的生日是1月1日，她老是拖着我们去新年倒计时，假装大家都在为她的生日狂欢。你不知道给那两个混蛋当电灯泡是什么感觉，听他们互相试探对方有没有和别人搞在一起，还要假装不明白他们在调情，或者一直见证他们的甜蜜恋爱。而他们还有胆量嘲笑我是单身，笑了整整一个晚上。那次之后，我就发誓我再也不去了。” “我对当电灯泡有不少体会。”那人用食物贿赂了猫头鹰，并向它扔了几个温暖咒，耐心地听着，微微一笑，抚摸了几下那只猫头鹰，最后犹豫地问：“你会，呃，你会愿意去吗，我是说，如果我陪你一起的话？” Draco的心跳骤停，下一秒开始在胸腔里上下狂跳：“呃，什么？” 那人很少这么不自信，几乎可以说是害羞：“我的意思是......你说你不想去，因为他们在谈恋爱。而且他们会嘲笑你是单身。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这会让你更好受吗？” “你愿意吗？”Draco问，他没来由地脸红，他的心跳也出奇地快，“但你得......” “以James的身份陪你去，是的，我知道。”那人闻言表情微微扭曲，一抹温柔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虽然James可能并不能被称为一个非常性感火辣的约会对象。你，呃，你可能也不会很喜欢他......” “我很乐意。”Draco说，他打断了那人的话，“我非常乐意。” 那人停顿了一下，朝Draco羞涩地笑了笑，他的绿宝石眼睛在闪闪发光，就像在小溪上舞蹈的阳光，“那这就是一次约会了。我是说——不是那种‘约会’。但我要假装在和你约会。” “我们要假装我们在疯狂地热恋。”Draco兴奋地说，他把男人拉回了床上，感觉蝴蝶已经在他的肚子里旋转。当男人的手滑进Draco的裙子里时，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而且我终于可以报复他们了。” 那人只是笑得更加宠溺。 第15章 ： 崭新 摘要： 男人作为James现身。与Pansy和Blaise的晚餐。下着雪的跨年夜。 正文： Draco给Elise涨了工资，因为现在她的工作范围显然拓展到了为老板参谋约会的穿搭。 感谢魔法部终于在约会前一天归还了Draco的公寓——Elise认为，这是因为他们必须搜查完她老板的衣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整个衣帽间。她在Draco的沙发上坐了一下午，喝完了几杯酒后，终于成功地帮Draco把范围缩小到了两套衣服：一件浅墨绿色马甲配黑色西装裤和领带，搭配一件黑绿色长袍，或者一套奶油色的马甲、领带和西装裤。 Elise看着Draco分别举着这两套衣服比划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奶油色的那套。淡绿色的那套会让你看起来像‘Malfoy少爷’。如果你不想显得太有距离感，肯定是奶油色的那件更好——它和这件纯白的羊毛大衣还有这条格子围巾绝配。这套也能让你们在新年倒数的人群里看起来随意一些。” “完美。”这个女人值得他付的每一分钱。 “而且我认为这个会非常合适。”Elise说，她把那个深红色的皮盒递给Draco。 Draco打开盒子，才意识到这是Potter送给他的那一套金色飞贼饰品，作为他的圣诞礼物。 这真的是一套精致又优雅的饰品，同时活泼和俏皮得恰到好处。Draco忍不住用拇指摸了摸那对试图引起他注意、来回拍打的小翅膀，但还是摇了摇头：“这，嗯，是另一个人送的礼物。那个人在我们的关系里有点纠缠不清。我觉得这不太合适。我希望明天的一切都是关于他的，而且只有他。” Draco抬起头，看到Elise脸上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然后忍不住笑了一下：“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任何人出轨。这......很复杂。我曾经对那个人有好感，而他知道。” 况且这套饰品是Potter戴过的。他感觉自己再去戴就显得太亲密了。 Elise抱歉地笑了笑，然后递给Draco另一套刻有水仙花的银饰，其中包括一个发圈，她建议：“你想给他一个惊喜吗？也许你应该喝生发药水，把头发留长。你会看起来很迷人。” Draco拿起那枚精致的水仙花发圈，微笑着看它慢慢垂下花瓣，上面滚动着晶莹的钻石露水：“可以考虑。” —— 他们的计划是由那人来他的公寓，先统一口径，然后再一起幻影移形去餐厅。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10分钟，Draco正看着窗外，不断猜测路上走过的哪个男人会是那人。每当看到身材相似的人时，他的心就紧张起来，但他几乎总是能立刻意识到这不是那个男人。然后，他看到了他。 他可能已经在树下的长椅上坐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大概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老实说，他不是那种会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人——他长得适中，算不上英俊，但有一张让人看了就会觉得舒服的脸。他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如果不是下午明亮的阳光照在上面，他的发丝几乎就是黑色的，同时凌乱成一种非常可爱的样子。他普普通通的棕色眼瞳被一副金边方形眼镜框住。他穿着卡其色羊毛大衣、棕色西装裤和咖啡色围巾，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温和的绅士，得体而谦逊。由于离他们预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正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眼里跳动着喜悦的光，对着手中两个咖啡杯中的其中一个抿了一口。 看到他时，Draco的心猛然一跳。尽管他从未在那人脸上看到过紧张的表情，但他就是知道，这一定是他。 当那人站起来时，Draco离开了窗边，最后一次在镜子里检查自己，把他的长发束成的马尾拨到左肩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在敲门声响起时打开了门。 那人看到Draco时满脸惊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把他想说的不知道什么话全都抛在了脑后。 这完美地迎合了Draco的虚荣心。 “所以，”Draco说，“这就是你真实的样子。”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这是我一般在不工作时用的脸，是的。” Draco被那人奇怪的幽默感逗笑了；那人不知为什么似乎过于紧张，甚至笑不出来。 近看，那人其实很眼熟，也许Draco以前在霍格沃茨时确实见过他——不，不是这样。那人其实长得很像Potter，只是在某些地方有细微的区别，但如果不靠近仔细看，他看起来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其实长得很像Potter？”Draco忍不住问道。 “有。”那人并不生气，只是回答说，“其实我就是这样进入这一行的——有人告诉我，我和Potter有很高的相似度。” 这......实际上很说得通。 然后那人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相当尴尬，Draco不得不指了指他手中的咖啡杯，给他出了个主意：“这有一杯是给我的吗？” “呃，是的。”那人说，把杯子递给Draco，过程中慌乱得差点把咖啡撞翻。 Draco对此很是受用，他退了一步，让那人进来：“欢迎来到Draco Malfoy简陋的公寓，James......？” 那人在他身后关上了门，门上的链锁掉了下来，他本能又笨拙地想抓住它，然后才意识到没有这个必要。他脸一红，似乎相当尴尬。而这时，他已经错过了Draco的问题，又继续盯着Draco。 “James。”Draco叫道，但那人没有回应，他只好又叫道：“James。” “呃，不好意思。”那人从他不知所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你的姓。”Draco好心地补充，“既然我们在假装相爱，我至少应该知道你的姓氏。” “......嗯。”那人开口，犹豫了一下，“Evans？” “什么？”Draco笑了，“你不记得你自己的名字？” “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是的。如果你不喜欢，那它就不是我的名字了。我会把它写在纸上，撕成一万片然后扔掉。”那人说，脸红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然后视线又回到Draco身边，仿佛情不自禁。他的眼睛真诚而耀眼，“你看起来......很迷人。” Draco的脸也有点红，“花言巧语。” “不，我......我是认真的。”那人急忙解释说，“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最美的人。” Draco的脸更红了：“我不是......我只是......在试着显得不那么自恋。但是，谢谢你。” 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抱歉。”那人垂下了脑袋，沉默了一秒，然后努力汇聚起勇气，带着脸上的红晕和一股压抑着的悲伤说，“我必须得告诉你……在那个地窖以外的地方，我都很尴尬。我，呃，如果你在今天之后决定我们的关系只应该停留在那里，我会理解的。” 他歪着脑袋，抬起又长又厚的睫毛看向Draco，Draco的心脏都要融化了。 “怎么，你只有在扮演救世主的时候才能那么酷吗？”Draco调侃，“放松，真的。我，呃，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闻言，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明亮又乖巧羞涩的微笑。 Draco邀请他坐下聊一会天，而那人坐得相当僵硬。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在听Draco说话或回答Draco的问题时忍不住摆弄着手里的咖啡杯。 Draco感到非常有趣：这个人在做Dom的时候看上去那么自信和无情。他们还是同一个人，现在如果他把Draco拉到他的腿上，Draco也会乖乖服从，但他却显得非常害羞和谨慎，甚至在Draco故意靠得更近，朝他微笑时，他还会脸红。 说真的，那人到现在已经看过他的裸体十几次了，他从来都没脸红过。 Draco能感觉到他长出了恶魔的角和尾巴。 他能说什么呢，那人简直是在求着被调戏。 —— 当Draco认为他们可以骗过Pansy时，那人已经不得不用那个咖啡杯挡住他半硬的阴茎，而晚饭时间也快到了。 如果不是快要到晚饭时间了，那Draco可以说那人马上就要切换回Dom的模式了。 没有他们，Pansy和Blaise看上去过得也很好。Pansy穿了一条简约但高贵的黑裙，毫无疑问走在时尚的最前沿，裙子完美包裹出她的曲线。Blaise看上去像是下一秒他就要忍不住把他的手滑进那条裙子里，尽管在他那身墨绿色西装和领带的衬托下，他看上去像个优雅的绅士。 非要说他们有什么反应的话，那他们在Draco出现的时候看上去几乎有些失望。 “你明白我要忍受什么了吗？”Draco朝那人的耳边小声低语，故意把他温热的呼吸吹进他耳廓里，而那人的脸泛起红晕。 当然，在他们看到Draco把那人从身后拉出来的时候，他们的举止瞬间变了。Draco的双眼里跳动着愉悦的光芒，介绍道：“我最好的朋友，Pansy和Blaise。Pansy，Blaise，这是我男朋友，James。” 那人的脸更红了，在Draco说出“男朋友”这个词的时候，他用那双可爱、湿润的鹿眼看向Draco。 而那两位现在看上去对彼此丧失了全部兴趣，Blaise对那人的好奇到达了顶峰，他微笑着歪过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打量着James。Pansy则进入了某种护崽模式，细细地眯起了眼睛，用她砂糖似的声音说：“James，是吗？” “是的，Ms. Parkinson，”那人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说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Goyle呢？我告诉了他今天会有他最喜欢吃的牛排。”Draco试图岔开话题，“又走错路跑去苏格兰了？” “不是。”Pansy笑了出来，“Millie刚刚，很不幸的，生了一个丑丑的小男孩。但他还是个自豪的父亲，想尽可能地帮Millie，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和恢复。” “他现在真的是个顾家的人了。提醒我之后给他们寄点纸尿布。”Draco叹气，“他给那个不幸的小怪物取名字了吗？” “取了。”Pansy轻轻地说，“Vincent。” 然后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都沉默了，直到Pansy低声问：“你现在还会想到他吗？” Draco什么都没说，而这时服务员出现并递来了菜单，打断了他。Draco把他的脸藏在那本菜单后，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他当然还会想到他。也许他是唯一一个除了Goyle以外还会去Vincent Crabbe的墓前拜访的人，毕竟他的父亲去了阿兹卡班，而他的母亲三年前过世了。他和Goyle曾经是他很多年来忠实的朋友，Draco一直认为他该为Crabbe的死负责，因为是他没有带他走上正确的道路。 像是察觉了他的低落，那人在Draco举着的菜单前，把什么东西推进了他的手心。Draco看了过去，是一个用餐巾纸叠成的千纸鹤。他控制不住地看向那人，露出一个微笑。而那人，不出所料地，红着脸回应了他一个笑容。 —— Draco很爱Pansy，但这女孩真的是个刻薄的婊子。James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看不顺眼，而在整顿饭期间，她像掷飞镖一样朝那人丢去各种问题，从他的家庭、他的日常生活，问到他的资产情况、他的一切。 Draco替那人回答了几个问题，展现出他对他的了解，好让Pansy相信他们已经约会了有一段时间了：父母双亡，和寄养家庭的关系不好，一到法定年龄就离开了，只和他寄养家庭里试图弥补的哥哥偶尔交换信件。最爱的运动当然是魁地奇，并且他很喜欢麻瓜电影。 当Pansy问那人他做什么工作的时候，Draco的心抽紧了。那人回答说他在一个酒吧做酒保，而Pansy伸手扯出那人戴着的酒红色丝质领带：“这，亲爱的，是一条一百加隆的领带，而且是个我敢肯定Draco永远不会给他男朋友买的颜色。如果你真的只是在酒吧打工，你买不起它。” 哈。Draco从来没想过这个。那人确实收费很高，但他送他的裙子不只是贵，他得有些不错的人脉才能买到那样的裙子。 那人轻松地微笑着：“好吧，你抓到我的破绽了Ms. Parkinson。我猜你可以说我是那家俱乐部的老板，我的几个朋友拥有一些股份。我是说，我的确有绝对的话语权。” Draco顿住了，看向那人：“真的？你从来没告诉我这个。” 所以，不只是一个在地窖里打工的虐待狂，而是一个设计和运营那家地窖的虐待狂，那个有求必应地窖的主人。 “我，呃，不想让你对我的印象更差。”那人不好意思地说。 他是说——不。这是不是代表他是专门选择接下Draco做他的客人的？因为他在学校的时候对Draco有Dom方面的幻想？这实际上——很性感。 Draco瞬间有些躁动，如果可以的话，他会踢掉他的鞋子。但那人就坐在他旁边，所以他选择了对上那人的视线，咬住自己的餐叉，并略微探出舌头舔了一圈，短暂地露出自己粉色的舌尖。他的动作足够细微，Pansy和Blaise都不会发现，但他肯定那人会注意到，而确实，他眼底的颜色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而深沉。 “好处就是，你得有足够厚的家底才能满足这小子。”Blaise调笑道。 “我去下洗手间。”Draco只是微笑着说，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人肯定知道他跟着Draco去洗手间也太明显了，但无论如何，他都做了。他把挂着坏笑的Draco粗暴地拉进一个隔间里，而在他把Draco按到隔间门上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变成了那个自信且充满控制欲的Dom，仅仅是他声音里Dom的语气就让Draco瑟缩：“某人今天有点调皮。” 但他的耳朵尖还是红的，于是Draco大胆起来，他前倾贴到男人的耳边低语：“那你想做点什么吗？” “对。”男人的眼睛燃烧得十分明亮，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盒银色小球，“直觉告诉我可能会用到这个。” 他把三个银球塞进了Draco里面，在静止的时候不会造成什么不便，只够作为一个警告。他指挥着小球们挤得更深，又向外滚动到几乎滑出的位置，来回几次之后再让它们震动起来，脸上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好好享受吧，我的宠物。我会让他们晚点再上甜品。” Draco双膝发软，不得不坐着用手捂住嘴巴才勉强克制自己的呻吟。他的性欲被挑了起来，却同时十分恼人的无法被满足，因为那些银球太小了，根本不够让他接近高潮。 也许那人想让他的朋友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因为震动的刺激持续了好一会儿。Draco不得不往脸上泼了些冷水，祈祷他脸上的红晕可以消失。但当他回到餐桌前时，Draco改变了想法，也许那人只是忘了，因为Pansy刚刚把叉子捅到离那人的手几毫米远的地方，并露出她恶毒的婊子笑容，对那人说了些什么。 那人摆出了他那张严肃的Dom脸，而这次Draco也听到了他的话：“我是。我会的。” Draco听到他的话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种种可能性。这时Pansy看到了他，随手把叉子拉开，掩盖了她刚才的举动，然后对Draco一副天真烂漫地笑了笑：“Draco！我们刚刚在聊学校的事。” Draco很惊讶：“你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James？” “当然了！ 谁不认识他呢！”Pansy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而那人则显得非常紧绷和无奈，“我只是一开始没认出他。毕竟，他和学校的时候看起来不太一样。” “真的吗？我对他那时候的样子一点印象都没有。”Draco很感兴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哦，他看你的眼神。”Pansy笑着说，“就好像他管不住自己的手，不管是想打你还是想摸你，我搞不懂。你呢，亲爱的，你还记得James，对吗？” “我吗，呃，我想我在霍格莫德见过他几次。”Blaise被点到时有些意外，通常Draco都不会相信他，因为他愿意为了讨Pansy开心而把地球都说成平的，但他说的话听起来很真实，“不过那个时候他有点，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很难被注意到。所以别怪你自己？” 那人试探性地看向Draco，然后在Draco坏笑的时候叹了口气。 “反正我搞不懂你觉得他哪里好。”Pansy又眯起了眼睛，“他又不是帅得惨无人道的类型。” “真的吗？”Draco说，微笑着看着那人，“我觉得他很耀眼。” 在Pansy发出嫌恶的声音时，那人的脸红透了，而服务员端来了最后的甜点。 “巧克力香橙奶油杯。”Pansy戴着嫌弃的表情对Draco说，“你的最爱。希望这可以塞住你的嘴。” Draco笑了，抿了一口自己的酒。 不过在他吃到自己的甜点之前，他看到那人把杯子里的巧克力和橙子奶油搅到了一起，但他那时正把酒杯送到嘴边，来不及阻止他。Pansy和Blaise都忍不住露出一丝轻蔑。 Draco只是放下酒杯，拿起自己的勺子，把他那杯也搅到了一起。 Pansy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一直看着他把那杯甜品搅得一团糟。等她最终开口说话时，只发出了气声：“你真的为他昏了头了，是吗？” Draco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微笑，低头看着自己杯子里乱七八糟的混合物。 梅林，他爱上了这个男人。 —— 晚餐剩余的部分和平度过了，因为Pansy突然失去了折磨那人的兴趣，然后他们幻影移形到了大本钟，参加跨年倒数。 在人群的拥挤和推搡下，Pansy变成了她一贯在新年前夕会变成的一只快乐小鸟。她一刻不停地望着Blaise，分享每一个不重要的小惊喜，而Blaise的眼睛里只能装下她的笑脸。 Draco很想知道，他们怎么能不明白自己在为对方而疯狂。 然而，那人似乎并没有受到节日气氛的感染，Draco用手肘蹭了蹭他，用那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问道：“你对新年有意见吗？” 那人迟疑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呃，没有。抱歉。我只是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理解为什么每个人好像都认为新年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 Draco立刻明白了。 他的童年很有问题，但与那人相比都不算什么。他可以想象在那人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年复一年地希望会有改变，希望有某种新的开始。而新年这一天一定让他失望了很多次，以至于他对它代表的希望和快乐都麻木了。 那天晚上的空气很冷，Draco在握住那人的手之前施了个温暖咒。当第一片雪花落到他的铂金色头发上时，他笑了：“那这样的新年是不是不算太坏？” 没有Dom的身份的时候，那人对Draco Malfoy的魅力毫无抵抗力。更不用说，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Draco，不再局限于地牢或者卧室的环境里，也不是赤身裸体或者打扮不雅，而且也绝对不是过去那个刻薄顽劣的校园恶霸。他站在那里，体面、善良、美丽，那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背景里的某处，人们开始倒数：“三——” 寒冷和他主动伸出的手让Draco的脸颊晕开了可爱的粉色，而他带着怯意微笑着。这一年的最后一场雪下得很猛，没多久就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铺满了闪亮的雪花。 “二——” Draco抬头看了看巨大的时钟，深呼了一口气，一团白雾从他淡粉色的嘴唇间吐出。 “一——” 那团雾气还没有消散，男人便吻住了Draco，随即时钟在午夜敲响，人群在欢呼，而Draco能感觉到那人的手臂把他紧紧抱在怀中，他带着巧克力甜香的唇舌把Draco拉进了一个深吻，世界上其他的一切——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消失远去了。 “新年快乐。”那人笑得如此灿烂，仿佛周遭所有人造的灯光和星光都失去了色彩。 然后Draco吻了回去。 第16章 ： 给予 摘要： 他们终于上床了。然后谈了谈。然后Draco收到了他的新年礼物。 正文： “你想......你想离开这里吗？” Draco在距离那人嘴唇几毫米的地方问道，而那人笑着又吻了他一下：“当然。” “去你家。”Draco不容拒绝地说，“你已经进过我家了，让我看看你家，这样才比较公平。”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考虑和我一起体验下私闯民宅吗？” —— 也许他有些微醺了；也许他怀里性欲高涨的Draco让他感官过载，那人幻影移形到了某个绣球花丛的后面，正好在一扇窗下，而Draco压在他身上。 Draco大笑着把自己推起来，看着那人同样带着笑容，一边站起来，一边像只大型犬类一样试图抖落头发上所有的雪。Draco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在一个麻瓜街区里；他立刻意识到这一定是那人长大的地方。乍一看，这似乎是个不错的街区，有一排排整齐的棕色小房子，除了他们刚刚幻影移形时弄糟的地方，这个花园看起来打理得相当不错。 但有什么不太对劲。 在Draco搞清楚之前，那人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怀抱，在他们走向那栋房子的后门时热情地吻着他。 那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又一次变了，但Draco不确定那是什么，他只听到男人在他耳边沙哑的声音，同时动作温柔地将Draco的头发从他脸上拨开，手指埋进柔软的发丝里，拇指在Draco的脸颊上用力摩挲：“你一直都会和第一次约会的对象上床吗，Malfoy？” “呃，实际上，从来没有。”Draco说着，手拉着男人的围巾，他的声音略微有点紧张，“我是说，从来没有过。” 那人把Draco带进了门里，然后解开了Draco的围巾和大衣。他沿着Draco的颈侧一路向下亲吻着，施咒锁住了身后的门，紧接着突然意识到Draco刚刚说了什么，然后立刻松开了Draco：“呃，你确定你想做吗？” Draco因为突如其来的寒冷而颤栗，但他的声音没有颠簸：“我确定。” “我可能……我可能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然后那人变回了他平常尴尬的自己，红着脸，手胡乱抓着他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梅林，我很抱歉，我完全忘了……我不应该这样。我真的不该这样。” “我不想和别的人做。”Draco说，伸出手把男人的脸捧在手心里。 “你真的没有那么了解我。” “我了解的足够多了。” 那人听到他的话闭上了眼睛，然后他说：“这可能会听上去很奇怪，但是……你还记得你在圣诞节的时候说，你想要让Harry Potter……某天把你操得一塌糊涂吗？” Draco有些困惑：“对，所以呢？说真的，你为什么要现在提这件事？” “今天我可以这么做。”那人说，他睁开了眼，但视线黏在了他的手背上。 “为什么，”Draco感觉很滑稽，“这是……你的某种癖好吗？” “…对。” “没有别的选项？” “没有。” 那人是个被严重困扰着的家伙。但可能……可能是因为他有着一个充满虐待的童年，而只有伟大的救世主的身份能让他感到足够安全和自信。Draco并不反对角色扮演。可能这不是最完美的，但Draco现在绝不可能停下。 “好吧。”Draco让步，“所以，呃，我们要怎么做？” 在地窖里，那人永远会把边界划分得十分清晰，比如，进入调教室的门之后Draco就应该脱光衣服跪在地上，等等。而在这里，Draco不确定。 “不需要是Dom和Sub的调教——我可以做到这个。”那人说，他皱眉的样子像是陷入了自责，然后用他那双天真的鹿眼看向Draco，祈祷Draco会让他停下，“但……我不能保证我会非常温柔。大概不是你第一次最好的人选，我猜。你确定……”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赶紧操我吧！我又没有处女膜之类的东西，而且就算我有也不重要。第一次这种东西本身就被过度看重了。”Draco把男人拉回了身前，他半硬的阴茎不知廉耻地挤压着男人的那根，“我能接受你的粗暴。我不会在事后尖叫着说你强奸了我，如果你在害怕这个的话。” 那人犹豫了，然后终于放弃了，说：“还有一件事——‘James’还是你的安全词，我不想让你弄混这个。别用这个名字叫我，除非你想让我停下。” “行。” 那人最后一次看向Draco，用手抚过他自己的脸，然后那层假面魅惑咒覆盖了上去。他再一次成为了那个叫做Harry Potter，有着绿色眼睛的帅气男人。他祖母绿的眼睛因为雪地上反射的月光而如此明亮地闪耀着，让他看上去像一只狩猎的狼。Draco不愿意承认，但他的心因此而漏跳了一拍，他不想思考这个，于是凑过去讨了又一个吻。那人狂热地回吻着他，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让Draco的双腿挂在他腰上，然后踹开了门。 他们上楼梯的时候扔下了一路的衣服，每一个男人滚烫的吻，每一下他粗暴的抚摸，都让Draco感觉自己在燃烧。这个男人是个野兽，他疯狂地接吻、触碰，等Draco再一次被推到了大概是那人的房间门上，他修长的脖颈上已经标记着不少的吻痕和牙印。 Draco并不是不喜欢。高涨的热度和性欲快速烧毁了他的大脑。没有任何一种别的方式能让他如此充分地感受到Harry对他的渴望，而他尤其喜欢Harry在他耳边蛊惑：“说你想做我的婊子。” 然后他咬住Draco的耳垂，向外拉扯着。 Draco呻吟出声，一开始没有回答，于是Harry拉下了他的裤子，用力扇了一下他的屁股：“说。” 在他啃咬Draco的锁骨时，Draco终于闷哼着说：“我想做你的婊子。” Harry又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再说一遍。” “我想做你的婊子。” 这个时候，Harry已经把Draco的衣服脱得只剩衬衣。他又把Draco抱了起来，走进房间里，在那张单人床上施了个清理一新，然后把Draco扔到了床上。这张床有点小，房间里也没有足够大的空间让他用放大咒，但Draco没有抱怨。如果说他有什么反应的话，那他只是对躺在Harry童年的床上感到兴奋。他想再好好观察它一下，但Harry几乎野蛮地拉开了Draco的双腿，跻身于Draco的两腿中间，再次命令道：“再说一次。” “我想做你的婊子！”Draco几乎喊了出来，“求你了，Harry，求你了。我想要你，求你......” Harry的手指顺着Draco的衬衫前襟往下摸，然后衬衫的扣子都被解开了。他沿着裸露的皮肤吻出一道痕迹，延伸到Draco左边的乳头，然后伸出舌头压在乳尖上，舔了两下，接着把它吸进了嘴里，边咬边吮，仿佛要从那儿榨出汁液，同时一刻不停地发出那些令人羞耻的水声。 Draco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梅林，你真粗俗。” Harry轻笑，放过了肿大的粉红色乳头，继续向下吻到Draco的腹股沟。他用他的脸颊蹭了蹭Draco硬挺的老二，在开口回答之前，肮脏又挑逗地舔了那根阴茎几下：“他们之前一直告诉我，我会被送进少管所。事实上，在我去霍格沃茨之后，他们也是这样告诉别人的。但是，美人，我现在甚至没用到一半的力气。” Draco的屁股向前挺动了几下，希望把他的鸡巴塞进那人天鹅绒似的喉咙里，但那人故意避开了。相反，他把Draco的腿拉了起来，用两个大拇指拉开Draco的屁眼，舔了上去。 Draco喘息着，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紧绷，Harry对他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几乎立刻伸手去阻止Harry，但Harry牢牢地抓住了他：“不，甜心，帮我抱住你自己的腿。” 在男人把那三个银球从他里面取出来时，Draco几乎无法抓住他的膝盖。下一秒，就在Draco高热的穴肉在反射性地挤压和吸吮时，他的舌头舔进了Draco的穴里。舌头在体内的感觉和一些没有生命的玩具或者只是手指的感觉完全不同，而且，梅林，那条舌头非常有力，它灵巧地在他体内移动，以最下作和最欲火焚身的方式四下扭动、舔舐。 如果说Harry在感到抱歉，为他不知道Draco是第一次就和他做这些事，或者为他接下来要在Draco第一次时就如此残忍地对他，那么他现在就对Draco的屁眼十分漂亮地道了歉。实在是太爽了。太好——太舒服了。他舔得像是能从那眼窄穴里品尝到最美味的、酸酸甜甜的糖果，他的动作如此贪婪，仿佛怎么都吃不够。 Draco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先前Harry身上的变化是什么了——床上的Harry是一头粗暴的野兽，一个满脑子粗鄙淫秽的流氓，不同于那个冷静又充满权威的Dom，也不同于那个笨拙而可爱的爱慕者，仿佛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去玷污Draco，就像一个卑贱的小混混对待一个骄傲的小王子那样，他不在乎这会不会让他丢掉性命，满脑子只想把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子从神坛上拉下来，用最色情淫靡的方式给他洗礼。 所有的理性和羞耻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Draco在乞求着更多，“求你——求你、求你，求你了......好棒。好、好舒服。” Harry笑着拔出舌头，让那三个银球又塞回Draco穴内，帮Harry的舌头把那个小肉洞撑得更开，好让他插得更深。接着Harry的舌头疯狂干着Draco，而Draco浪叫着，声音大得周围的邻居们肯定都能听到。 “你叫得真好听，骚死了。”Harry一边说，一边在Draco快要射精之前抽出了舌头和那些银球。他亲吻、吸吮、啃咬着Draco光洁无暇的大腿内侧，懒洋洋地等着Draco从激烈的浪潮中平缓下来，让Draco在渴望中颤抖着。 “你想让我操你吗？”他边说边重新回到Draco身边，拨开了一缕粘在Draco脸上的头发。 “是的，求你。”Draco几乎绝望了。 “转身，为我掰开你的屁股，好吗？”Harry微笑着，重重地吻了一下Draco的额头。 Draco照做了，他把屁股高高翘起，乖巧地掰开了两瓣浑圆的臀肉，露出中间粉红色的、因为湿透了而闪着水光的肉穴，然后感到Harry分量惊人的老二对准了他的入口，没有打算做进一步的扩张或者润滑。Draco心底一阵慌乱，直到Harry按住他的脖子后侧：“别紧张，小宠物，我们已经玩了好一会了，你知道你能吃下我的，对吗？难道你不想要疼一点的吗？想不想让我的鸡巴把你撑开，撑得你的洞几天都合不上？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我想感受你又紧又窄的处女穴不停地吸我的鸡巴，哪怕你疼也乖乖忍着。因为你是我最听话的婊子，不是吗？” 梅林，再加上一些纹身，他如此粗暴的程度可以轻易地被人误认为一个黑帮分子，但Draco无法控制地兴奋，他身体里冲刷着服从和讨好那人的冲动，就像一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在她腐朽的罗密欧的勾引下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童贞。他呜咽着停止了抵抗，于是Harry强行插进了Draco的穴里，带来恰到好处的、被拉扯填满的疼痛。那根肉刃太大，太重了，在Draco脆弱的小洞里存在感强得无法忽视，但此刻Harry撞上他的前列腺的感觉，他的肉壁紧紧夹着Harry的鸡巴的感觉，一切都如此新奇，让Draco几乎在被插入的瞬间就高潮了。然而他希望这种感觉能持续，希望当他的高潮真正到来时能更爽，Harry一定是注意到了他的努力，因为他俯下身子亲吻了Draco的肩膀，并称赞他：“乖宠物。是的。等我。我们会一起拥有最美味的高潮。” 这句赞美让Draco抓着床单，再次呜咽起来，他的身体因为这句话又一次涌起一股强烈的快感，他竭力忍耐着，差点被推到了高潮的边缘。 但Harry并不打算怜悯他，他开始操Draco，并不是无情地一味加大力道，并没有，但他恰到好处的节奏让Draco疯狂。Harry抽插时给予了他甜蜜的摩擦，但忽略了他饥渴的前列腺，直到Draco难以忍受地向后迎合，恰好撞到了瘙痒的敏感点，让Draco陷入了快感中的狂喜，紧接着又回到了难以满足的折磨中。随后他狠狠地、反复地撞击着那处，让Draco几乎要因为过多的快感而痛苦，把他一直推到距离高潮仅差最后一步，然后这个混蛋把他的鸡巴拔了出来。 “不！求你，我......”Draco就差一点了，他用湿漉漉的眼睛回头看，只看见了Harry脸上恶魔般的微笑，他重新舔上了Draco的穴口。 那根舌头给Draco的穴带来的刺激过分美味，但在那个贪吃的小洞尝过Harry的鸡巴之后，他想要那根粗大的肉棒给他带来一个更激烈的高潮。Draco的肉穴不知廉耻地张开，把那根舌头吸进穴眼里，享受它带来的甜美快感，但那个小洞还想要更多，收缩着，痉挛着，发出湿润的水声，好像一个女巫在娇嗔地低声乞求着被大鸡巴操。 而Harry绝对明白这一点，他又用舌头操了一会儿，捏着Draco的屁股，咬了一口圆润的臀肉。下一秒，他的鸡巴再次一插到底，逼出了Draco的尖叫。 这一次，他们都知道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Draco的洞口足够湿滑，让Harry可以大开大合地猛烈操干。没过多久，Draco眼前就冒出了星星，堆积的快感让他的身体逐渐紧绷起来，同时也像高温下的黄油般融化，唯一支撑他的是Harry抓着他屁股的手。当高潮终于来临时，汹涌的快感像海啸一样冲击着他，沐浴着他，在Harry的精液深深射进他屁股里的时候击倒了他。 Harry在Draco高潮的时候小幅度顶弄着，直到两人的高潮都完全消退时才抽出。他抽离的过程中也带出了些许精液，挂在Draco红肿的穴口皱褶处，闪耀着邪恶的、珍珠般的光泽。这很美，而且莫名地可口。 Draco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操，而他一直以为事后他会酸痛得承受不住第二轮，尤其是刚刚Harry的力道大得快把他操进了床垫里。但他现在居然感觉还不够，还没有满足。 Harry也是如此。 他把Draco圈在双臂之间，亲吻他的全身，安慰他度过了毫无意义的破处，但很快他的一根手指又插了回去，玩弄和拉扯着已经软化、滚烫但还依然紧致的小穴。 这次他轻柔地吻着他，但并没有减少他的尴尬，因为在Harry把自己重新推起来的时候，用手握住了Draco的右脚踝，开始沿着他精致的脚趾往上吻。银蓝色的月光下，他的轮廓很虔诚，仿佛Draco不是他口中所谓的刚被他干过、屁眼里灌满他的精液的婊子，而是他珍惜和膜拜的对象。 当他的亲吻移到大腿内侧时，Draco在颤抖，他害怕但也期待着接下来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被操得肿胀的屁眼再一次被那张嘴掌控，又舔又吸，这次甚至更加残忍，他能感觉到Harry吃透了他的穴，清理干净他自己的每一滴精液，用他锋利的犬牙碾压着那处敏感的软肉，甚至轻咬和拉拽。 Draco忍不住夹紧了环着Harry脑袋的大腿，他的手指埋在对方的发间，拉扯那头凌乱的黑发。Harry吃痛闷哼，反手抽了一巴掌Draco的屁股，把舌头更深地插进他的洞里，报复性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梅林，那根舌头要把Draco逼疯了，还有那根阴茎。 那天晚上，这两者似乎在无休止的交替。Draco的肉穴被操成了肿胀的玫瑰色，里面满满全是Harry灌进去的精液，并且敏感到哪怕是最细微的气流都能惹出一阵颤栗。而在他最后一次高潮的时候，他的阴茎已经射不出来东西了，他被操到了干高潮，而那种剧烈的快感仿佛撕裂了他的身体，既愉快又痛苦。他在它终于结束的那一刻昏过去不醒人事。 他唯一记得的是Harry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下亲吻了他的嘴唇，他金色的剪影壮观又美丽，他的笑容洋溢着餍足。 —— Draco是被一阵从楼下传来的食物香气唤醒的。 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他同时也感觉到每块肌肉都叫嚣着酸痛，无法说服自己的身体睁开眼睛，更别说下楼去找东西吃。 所幸，那股美妙的食物香气随着男人走进门而越来越浓郁，他身旁的床垫沉了下去，然后Draco感觉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早安。你感觉怎么样？想来点迟到了的早餐吗？” Draco终于战胜了睡魔，他坐起身抱怨道：“梅林，我感觉像一群毒角兽从我身上碾了过去。你呢？” 那人笑出了声，用手捋了捋他棕色的头发，叹了口气说：“我就像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Draco也笑了，看向男人手中的餐盘，上面有薄煎饼、法式吐司、培根蛋、蛋卷、一杯牛奶和一杯橙汁。 “我不太确定你想吃什么，所以就什么都做了一点。”那人说，“你挑你喜欢的吃，剩下的给我。” “这些都是你做的？”Draco睁大眼睛，“梅林，我以为你之前说你可以冒充家养小精灵的时候是在开玩笑。” 那人只是弯了弯嘴角，坐在床上面对着Draco。Draco先接过了牛奶，因为他渴得快冒烟了，然后才提出他之前就在思考的问题：“这......这是你养父母的家吗？” “对。”那人边说边切着薄煎饼，估计是给Draco的，“Dudley结婚了，去了另一个国家定居，所以Vernon提出了把这栋房子卖掉，这样他和Petunia就可以离儿子近一些。我想我们应该在它被卖掉之前来看看。” “这是你以前的房间？”Draco第一次有机会环顾了四周，他的视线扫过房间角落里的无头机器人和缺了四肢的泰迪熊时，不禁抬了眉毛，“你从小就是个精神病？” 那人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大笑道：“不，那些不是我的。在我搬进来之前，这里曾经是Dudley的玩具房。Petunia想把他所有的旧玩具都搬到我的碗柜里，但没有成功。所以有几个留在了我这里。” Draco顿住了，然后缓慢地抬头看向那人：“你的碗柜？” “呃，什么？”那人假装没听到，他叉起一块煎饼喂给Draco，脸上挂着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我强烈推荐你尝尝煎饼。有人告诉过我，我做的蓝莓煎饼很好吃。” “你刚刚说，你的碗柜。”但Draco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坚持道，接着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让你睡在一个该死的碗柜里？” 那人叹了口气，放下叉子回答：“是，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所以对我来说碗柜的空间足够了。霍格沃茨给我寄来录取通知书后，他们就把我搬到了这里，因为他们把碗柜列在了我的收件地址上。” “哦，见鬼。” Draco很愤怒，他从床上跳下来，差点因为双腿发软而摔到地上，那个人想抱住他，但Draco把他一把推开，直接走向楼梯下的那个碗柜。 它很小，小到一个成年男人都装不下。Draco把手放在门上，用了回溯魔法，他能感觉到那里留下的记忆：那种被锁在里面充满恐惧，除了蜘蛛以外无人作伴的黑暗和孤独；那种有个小胖子在碗柜上方跺脚跳动，或者那个肥胖男人的巨手伸进去抓他时油然而生的害怕；那种在被惩罚过后的痛苦，和比痛苦更强烈的渴望，渴望有某些好事、某些未知的事情发生，渴望有人给他真正的关心。 Draco在颤抖，他感觉到那人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把他搂在其中，再把他的手从门把手上挪开，轻轻地嘘了一声：“嘘......不要哭。没事的。这都过去了。” Draco甚至没有意识到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讨厌他们。”他说。 “好。”那人回答。 “他们应该烂在监狱里。”Draco补充说，“或者最好在地狱里被烧死。” “好。”那人在Draco耳边轻吻，压抑着笑意，当Draco愤怒地瞪着他，仿佛在用眼神质问他是不是精神失常的时候，他只是露出了那个明亮的笑容，把Draco抱了起来，“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可爱——去吃饭吧，亲爱的，然后我会再操你一次。” Draco从喉咙里发出低哼，但他真的很饿，所以他让那人把他再次抱上了楼，并接受了那人的建议，咬下他喂给他的煎饼。 然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人也笑了。 —— “梅林，你的厨艺好得离谱。”Draco在那人给他喂了两个煎饼、一个法式吐司、半个蛋卷和培根蛋后，倒在枕头上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霸占你吗？”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说：“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有东西给你。就当是新年礼物吧。” 他边说边用飞来咒召唤来一个黑色天鹅绒的盒子，只有戒指盒那么大，Draco的心顿时绷紧了，但在那人解除了缩小咒，把它恢复到小提琴盒的大小时，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Draco抬头看着那人，对方鼓励道：“来吧。打开它。” 于是Draco照做了。 钻石和绿宝石的迷人光泽倾泻而出，盒子里面躺着一整套珠宝，包括一对梨形的吊坠耳环、一对手镯和脚镯、一条银链、一对额外的吊坠和一些其他东西，以及一个三英寸宽的项圈，设计精细得足够被不了解的人当成一条普通的项链。它的款式优雅精美，钻石清晰无暇，而上面绿宝石的颜色让他想起了......Draco正如他的名字，像龙一样热衷于藏宝，这些珠宝立刻赢得了他的心。 “什......”Draco被迷住了，“这是......梅林，这太美了。就是，呃，为什么有两对耳环？以及那是什么？” 那人有些莫名地紧张，又回到了他尴尬的自己：“呃，因为有一对是乳夹。那个是阴茎锁。第二层是水晶的肛塞和尿道管。” “你送我宝石做的玩具？”Draco很惊讶，“这肯定要花一大笔钱。为什么？” “呃，这是个习俗，Dom会给他选定的Sub送一个项圈，作为他们占有的象征。项圈越贵，说明这个Sub越被珍惜。”那人说，紧张地微笑着，“我想让它具有象征意义，所以我为你订做了这个，花掉了你付给我的所有的钱……还有点我自己的。” Draco丧失了语言能力。 “你当然也可以拒绝。”那人迅速地补充，“这并不是为了强迫你去做任何你不想……” “好。” “嗯？” “好。”Draco重复了一次，他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好，只要是你给的，什么都可以。就是，可以。” 那人紧紧地回拥住他。 第17章 ： 火车 摘要： Pansy是个很好的朋友。所有人上了火车。 正文： “What the fuck Draco？” Pansy差点在Draco从Blaise家的壁炉里走出来时对他下咒，因为她正好穿着Blaise的衬衫走进客厅。 “哦，放轻松。”Draco抱怨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和Blaise一有机会就做爱。” “好吧，滚开！”Pansy一边喊着，一边拍打着她涂了黑色指甲油的娇小脚板走向厨房中岛，“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和他的初夜有多甜蜜，” Draco的思绪不禁游离开来——那天晚上他真的对Draco很体贴，虽然很粗暴，但他用他那条神奇的舌头把他照顾得服服帖帖。后来他确实为他做了清理，煮了早餐，而当Draco在第二轮之后抱怨说全身酸疼时，他又给Draco做了一次精油按摩。 “或者你们的那些约会，” ——他们已经谈了一段时间恋爱了。那人更喜欢宅在家里，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地窖里，进行一对一的找球手比赛，看麻瓜电视连续剧，当然还有调教和做爱。有一个小问题是，那人真的对他自己的脸和身份感到极度尴尬和不适，所以Draco放过了他，让他继续当救世主。不过当他们出门约会的时候，那人用了自己的脸，毕竟救世主的面孔会带来种种困扰。他们没去那种昂贵的餐厅，而是去了那些不太有名但很美味的小餐馆，在那里他们面对面坐下的时候腿会缠在一起，直接从对方盘子里挑菜。他们也尝试着去了一些博物馆和画廊，甚至一起去看了一场麻瓜电影，抱着爆米花和可乐之类的。一切都很有趣。 “或者任何你那些变态性生活的细节，” ——当然，做爱也是完美的。他们在一起之后，那人在和Draco进行的第一场调教里就给Draco上了一课。他直到Draco射精后才插了进去，让Draco感受着高潮后被那根沉重的鸡巴顶弄，带来过度的刺激，而他的阴茎却在不应期中无法勃起：“在这里，你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带来快乐。你可以尽情享受你自己，但要永远记住，我会按我的心情和喜好使用你，而你是为了我的快乐存在的，并且只能是我的快乐。” 而Draco确实找到了快乐，纯粹心灵上的快乐，仅仅是服务那人和被那人使用，他就无法控制地在狂喜中颤抖。 “或者挑选你的约会穿搭。”Pansy边说边挥舞着魔杖，为自己煮了一些燕麦片，“去欺负可怜的Elise。那个女孩值得拥有一些加班时间和你的金币。” Draco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脚搭在茶几上，说：“不，是关于......是关于Potter的。” Pansy突然停止了倒牛奶的动作，抬起了头：“我在听。” “我今天接到了一个邀请，要我策划霍格沃茨大战的十周年纪念活动，这就像是......我不知道。每个人都想策划它，为了让自己出名，还有那份情怀......”Draco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确定我能做到。当我问他们为什么是我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是因为Potter对我策划的圣诞舞会评价很高，而且他完全信任我布置的安保。这就是他。他都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说错一句话，整个世界都会为了尝试迎合他而开始改变。” “莫甘娜啊，我真不敢相信。”Pansy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放弃了她的燕麦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如果你不想做，那就去找你该死的男朋友哭诉。我相信他能为了你改变世界。” “这么早？现在都还不到十点。”Draco抱怨道，“而且我不能就这样去和我的男朋友谈论我的暗恋对象。” “哦，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的。”Pansy讽刺地说，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而我现在需要大白天喝酒，就是因为你一大早就闯进来，把我吓得半死——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Potter是你的暗恋对象？” “呃......” “莫甘娜啊，我一直在想怎么能让你承认这件事，可怜的Potter，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全是因为你是个情感方面的低能儿……但现在想想，他绝对是活该。” Pansy把空酒杯倒扣在桌上，“莫甘娜，你让我头疼了。” “这不重要，我和James在一起很开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幸福。”Draco忍不住笑了，然后他叹了口气，“但就，Potter把我从那堆傲罗和阿兹卡班的麻烦事里解救出来之后，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有什么毛病’，而他还为我说了句好话。就，说真的，他有什么毛病。我真的没法和这个人打交道......” “哦，我敢肯定那是你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个家伙身上有一大堆毛病。”Pansy一边说，一边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着，手里端着那碗燕麦粥，她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他会原谅的。你也应该让这件事过去。去策划那个纪念活动吧。没人比你更合适了。况且，大家都知道你们俩现在是好朋友。” “哦，看在梅林的份上......”Draco用手捂住额头。但是Pansy没有错。大家都看到Potter在圣诞舞会上和他说话，微笑着，似乎很开心。没有人知道Weasley家发生了什么，但媒体拍到了Draco与Potter肩并肩走出魔法部大门的照片。在《女巫周刊》上有整整七页的报道，介绍他们过去敌对的历史、他们新建立的友谊，以及未来可能的恋爱关系。Malfoy家的继承人是双性恋，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女巫周刊》一直对他很友好，把他评为最好看的巫师前十名，还发表了关于他参加的慈善活动和其他事情，相信他是一个有所改变的人了。但其他的媒体就没那么好心了，要么诽谤Draco是下一个黑魔王的性玩具或者一个黑魔王集邮狂（尽管那些媒体对Potter也不太友好），要么说他勾引救世主，靠卖屁股来往上爬。 “还有，”她边说边吞下一口燕麦，手指沿着银勺摩挲，“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完全可以在你的生日聚会上问他。你知道的，这是你的第三个九岁生日，你的父母正在大做文章。你父亲听说了你和Potter的关系有所改善，所以他也被邀请了。而且他准备去。” “什么？”Draco震惊地提高了音量，Malfoy家男性的第三个九岁生日确实是件大事，而一般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如果他们的父亲同意，他们也会在这个生日当天被任命为新的家主，从此正式主管家族的事业。由于Draco是独子，他甚至不需要竞争。但通常前任家主还在世的时候，新任家主并不能真正决定什么。Draco，没有妻子和孩子，甚至不确定他的父亲会愿意给他这个头衔。梅林——Potter要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你......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因为他完全不属于纯血家族的圈子，对纯血家族的传统一窍不通，所以他从我的时装品牌里订了长袍和一些配饰，还包括一节关于纯血家族生日聚会礼仪的速成课。”Pansy咬牙，“那家伙是个不错的模特，我会给他这个评价。只要他出现在你的生日聚会上，我的衣服肯定就会大卖。这是唯一一个让我同意帮助那个混蛋的理由。” 这女孩是个典型的斯莱特林，永远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这就是你留下来的原因？”Draco问道，“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留下来。” “不，我是为你留下来的，因为你是个白痴，即使我把事实怼到你脸上，你也看不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Pansy的目光像匕首一样盯着Draco，然后又柔和下来，“我得替你留个心眼。这是斯莱特林家族之间会做的事。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人。而且在伦敦开个店也没什么坏处。”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Draco感觉心头一跳，但他不理解为什么即使他不认为她是对的，却又无法反驳她，“我猜和Blaise上床也没什么坏处。” 她闻言笑得无比邪恶：“哦，他太棒了，他会在……” “停！我不想知道！”Draco大喊。 “那就滚开，你这个婊子！”Pansy抓起漏在沙发上的一条领带扔向Draco，“现在你知道我在你总是跑来絮絮叨叨你那个该死的男朋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Draco抓住了那条领带，大笑出来，然后她的表情变严肃了：“最近有人提醒了我，对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保持诚实是多么重要。我知道事情很复杂，如果我们尝试去敞开心扉地相爱，很有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让自己心碎……但是人生总是有风险的。所以，我和Blaise现在在一起了。” “很好，不过如果你在四年级的时候就听了我的建议，那你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Draco感觉他的心脏被一团温暖所包裹着，但开口时语气依然是调侃的，顺手把那条领带扔了回去。 “然后毁了这些？”Pansy指了指自己曲线优美的身体，“想得美。” “梅林，我就不能在早上好好睡个美容觉吗？这可都是为了把这只小蝴蝶困在我的蜘蛛网里。”Blaise走了进来，只穿着一条深绿色的丝绸裤子，用手指梳理着他刚睡醒的头发。他走到Pansy身后，俯身吻了她，而Draco不得不承认他看起来很英俊，笑容懒散又宠溺，不过还是比不上Potter，“而且我昨晚真的很努力。” “不，不。我不需要知道这些。”Draco抱怨着，但他的心在Pansy灿烂的笑容下软化了。 “嘿，是你说你在那头种马终于结束的时候看到了日出。”Blaise大笑，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替Pansy把一缕发丝拨到耳朵后面，“我的女孩不接受输给你。” “第二天早上我还下不了床，让他把早餐送到了床上。” “来吧，下半场！”Blaise说，把Pansy扔到他的肩膀上，Pansy大叫了一声，咯咯笑了起来。 “行，我现在就走。”Draco冲向了壁炉。 —— 那天晚上，在他们的性爱之后，Draco还压在那人身上，把凌乱的黑发从那人的额头上拨开，一边抚摸着那条闪电形伤疤一边问：“你怎么知道Potter要去参加圣诞舞会？” “嗯？”那对绿宝石的眼睛抬起来看向Draco，在事后懒倦的雾气里仍然闪烁着光芒。 “我是圣诞舞会的策划人，傲罗们都没有告诉我这会是Potter十年来第一次参加圣诞舞会，直到Weasley出现在那次安保检查中。”Draco说，他的脸颊仍然带着红晕，但银灰色的眼睛却冷得像结着冰霜，“你是怎么在我之前就知道，Potter要去参加圣诞舞会的？” “嗯......我算是他的安保团队的一员？”那人回答，垂下了眼帘，亲吻Draco的手指，“他参加重要活动的时候，有时会需要几个替身帮他应付媒体，当然还有一些安全上的威胁。” “哦，真不错。所以他让你代替他去死。非常高尚。”Draco尖锐地说，然后他睁大眼睛看向那人，“你是说我在那些活动中看到的人有可能是你？” “嗯......不算是。”那人说，看起来有点不适，“如果你不负责这次纪念活动的安保，我没办法告诉你，但我想现在我可以。这么说吧......Mr. Potter总是会选择自己走最危险的那条路线，Hermione不是很高兴，但还是认输了，说这是反向思维。而如果是真的很危险的活动，比如说圣诞舞会，他就会不顾傲罗部门和他的安保小组的建议，拒绝安排任何的替身。” “典型的Potter。从来不愿意利用其他人来保证自己的安全和利益。”Draco说。 那人叹了口气，翻身压在他身上：“你真的得决定一下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Draco浑身绷紧了，然后他换了个话题：“哦对了，你会在这次纪念活动上做他的替身吗？” “不会。”那人说，“他认为这太危险了。” “很好。”Draco微笑，“那你可以做我的伴。可以吗？” 他和那人视线相交，银色的双眼紧紧盯着他，而那人从容地回看着，祖母绿的眼睛里温和又柔软，带着某种Draco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当然。” 然后他吻了Draco，所有关于工作的想法都被抛在脑后。 —— 他在策划这个活动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导致他和那人的关系被迫暂停了一段时间。但那人没有抱怨，只是极力支持他，并告诉Draco他十分理解策划这个活动对Draco意味着什么，在Draco每每沮丧的时候亲吻他。他在Draco工作不顺的时候给他按的背也很棒。 5月2日那天，那人来到Draco的公寓时，身穿由Pansy的时装店捐赠给所有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出席者的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个刻字的银色面具，和Draco一样，覆盖住除了嘴巴和左脸以外的所有部分。 当他们幻影移形到国王十字车站时，9又3/4号站台已经挤满了同样穿戴着黑袍和面具的人。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兴高采烈，仿佛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站台上。这可能是因为他们中有一些人，比如Pansy和George Weasley，一直无法面对这段过去，或者被迫错过了前几次的纪念活动。这次他们只是被Draco提供的标准化长袍和面具吸引回来。这时，大多数关系亲密的朋友都认出了对方，开始兴奋地聊起他们戴的面具款式。 霍格沃茨大战的十周年纪念活动当然是非常难策划的。Draco准备了不少方案，最终决定采用变装舞会，这个灵感其实来自于那人。 “绝对不要告诉他们，我是从你的主题之夜上得到了面具的灵感。”Draco在他们登上火车时强调。 “绝不。”那人同意了，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说实话，Draco根本没试着隐藏他的身份，因为哪怕是傻得像Goyle这样的都能根据他标志性的Malfoy家铂金长发找到他，他头上戴着一个看不太见路的铁骑士头盔，让他不停地撞到各种东西，最后Draco受不了了，一个消失咒带走了挡在眼前的铁栅栏。 在与Goyle和Milicent叙了会儿旧之后，他们去了自己的马车车厢里处理哭泣的小Vincent，而Pansy和Blaise去了他们的车厢里乱搞，就在Draco认为他和那人也可以考虑单独享受一下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挨个敲响每个车厢的门后又道歉，以及Ronald Weasley烦人的声音：“我们怎么找到……什么叫我们会在找到Malfoy的时候看见他？” 以及Granger：“噢你就跟着吧。你会懂的。” 然后他们的门被敲响了。 Draco叹了口气，从那人的大腿上滑了下来。那人给了他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然后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男人和女人戴着面具，男人的面具是一个巫师棋国王，女人的则是巫师棋皇后，但从他们的红发和棕色卷发看来，这两个人，毫无疑问，就是Ronald Weasley和Hermione Granger。 “Weasley. Granger.”Draco打了个招呼。 “呃，Ron，Hermione。”那人说，“请坐？” Draco好奇地看向那人，但有另一个人反应更加剧烈，隔着面具都能看到Weasley的脸明显地惨白下来，只是麻木地被Hermione拉到座位上：“Malfoy？Malfoy是你的伴？” “Ron！”Hermione责备道。 “呃，对？有什么问题吗？”那人看上去非常无辜。 “没有，当然，没问题。”Hermione快速地说，她在马车周围施了几个保密咒，然后递给了那人一个牛皮纸文件夹，“这是关于Harry的安保的最新情报。你需要尽快读完。” 那人指了指Draco：“你要向Draco简单介绍一下吗？他是策划人。” “不。”Hermione说，“这超出了Malfoy的权限，是仅限于你的。Harry给它的编号是Buckbeak。”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噢。”那人也立刻理解了，把文件夹拿得离身体更近，然后他说，“关于这个，我正想和你说Draco的权限的事情……” “James.”Hermione的语气柔和但不容拒绝，她的视线在Draco身上滑过，然后抱歉地看向那人，“现在太危险了。我还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OK我不想知道任何关于Potter的事情，上次我知道了追踪粉的事，差点害我被摄魂怪亲。”Draco打断道，不想听着他们讨论他们有多不信任他，“只要他不在我策划的活动上死掉，或者他死的时候不要怪我，那我就不在乎。” Weasley看着他，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吐出来几只鼻涕虫。 “呃，嗯，那好吧。”Hermione说。 “顺便为你家族的房产默哀。”Draco对Weasley说，“尽管那栋房子本身看上去就撑不了多少年了——还有什么事吗？” Weasley没有反应。Hermione看上去也无话可说，依旧带着歉意地看着那人。 “好吧，那请吧！”Draco指向了门口，“在你们两个闯进来之前，我正在享受和我男友的公路旅行。” Weasley现在脸都绿了，但Hermione留下了一句“祝你们度过愉快的一天”后把他拽出了门。 在Draco确认他们已经离开之后，他转向了那人：“这都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和Weasley还有Granger这么熟。我管你叫男朋友的时候Weasley看上去像要昏迷了。” “呃，这么说吧——”那人说的时候盯着他的手背，“我和Ginny在一起过，但分手了。” “你什么？”Draco惊呼，“你，你和那个母鼬在一起过？” “Draco！” “不！不，你现在没资格叫我Draco！”Draco很不满，“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而且上次我们聊这个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 “呃，这很重要吗？” “这破坏了我的原则。”Draco怒气冲冲地说，“所有和她谈过恋爱的人都不可能有足够的审美来欣赏我。” 然而，那人在Draco的愤怒下努力压抑着他笑容。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告诉我，她在床上怎么样？”Draco居高临下地问，恨透了他愚蠢的好奇心。 “呃，我们没到那一步。”那人在尴尬中红了脸，轻轻说，“我们，呃，我们没有共同的爱好。她也不太是那种会跪下叫我先生的类型。” “不。”Draco说，“不是这样。” “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大战前后，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心思。总是会出现下一个生死关头，下一场葬礼，之类的事情。那不是一段很好的恋爱；我也不是……我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我们都没去约会过几次，也没什么话题，我不记得和她一起大笑过，也没法不在亲她的嘴的时候感觉很奇怪。”那人皱着眉说，试图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真的没法怪她和我分手。” Draco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轻哼一声：“就像我说的，你理解不了。我的猜测是，你没办法满足她对Potter的期待。” “哈？” “我敢用任何东西打赌，Potter自己都没法满足她对Potter的期待。”Draco说，双臂抱在胸前。 那人看上去依然有些困惑，所以Draco好心地向他解释道：“那个女孩爱的是一个完美Potter的虚假形象，名声，财富，权利，一个英雄，伟大的救世主，无敌的傲罗，这个列表可以永无止境地走下去。我敢打赌，她一辈子都在梦想着成为Mrs. Potter，而她根本不知道Potter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让Potter成为她想象中的完美男人，却不知道这对Potter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会爱上他真正的样子，并且不离不弃地留在他身边。我为她感到遗憾，也为Potter感到遗憾。她很困惑，但Potter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人，一个能理解他只是个普通人，并能容忍他的怪癖的人。我父亲也有很多缺点，但他是个幸运的混蛋，能得到母亲的爱，而他知道要感激母亲。” “嗯，实际上，仔细想想，是的。”那人说，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好像他自己刚刚想通了，“这......这很有道理。” “总之，我看不起你的品味，我拒绝和Ginevra Weasley被列在一个地方，或者出现在同一句话里。”Draco得出了他的结论。 “你要和我分手？”那人抬起了眉毛。 这个词有点刺耳，Draco不能说是，只能愤怒地转过脸：“我们只是假装在约会，因为我们不能告诉别人我是你的性奴。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不能和你分手。”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着Draco努力抑制自己的反应，然后那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脖子后侧，轻轻地把Draco拉向他：“你在害怕吗，Draco？” Draco想说不，但他知道那是事实。不管他说了什么，Ginevra Weasley拥有了一切。Weasley家族无疑是战后最显赫的纯血家族，而她是家族中唯一的女孩，还有那么多在各行各业顶峰的兄弟，而且她很漂亮，个性也没有缺陷。 “别这样。”那人吻了他，Draco看得出他在极力阻止自己说出接下来要讲的话，但他做不到。 他说的是：“Draco。我对你的爱，比我曾经给过任何人的都要多。比我一直以来认为我可以给出的爱还多。Draco。我很抱歉，我......我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那人为什么要道歉？Draco不懂。 Draco从来没听过比那人刚才说的话更加美好的东西，而他现在难以置信地高兴，高兴得他仿佛飘浮在半空中，唯一把他固定在地面上的是那双棕色眼睛里的悲伤，好像它们是在透过阴霾对他说话，好像他认为自己不值得被Draco爱，好像他知道自己没有被爱。 不知道为什么，Draco清楚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无法说服那人。 但他还是说了，带着玩味的微笑，好像这对他来说并不代表着一切。 “我也爱你。”Draco轻轻地说，“去读你的文件吧。” 第18章 ： 所有人 摘要： 和Luna的对话。Potter的演讲。聚会。拜访画像们。 基本上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Draco。 正文： Draco几乎是逃了出去。 他跑到列车尾部呼吸新鲜空气，在听到某人靠近的脚步声时吓了一跳。 Draco转过身，看到一个巨大的狮子脑袋，而它他妈的在对他吼叫，如果不是一只纤细的手及时抓住了他，那他差点就要掉下列车。 是Luna Lovegood。当然了。 “我看到所有的骚扰虻和金箭蜂都往这边飞，所以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那个疯丫头用她梦幻的声音说着，同时揭开面具露出了她的脸，“很显然会是你，Draco。你的家族的男性在他们第三个九岁生日附近都会有很多烦恼。” 这个时候，Draco已经知道骚扰虻是什么了，但他对金箭蜂一点该死的头绪都没有。 她仿佛知道Draco在想什么，好心地解释道：“你必须得了解一下金箭蜂。它们总是以人们在恋爱时散发的能量为食，而它们的蜂蜜就是朱庇特用来制作爱之箭的原料。这就是为什么爱情如此甜蜜，但有时会像蜜蜂一样刺痛。不要害怕；它们会帮你赶走骚扰虻。” “很好。非常令人放心。”Draco说，还没从先前的惊吓中缓和过来，无法控制地在语气中透露出了些许嘲讽，但很快调整了自己，试图表现得友好一些，“呃，你最近怎么样？” “哦，你知道的，就那样。”她轻快地说，“我和Rolf准备暂停我们的旅行，休息一段时间。Rolf在求送子白鹤给我们一个女孩，但他们很顽固，一直说他们想先带过来一个男孩，所以现在他们僵持不下。” 这是她表达她怀孕了的方式吗？还是还没怀孕？Draco不确定。 “呃，男孩或者女孩都很好。”Draco说，尽全力思考着他能说的话，“有了你那个可移动的便携式动物园，他们会拥有一个很好童年。但是你可能得小心一点。你养的很多东西对幼年人类来说太危险了。” “谢谢你。Harry也想做个父亲，你知道的。”Luna轻柔地说，“但他自己从来没有过。最接近的大概是他的教父，但他们也没有机会在一起太久。所以他很担心他是不是能成为一个好的父亲。他很努力地想尽可能照顾Teddy，但他的生活太危险了。不得不远离他。” “呃，不错。”Draco甚至不知道Luna为什么要和他说Potter对父亲这个身份的渴望，但再一次，这女孩说的任何话都从来没有道理，所以他选择顺着她的话说，“他不该担心。只要他花足够多的时间和心思，他就能做一个很好的父亲。有些事是他不能控制的。爱他的人会理解这一点。” Luna闻言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你总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他。” “呃，算是吧，你总要了解你的敌人。” Luna歪过头，就像她不懂他说的话，但她太习惯于不理解她身边的人了，所以她只是伸出手，仿佛隔空在Draco的心口前抚摸着什么东西：“人心总是最诚实的。你得到了这么多的爱，让爱情的花朵都绽放了。它们很美。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箭蜂们都被吸引了过来。” 所以。隐形的花和蜜蜂。 尽管这些话听上去疯疯癫癫的，但这个女孩确实生活在一个有趣的世界里。 “有时候，虽然你既看不见他们，也摸不到他们，或者不相信他们，但是他们就在那里。”就像是感受到了Draco的怀疑，她微笑着说，“爱不是通过眼睛看到的，而是用心感受到的。” 然后她唱着歌离开了，莫名地，Draco确实闻到了细微的甜香。 大概是那人给他用的美发魔药的味道。 —— 纪念仪式在战后新建的凤凰礼堂举行，它周围有几间教室，可以很方便地在周年活动时扩张以提供足够的场地。Draco安排在校学生坐在一楼，毕业生们坐在二楼，而在这种活动里通常属于魔法部官员的三楼包厢现在空着，因为Draco坚持认为他们应该坐在一楼，在所有学生的前面。同时，Draco还坚持让所有人打破学院就坐。这带来了不少混乱，尤其是当Draco安排了一些来自不同学院的、在过去有不少矛盾的死对头坐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人群中的混乱才逐渐平息，活动正式开始。 不幸的是，纪念仪式的开场是来自魔法部官员们又臭又长的讲话，首先是魔法部部长，然后顺着职位向下，最后是McGonagall。 为了策划这个活动，Draco必须要和McGonagall在许多事情上进行协作。小时候，Draco曾经惹怒了她不少次，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前，他犹豫了很久，但这位女巫热情地欢迎了他。某天晚上，他们甚至进行了一次友好的谈话：倚着窗，一盏昏暗的台灯，以及两杯菊花茶。她在暖光下的轮廓看上去像是一位属于校园里所有孩子的慈爱的祖母，同时也是那个作为校长守护着霍格沃茨的强大的女士。而她告诉她她认为自己年纪大了，正在考虑退休。 Draco发自内心地告诉她，她是个很好的校长，她与在她之前的每一任校长同样闪耀。 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柔软的微笑，然后说：“看到过去的学生真好。尤其是你已经成为了一个相当有成就的人，Mr. Malfoy，我听说了你所做的事情，你的慈善事业，你帮忙建立的儿童保护系统，你协助推动的法案——别惊讶。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死。我在魔法部有一些朋友，我了解连Mrs. Granger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认为她是从谁那里学到这些的？今天，看到你，我终于确定了。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仍然困扰着你，但我不认为这是件坏事，只要你自己知道，一个被救赎的人需要比其他人走过一条更长、更艰难的道路。诽谤和歧视可能永远都会伴随着你，毕竟这是无可避免的代价，但你应该把头抬起来，就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你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她的话很感人，但Draco不认为他经过仔细衡量的决策和对Potter的愿望的个人支持应该被算作一种成就。但他不想伤害这位年长的女士。他无意识地收紧了握在马克杯上的手指，几乎快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尽最大努力。” 然后她请Draco校对她的演讲稿，这样Draco知道她准备说什么。那篇稿子很优美，她真诚地、深深地在乎着她的学生们，并且时刻怀念着所有战争中远去的灵魂。 她还举行了三分钟的默哀，礼堂里鸦雀无声，除了少数人忍不住的啜泣。 然而，在她之后发言的是一位非常老的巫师，他说话慢得像蜗牛，口齿不清，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无数的口误。他的演讲感觉进行了一辈子，而且无比地无聊和令人犯困。每个人都在无聊得要死的边缘挣扎，有些人睡着了，还有些人甚至大笑起来，因为他们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崩溃。当然，Granger除外，她看起来像是她依然能从这个演讲中学到一些东西。Draco现在很后悔自己决定邀请“霍格沃茨大战最著名的历史专家”，但他还是要坐着听完，因为下一个...... Draco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用比平常更大的力气按着他。他侧过脸，看到那人站在他的座位旁，手中拿着魔杖，大概给自己施里一个混淆咒，即使刚刚Draco关注着演讲以外的一切也没能注意到他。他和他们在列车上分别的时候看上去不太一样了。Draco一到霍格沃茨就和那人短暂地吻别，因为他需要确认现场的一切事项。而现在，那人的头发稍稍凌乱了些，衣服上多了褶皱，他的眼睛在面具后漆黑的空洞里如此偏执地灼烧着，几乎像一头眼睛里放着绿光的饿狼。他让Draco反应了一会儿，弯起嘴角，前倾贴在他耳边时用Dom的语气低声吐气：“来吧，宠物，我们出去玩一会儿。” 一股过电般的战栗沿着Draco的脊柱向下飞驰，他脑袋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挣扎着：“但是……” 现在还只是纪念仪式的第一部 分，尽管已经接近尾声了。而下一个演讲的将是……Potter。 “我知道。”那人歪过了头说，“跟着我。” 噢。 Draco对Potter又长久又执着的暗恋似乎一直没有让那人表现出明显的困扰，他甚至很享受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而他也说过只要Draco更喜欢他，他就不在意。但可能让Draco在他面前看到真正的Potter有点太过了。 Draco想过拒绝，但那人直接抓着他的手，把他从座位上拉了出去。直觉告诉Draco他应该去，这样他才能驱散最近一直笼罩着他们两人的阴霾。最终他乖乖跟了出去。 作为一名策划人，Draco需要处理各种各样的紧急情况，所以他把他的座位安排在了离出口最近的地方，正巧方便了那人带来的突发状况。值得庆幸的是，那人没有把他带出礼堂，所以Draco依然能在某种程度上关注到活动的进展，尤其是当下一个演讲者是Potter。 他只需要相信Potter会毁了他的一切。Draco已经学到了这个教训。 他们一起跑向了三楼，那人把Draco拉进了其中一个正对着舞台的包厢里，挥了挥手，启动了提前布置好的咒语，让包厢的玻璃窗变成了一面单向的镜子，并隔绝了包厢内外的声音。 “风景不错，你说呢？”他说道，有些粗暴地把Draco推到了玻璃前，用他的身体将Draco压在冰凉的平面上。 他大概是在说这个包厢里可以看到所有坐在礼堂里的人，但Draco低下头的时候，正好看到Potter走上了台。他穿着Pansy的品牌给出的那件同样的黑袍，布料完美贴合着他的身体，但是他没有戴面具。他的黑发长了些，凌乱的发丝被尽可能整齐地向后梳理，露出了他一直半藏在刘海后面的那道伤疤，让他看起来更成熟和沉着。他没有戴眼镜，那双独特的祖母绿眼睛让他英俊夺目。 Draco的心脏为此猛地一颤，而与此同时，那人拉开了他的衬衫，把他的胸口压在冰冷的玻璃上后又拽下了他的裤子。他试图扭过头看向那人，但那人用手抓住了Draco的头发，迫使他把额头同样按在那块玻璃上：“不要回头。一直看着前面。” 这意味着他必须看着Potter。 Potter已经开始了他的演讲，可由于包厢里的静音咒，Draco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就在那里，散发着每一点一滴属于Potter的独特魅力。Draco真的很想挪开视线，因为他在那人叫他宠物的时候就硬了，而且他太习惯被“Potter”说的任何话或者做的任何事挑起欲望，这让一切变得越来越混乱和复杂。 “手放在窗台上，抬起屁股。”那人命令道。 那人压在他身后，导致Draco没办法弯下腰太多，只能分开双腿，把臀部略微抬起。他服从了命令，但不受控制地扭过了头向后看去。包厢内一片黑暗，他看不太清那人的脸，只能捕捉到那双明亮的、几乎是贪婪的眼睛，以及那个银色面具下露出了尖利虎牙的微笑。 他从来没见过那人这样，他依然是那个沉着的、充满掌控欲的Dom，同时又如此的热烈和粗暴，让他想起那人第一次操他的那个晚上。他能感受到那人被什么东西惹恼了，但具体是什么，他毫无头绪。不过看着那人的这副样子，就像一座从未融化过的冰山突然涌入了无法阻挡的滚烫岩浆，彼此交战的同时又十分合拍，Draco在他的这种视线下兴奋得浑身都在颤栗。 一记粗暴的耳光落在了他的屁股上：“我刚刚说了什么？” “让我一直看着前面，先生。”Draco答，“对不起，先生。但是……” 那人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过近的距离让那人并不方便实际抬手打他的屁股，于是那人改为了施咒。Draco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咒语，但它疼得相当猛烈，仿佛是一条又宽又重的皮带均匀彻底地抽打在了两瓣臀肉上，让Draco的屁股瞬间红了一片。那人一直更偏向于自己动手，而这种咒语对Draco来说非常陌生，他闷哼着，膝盖因为疼痛而曲起。 “不听话的宠物。”那人责备道。 Draco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呜咽，但那人再一次施咒：“睁开眼睛。” Draco抓着大理石窗沿的手指蜷起，呻吟出声，被迫看向了Potter。他被困在那人的身体和玻璃窗之间的狭小空间里，他的裤子堆在脚踝上，勃起的老二挤压着冰冷的大理石，同时屁股上一片火辣，而Potter站在人群之上，冷静地进行着他的演讲。 他感觉很不真实，Draco温热的呼吸让玻璃上蒙着一片雾气，模糊了Potter那张漂亮的脸和他的绿宝石眼睛。 那人从身后亲吻和啃咬着Draco的脖颈、肩膀，他的双手在Draco的身上游走，拧动和拉扯着他粉红色的乳头，直到那两粒小东西变得火热，硬挺艳红得像两枚坠在他胸前的红宝石，随即又紧紧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那人再次施了几个咒，把Draco的屁股弄得滚烫红肿的同时，用他的手指粗暴地来回抚摸和扩张着Draco的屁眼，强迫紧小的入口向那两根指头打开。Draco兴奋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他大声呻吟着，尖叫着，颤抖着。当那人的手指顶到他的前列腺时，Potter的视线莫名地扫过了他所在的方向，而他甚至都无法停下。 那人咬住了Draco的耳尖，他说的是：“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Draco附和，向后挺起屁股挤压那人坚硬的鸡巴，“我是你的。” 世界上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能让Draco如此深爱，除了现在正在给他留下标记和淤痕的这个男人。这一刻，Draco脑子里唯一叫嚣着的就是被他插入，被他占有。那人一定是知道了Draco有多饥渴，因为他直接插进了那团高热之中，把Draco狠狠地操进了窗户里。但不管那人在欲望中有多么丧失理智，他总是记得着照顾好Draco，试图用他的手减轻Draco受到的冲击。 然而，他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解除了包厢里的静音咒。现在，尽管外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Draco可以听到Potter响亮又清晰的演讲声，通过魔法转播进包厢里。 “今天，我们在这里共同怀念过去，为了让历史不被忘记，为了让已经发生的错误不再重演。” 声音响起的瞬间，Draco的身体紧紧绷起，惹出那人粗重的喘息和猛烈的操干。Draco控制不住地夹紧穴口，温暖湿润的肠道完美贴合着那根鸡巴，把它吸得更深。他想尖叫，不断堆积的快感让他快要发疯，随时威胁着要把他送上高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努力调控着身体里仅存的自制力，让自己保持安静和清醒。 “可与此同时，我也想谈谈如何前进。我们怀念过去，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放下过去，更好地把它们留在我们的身后——我想要提到一个人，一个曾经和我有长期对立关系的人，而我最近对他有了全新的认知。” Draco睁大了双眼。不。不可能。Potter在……Potter是在说他吗？ “我们感谢他策划了今天的活动，也能由此窥见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魔法部的官员们应为我们服务，而不是凌驾于我们之上；你被分入的学院不应该阻挡你建立任何友谊，或者影响你在你未来选择的行业里取得成功。我听说现在针对部分学院的歧视已经停止了，但并没有被消除，仅仅是替换成了针对另一些学院的歧视。当然，McGonagall校长已经处理了那个问题，但我依然在看到我个人犯下的错误被其他人再次犯下的时候感到痛心。过去的智者们一定清楚，学院之间的争端是十分危险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和他的学院被分在一起完成所有的课程，但我们那时候不理解，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在几乎所有事情上都互相敌对的机会。许多人因此责备他，他也责备他自己，但我认为我身上的责任一点也不比他少。我相信这是我的愿望，也是他的愿望：在我们这次前进的时候，我们走上的是正确的道路。”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没有屏蔽掉Potter的声音，而到了某个时刻，一切对Draco来说全都太过了，他在那人咬住他的肩膀用力顶入时浪叫着向后迎合。一滴泪水悬在他的睫毛上摇摇欲坠，可Draco说不出是因为什么。 那人把他转了过来，抱着他让他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激烈又充满爱恋地操他的屁股，同时替他上下撸动着鸡巴，轻柔地和他接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想提醒各位去庆祝当下。我们不仅仅需要牢记我们所失去的一切，追忆过去的意义正是要避免深陷其中；我们也需要记得我们仍然拥有的一切，我们还能获得的更多，因为我们所拥有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当下。为了纪念我一位非常好的、非常有创造力的朋友，为了纪念他勇敢与所有的不公正和不合理斗争的崇高行为，也为了向我自己校园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致敬，以及纪念当年和我一起奋斗的其他朋友们，我想提醒大家，牢记生活的丰富多彩，而我们应该庆祝我们为更美好的未来而奋斗的每一天。” 他们滚到了地板上，那人压在他上方，他的鸡巴蹂躏着Draco脆弱的前列腺，而他的双手残忍地揉捏着他发红的浑圆的臀瓣，充满技巧地撸动着Draco的老二，直到Draco尖叫着射了。他看到真正的烟花在眼前绽放，上百个该死的Weasley笑话店的烟花点亮了整个礼堂，各种各样的颜色迸发了出来，一波又一波地在半空中点燃。到处都充斥着欢乐、笑声和混乱。 “哦，操，Potter。”Draco咒骂，而那人倒在他身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到了吗？他只需要相信Potter会毁了一切。 —— Potter的所作所为相当离谱，但对Draco策划的下半场派对来说，并不是不合适。 Draco施了个晴天咒，在厚厚的草地上铺着能让人平躺的毯子，并提供自助的野餐篮，在户外举办这场派对。没有什么比阳光、蓝天、懒洋洋的云朵和活泼的绿植更适合用来庆祝生命的美好。这是个十分不正式的活动，但很愉快，也有助于培养感情。 参加的宾客成功奏响了几架手风琴、笛子之类的东西，其中一些人开始跳舞，另一些大笑着跟着节奏拍手。如果Draco的屁股不会因为蹭到他那条合身裁剪的裤子而刺痛，并且因此导致他的裤裆可疑地紧绷，以及如果那个混蛋没有在离开前往他屁股里灌满了精液，还用第六号银球堵住了他的穴口的话，他也会上去跳舞。这让Ginerva Weasley成为了最美丽的舞者。她刚刚和斯通沃尔暴风雨队的新找球手订了婚，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有一头沙色的金发和迷人的绿眼睛——虽然没有Potter的那么绿，只是一种淡绿色。她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上面绽放着红玫瑰，而她的脸和裙子都被先前烟花的黄色和绿色颜料弄脏了，但这并没有减少她的美丽和优雅。她微笑着，裙摆旋转着，和她的未婚夫共舞。 他很高兴看到她也终于能向前走，找到真正的快乐。 George Weasley也是人群中最开心的人之一，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Draco看到他拥抱了Potter——他自己染了一身的绿颜料，你几乎可以误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然后在离开礼堂之前说了一句看上去非常像“谢谢”的话。 以及，所有人都围绕着Hannah Abbott，她刚刚开始显怀。她身上有那种即将成为母亲的光辉，但她也对许多事情感到恐慌。好在Draco为这种紧急情况准备了纸袋和其他必需品，尤其是在Neville Longbottom，这位新爸爸，一点用都没有的时候。每次他妻子需要纸袋的时候他也得跟着来一个。 Neville——等等，他现在已经成了Neville？——靠在了Draco身上——等一下，什么？ ——在他因为Hannah看不见自己的脚而差点绊倒，好在James当时正好路过，施咒及时救下了她而差点晕倒之后，他叹了口气说：“梅林，做父母真难。” 那人笑了笑，拍了拍Neville的肩膀：“放轻松。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不过至少短期内没法陪他的孩子玩魁地奇。”Draco评论道。 Neville笑了，而那人谨慎地用手摸了把Draco仍然疼着的屁股，然后把Draco拉到他的怀里，警告道：“Draco。” Neville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然后睁大了眼睛：“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对。”那人笑着说，在Draco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下巴搭在Draco的肩膀上，而Draco有点脸红。 “哦，所以你之前说的是......”Neville吓了一跳，但很快调整了自己，“不管怎样，你应该得到幸福。如果有任何人值得拥有幸福，那就是你。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只要你快乐就好。” “谢谢你。”那人说，他微笑着。 “Neville！梅林，来帮帮我，那个炸虾球让我的胃开始翻滚了……你在和谁说话？”Hannah走了过来，握住了Neville的手，对Draco和那人微笑，“哦Mr. Malfoy。感谢你策划了今天的活动。呃，我不认为我见过你的朋友。” 真的？Draco警惕地看向那人。之前在他潜意识里被消除的紧绷感又一次回来了。那人是个格兰芬多，看上去和Weasley、Granger以及Longbottom很熟。他大概也是DA的成员之类的。而Hannah Abbott认不出他？ “Hannah！这是James。”Neville迅速地说，“你知道的，James。” 那人施了个咒，变出一朵百合花，递给了Hannah：“给。这个气味应该能减轻你的反胃。” Hannah接过花，恍然大悟：“哦James。James Evans. 我很久没见到你了——你现在和Malfoy在一起了？！” Hannah看上去像要晕倒了，而Neville赶紧搂住了她，边道歉边带着她去休息。 “为什么他们都对我们在一起了这么意外？”Draco有点烦躁。 那人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任何一个格兰芬多谈了一个斯莱特林了？” “她的表情像在说要不是我们其中一个疯了，要不就是我们两个都疯了。” “好吧，”那人边说，边再次吻了Draco，“爱是很疯狂的。” 好吧，Draco对此没有意见。他只是吻了回去，然后说：“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 “怎么了？”Draco在画像室的门前问道。 “呃，你应该告诉我你想来这里。”那人试探性地说，带着些尴尬，“我刚刚来过……在我之前离开的时候，我……Mr. Potter想对Dumbledore表达敬意。” “好吧，那你之前可以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而不是把我留在地板上。”Draco抱起了手臂。 不过Draco知道这是Potter的错。他们有着某些诡异的安保配置，这一整天，那人都在被不停地叫走，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那人低下了头：“对不起。” 在他眨着那双恳求的狗狗眼，看上去如此可爱和无辜的时候，Draco没办法继续和他生气。他扭过头，打开了门：“总之，我们进去吧。” 那人走了进去，而Draco立刻听到Severus的吼声：“哦，看在梅林的份上，我必须见到你还不够，但这么快又来一次？一天见你两次简直令人加倍地难以忍受，Mr.……” 然后他看到Draco走了进来，顿住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软化了一丁点：“Draco。” Draco和他的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复杂。相比之下，他认为他和他的教父Severus更亲密。Severus甚至知道他是双性恋，而且更偏好男性一些。他曾经也试着帮他从食死徒的那些破事里脱身，而不是把他牵扯得更深。并不是说他们的关系很完美。Severus对Draco也一直有些过度溺爱，因为他是他的教子，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以及一个继他之后毫无疑问的最优秀的魔药大师。他在Draco霸凌Potter的时候也刻意纵容了他，由于上一代某些陈旧的纠葛，不过Draco不知道细节。六年级的时候，Severus后悔了，但Draco不会用他自己犯的错来责怪他。 他想让Severus第一个知道他找到了一个他真正喜欢的人。 大多数校长的画像都是空的，大概是为了在Potter之前和Dumbledore谈话时给他们保留隐私，所以理所当然的，Dumbledore还在。那位老人穿着他那件可笑的星空蓝长袍，用那双一直让Draco感觉不适的、敏锐的眼睛，充满好奇地看向他们。Draco尽最大努力去忽略他，因为他感到过于愧疚，没办法直接告诉Dumbledore出去散散步回避。 “Severus，”Draco紧张地说，“抱歉，我没有在之前策划纪念活动的时候就来找你。我想和他一起来……我想让你见见他。我的男朋友，James。” 那人闭上了眼睛，脸色略微苍白，仿佛他炸飞了教室里所有的坩埚，正准备被Severus当场谋杀。尽管他自己紧张得要死，但Draco还是觉得看着那人受罪十分好玩。 “JAMES。”Severus眯起了眼睛说，“是么？” “呃……”那人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和我的教子在一起了？”虽然Severus不是在针对他，但他冰冷的语气和杀人似的目光甚至让Draco都瑟缩了一些，“你？” “我，呃，我是……我是认真的。”那人终于说道。 “你在学校的时候做了什么？”Draco好奇地悄悄问他，“炸了一百个坩埚还是谋杀了他的猫？” “他有一只猫？”那人悄悄回答。 而这个时候，Dumbledore爆发出了一阵大笑：“Severus。你不需要对H……他这么狠。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更了解，他是个有个性的人。他们面前的道路可能有很多困难，但这是他们所选择的道路，而我相信他们拥有能够战胜这些困难的东西。” 又来了——Albus Dumbledore著名的、模棱两可的垃圾精神喊话。 “如果你是在说他们之间的是爱，Dumbledore，如果你再提到爱这个字一次，我发誓。”Severus被激怒了，“我发誓我会……” “教父。”Draco快速地说，用他的手牵住了那人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 Severus陷入了沉默。他带着压迫感凝视了那人好一会儿，而那人冷静地回看向他，最后Severus让步了：“我不在乎你是和这个巨怪还是其他哪个巨怪搞在一起。虽然我确实觉得这是你能做的最坏的决定，但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Draco。” “谢谢你。”Draco说，决定不再挑战他们的运气。他继续把那人拉出门外，在他经过Dumbledore的时候，他迟疑了，然后小声地说：“我很抱歉。不好意思……我闯进来打扰了你。” Dumbledore只是笑了笑：“没什么比见证一场小小的爱情故事发生要更让我开心。记住，孩子，金箭蜂，脆弱的心，以及牺牲。我们需要正视，一支箭就是一支箭，因为它永远指向了我们的心之所属。要记得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很好。所以这个叫金箭蜂的东西已经传播开了。他们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 无论如何，Draco点了点头，感谢了他。 然而，在他们离开之前，Severus叫住了他：“你。” 那人挺住了，回过头。 “你有你母亲的眼睛。”他说。 那人在原地顿住了片刻，然后他缓慢地伸出手揭开了面具，看了Severus半晌。从Draco站着的地方，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从他握着自己的手上感觉到他收紧了五指，他的站姿温和又坚决，然后他让Severus久久地注视着他的双眼，而Severus露出了Draco见过的最柔软的眼神，轻轻闪烁着，仿佛是午夜天空中闪耀的星星。 “我希望你也有她的心。”Severus最后说道。 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戴上了面具，把Draco拉走了。那扇门在他身后缓慢地合上，而Draco看到Severus给了他最后一个眼神，充满希望和担忧，就像一个即将挽着女儿带她走进婚礼殿堂前的父亲。 Draco回应了一个微笑。 第19章 ： 鹰头马身有翼兽 摘要： 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一些事儿。 正文： 他们玩到很晚，一直到天色变成了深蓝，美丽的月亮四周环绕着耀眼的星光。 学生们被召集回了城堡，而部分访客开始回到火车上。尽管列车直到午夜才会开动，但在经历了充实的一天后，许多人选择提前安顿下来，或者在火车上继续狂欢。 又一次，Draco和那人在某处走散了。他们见过Dumbledore之后，那人基本上只是确认了Draco没事，然后就再次消失了。他不在的时候，Draco和斯莱特林的校友们叙了叙旧，也简单地和其他学院的校友们进行了些社交，Granger和Neville的帮助让他感觉这容易了许多。 但到了傍晚，当夜幕中最后一抹粉紫色即将褪去时，Draco从一群笑嘻嘻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中抽身而出，说他需要去找他的男朋友。 那人显然不在外面，他没有在那片空地或魁地奇球场上找到他，所以Draco去了城堡里每一个他觉得那人可能会去的地方，还顺路和McGonagall道了别。 就在他从校长室进入走廊时，他看到那人刚好绕过了一个转角，于是小跑跟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说：“你在这。我在到处找你。” 那人回过头，看上去有点意外。他的头发向后梳成背头，没有戴眼镜，而他清澈的祖母绿眼睛离Draco那双银灰色只有短短几英寸。同时，他的几根发丝和一部分衣服沾染着绿色颜料。Draco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现在牵着Potter的手。真的Potter。 “梅林，我很抱歉！”Draco松开了他的手，立刻后退了一步，“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我的，呃，我的男朋友。” Potter看上去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叹了口气。Draco尴尬得希望地面可以裂开一个大缝把他整个人吞进去，而他真的得想办法说点什么，把他们从这个尴尬的状况中解救出来。 “你，呃，你准备走吗？”Draco问，“我可以陪你去车站。反正我在哪都找不到James，我猜他已经回到火车上了。” “呃，我不坐火车走。”Potter说，语气实际上挺友善的，就像刚刚没有发生任何尴尬的事情。Draco以为他是为了拒绝自己而努力作出友善的样子，但他不是，“我……实际上，跟我来。我想带你看一个东西。” Draco不知道是什么蛊惑了他，但他跟上了Potter。反正距离火车离开的时间还有很久。 然而，正是这个时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屁眼里塞着的银球仿佛一下子变重了，又或者只是因为里面含着的精液让它滑动了些许。它的存在感霎时间变得十分强烈，这让Draco非常清醒地知道，他和Potter走在一起，但他红肿的屁股里装着那人的精液和他放进去的银球。 他突兀地顿住了脚步，而Potter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一脸困惑。 “我，呃……”Draco深吸了口气，试图糊弄过去，“我想为上次的事情道歉。你帮了我，但我……我没有心怀感激。对不起。” “别担心。”Potter说，再次迈开了脚步，“是我越界了，可能还吓到了你。我是说，我们两个，做朋友，这还是件很新鲜的事情。而且我知道你总是以攻击别人作为自我保护。呃，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我希望至少我能和你友好相处了。” 他说着，歪过脑袋，眼睛里璀璨的绿色隔着他又长又厚的睫毛闪耀。没了眼镜的遮挡，这双眼睛几乎要把Draco的心脏从胸腔里拽出来。 “当然。”Draco听到自己说。 “很好。以及请别再和我道歉了。”Potter微笑着，他有些尴尬，但还是很绅士，“这看上去像是你最近和我说话的唯一的理由。如果非要说这个的话，我才是那个早该对很多事情道歉的人。” Draco沉默了。他从来没和Potter有过多少文明的对话，而这对他来说很新奇，也很有趣，就像一个人生中第一次吃到薄荷糖的小孩，甜蜜又清新，让他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冒着清凉的气泡。更别说他一直都对Potter那种内敛但自信、友善又温和的举止感到着迷。而这一切同时又变得极度羞耻，因为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现在夹着的精液属于另一个男人。 “你的演讲，”Draco说，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很优美。你是认真的？” “每个字都是，甚至比我说出来的更认真。”Potter说，然后笑了一下，“不过关于那些烟花，我得向你道歉。大概给你带来了些麻烦。” “没事。”Draco说，也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值得的，你让我有幸看到了魔法部的人被泼了一身颜料。我是说，Rosier被弄了一身粉色。” 他们一起大笑出声。 有那么一个瞬间，Draco忘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仿佛他们都还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正在走廊里夜游，为他们不久前合作的恶作剧偷笑。 他们穿过前院走向禁林，谈论着一些这那的，无足轻重。当Potter说他们到了的时候，Draco抬起头，看见月光穿过深蓝的夜色洒了下来，被树枝和叶片们裁剪成明亮的碎片，而Potter吹了个口哨，一只野兽抬起了它的脑袋，看了过来。 它缓慢得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走进月光下。它的外形有些骇人，又神采奕奕。在Potter优雅地鞠躬后，它也向他鞠了一躬。 这是……梅林，这是Buckbeak。 “它……它还活着。”Draco感到诧异。 “对。”Potter笑着说，他走上前抚摸着它的羽毛，在它带着警惕和厌恶地看向Draco时对它温柔地低语，“嘘……Buckbeak，没事的。他是我的朋友。” “他们告诉我……他们告诉我他们杀了他。”Draco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我一直……我真的很愧疚。” 他曾经让那人用这件事来惩罚他，但他们莫名地一直没找到机会，而Draco，说实话，在甜美的爱情中昏了头，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你知道魔法部是什么样的。他们大概只是不想为它逃跑了负责，所以伪造了它死亡的文件。我们听官方宣布Buckbeak死了的时候也很惊讶。”Potter耸了耸肩，微笑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上去有些怀念和悲伤，“那晚我们过得很糟，但还是成功救下了他——来吧，鞠个躬。” Draco犹豫了，但Potter鼓励地偏过头：“来吧。没事的。我在这儿。” 这句话不应该让Draco心动，但它确实做到了。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弯下了腰。如果他的屁股里没有被那人填满了精液，以及那个在他鞠躬时会不断滑动的银球，他原本可以做得更优雅。这是个糟糕的、颤抖的鞠躬，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并不挑剔。它回敬了一个鞠躬，并低下头，用动作示意Draco可以靠近。 Draco走上前，抬起了手，但仍然犹疑不决。下一秒，他睁大了眼睛，因为Potter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抚摸了Buckbeak的额头。 Draco不太能感受到手掌下Buckbeak的羽毛，但Potter那只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的温度过分清晰。他想要抽回手，可是这会显得很突然，毕竟Potter的举动真的算不上逾矩，而且可能Potter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之前不小心的牵手显得不那么尴尬。再说了，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握过手。曾经Draco握住了他的手，而Potter从大火中救下了他。还有上次Potter向他伸出手，把他从摄魂怪嘴下带回魔法部里。Draco不想再次伤害Potter。可是话又说回来，现在，他的暗恋对象的手正盖在他的手背上。 Buckbeak察觉不到这些，他只是哼了一声，矮下身子，邀请他们骑上去飞一圈。Draco很想去兜风，但他有点害怕，而他的自尊心又阻止了他在Potter面前说出这一点。不过Potter也很了解Draco，他大概看出来了：“第一次可能会有点危险，但像你这样有飞行经验的人应该没问题。来吧，我会和你一起。” 他说着，灵巧地翻到了Buckbeak背上，然后朝Draco伸出了手。 他不该这样，他没理由这么好看，但是他看上去太迷人了——深蓝色的夜空下，银色的月光倾倒在他乌黑的头发上，再流淌进他绿宝石般的眼睛里，然后是他展开的手心，仿佛在他柔和的掌心里积攒成了一个小水洼，随着微风轻轻扬起波澜。 Draco就是无法拒绝那只手。 “Potter，我……” “不。叫我的名字。”Potter坚持道。 Draco不能这么做。Harry是他和那人做爱的时候叫的名字，是他在和那人高潮的时候喊的名字，仅仅是想到这个名字就让他的身体兴奋起来，控制不住地夹紧了后穴。那个银球在他穴里晃动，他不得不咬住下唇来憋回自己的呻吟。 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那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为他性欲的开关时，他会需要面对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 他选择了一条更简单的出路，握住了Potter的手。 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个头很大，背上有足够的空间让Draco和Potter保持一定距离。自从Potter在礼堂里的演讲后，Draco还没有坐下过，因为他的屁股还肿着发疼，但由于他在接受Malfoy家族继承人教育的时候学习了马术，所以他给自己照搬了一个马鞍，用双腿支撑他的体重轻轻坐着。Potter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用无声咒延长了缰绳后递给了Draco，并轻轻拍了拍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脑袋，在它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展开了翅膀，从慢跑开始逐渐加速，轻盈地跃入空中。 不用扫帚飞行，而是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这种感觉很不同，也很有趣。Draco起初很好奇和激动，在他们越过树顶时四处张望。 他从没有在夜晚从半空中观赏过霍格沃茨和禁林，尽管他知道Potter有过，而且大概有不少次。霍格沃茨的城堡就像一个美丽而危险的怪物，在柔和、微凉的夜里沉睡着，那一千多扇窗户就像它的千万只眼睛，而还倾泻着暖光的零丁几扇就如同它为了保持警惕而睁开的几只。湖水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亮，森林环绕着绵延了好几英里，而除了Potter和他，以及鹰头马身有翼兽Buckbeak，一切都仿佛沉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他们飞得足够高的时候，那只该死的野兽突然俯冲下来，让Draco一慌，而他所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的双臂搂住了Potter结实的腰，他的脸埋在了Potter的肩膀之间。 这个姿势对他来说不算陌生。上一次，他坐在Potter的扫帚后面，他的生命都依托在这个坚定的、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扫帚的男孩身上，象征着死亡的致命火焰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只离他们几英寸远。 他们以前也这样过，当时他们还是死对头，所以应该没问题的。对吧？ 梅林，他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一条更简单的出路。 显然，这头野兽玩得很开心，因为他随后又腾空而起，让Draco差点摔了下去，幸好Potter及时抓住了他，和他换了个位置，然后用他找球手的条件反射和肌肉力量帮他侧坐着，同时一手拎着缰绳，另一只强壮的手臂将Draco护在身前。Draco的屁股还很疼，他的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了，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紧紧地抱着Potter。他用双手搂着Potter的脖子，脸半埋在他肩上。这个姿势让他能感觉到Potter每一块强壮的肌肉和它们的每一下动作，而Potter温热的呼吸正好扑在他敏感的耳后和脖颈上。 接着，他们穿过了云层，跃入了深蓝的高空中，鹰头马身有翼兽终于平稳下来。 那里一片静谧，星星很亮，仿佛近在咫尺，Draco只需要伸手就能摘下来一颗。 令人窒息地美丽。 到了这种高度，气温已经很低了，Potter的保暖咒在Draco能发出任何反对之前涌进了他的身体。这简直过分地亲密，就像一件带着Potter的体温的披风裹住了Draco，而Draco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浑身颤抖。 “请让我下去。”他几乎在用气声。 风声很嘈杂，Potter一开始可能没听清他说的话。他靠近了些，以便听得更清楚，而Draco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后颈，那里有那人之前留下的一个咬痕，此刻被Draco用混淆咒盖住了：“抱歉，你说什么？” Draco这次能够抬高音量：“请让我下去。” Potter沉默了一会儿，但他随即拍了拍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肩膀，让它带着他们高贵地落地。 “抱歉。”Potter在跳下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时候道歉，伸手帮Draco下来，并露出了他那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明亮微笑，“我猜……我猜我们太激动了，刚刚飞得有点不稳。” Draco握住了Potter的手，从鹰头马身有翼兽背上走了下来，向他苍白地笑了笑作为回应，然后别过了头。 Potter注意到了他不在状态，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视线垂在他的手背上，说：“你之前说……你之前说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Potter为什么要问这个？但Draco还是回答了：“对。” “你了解他吗？”他问，抬眼看向Draco，他祖母绿色的眼睛认真又令人无法拒绝。 “当然。”说实话，Draco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他和Potter刚刚经历的这整件事都让他感觉可笑又困惑，但在他想起James的时候，他立刻感觉好多了，而且他希望这能减少一些混乱，“我们刚在一起不久，但是……我觉得他不需要告诉我所有事情，我就已经足够了解他。我真的很喜欢他。他……他可能有时候很笨拙，不是很有名什么的，但他是那个适合我的人，我……我爱他。真的。我很在乎他。这个世界对他不太公平，所以我想补偿给他这个世界欠他的一切。我不会为了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放弃他。”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Draco猛地抬起视线，正好和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撞在一起。什么……Potter在说什么？他不可能是在认真地问他……不。他知道了？他通过什么方法发现了Draco对他的暗恋？那今天晚上……他是在试图诱惑Draco吗？就算Draco想要他又怎么样呢，Harry Potter就是整个巫师届最出名的人，更糟的是他又年轻又帅气。他们年级有一半的人都喜欢过他。除了他们每天一起上学以外，这和幻想一个电影明星没什么不同。Draco很肯定Astoria Greengrass曾经也喜欢过Potter，但这没有阻止她愉快地嫁给了Theodore Nott。 Potter认为他是什么？他可以随便支使的新鲜玩物？Draco的脸涨得通红，然后他带着怒气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你误解我了。”Potter迅速解释道，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但是他接着说：“我们一开始救下Buckbeak的时候，我们把他藏在了格里莫广场。但他需要照顾，所以我们必须把他带回来让Hagrid能照顾他。我们不能让他用Buckbeak的名字回来，所以我们重新给他改名叫Witherwings。” 什么？所以他们现在又回到了Buckbeak的话题上？ 这个话题转移得真的很糟糕，但Draco到现在已经知道Harry Potter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上并算不上成熟。所以他之前可能确实误解了他——当然，他就是误解他了。Potter从来不会插足别人的关系，更别说…… “拜托你好好想想。”Harry说，他的绿宝石眼睛恳求道，“名字不同，但都是一样的……” 但他的手腕突然烧得通红，Potter迅速抓住了他的前臂，失声痛呼，一圈线状的魔法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它正如同火红的烙铁一般残忍地灼烧着他的皮肉。 “What the…”Draco立刻抓过了Potter的手，抽出魔杖，对Potter的手腕施了个治疗咒，“梅林，刚刚那是什么？” 他的咒语似乎让疼痛减轻了一些，仅仅留下了一圈细微的红痕。Potter闭上了眼睛，咬住嘴唇，过了半晌回答道：“没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些机密。” Draco不想和任何机密扯上关系，所以他在确认Potter没事之后马上抽回了手。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离车站不远，而他只想赶紧离开去找James：“我想我该走了。不管这是关于什么的，我都不认为我有权限知道。” “Draco.” Potter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而Draco睁大了眼睛。这个动作幅度太大，让他屁股里的银球滑出了穴口边缘，而那人灌在他里面的精液漏出来打湿了他的丝绸内裤。Draco难以置信地回过头，但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带着坚定的决心看向他，哪怕他手腕上那圈咒语再一次开始燃烧，而他的手因为剧痛而发抖，他还是努力挤出几个字眼：“拜托你，想一想……” Draco用力抽回了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他现在因为自己湿透的内裤而极度尴尬，双颊燃烧着，眼睛里泛起雾气。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真的需要去找James了。我现在要走了。” 他转过身，恰好看到James从火车上下来，站在灯柱下四处寻找他，而Draco跑了过去。 他受不了和那人再多分开哪怕一分钟。 那人看到了他，朝他张开双臂等待着。他接住了飞奔来的Draco，把他紧紧拥在了怀抱中。 Potter可以有多远滚多远。 Draco抓住那人的手，想回到火车上，但就在这时Weasley脸色惨白地从火车上走了下来，声音带着颤抖地对他们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上车。Hermione正在里面大发雷霆，因为魔法部篡改了Harry的一些......机密事项。” Draco本能地回头看向Potter的位置，但他已经不见了。然而，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还在原地，跺着蹄子。Draco担心了一秒，但那人又把他拉回了自己的怀抱：“别担心。Mr. Potter被保护起来了。Ron会照顾Buckbeak——你一定很累了。我们去找一辆马车吧。” 怎么保护？但Draco并不想知道。他不想再去思考Potter的事了。那人听上去也很疲惫，所以Draco吻了他，没有异议地跟了上去。 他只想被那人安全地抱在怀里。 第20章 ： 不 摘要： 德拉科生日上发生的一切。 正文： “我说了一百次了，我他妈没有在和Harry他妈的Potter约会！”Draco对着梅林知道是什么杂志寄来的采访信件大吼，“意思是我没有和他上床也没有和他谈恋爱，懂了吗？” 那封信仍然在试图抛出问题，但Draco站起了身，拉开门大喊：“Elise！筛查我的邮件，把所有采访信都烧了！” 有人拍到了一张该死的照片，照片上Potter正在帮他从鹰头马身有翼兽背上下来，几乎席卷了所有报纸和杂志的头版。那个镜头捕捉得很好，甚至很他妈浪漫，因为画面里有月亮、星星、鹰头马身有翼兽，而Potter在微笑。Draco的头垂着，很容易被误解成害羞。 不。这不是看上去的那样。该死的，他屁股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精液。 “某人的心情不好。” 那人站在他身前，笑得很柔软，手里抱着一盒糕点。Draco有些意外，但很快把那人拉进了怀里，给了他一个吻：“梅林，我好想你。” 那人笑了笑，把糕点放在桌子上，紧紧抱着他吻了回去。 那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甜蜜，但Draco感到很自责。他之前策划纪念活动的时候真的很忙，紧接着又到了他的生日。纯血的生日，更别说是Malfoy男性的第三个九岁生日，比筹备纪念活动还要复杂。由于他最近一直在优先处理纪念活动，推迟了所有别的事项，他也没能给和那人一起呆多久。那人这些天也很忙，他作为Potter的安保人员的工作突然间加快了节奏。他们两个同时期的忙碌导致距离他收到那个华丽的珠宝项圈已经过了快六个月，而那人还没有给他戴上过，他说他们需要在一个他们都能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做这件事。 然后又出现了和Potter的这件诡异的事。 Draco很肯定Potter不是在尝试说服Draco和他出轨或者什么的，因为他太正直了，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诡异，看在梅林的份上，Draco搞不明白他想让自己理解什么，以及在Potter面前感受着精液从屁股里流出来的体验过分尴尬，让Draco真的不太想回忆这段经历。 再怎么说，他是Draco过去的暗恋对象，以及一个可怕地迷人的男人。 那人没有提起一句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但Draco可以看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能自在地谈论Potter。并不是说他怀疑他或者什么。他确实问过Draco对Potter的感觉，而在Draco安抚他他不感兴趣的时候，他相信了Draco，并且再也没有提起过。可是Draco能感受到，那人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并且一直格外小心地维护他们的恋爱关系。 “是什么为我赢来了这些？”Draco打开盒子挑出一杯提拉米苏，嘴角挂着笑意吃了一勺。 “我是来道歉的。”那人说，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背，“我收到了你的生日聚会的邀请。我某种意义上会去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但某种意义上又不能去。” Draco思考了一下，然后他很生气：”你得作为Potter的替身来。” 那人叹了口气：“对不起。” 虽然他面前有满满一盒他最爱的甜点，但Draco还是失去了胃口。那人俯下身吻了他，他的声音尽可能地柔和，而他紧簇的眉头让Draco的心也皱了起来：“请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最想要的就是让你快乐。我也希望我可以是那个能让你快乐的人。请记住这一点。” 男人恳求的语气让Draco内心有所悸动，就像春天里第一块裂开的冰层，然而这又令人恐惧，因为接踵而来的不一定是温暖的春日，而可能是一场毁灭性的凌汛。 Draco只是和那人额头相抵，轻轻地说：“我相信你。” —— Draco在他的生日的前一晚回到了庄园。 一如既往，母亲很高兴能见到他。甚至连父亲都因为他的生日将至而对他放松了些，一遍遍地重复着Draco明天就能收获他的认可，并去掉了平时他对巫师届种种变化的批判。再怎么说，他父母的教育方式一直十分溺爱。 Draco的生日聚会比母亲最初预计的要盛大得多，他和Potter最近的绯闻突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如果不是Draco自己清楚的话，他会觉得是他为了提升Malfoy家族的地位而亲手炮制了自己和Potter的绯闻，因为这简直跟咒语一样有效。虽然关于Malfoy家族的负面报道传得沸沸扬扬，但也有很多人抱着沾光的想法来庄园门口排队。 沾Potter的光。Draco自己对这都没兴趣，更不用说去和这群秃鹫们分享了。 不管再来多少客人，生日聚会的程序也是不会改变的，过去的一百年来一直如此。母亲在帮他穿上黑、绿、银三色的正式长袍时和他重复了一遍：客人大约在两点钟开始到达，茶会在三点，晚餐从五点开始，舞会则是八点。所有客人都会留到最后的倒数环节，那时他们将在在家族纹章前举行Draco成为Malfoy家族下一任家主的继任仪式。 “您今天很美，妈妈。”Draco边说边亲吻母亲的脸颊。 “比不上你，我的儿子。”母亲说着，用手抚平他的袍子，调整上面银色的龙型胸针，“我去楼下确认一下茶会的点心。” Draco点了点头，对着全身镜最后看了一眼自己。 他看上去尖锐又疏离，一位完美的Malfoy继承人，戴着完美又虚假的面具。但他不喜欢仅仅作为一个Malfoy的自己。这个曾经让他无比自豪的姓氏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字母。他身上他所喜欢的一切都与那人有关：他现在有着与父亲长度相同的铂金色头发，整齐地拢成一束，那个人说他不太在乎Draco的头发有多长，只要他能把手埋在里面就行，所以他花了不少精力来保持头发健康。现在，它就像最高品质的绸缎一样泛着光泽。他的肤色有些苍白，但那人很喜欢，说这让他在Draco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十分明显。他仍然有点偏瘦，不过那人用他令人惊叹的厨艺帮他长了些肉，并且“全都长在了对的地方”。 在外貌上，Draco一直拥有十分傲慢的自信，除了在他想赢得喜爱的人的面前。Potter摧毁了他的这份自信，他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一个眼神，就像他根本不值一提。然而，他不想去想这些。因为那人一直十分乐意和慷慨于反复告诉他，他对他有多么着迷。 现在他真的很喜欢自己，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在被那男人爱着的迹象。 想到这里，他打开了一个天鹅绒盒子，挑出一只手链。那是一条银色的手链，上面镶嵌着钻石和绿宝石，是他从那人送给他的一整套新年礼物中偷过来的。它很衬他今天的打扮，而戴上那人的礼物能让他感到些许安慰。 如果这能让那人心慌意乱，那就更加分了。 —— Potter准时到了。 Draco在听到Potter的名字的瞬间开始不安起来，他的脸颊发热，不受控制地想起上次Potter抓着他手腕，而精液从他屁股里漏出来的羞耻的感觉。 他想躲起来，但父亲的手搭在他的后背上：“Draco，我相信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到场了。代我向他问好。” “是，父亲。”Draco在心底叹气。 父亲大概听说了他和Potter的丑闻，但父亲不在意。实际上，父亲是少数几个对婚姻忠诚的Malfoy。他们一直更在乎权力和地位，而性只不过是另一个用来达到目的的手段。只要他和某些个纯血女巫结婚，生下一个继承人，父亲就不会在乎他在外面养多少个情人。和Potter上床？父亲大概不接受同性恋，但Potter在父亲眼里不是个男人。他是个目标。如果Draco真的能和Potter上床，他大概会感到该死的自豪。 好在Potter看上去比他更尴尬。Draco在看到Potter透过他厚重的睫毛紧张地看向他时，立刻找到了很多自信。 那天Pansy没有在开玩笑，Potter今天出席之后，她的衣服确实会被一抢而空。她在Potter身上只用了最简单的线条，最纯粹的绿，长袍正面的银色常青藤枝条用绿松石装点，格外衬托出Potter的眼睛，还为他尴尬的神情添了几分庄重。以及，不管她是用什么咒语对付了Potter的头发，Potter都需要学会。 那个女孩真的尽力了。而Potter确实有当模特的潜力。 在Draco开口之前，Potter轻轻地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真的不擅长和你交往。我希望我没有彻底毁掉我们的友谊？” 呃，公平地讲，他是个很好的朋友，直接把Draco从监狱里保释出来，在演讲中公开说了Draco的好话，带Draco看了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带他兜风，等等。更别说，他为了参加Draco的生日聚会还付出了这么多努力。Pansy给他设计的那件长袍，还有那件深绿色的礼服衬衫，真的凸显了他那对眼睛。他只是不擅长聊天。而且考虑到他惨败得一塌糊涂的恋爱史，这可能就是他天生的毛病。Draco才是那个一直反应过度的人，毕竟他对Potter有着某种尚未解决的迷恋，或者是因为他屁股里夹着另一个人的精液。 “没有。”Draco伸出了手，得到了又一次握手，“但你之前是想和我说什么？” Potter叹了口气：“莎士比亚？” Draco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Potter的目光停在了Draco的手腕上，他垂着的浓密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不错的手链。” “呃，谢谢。”Draco说，转了转那条手链，“这是……他送的礼物。” Potter点了点头。 总之，他的生日聚会能有Potter还是件好事。作为最被尊敬的客人，他坐在Draco正对面的位置上，成功给沉闷的茶会和晚宴带来了许多乐趣。Draco可以看出他在很努力地背诵和遵守纯血家族的传统。很多那些规矩根本没有意义，Draco自己都会承认这点。当他真的成为Malfoy家主的时候，他绝对会取消这些。不过当然，也有的传统对Draco来说十分重要，比如圣诞节。不难想象，红酒和餐具对Potter来说十分困难，而Draco在每次Potter犹豫的时候都会悄悄挪动正确的酒杯或刀叉。显然，Potter看出来了，而他望向Draco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他感觉仿佛周围没有其他人。Draco只能看到对面那张英俊的脸和那双祖母绿眼睛，绿得那么耀眼，就像在和他说话。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没法在看到Potter的时候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而Draco恨透了这一点。 Potter不应该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尤其是现在他如此幸福地爱上了James。 光是想到James，他的心里就暖洋洋的。他们其实很相似。也许Draco有某种特定的喜好。日常生活里笨拙又可爱，但在需要的时候能凶狠又强大。唯一的区别就是James只是个普通人，而Potter拥有了一切。不过Draco对普通人很满意。他背上还扛着前食死徒的名号，所以普通绝对是个褒义词。 他可能只是需要时间。和James在一起的时间，远离Potter的时间，这样他才终于能埋葬和Potter有关的一切。 但话又说回来，他可能在自欺欺人，因为过去的十年里他都没有见过Potter，而这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现在，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Potter希望Draco喜欢他。说实话，他甚至不需要努力。他就是对Draco有这样的影响力。而唯一另一个能这样掌控Draco的人是James...... Draco皱起了眉头。梅林，这酒的味道很怪。 —— 晚宴在混合的香水、珠宝和酒精中继续进行着。 Draco跟着父亲或母亲走来走去，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而每当他看到Potter即将死于一场Pansy也无法拯救他的谈话时，他就会简短地告辞前去帮忙。 “这真的很难，是吗？”Draco把Potter从Greengrass姐妹手下救出来后调侃道，那对姐妹和Pansy有过节，她不愿意和她们说话。 “梅林，这真的太难了，比我参加的所有正常的活动都难。我真的不懂你是怎么在这种活动里活得这么好的。”Potter边说边放下酒杯，“而且我找你们的酒保要苹果汁的时候被拒绝了。不过我确实可以来点酒。” “不好意思。”Draco试图压抑自己的嘴角，“如果这是由我策划的，那就会有苹果汁。但母亲并不欣赏讽刺和欺骗的艺术——你一般怎么处理这样的事？” “祈祷Hermione可以和我一起。”Potter沮丧地笑着说，“或者披着我的隐形斗篷，祈祷没人能像你一样敏锐。” 哦，那次。 “抱歉。”Draco的脸扭曲了一下。 “我已经告诉过你别再道歉了。”Potter说。Draco有点意外地发现他酒量一般，这个时候，他的脸已经布满了粉色，他的眼睛也在闪烁着，里面的祖母绿色比平常更明亮和璀璨。Draco几乎没办法鼓起勇气直视那双眼睛，但他又很难阻止自己看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Potter靠得更近了，麦芽味的香水闻起来如此美味，又如此地近，Draco不得不屏住了呼吸：“别担心。我……我对你做的事情更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认为自己有资格对你抱有敌意。我给你留下的那些伤疤……” 然后他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需要……我需要喝点冰水。抱歉。” 他离得太近了。太近。近到……Draco在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动弹。 —— Draco正在看着母亲和Mrs. Keepin修复关系，这时一只手臂突然挽了上来，伴随的是Pansy砂糖般的声音：“不好意思，Mrs. Malfoy。我需要借用Draco一下。” 与Pansy多年的友谊让Draco知道什么时候该顺着她的意。他对母亲笑了笑，让Pansy把他拉走，虽然他在他们刚远离人群的时候就怒气冲冲地问——比过去更愤怒地：“怎么回事？我刚要诱惑Mrs. Keepin去把她儿子关禁闭，也许还能把他踢出她的遗嘱。你最好不是要和我说你和Blaise吵的什么架，因为我会......” “选我。”Pansy打断了Draco，她今天看上去也很惊艳，一身黑色的丝绸开衩长裙，搭配蓝宝石项链，大概是为了推广她的设计，而她的眼睛现在明亮又坚定，立刻封住了Draco的嘴，“我和另外几个收到邀请来的女孩聊了一会儿，你父亲给你设了个局。他告诉其他人今天也是你的订婚派对——他等一会就会让你从这些人里面选出你的未婚妻跳开场舞。对。我和你一样清楚你没有女朋友，但你会被逼着选出来一个，而不管你选谁，那个人都会自动成为你的未婚妻。” Draco突兀地顿住了，浑身的血液冰冷。 父亲会这样并不让人意外。或者说，他早该想到的。父亲最近对他很好，太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和诱骗Draco。如果父亲真的突然要求他求婚，他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随便挑一个女巫订婚，要么在所有人面前大吵一架，给家族丢脸。 “选我。”Pansy又一次说，“我们可以假装订婚一段时间，然后我可以被抓到和Blaise背着你出轨之类的，毁了这个婚约。这样应该能给你争取到一点时间。” Draco环顾了一圈，他被围绕在令人厌倦的假笑和肤浅的奢靡中，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人群中轻松地找到了那对祖母绿色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不知道他期待着在那双绿宝石眼睛后面看到谁，但那双眼睛与他对视的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对方的目光和他的紧锁在一起，在酒精的作用下明亮又耀眼，但Draco几乎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自己冰雪般冷冽又清澈的银灰色眼睛。 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勇敢和无畏。 “不。”他说。 Pansy瞪大了眼睛，没有跟上他说了什么：“什么？你真的要按你父亲的要求做吗？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 “不。”Draco重复道。 —— Draco很冷静。真的。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他很冷静，他被父亲叫上了台阶，站在家徽之下。 在他走上去的时候，他想，可能很多年以后，他还会记得一步步走上这些台阶的感觉。 他记得天文塔的台阶，记得他在惊心动魄和犹豫不决中迈出的每一步，而现在他眼前又出现了这些台阶。他走着他人生中最笃定、最无悔的路。 不是通往下一个Malfoy家主的路，而是成为Draco Malfoy的路。 “不。” 当父亲当着所有人宣布他应该选出他的未婚妻跳开场舞时，他这样对父亲说。 人群里立刻涌起了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很困惑，向他投来惊诧和奇怪的目光。Draco扫了一眼母亲，她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里闪着泪光，而Draco知道尽管她不清楚父亲的计划，也不清楚Draco接下来要做的事，但是她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不管她多么努力地调和Malfoy父子之间的矛盾，她还是不能阻止她的儿子成为他自己。她也不会这么做。 “什么。”父亲说。这个音节从他的舌头上居高临下地滑落，一种清晰又骇人的威胁。 Draco可以看到他的嘴唇逐渐扭曲，他知道他的父亲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他很少把父亲惹到这种程度，但他知道，一旦到了这种时候，父亲可以变得十分可怕。不过这一次，这一次他不会掉眼泪，甚至不会畏缩。 “不，父亲。”他冷静地说，“我不会把自己交给任何我并不爱的人，我相信您邀请了一些我这一代最优秀的女巫，但很不幸，我不能为她们中的任何一位承担丈夫和父亲的角色。”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多来宾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倒抽气声和低语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父亲的脸上涌起了愤怒的红，但他压低了声音，让除了Draco以外的任何人都听不到他说的话，最后一次命令道：“选。一。个。Draco. 然后我会忘记你刚刚说了这些话。或者，或者我会把你逐出家门。” Draco抬起头，正面向他，眼睛里充满了挑衅：“我不选。如果这是您把我当作您的儿子的条件，那我放弃继承权。” 这彻底激怒了他父亲。 他能看到那条细绳断了，而他的父亲抬起了他的手杖，Draco本能地扭过头，并抬起手试图挡住它。 但它没有落下来。 人群中传来了惊呼和尖叫声，Draco回过头，看到了Potter的背影，笔直又坚定，而他的手里轻松地握住了父亲的手杖。 “Mr. Malfoy.”他相当愉快地说，“我相信你无意让自己难堪。” 议论声快要冲破了屋顶，但父亲被彻底激怒了，他不会忍受任何对他权威的挑战：“让开，Mr. Potter。这是家事。我很清楚你是我儿子的男宠，但这不代表你在这里有任何发言权。” 而这到了Draco的极限。 “您想要处理家事是吗，父亲？”Draco尖锐地说。 他缓慢地抬眼看向了家徽。怀着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崇高敬意，Malfoy家族徽章选用了黑、银、绿三色，由两头黑龙和一条双头蛇守护。银色的缎带上刻着格言“纯正永胜”。这是他最早接受的教育，在他父亲的藤条下一个字一个字刻进了他的脑海里。而他们都清楚，这一枚家徽有着与其他都不同的用途。 “Revocrown.” Draco用魔杖点着它，轻声说。 那枚家徽活了过来。 双头蛇收到命令后发出嘶嘶声，两条黑龙相继飞到空中，庄严地盘旋着，直到它们各自落在Draco的左右。 父亲脸色一变。几百年来，家徽一直决定着家主的人选。如果Malfoy家族的古老魔法承认Draco是继承人，那么Draco只能指挥其中一条黑龙——只有家主才能同时指挥两条。 “我已经是Malfoy家主了，父亲。”Draco平和地说，“已经很多年了。” “你......”父亲快要晕倒了，母亲迅速来到他身边，抱住他，恳切地低声说，“哦，Lucius。” “这样就安顿好了。”Potter轻快的声音传来，“很愉快的聚会，Draco。但我希望可以现在离场。庄园太大，我担心我会不记得路。能请你带我出去吗？” Draco抬头看了看他，与他带着笑意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用手示意他跟上。 离开之前，他走上前去亲吻了母亲的双颊，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今晚不会回庄园来了，而且可能近期都不会再来。 ——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然后Draco说：“是你吗？” “嗯？”那人短暂地迷茫了，欢快的光点仍然在他的绿宝石眼睛里跳动。 Draco把他的手滑进了他的掌心：“你说过你会来的。我很高兴你来了。我想看着你的脸——至少我应该能在生日当天见见我的男朋友。” “呃，好，可以。”那人说着，在口袋里翻找出自己的魔杖，然后施了咒，他的脸重新变回了James Evans的样子，“抱歉，你的生日过成了这样。” “你喝了多少？”在他们停在庄园门口的时候，Draco问道，把那人拉进怀里，用手抚摸着他通红的脸颊，近距离看着他爱的男人的五官。 “没多少。”那人说着，他在Draco眼里看起来很茫然。 他显然醉了。虽然他是个藏得很好的醉鬼，看上去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他有些迟钝，对一切都感到困惑，对Draco的眼睛、头发以及一切距离较远的新奇事物而感到好奇，以及不正常地开心。他的手比平时更温暖，也更笨拙，在握住Draco的手时艰难地保持温柔。Draco能看出来，如果他没醉的话，他估计不会英雄救美似的插手，像拯救一个落难的姑娘一样救下了Draco。至少不是这么开心地。 他很可爱。Draco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Draco的笑容显然迷住了他，他的脸红得厉害，看上去腼腆又尴尬，歪着头隔着他的睫毛看Draco。 “我们可以幻影移形去地窖吗？”Draco问，凑得很近，他的嘴唇离他几毫米远，诱惑着那人给他一个吻，“我的意思是，你是作为他的替身来的，对吧？没有你的话，Potter自己可以吗？我可以来幻影移形。你喝得太醉了。” “呃，可以，我觉得可以。”那人说，凑上去接受了诱惑。 Draco吻了他。 一吻过后，Draco抽出魔杖，但就在他幻影移形之前，他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我很好奇Potter是怎么知道我身上还有六年级的伤疤。” 那人突兀地停了下来，一言不发。 “你说话和做事的方式，太像他了。”Draco缓慢地说，“但你的工作就是扮成他，对吧？你的沐浴露和香水，我也假设你们用的是一样的。所以，你和他一起待了很久，你们成为了朋友，然后你告诉了他这件事？” “我……我确实和他一起待了很久。但是……”那人垂着头看向自己的手背，而Draco知道他在找什么。 那个“I must not tell lies”的伤疤。 其他所有的事情，Draco都可以说服自己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是巧合。但这个？没有人知道Potter伤害过他。他不可能知道那些伤疤是Potter带来的。Potter不是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的人，而那人也不是会主动和别人聊起自己做爱的对象身体上的细节的人。更别说，他们签了合同。那人应该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起他们之间的事情，尤其是Potter，这是受牢不可破咒保护的。 Draco握住了那人的后颈，凑过去让他们的额头贴在一起，他的魔杖缓慢地顶住了那人的下颌，然后对着他的嘴唇低语：“你信任我吗？” 那人什么也没说，但他没有抽出他的魔杖，只是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到他的眼皮上都出现了细小的皱纹。 然后Draco深深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咒立停。” 第21章 ： 转折 摘要： 万众期待的掉马。Pansy是个好朋友。Draco还是Draco。 正文： 那张假面消失了。 再次出现在Draco眼前的是那张有着乌黑头发和祖母绿眼睛的脸——不是别人，就是Harry Potter。 Draco颤抖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人——Potter，操，是Potter——Potter伸出手想扶住Draco的脸，但Draco后退了一步，他的魔杖依然对着Potter，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的声音还是破碎了，被逼到落泪的边缘：“你玩够了吗？” Potter尝试了好几次，最后才说出口：“我很抱歉。” 他想再次靠近Draco，但Draco抬起了他的魔杖，摇了摇头，愤怒和羞耻让他整张脸通红：“别。” Potter停下了，抬起双手，掌心朝向Draco，示意他并不打算做任何事。他脸上露出了明显受伤的表情，像一只被主人踢开的小狗。 Draco的心……可以说是轻颤了一下。然后他更愤怒了，因为这个混蛋还敢在做了这一切之后让自己看上去这么受伤。 “我不敢相信，我……”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在这么多年以后，他的心还是属于Potter的。他太傻了，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救赎。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愚蠢。或者，如果他对自己更诚实些的话，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就像他知道父亲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友好，但是因为他想相信他们的关系正在改善，所以他欺骗了自己。他对Potter也是一样：他想相信那个完美的James是爱他的，所以他对所有朝他尖叫着他是Potter的信号都视而不见。 他能想象到年轻的Potter，那个还不知道他能把Draco的心踩在脚下的Potter，用那双冰冷的绿宝石眼睛看着他，告诉他：你真可悲。 “你怎么敢……”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可悲。他就是这样的。 真的。并不是说Potter在很努力的隐藏他的真实身份。Draco在他的脸几乎不能被称作为脸的时候都认出了他；而在Potter用着他自己的脸的时候，他没法骗任何人说他认不出来。他只是不想承认，这样他就不会失去他生命里发生过的最美好的事情。Draco只能怪他自己，他对自己变成这样一个懦夫而加倍地愤怒。让他更愤怒的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的心还是如此剧烈地疼痛着、依然渴望着Potter。 “Draco.” Potter说，在Draco把他的魔杖向前指的时候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随着他说的每个字闪闪发光，“我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意义，但是我从来没对你撒过谎。” Draco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Potter尴尬地试图解释：“呃，James是Potter的中间名，准确来说，我告诉你Evans的时候说的是问句。以及那张脸，我和你说了那是我平常不在地窖里的时候用的脸。其他的一切……其他的一切我都没有撒过谎。” “你的中间名……你在开玩笑吗？然后你一直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Draco觉得又可笑又恼火，然后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细节——梅林！你真让人难以置信。” “拜托，Draco。”Potter向前靠近了一步，不在乎Draco的魔杖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口，“我们能不能谈一谈？我……我想告诉你的。我尝试着告诉你了。但你没有……” “那，为什么你没有呢？”Draco施了个驱逐咒，而Potter向后跌了几步，他的手捂着咒语击中的胸口，“说一句‘你好，不好意思我是Harry他妈的Potter’就那么难吗？” 那个咒语并不算狠，但还是让Potter缓了一会儿才能够重新开口：“我不能这么做。我就是……不能。” 但他还是没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做到努力不咳嗽出声并挣扎着呼吸，而Draco被愤怒和羞耻冲昏了头脑，他大喊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那你一开始就不该这样！你对我做的所有那些事……我让你对我做的那些……你凭什么？” 然后Draco想了起来——最开始的时候。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那样看着Draco的——那双冰冷的祖母绿眼睛，他抓着Draco的头发把他摔到桌子上，他嘲笑着Draco的恐惧和痛苦，他不情不愿的事后关怀。 他的无情和报复心。 哦。 所以那……那才是Potter眼里的他，那才是Potter眼中他应得的待遇。 “你恨我。”Draco几乎能感受到那双没有温度的、充满嘲弄的眼睛看着他让自己难堪，看着他打开自己的身体给他玩弄。疼痛压得Draco喘不过气，仿佛他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都被钩子拉扯着下坠；他几乎直不起腰，声音细微得像在呢喃。 然后他恍然大悟。这段感情——他们之间的东西，不可能是真的。这太好了，太快了，太高效了。他们花了多久——两个月？然后他从憎恨Draco变成疯狂地爱上了他？不可能。这就是不可能的。 他一直太想要相信他被这个他梦中的完美的男人爱着，所以他又一次欺骗了自己。 “这……这是你的报复。”Draco低声说。 而他是个蠢货，亲手把最能伤害自己的刀子送到了Potter手里。 Potter在想什么，在Draco告诉他他爱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在心底里大笑？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了这场残忍的复仇计划吗？啊，是的。仔细想想，正是那次之后，他们的关系开始在地窖之外的地方有所进展了。如此煎熬。如此痛苦。多么成功的一场复仇。而他骗了他，操纵着他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真实的Potter。可能这就是为了某一天他能抓着Draco的头发，责骂他背着他出轨，说他是个荡妇。更别说，一切拜Potter所赐，现在Draco在保释中，他的名字被拖进了泥潭里，甚至被家族除名。 “你拿走了……”Draco的手在他心口上方攥成一个拳头，弄皱了他的长袍；他身体里翻滚着巨大的痛苦，让他几乎一次又一次地嘲笑着圣诞晚会那天的自己，那时候的他还认为那就算心碎。不。这才是。“你拿走了我的一切。” “不，求你了，Draco，听我说。”Potter说着，抓住了Draco的手腕，“这不是我的什么计划……啊！” 那圈红色的魔力再次灼烧了Potter的手腕，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跪倒在地，松开了他抓着Draco的手。 Draco不想再听Potter的话或者再次让自己掉进他的陷阱里，来加倍延长自己受到的羞辱，所以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幻影移形。 他幻影移形之前，Potter艰难地看向了他，他的祖母绿色眼睛溢满了悲伤，Draco感觉自己的胸口里有什么被那双眼睛撕碎了。 他成功逃了出来，但他的心还是顽固地留在了原地。 —— 有人粗暴地拉开了窗帘。 Draco在床上呻吟了一声，转身背对着过于明亮的光线，他昨晚借酒消愁喝了太多，现在还不能适应刺激。他的动作导致他身边的几个空瓶子滚到了地板上，其中一个不幸地打碎了，但Draco不能更不在乎。 “你他妈为什么要这样？！”Draco咒骂，然后才缓慢地看清这个闯入者是Pansy该死的Parkinson，“你有什么毛病，你个卑鄙的婊子。” “为了让你更痛苦。”Pansy微笑。 “虐待狂。”Draco评价道，“你应该去地窖里应聘。” “什么地窖？”Pansy边问边用咒语打开了窗户，弄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尽她所能的清理干净Draco的公寓。 “没什么。”Draco从喉咙里呻吟着。 “我猜你现在知道了。”Pansy说着，扑进了Draco身侧的空床里，帮他往背后塞了几个枕头坐起身来。 “而我猜你早就知道了，还他妈的懒得告诉我。”Draco咬牙切齿地说。 “你会先把我塞进疯人院里，而不是相信我他是Potter。”Pansy耸了耸肩，“而且我也没资格告诉你。” “好吧，操你妈。”Draco骂了一句，随便抓起床上的一本什么杂志丢向Pansy。 “嘿，你才是和你暗恋了十几年的人睡了六个月还没认出他。”Pansy抓住了那本杂志，然后大笑着把那本杂志的头版转向Draco，“至少这本可怜的杂志会在真相大白之后破产。” 头版上写着：Malfoy家族继承人否认：我既没有和Potter上床也没有和Potter谈恋爱。 “噢，操你。”Draco抢回了那本杂志，丢进了角落里。 “说真的，他告诉你他叫James Evans。这个世界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差劲的化名。”Pansy坏笑着。 “他的父母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所有人都只知道他们是Potter夫妇！James Potter和Lily Potter！她是麻瓜出身！我他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姓氏？！我父母从来没提过她的麻瓜姓氏，而Severus从来都不想提起她！”Draco吼了回去，然后盯着Pansy，“你就是来笑我的？” “很显然，是的。”Pansy说着，抽出了最新版的《女巫周刊》，Draco伸手抢了过来。 有人拍到了Potter因为疼痛跪在Draco面前的照片。但那张照片是从很远的地方拍的，画质很差，画面里还有树枝和灌木的遮挡，导致几乎看不见Potter痛苦的表情和Draco愤怒的表情，只能看出Potter在Draco面前单膝跪地。 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标题写道。在被家族除名后，小Malfoy被救世主求婚。 “哦，操。”Draco大喊。 Pansy，这个婊子，咯咯笑着：“他们其实离真相不远，不是吗。” “不，不是。”Draco把自己埋进了他柔软的枕头里，“我和他分手了。” “看出来了。不然你们两个就会像发情的兔子一样粘在一起做爱。”Pansy说着，把她打包好的一袋早餐放在Draco床上，先递给了他一瓶酸奶，“来吧，你得吃点什么——实际上，我是来和你聊这件事的。你为什么要和Potter分手？” Draco突兀地抬起头看向她，“不，你不能。” “什么？”Pansy问。 “你现在是他那边的！在你帮他准备我的生日的时候，他挖走了你，是不是？”Draco气得不行，抓起一个枕头打了Pansy一下，“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应该是我的朋友！我已经在你在学校见到Blaise之后黏着他而背叛了我的时候原谅了你一次了！现在你又要为了Potter再背叛我一次？我带着你上完了七年的魔药课！他又给了你什么？” “哦，闭嘴！”Pansy用另一个枕头打了回去，“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别用那些‘这是他的复仇’的屁话来敷衍我！我有两只能正常工作的眼睛，我可以看到Potter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Draco停住了。 然后他拿起那瓶酸奶，喝了一大口，又躺回了床上；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就不能爱上一个普通人James，而不想要这一整段前食死徒和救世主恋爱的戏码吗？” Pansy冷笑了一声，把那本《女巫周刊》拍到了他脸上：“好吧，那你做得非常好，你都还没正式和他在一起就已经登上了所有的报纸。告诉我，在发生这一大堆麻烦事之后发现你其实一直在和Potter谈恋爱，这有给你带来什么安慰吗？如果Potter在床上的技术真的那么好……” “闭嘴！”Draco真的不想回忆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夜晚。现在他知道了他其实是在和Potter做爱之后，那些夜晚都带上了全新的意义，“我为什么不能讨厌所有这些麻烦的事情？我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段和Potter无关的、简单的恋爱？” “既然你这么肯定你的想法，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用问句？”Pansy把Draco的头发拨到他耳朵后面，和他对视着说道，她很少这么温柔，但在她愿意的时候，她可以是个很好的朋友，“你是个斯莱特林，和一个Malfoy，你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曝光和名气了？你爱这些东西。你以此为生。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擅长处理这些东西，那就是你。我只会好奇为什么Potter在十年前不把你招去当他的公关之类的。你也不是一个无法处理高调恋爱关系的人。这不是你和Potter分手的原因。”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和Potter分手的原因？”Draco有些恼火，“我们分手了！故事结束了！你想要什么，我们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啊哈！”她带着胜利的喜悦跳到了Draco的床上，立刻抛弃了Draco，“这就是你和Potter分手的原因。因为你不认为它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以你在它实际变坏之前就逃跑了。所以呢，你可以当那个抽身而退的人，然后你就成了那个Potter一直无法得到的完美的人？” 该死。在和斯莱特林说话的时候真的必须十分谨慎。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会被用来对付你自己。 “能不能拜托你去和Blaise做爱，别来烦我？算我求你了。”Draco闷闷地说，“我真的……我现在真的没法面对这件事。” 她看着他，叹了口气，俯下身后把Draco的脑袋扶到了她的膝盖上，动作甚至比不久前更加温柔：“我从Potter那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一开始我快气死了，因为我知道他对你代表着什么，而他和你在一起了，还没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我当时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如我们所愿的。我们是斯莱特林，Draco。我们最不在乎的就是道德。我们总会利用或者扭转当下的局势来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你长得足够好看。你的性格让他为你疯狂，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方面。你同时拥有了他的心和他的愧疚。如果你真的好好利用这些，他永远都无法摆脱你的魅力。” 她说的这些话听上去十分诱人，就像一只海妖在勾引着水手们。 斯莱特林向来对真爱至上那种鬼话无动于衷。但谋略和优势？这些是他们可以理解的。现在他拥有了一个机会，让他可以和他渴望了许多年的男人在一起度过一生的机会，一个他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拥有的机会。现在，不管这听上去有多格兰芬多，他只知道他唯一不会再做的就是去逃避真实的自己，以及逃避他真正想成为的人。如果Potter是他想要的，那么，他就必须要得到他。 “把他拿下吧，小毒蛇。”她说，然后看到了那个她所熟悉的、自信而坚定的Draco Malfoy。 —— 然而。说起来总是比做起来容易。 Draco花了相当大的勇气才说服自己再次去到那个地窖。这一次，他看到了很多之前他强迫自己忽略的东西。 他一直对Potter的魔力格外地敏锐，在他走进大门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穿过了一层由Potter的魔力组成的、轻薄无形的防御咒。他清楚Potter会立刻知道他在这里，光是这一点就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他走下了台阶，进入了那个他从来没去过的派对室——那里在举办又一次的Potter之夜。 夜色尚浅，大家都还很文明，只是在无伤大雅地、隐蔽地互相调情，但房间里的热度和荷尔蒙已经在色情又昏暗的灯光下暗自涌动。Draco只扫了一眼，就估计出房间里大约有十几个和真的Potter极像的Potter们，和他不熟的人可能都会认错，还有十几个Potter只是有着那条伤疤、那种发色和眼睛颜色，但五官、身材、年龄和性格都与真的Potter截然不同。吧台旁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有着同样的伤疤、黑头发、绿眼睛等等，穿着一条黑色抹胸长裙和一双红色细高跟，Draco的目光被她吸引了多几秒钟。 虽然这里坐着很多个Potter，但Draco没花多久就找到了真的那个。 Potter一如既往地不显眼，背靠墙角坐着，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他正在喝着一杯……黑色的东西，加了冰。他身上是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像是穿着它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然后用了个清理一新却不擅长熨烫的咒语那样。他的头发比平时更野蛮，肯定是在扫帚上度过了异常长的时间，Draco知道Potter从霍格沃茨起就喜欢这样释放压力。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Draco现在也在这个俱乐部里，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不时地环视四周，寻找Draco的身影。 但Draco今天也给自己施了假面咒，他不想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 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很可笑。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大概都在某种程度上对Potter着迷，而几乎所有的Potter都像吸引着蜜蜂的鲜花一样受到追捧，但真正的钻石就坐在他们的眼前，没有人聪明到能够看见。 可能，只是有可能，就像Ginevra Weasley那样，他们只是痴迷于他们在脑袋里幻想出来的某个版本的Potter，这也是为什么其他的Potter都比真实的Potter更受欢迎。对Draco来说，也只有对Draco一个人来说，Harry James Potter就是他幻想中的版本，不管是那个沉着又无微不至的Dom，那个地窖之外笨拙又可爱的普通人，还是床上残忍又野蛮的男人——可能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因为他第一次能够真正自由地做他自己，尽管是藏在另一张脸之下——而Draco又重新爱上了他，就算没有比之前陷得更深，他也不可能爱得更真诚和刻骨铭心。 当你知道你对一个人的爱是你力所能及最真实和诚挚的，而你恰好是你爱的人的最优解，一个比其他人都要好的选择的时候，这其实感觉很棒。然而。没有人说过被Draco Malfoy爱上会是一条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他准备再折磨Potter一小会儿。 Draco在那位女Potter身边坐下，主动开启了一场友好的对话。 他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吸引了其他几个Potter的注意力，显然Drarry这对CP从霍格沃茨那时起就有人喜欢，随着这么多年后Potter求婚的爆炸性新闻而愈演愈烈，许多Dom在扮演Potter的时候都对Draco本人这样的顽劣的Sub更感兴趣，他们也更喜欢Draco这样的外形……换句话说，更喜欢Draco。 没过多久，Draco就感受到那双真正充满侵略性的祖母绿色眼睛锁定了他，热度烧穿了他的假面，大概还烧透了他的衣服。 他抬起头，冷冷地和Potter对视，脸上挂着一个自信的冷笑，他慵懒地伸展着四肢，完美的身体线条在那些充满情色意味的灯光下格外勾人。 他特意为今天选了一件深V领的淡紫色丝质衬衫和一条紧身白色长裤，完美地衬托着他的肤色和铂金色头发。他看上去就像一个钱太多挥霍不完的小混蛋，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想来放纵一晚。而他的态度？他在人群中打转，不断和那些Dom挑衅和调情的样子，他是在自找麻烦。 Draco扬起头喝光了他的鸡尾酒，扫了一眼Potter，银灰色眼睛里一片漫不经心的冰凉，但又带着某种年轻的Potter一秒钟也忍不了的挑衅。 哦，现在是游戏时间，Potter。我已经把金色飞贼放在你眼前了。你会怎么做？ 第22章 ： 下落 摘要： 德拉科的计划泡汤了。 正文： 随着夜色渐深，房间里不断升温，而Draco无疑是聚光灯下的焦点。 就在Draco担心Potter把手里的那杯东西捏碎的时候，Ruby——那个女Potter，每个Potter的手腕上都戴着一条宝石手链，而宝石的名字就是区分他们的代号——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不听话的男孩。你表现得像个出来找乐子的小荡妇，但你真正在乎的人？是Emerald。我刚好对那家伙有点了解，你想用这种方式刺激他？他可不会按你的计划走，漂亮男孩，你这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是吗。”Draco挑起眉毛坏笑。 Ruby眯起了眼睛，然后抽了一巴掌Draco的大腿：“出去清醒一下，别做什么会让你后悔的事。” Draco耸了耸肩，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建议，从一群Dom当中抽身告辞，在洗手间里往脸上泼了点冷水。 Potter没过多久就跟了进来。 Draco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是Potter，对方顺手关上了门。 Draco没有着急，反而慢条斯理地洗着手，再次往脸上泼了点水，然后抬头从镜子里看向身后。即使他睫毛上滴着水珠，他也能看到Potter冰冷的脸色。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为此震颤，即是恐惧的战栗，同时也在激动着准备迎接挑战。 “你为什么在这里。”莫名地，Potter很从容，他的站姿高贵且放松，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在镜子里直直盯着Draco的银灰色眼睛。 “怎么？这和你有关吗。”Draco反问。 Potter没有被激怒，只是冷静地说：“既然你回到了这里，那我想先再次向你道歉，我不该瞒着你。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都很深地伤害了你，这是不能被原谅的。但是，我相信上次我们的谈话被打断了，不管这场谈话会带来什么，我们都需要谈谈。” “谈你妈。” Draco转身就走。他故意撞了Potter一下，成功在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眼都没眨。出乎意料地，Potter没有抓着他的手臂之类的让他停下，甚至没有转身，但在他走到门口之前，Potter的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从那扇门出去，我会看作我们之间Dom和Sub的合约到此为止。” 这句话不应该影响Draco，但Draco直接僵在了原地，无法往前迈出一步，也无法伸手握住门把手。而Potter还有胆子冷冷地说：“你犯了三个无法被原谅的错误。首先，我已经给了你我的项圈，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没有正式终止合约，你就还是我的Sub。你今天的行为等同于在其他Dom面前不尊重我。第二点，你来找我的时候，你让我惩罚你的霸凌行为，所以我认为我已经在这件事上教育了你一段时间了。这意味着，我尝试教了你永远不要故意说或者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我确实认为你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我不能让你再捡起你的坏习惯。第三点，我教过你有事要先和我沟通，而你逃跑了，试图逃避我们的谈话，这只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如果你决定要保留我们的合约，那么我会立刻开始惩罚你犯的这三个错误，而且会很严厉。既然你这么不想和我好好谈谈，那这个部分我们会在惩罚之后继续。那时候，我希望你的态度会好一些。” 他的话激怒了Draco。他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大步走到Potter身前，开口挑衅时脸贴得极近，近到他们的鼻尖只隔着几英寸：“我有个更好的想法，你为什么不再往我身上丢一次那个魔咒，这回瞄得准一点，帮我省掉这一大堆麻烦？” Potter的眼睛里没有多少波澜：“关于那件事，我也想正式地向你道歉。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我还是一直没和你道过歉。这是我犯的错，我们之后会谈到。” “算了。”Draco感觉被打了一闷棍，转身离开，“你也救了我一命，算扯平了。” Potter摇了摇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向了门边的一面空墙，随即另一扇门出现在了那面墙上，又一次让Draco立刻停下了脚步：“从这扇门出去，我就看作你选择继续我们的合约，并且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在惩罚的任何一个阶段里，你都可以选择不再接受更多惩罚，改变主意，终止合约。或者，你可以要求暂停，但是我不会减轻你的任何处罚——现在，我会告诉你你的第一条处罚，你可以决定你是不是想接受。由于你在公开场合对我表现出了不尊重，你将会在舞台上接受惩罚。你要为刚刚那个房间里每个看到你不尊重我的Dom挨五下拍子，为每个你勾引了的Dom挨五下藤条，而藤条的种类由他们挑选。” Draco在他提到舞台的时候浑身紧绷，而当Potter说完之后，他藏在口袋里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Potter没有在原地等着看Draco会选哪边，他从第二扇门走了出去，把Draco一个人留在了原地，大概是给他留出空间自己做决定，而Draco闭上了眼睛。这不是场公平的游戏，真的。他在来之前就知道，他会在他的视线落在Potter身上的那个瞬间一败涂地。他不是来赢的；他是来输的。他只是想在那之前再放纵自己一次，而Potter甚至不给他这个机会。 说真的，他并没有什么好选的。他那颗叛逆的心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决定。但是要在舞台上。那个舞台才是让Draco犹豫不决的。 在他之前来地窖的时候，Draco从来没在派对室之类的公开区域露过面，因为他不想看到Malfoy继承人出现在性爱地窖里的丑闻。他主要藏在6号房间里。唯一见过他的是7号房间的Dom，而那个时候Draco喝醉了。他只知道舞台是Dom们有时候会和他们的Sub进行表演的地方，有时候是用作特殊的惩罚，就像Potter准备做的那样。他不是完全反对公开调教，而且今天他用了一张和自己相似却不同的脸。他大概可以接受舞台上的惩罚。 他走上前，打开了那扇门，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里，而Potter坐在Draco对面的一张椅子上，背靠另一扇门，他的两条腿交叠，双手搭在膝盖上。 Potter抬头看向他，挑起眉毛，显然有些意外，那把椅子说明他大概准备好了要等好一段时间，但他什么也没说，边站起身边道：“我很高兴你来了。” Draco没有说话。 他起身的瞬间，那张椅子就消失了，而Potter打开了通往舞台的门。Draco看到舞台前有一层半透明的银色幕布，与舞台黑色的背景墙形成强烈对比。黑色意味着接下来台上即将开始一场惩罚，而不是红色背景所代表的演出。 “我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的人，我现在也有点受够了伪装了。所以我认为这样最好。”Potter说着，他几乎把Draco脸上的假面生生扯了下来，然后在Draco的双肩之间推了一下，“脱。” Draco跌到了舞台上，他犹豫了一秒，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他在知道这个人是Potter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脱衣服。 舞台下传来了细小的议论声：“谁在演出？Emerald？真的吗？” “他必须这样。考虑到那个Sub的表现，他早该这样了。” “他就喜欢这个类型的——Emerald，永远喜欢挑战，去驯化一个不听话的混蛋，或者照顾那些内心有所求的。”Ruby性感的声音传来，“况且，你们都觉得那个Sub很可爱，不是吗？” Draco的掌心突然像针蜇一样刺痛，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知道这是Potter在惩罚他没有立刻服从命令。他知道他可能最多只有几秒钟时间来决定他是要按Potter教他的那样完全服从，还是要在每一个环节上都和Potter对着干。他想让Potter也吃点苦头，在妒火中燃烧，忍受着被推进一个劣势局面里的挫败感。但他并不打算羞辱Potter。Potter可能并不在乎，但是他的表现会反映出Potter作为Dom的水平，尽管他想给Potter捣乱，可Draco不想让Potter在Dom的方面被轻视，因为他真的是个很好的Dom。 那他就……他就等他们之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再给他捣乱吧。 “对不起，先生。”Draco想清楚了，他边说边用他的魔杖脱光并叠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把魔杖递给Potter。 Potter只是摊开了手，Draco的魔杖就像被一块强磁铁吸走了一般离开了他。Draco忍不住停顿了一秒，并不是对那人的强大而感到惊讶，因为他现在知道他是Potter，所有活着的巫师里最强大的一个，他惊讶的是这份力量让他的身体如此地兴奋。所幸他还记得Potter教给他的礼数，迅速双手背后握住了自己的手肘。 “Emerald把他教得很好。”有人说，“他的跪姿很美。” Draco忍不住带着期待抬脸看向Potter，但是Potter看上去对舞台下的议论没有任何反应，Draco只获得了一个结实的耳光，惩罚他未经允许擅自抬头。Draco顿了一下，然后再次道歉：“对不起，先生。” “下一次我就会给你额外的惩罚。”Potter说，他的手揉捏着他刚打过的那半边脸颊。 “……是，先生。”Draco在Potter松手的瞬间回答道，他的手指抠进了他的双臂里，为了让自己头脑清醒，别再犯更多错。 Potter的态度有些地方让他感到不安。哪怕是他们刚重逢的时候，Potter也一直给了他很多安全感；他一直是个严格的Dom，但他也更偏向于宠着他。Draco以前类似的这些过错都逗出了Potter的微笑，他为此被打了屁股，但Potter也会在惩罚的过程中亲吻他的头发和耳侧，让惩罚感觉更像是调情。可今天不同。Potter很少打他的脸，也不常这么冷漠、疏离，以及……霸道。 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只在他扮演他自己的时候，Potter会对他这么严苛。 这是Potter真实的样子吗？Draco不知道。 “如果你需要暂停，就说黄色。”Potter说，“你今天的安全词是‘终止’。” Draco的脸颊因为刚刚的耳光和揉捏而燃烧，他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咬住了自己的口腔内侧，知道Potter是在提醒他，如果他决定不接受惩罚，那他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是，先生。”他回答。 Potter卷起了他的袖口，松开了几个扣子。尽管Draco不能抬头，但是Potter身上那种随性的魅力还是十分夺目；他看上去像一个在驯服野生龙之前做着准备的龙骑士，真的很合适，尤其是他今天穿着黑色皮裤和及膝长靴，大概是刚从扫帚上下来。 他抬起手，用飞来咒召来了什么，然后Draco感觉到一个皮质项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不是Potter平常用在他身上的那个，这个项圈更宽、更硬，也更重，Draco在Potter的手松开的时候几乎要向前倒。沿着他向下垂的视线，他看到那个项圈上挂着一个铁牌，上面写着：流浪猫。 这个词像匕首一样刺痛了Draco，他不得不暂时闭上了眼睛。 Potter拽着沉重的金属链把他扯了起来，然后把他拉到了舞台中央惩罚用的长椅上。他们之前用过这种长椅，所以Draco知道Potter想要他怎么做。在Potter把锁链固定在长椅上的时候，Draco跪在了长椅上，双手抓住两侧的栏杆支撑自己，然后往外拱出屁股，准确地停在Potter教给他的位置上。用这个姿势承受接下来的惩罚可能会非常困难，因为他身前没有任何可以保护他的东西，所以如果他不想从长椅上掉下来让自己尴尬，他就必须得固定住自己。 Draco快速地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除了Potter大概有二十二个Dom，这意味着一百一十下拍子。 Potter调整了锁链的长度，让Draco没办法直起后背，同时给他的手臂带来了轻微的压力。Draco知道，这会在惩罚进行的过程中不断加重。Potter选出了一个冰冷的皮拍，沿着Draco的腿滑过一条线，滑到他的后背，然后沿着他的下颌托起他的头。Draco没有往上看，然后听到Potter说：“看来你已经学到教训了。现在你可以看我了。” Draco抬起视线，撞进了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里。在他意识到真的是Potter在用那双冰冷的绿宝石眼睛欣赏他一丝不挂的身体，Potter在握着那个抬起他下巴的皮拍，并准备打他的屁股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颤栗。他一直没法去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这个部分，而现在，这一切都像一桶冰块浇在了他头上。 Potter. Potter. Potter. Harry， Potter. 这个名字让他的身体下意识扭动、发疼——这是他抗拒的一切，能激起他身体里每个细胞的逆反欲望，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渴望的一切，让他在欲火中燃烧。不知道为什么，泪水逐渐蓄满了他的双眼，他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丢脸，眨了眨眼，让他眼睛里的光摇晃了些许，但他不敢挪开视线。 这就是Potter的目的，显而易见，因为Potter冷冷地笑着，走到Draco身后，惩罚开始。 那是一只轻巧的皮拍，尺寸不算大，大概是Potter小小的仁慈，毕竟后面还有更严厉的惩罚等着他。Potter按照他一贯的方式掌控着那只皮拍，均匀、稳定，固定的时间间隔和力道，在Draco的屁股上有条不紊地抽打。一开始并不难承受，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身体记住了每一下的疼痛，并清楚知道下一击还会带来相同的痛楚，这种绝望逐渐渗透了他的身体。Draco知道Potter准备击垮他，因为以前他总会在Potter用这种节奏惩罚自己的时候打断他，向他讨吻或者要求他的抚摸，而这很有效，很快他开始发出细小的喘息和呻吟，艰难地保持着姿势。 “我从来没想过Emerald会是这么宠自己的Sub的类型。”有人调侃道，“我的Sub没有一个敢出声或者乱动。” “他有很好的理由。”另外一个人叹了口气，“那个Sub的身体很容易红。我打赌他对疼痛的耐受力也很低。反正Emerald也不没你那么残忍。他更像是照顾人的类型。” “但他也一点都不温柔。” Draco试图保持不动，咬着嘴唇来压抑自己的声音。Potter在仅仅两下之后发现了他的变化，他伸出手向后扯着锁链，而锁链牵着拉扯Draco的头发，Draco必须往后弯曲身体来配合他的动作，紧接着，他感受到Potter的犬齿刮弄着他的耳廓：“你在做什么？” “我……在试着取悦您，先生。”Draco艰难地说着，那个项圈挤压着他的气管。 “我是你的Dom。”Potter的声音冰冷又强势，“如果你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会告诉你；我会惩罚你，我会教你。你只需要取悦我，没有别人。Draco，我喜欢看你在我的手、我的皮拍、我的藤条下面浪叫，你的身体因为我扭动。你知道我喜欢什么，Draco，不是吗？” 是的。他知道。他的身份可能变了，但他的人没有。Draco曾经担心过Potter不再是James以后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但是——他应该记得怎么取悦那人，这甚至没有多困难，他只需要做……做他自己。 “是，先生。”Draco感觉好多了，呼出了一口气，“我很抱歉，先生。” 皮拍的抽打延伸到了Draco的大腿后侧，再往下任何一寸就会带来过度的疼痛。Draco真的没有在抱怨，因为他知道Potter这样做是为了尽可能避免打到同一个地方。他仍然不太喜欢藤条，这也会是他第一次用已经被打过了的屁股接受藤条的惩罚。 等Potter终于结束了，他惩罚过的地方已经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尤其是他的屁股和臀坐位上颜色更深。他的屁股和大腿现在泛着清晰又勾人的色泽，即使被幕布模糊了些许，台下依然涌来了既羞耻又兴奋的粗重喘息声、赞美声和咒骂声，而Draco的阴茎硬得快要爆炸。 最后一击落了下来，Draco发着抖吐出了一口气，他听到Potter和什么人低声说着话，然后他的头发被扯向后侧，迫使他转过了头。从余光他能看到之前和他调情的其中一个Dom选出了一根普通的藤条，然后Potter轻松地把它召唤到手中，仿佛它飞来时穿过的幕布没有实体。 “你的教养呢？”Potter催促。 “我对我带来的麻烦感到抱歉，先生。”Draco说。 那个Dom笑了笑，轻轻举起他的帽子示意后回到了座位上。 Potter对这个尺寸的藤条很熟悉，大概只是为了恐吓Draco才在空气中挥动测试着它的手感。这很有效，因为Draco身上的所有肌肉都绷紧了，他的呼吸逐渐短促，过了好几秒才逼迫自己放松下来，准备好接受惩罚。 第一下，Draco几乎跳了起来，藤条带来的刺痛在他已经软化肿起的屁股上更加剧烈，他哭叫着流下了第一滴眼泪：“啊！先生，我……” Potter停下了。Draco的手几乎快松开两侧的栏杆，但他害怕去触碰那个伤口，所以他也没有别的地方来安置自己的双手。然而这真的太疼了，他想做点什么来逃脱这种剧痛。他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而他知道，如果他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放弃了，那Potter就必须要从头开始计数。 Draco知道Potter大概在等他说安全词，他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重新稳住呼吸：“对不起……先生。” Potter什么都没说，只是落下了下一击。Draco发出了一声哽咽，紧张到自己的双手骨节都用力到发白，同时还要尽最大努力地放松身体，承受紧接着的三下藤条。 等他结束的时候，Draco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手指动了动，然后在Potter用藤条轻轻触碰他的肩膀时回头看去。第二个Dom走了上来，而他从Potter提前选出的一列藤条中选出了大概是最粗的那一根。 光是看着那根藤条就让Draco在恐惧中瑟缩，而如果不是他提前死死地握住了栏杆，他大概在第一下就会跌下长椅。Potter给了他足够长的时间来调整，但仅此而已。他没有抚摸Draco的头发，没有以任何方式亲吻或者安抚他。Draco不确定是那根粗重的藤条还是Potter的冷漠让他更疼。他太想能够向Potter恳请和求饶，获得他的亲密和抚慰，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做大概不会是个好兆头。在痛苦和渴望中，Draco啜泣着挨完了整整五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听到那个之前批评过他的人对那个之前评价Potter不温柔的人真诚地说：“你是对的。” 第三个Dom走了上来——Draco总共撩拨了四个人，他现在正在认真地质疑自己的决定——而他选出了一根比最开始那根更细的藤条。 “如果这不算太过的话，Emerald，”他轻快地说，“我想让他自己开口请求被惩罚。” Potter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Draco，在内心评估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然后命令道：“道歉，感谢我，然后在每一下之前请求我惩罚你。你能为我做到这些吗，宠物？” Draco颤抖地点头，泪水随着他脑袋上下移动而滑落：“可以，先生——我对我带来的麻烦感到抱歉，先生。请问您可以惩罚我吗，先生？” 应着他的请求，第一下落了下来，Draco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 在Draco之前留宿的日子里，他们唯一没有玩过的就是藤条。Draco已经算是不再害怕他们了，因为他知道Potter永远不会用它们真的伤害到他，但他还是没有多喜欢。而由于他那时从来没有犯过什么严重的错误，Potter认为没有必要在他身上用藤条。现在，Draco大致有了些概念。藤条越粗，带来的痛感就越钝但越沉重，覆盖到更大片的肉，而尽管细的藤条更轻巧，它们会咬进你的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在藤条这方面，真的没有哪种类型会更好受，只是在更重的抽打和更尖锐的刺痛间做出一个痛苦的选择，而在这两者之间犹豫只会意味着他两者都要忍受，而不是能逃过一劫。 Draco毫无疑问地依然痛恨藤条。 “对不起，先生——谢谢您。”Draco的双臂现在已经在略微颤抖了，他勉强地保持住姿势，“可以请您再惩罚我一下吗？” 他很少这么听话。他总是会试图逃避和Potter这么友善地说话，相反，他会勾引Potter，求他，或者固执地接受更多惩罚来拒绝服从这些命令，而Potter要么会宠着他，要么会给他额外的惩罚。他理解他在自尊心方面仍然有问题需要解决。 这对Potter来说也很新鲜，可能是因为藤条带来的骇人威胁，可能是因为公开的场合，也可能是因为他确定了身后的人是Potter，Draco展现出了不寻常的服从，甜美得像一个破开的石榴，露出了里面红宝石般的美丽种子。 他能感受到那双紧盯着他的、滚烫的祖母绿眼睛。Potter甚至得额外挥动了几下那根藤条来减轻他的兴奋，以此确保他还能够准确地打到他想要的地方。 “啊啊！我很抱歉……我对我不尊重您的行为感到抱歉，先生——谢谢您，先生。可以请您再惩罚我一下吗？” “对不起——先生！唔嗯……谢谢您，先生。可以请您再惩罚我一下吗？” “啊！先生…对不起。谢谢您，先生。可以请您再惩罚我一下吗？” Potter让他不停地求饶，一次又一次，他的顺从极大地取悦了Potter。他能听到Potter的呼吸一点点加重，一只手短暂地贴在了他腰上，就像他不再能拒绝他的亲密。 Ruby是第四个走上台的Dom。 Potter有意地让藤条从上到下有序地落在Draco屁股上，所以现在Draco的屁股疼得要命，尤其是臀中段的地方，因为在那儿用到的藤条更重。Ruby选的藤条会恰好抽在Draco的臀坐位上，这也代表着她拥有了Draco未来几天生活质量的决定权。尽管Draco和Ruby只有过短暂的接触，她很友善地给了他警告——如果没有她，Draco的惩罚肯定会更糟，所以Draco带着些恳求的意味看向她，祈祷她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困难：“我很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夫人。” 隔着幕布，Ruby可能没办法接收到Draco恳求的神情，但她肯定知道Draco在祈祷她能让他好过一些，她也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这一点。然而，正如Draco所害怕的，她叹了口气，带着一丁点歉意和一大堆看戏似的愉悦说：“不好意思，漂亮男孩。这是你应得的。”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游走在不同藤条之间，然后选出了最细的那一根。就连Potter都挑起了眉毛，缓慢地接过那根藤条，握在手中，测试着弯折和挥动了它几次后回到了Draco身边，用藤条Draco的臀部上比划了几次位置，才终于抽了下去。 这一下几乎疼得像刀割，Draco发出了一声尖叫。 漂亮女人都有毒。 Draco现在相信了。没有例外。 第二下，然后他整个人脱力地向前趴倒，他的手从栏杆上滑落，几乎没办法支撑自己，而他只想藏到某个地方去或者逃跑。他再也撑不起自己的身体，只能请求道：“先生，求你……我不行了——请把我绑起来。” Potter挥了挥魔杖，然后手铐和脚镣便把Draco固定在了原地，另一条宽大的皮带缠住了他的腰，绕过两边的栏杆，把Draco彻底禁锢到没有一毫米移动的空间。 Potter的手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抚过，再一次确认Draco没事，然后以Draco更好承受的方式快速抽完了最后三下。Draco尖叫着，他的双手用不上力，仅仅是靠着他身上的捆绑和束缚才能保持在原位。 然后终于，终于，Potter把他的手埋进了Draco的发丝里，他俯下身轻吻了Draco的耳朵，他说的是：“你还好吗，Draco？还能受得了我进来吗？” 所有的疼痛、恐惧、沮丧，以及被抛弃的委屈和孤独，在这个瞬间都被Potter简单的几个字一把火烧成了更强烈的欲望。Draco被折磨的欲火灼烧着，他急切地想取悦Potter，没有亲吻和爱抚的空虚与寒冷让他不住抽噎。 “可以，先生——可以。”Draco抽搭着说。 “如果我不允许你射呢，嗯？宠物？”Potter揉着他的头发和耳朵，“你还想让我操你吗？” “想，先生。”Draco说，“什么都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先生。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然后那些栏杆消失了，Draco被压在长椅上，只有屁股高高翘在半空中。他跪着的那个平面自动扩大到足够支撑他，并调整到了适合Potter的高度，与此同时，Potter在给了他一个润滑咒和两下粗暴的扩张后，把他的老二挤进了Draco屁股里。 那根鸡巴，又热又重，劈开了Draco的肠道，而Draco硬得发疯，哪怕Potter操进去的时候会撞上他被藤条打肿的屁股，让他疼得倒抽冷气。 Potter——Harry他妈的Potter在操他。 Draco不断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浪荡叫床和痛呼，Potter此时操得又深又狠，他的手向后抓着Draco的头发作为借力点，每一下都残忍又精准地碾上Draco的前列腺，强迫着他的高潮逼近。 Draco很清楚有其他人在看，因为他能听到台下流氓的口哨声和一些他听不清的、夹杂着大笑的评价。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他是他的Dom的Sub，他的Dom的婊子，一切他需要关心和在乎就是如何取悦他的Dom。但就在这时Potter轻声施了个咒，这不是Potter之前用来制止他高潮的环形魔力，而像是他硬挺的阴茎被抽干了，软化了，所有甜美的快感都被退回了他的身体里，变成了某种钝痛。 Draco在疼痛和失望中哭叫出来，他的身体还很兴奋，但却被拒绝释放。Draco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过他就是一个单纯为了取悦Potter而存在的东西。这场交合中有如此多快感，但他的快感一点都不重要，给他带来最大刺激的是他能给Potter带来多少快感，并且他需要倾尽全力让Potter爽。他在Potter每一次顶胯时向后迎合，主动夹紧自己的肉洞，讨好那根鸡巴的主人。 Potter不断撞进Draco身体里，他的胯部和囊袋拍打着Draco伤痕累累的屁股和大腿，而这些痛感让Draco的穴抽搐着夹得更紧，有什么东西——梅林，有什么东西快被逼到了极致。 Potter立刻捕捉到了，他把Draco拽了起来，在他耳边说：“你要像个婊子一样高潮了，是不是，小宠物？用你漂亮的小屁眼干高潮？” Draco啜泣着，没办法组织出一个回答，而Potter笑出了声。Draco控制不住地在Potter的大笑、他带火的视线和猛烈的贯穿下扭动。 “来吧。”Potter冷冷地命令，“用你的屁眼高潮。我很想看——让我看看你是个多优秀的荡妇。” 就这样，Draco干高潮了，剧烈的刺激像闪电一样撕裂了他的身体，他尖叫着哭泣。他的屁眼被玩坏了，疯狂挤压和吸吮着Potter的鸡巴。 然而，Potter没有射。 他只是掰开了Draco的臀瓣，慢慢地把自己从Draco不断痉挛的屁眼里抽了出来，尺寸傲人的硕大阴茎展示在所有人面前。他用锁链拽着Draco走下舞台。 “我认为我们应该在私下继续。” Potter说着，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大门在他身后徐徐合上，他们又到了那个熟悉的6号房间里。 第23章 ： 思考 正文： 那天晚上，在被彻彻底底地操了一顿、打了屁股，不许射精只能又干高潮了一次之后，Draco理所应当地被罚进篮子里。 Potter使用了他，但仅此而已；他射在了他自己的手里，拒绝给Draco这点奖励。而在Potter给Draco喝了点水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飞来咒召唤来一个细长柔软的口塞和一个能遮住Draco半边脸的皮质面具，并用咒语将其固定在他脸上。他从那套首饰里为Draco挑出了一枚戒指，犹豫了半晌后把它戴在了Draco的无名指上，那颗相当大的绿宝石转向内侧。他的手指沿着口塞的固定带摩挲，确认Draco不会真的受伤后，他解释道：“既然你认为沟通不是个好主意，那我就暂时剥夺你沟通的能力，看看这能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当然，你还是可以在任何时候选择终止合约，只要你转动这个戒指，你身上所有的束缚都会立刻解开。” 然后他把Draco横放在了大腿上，用了个清理一新后给他涂了白鲜药膏。他最后一次抚摸了Draco的头发，用铁链把Draco锁在篮子里，紧接着，手铐在他的咒语下缚住了Draco的双腕，同时和他的项圈绑在了一起，防止Draco触碰他尚未释放的阴茎或者被打坏了的屁股。 Draco以为他不可能睡着，因为他的屁股现在跳动着发疼，他的阴茎在渴望中抽痛，还因为他知道他不被允许睡在Potter身边，但显然，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在洗澡时陷入了梦乡。 在他的梦里，有人叹了口气，抚摸了他的头发，然后吻了他的额头。 —— 第二天早上，Draco是被早餐的香气叫醒的。 Potter很温和，也充满了耐心；他一勺一勺地喂着Draco，但一直没有说话。在他确保Draco一切正常后，他问：“你觉得你可以继续了吗？” Draco点了点头，然而Potter眯起了眼睛。 出人意料地，Potter把他抱起来放在了膝盖上，他在开始前轻柔地梳理着Draco的头发，把细碎的发丝拨到了他耳后，然后俯下身低语：“今天，我允许你说话，哭，发出任何声音，或者发表任何评价。我今天会用木拍惩罚你，两百下……” Draco扭过头，满脸震惊，而Potter抱住了他；他的手沿着Draco的脊背向下，亲吻了Draco的额头：“没事的。在那之前我会治好你的屁股。可以吗？” Draco看着那双温暖的祖母绿色眼睛，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不能再承受更多惩罚了——就算昨天的伤都被治好了，这个惩罚对他来说也很困难，而且如此频繁的严厉惩罚绝对会对他的心理造成影响。但是Potter如此宠爱他，和昨天的冷漠相比简直好得不真实。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态和一开始刚刚来找Potter（那时候还不知道是Potter）的时候相比，已经经历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时候他还认为这一切都只是单纯的疼痛和惩戒，而现在他期待和渴望着Potter对他做的任何事情。会很痛，他清楚，但也会很有趣，哪怕有时他得耐心等待。 “我的原则是，你那张嘴犯下的所有错，都要用这张小嘴来偿还。”Potter说着，他的指尖抚摸着Draco的屁眼，拉扯着它。那个小口因为前一晚的虐待还有些肿，对任何触碰都十分敏感，Draco的睫毛颤抖着，而Potter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我们就从这开始——三十下，你能为我掰开你的屁股吗，宠物？” Draco点头，上半身趴在床上，等Potter再一次亲吻了他的头发并施完治愈咒后，他向后伸手服从了Potter的命令。 他这样很美，绝对的顺从和自愿，他玫瑰色的屁眼在那两瓣洁白、浑圆的臀肉间略微绽开。 最开始的几下，Draco努力让自己做一个乖乖接受惩罚的好宠物，但那只木勺带来的痛感极强，而且不只是疼，还有一种甜美又酸胀的快感，在他的小洞深处震颤着，沿着尾椎骨扩散到全身。加上Potter对他如此宠溺，他会在每一下之后亲吻和安抚Draco，Draco能感受到Potter的温柔正在侵蚀他仅剩的坚持。 又一下，Draco哭叫出声，Potter停下来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耳朵，然后问道：“你想休息一下吗？宠物？想让我亲得你更爽吗？” Draco无法回答，只能用湿润的双眼向后看去。 不需要更多言语，Potter在Draco眼皮上落下了一个轻吻，然后把他放到了床上。Draco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忍不住啜泣了些许，试图眨去眼角的泪水。 然后Potter的舌头点着他的尾椎骨，沿着一条直线舔到了他饱受折磨的屁眼，开始在那圈玫瑰色肿起的皱褶上又舔又吸。这绝对是Potter做过让Draco无法抗拒的事情的榜单排行第一。Potter之前从来没有以他的Dom的身份舔过他，而他现在舔的方式和他在调教之外那种肮脏的方式不同；他和作为Dom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一样有条不紊，不是Draco喜欢的那种激烈，而是冷淡的挑逗，让他抽噎和呜咽，求饶着想要更多，想要他没办法从中获得的高潮，或者让他停下这种甜蜜的折磨。 但他一直没有松手。 当Draco瘫软在床上哭成了个泪人，Potter又一次问：“想休息一下吗，Draco？准备好继续接受惩罚了吗？” Draco在床单上蹭掉了自己的眼泪，颤抖着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点了点头：“可以，先生。我……我觉得我现在可以了。” Potter一向都是这样；Potter喜欢让Draco在两种折磨中进行选择，每当Draco被疼痛淹没的时候，Potter就会温柔又令人难以满足地舔他的穴，而那个被舌头彻底操开的敏感屁眼又会在木勺击打下格外地疼。 第二十下的时候，Draco听到了他自己的抽泣声以外的声音，门铃响了。 Potter吻了他，走过去，从猫眼里向外看。他打开了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Draco，语气里透出些许意外：“Ruby？你怎么来了？” “你知道的，只是来确认你家的漂亮男孩没事。你最近看上去不太对。”Ruby带着一个小小的微笑说，“你的Sub很可爱，但也很难搞。我有些事想和他聊聊。” “感谢你的关心。我……”Potter沉思了半晌，然后问，“你对Ruby夫人说的话有什么想法，宠物？” Draco还挺喜欢她的，所以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他同意了：“我愿意和Ruby夫人谈谈，先生。” Potter晃了晃手指，然后银色的幕布垂下来遮住了Draco的身体。但Ruby是个很有经验的Dom，她一眼就能看出Draco刚被惩罚过没多久，正在因为疼痛和兴奋而坐立不安，但他的屁股仍然洁白无瑕，这就说明……她忍俊不禁。Draco的双颊滚烫。 她施了个保密咒和屏蔽咒——虽然Draco怀疑那个屏障甚至抵挡不住Potter的荧光闪烁，但他欣赏她的态度——然后问：“你怎么样？” Draco看向Potter；他靠在门上，双臂有点保护性质地叠在身前。 “我很好，夫人，我觉得……”Draco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 Ruby看不到Draco的表情，但是她尽可能仔细地关注着Draco声音里的细节；当她确信后，她叹了口气说：“Emerald有他自己的难处。他从来不和我们说太多，但你知道他的童年很痛苦，青少年时期也过得不太轻松。他很难为一段感情认真付出，我肯定会和他聊这件事。我只是想让你给他一些耐心，因为他一直在很有耐心地处理你身上的问题。” “很难为感情付出？”Draco有些困惑，“不，他没有……” Potter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对Draco建立感情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从给他那个项圈开始——对，他从来没给Draco戴上过，但没有人会为一段他不愿意付出的感情而随便花一百万加隆，只是为了表达他的爱意。Potter绝对不会…… 他会吗？ 她肯定是把Draco的表现误解成了Potter不愿意对这段关系付出什么。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然后说：“那我可能错了。不管怎样，他是个带着一身毛病的人，但在我见过的这么多Dom里，他也是最努力克服这些毛病的一个。他在你身上投入了很多，所以我希望……我希望你会是适合他的那一个。” Draco讽刺地哼出一声冷笑：“你寄予了我很高的期望。有可能我根本不想解决他那些麻烦事。” Ruby停住了，仔细地观察着Draco，然后她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好吧，我应该想到的。我给你的建议是：你需要先搞明白你真实的想法，漂亮男孩，到底是哪一种？是你觉得你配不上他，还是他不是你想要的那个？” 在Draco开口抗议之前，她没有再继续紧逼，解除了保密咒后转身离开：“Emerald，亲爱的，抱歉打扰了你们。尽可能照顾好你可爱的宠物，好吗？” “好，夫人。”Potter答，柔软地微笑着。 她拍了拍Potter的肩膀，离开了。Potter在她走出去后锁上了门，当他走回Draco面前时，那个木勺在他指尖旋转，而他脸上挂着一个邪恶但温柔的笑容：“所以，Draco，你想从哪里开始？是惩罚，”他边说，边立起一根手指点着他摩擦到发红的双唇，“还是奖励？” Draco在他的视线下轻微颤栗，在羞耻中低下了头，低声说：“求你，先生。” Potter把他宠过头了。 在惩罚终于结束的时候，Draco的鸡巴和小洞无比急迫地渴望着任何形式的抚慰，而Potter的手指轻揉和拉扯着穴口的褶皱，他问：“你觉得这里能吃下一个肛塞吗，宠物？我准备给它涂上姜油，会给你带来一点灼烧感。” 说“一点”绝对是在低估。但Draco愿意，就算他已经止不住自己的呜咽：“可以，先生。” Potter吻去了他的眼泪：“乖宠物。我会稀释它。如果真的受不了了，你知道要告诉我的，对吗？” Draco只是点了点头。Potter最后抚摸了两下他的头发，然后快速起身去取他要用到的东西。他回来时手上拿着那套首饰里的一个水晶肛塞：“这可能不太合适，和你的戒指一样，但我不想在你身上用任何不够好的东西——为我摆好姿势？” Draco发着抖服从了。这个时候，他的屁眼附近已经一片狼藉。那里被抽打成了可口的红色，上面覆盖着一层发亮的唾液，他的小洞被男人吃得像一朵羞怯地绽开的玫瑰花。 Potter又吻了那里一下，然后缓缓地推入了那只肛塞。 Draco的肉穴大概被饿坏了。它对入侵的肛塞的第一反应是迎合，主动收缩和吮吸，渴望从中得到甜美的摩擦和高潮的可能性。显然，这很快让他自讨苦吃，Draco发出了一声泣音。 Potter没有等姜油起效就把Draco拉到了他的大腿上，开始用木拍惩罚Draco。他开始时力道不重且稳定，对Draco来说不像是惩罚，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兴奋，然而随着那只肛塞上的姜油逐渐起效，Draco清晰地感受到他不久前刚被舌头操开的小洞热了起来，温度缓慢地攀升，直到仿佛被烧伤。他再也无法安静地呆在原地；他努力放松了，但木拍每一次落在他身上都导致他下意识地绷紧臀肉，带来更多摩擦，让那处进一步烧得更烫。他哽噎着，呜咽着，徒劳地试图制止自己蜷缩和扭动。 Draco在毫无意义地呻吟和求饶，感官被强烈的刺激所淹没，这还没完全到他想要喊停的程度，但Potter还是停了下来，轻轻安抚着Draco现在泛着粉的屁股。然而，过了一会儿，在Draco平静下来一些后，他的手开始变热。 不是那种普通的更高体温的热，而是某种咒语，仿佛他的手附近的空气都被加热了，给Draco敏感的屁股同时带来舒适和疼痛。 “先生！”Draco在他的手越来越滚烫的时候哭叫出声，“先生……啊——” Potter由此停了下来，吻了Draco的后脑勺，等到Draco的哭声平息下来后再一次开始用木拍抽打。 又是那该死的来回交替；每一次Draco受不了那种高温了，Potter就重新开始用木拍抽打他，而当Draco疼得太厉害，想被抚慰的时候，他就再一次帮他加热处理。更别提那些姜油正在肆无忌惮地发挥它的威力，很快Draco就感觉他在由内到外地燃烧，他的屁股变成了肿胀的亮红色，他的屁眼不由自主地收缩，在疼痛和高热中颤抖。他几乎怀疑他的屁股要被烫熟了，哭着求男人放过他。 在Draco试图阻挡他，试图逃跑，或者剧烈地蹬动双腿和扭动时，Potter没有显露出一星半点的愤怒。他每一次都吻着Draco，抱着他，安抚他，直到Draco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其实还想要更多，因为尽管这是种折磨，但也把他送上了极乐。等到惩罚结束的时候，Potter重新把Draco拉回了双臂之间，Draco的脸颊上布满了泪痕，床单也被打湿了很大一片，但他硬得快要爆炸了，恳求着想要被操。 Potter非常乐意，这一次他纵容Draco想射多少次就射多少次，而坦白说，Draco的第二次和第三次高潮间隔太短，几乎可以被看成一次，但是这又代表他经历了一次无比漫长的高潮，还射出来了多得过头的精液。 “嘘……没事。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东西。”Potter一次又一次地安慰Draco，试着让他从哭泣中平复下来，他的手顺着Draco的后背抚摸，“现在，等你感觉好一些了之后告诉我，为我回答几个问题，可以吗？” 这让Draco决定尽可能拖延这段无法避免的谈话，有多久拖多久，让Potter安抚他更久一些，但他只能拖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点头，Potter就吻了他一下，让他跪在了地上：“我知道我说过我们需要谈谈，但我现在的情况让我很难真的说出什么。这不是最理想的，但我必须先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尽可能真实地回答我，Draco；我不会因为你的话讨厌你。我只是想要解决……这个不管是什么的局面，以任何我能做到的方式。” Potter抚摸着Draco的头发，直到Draco抬起脸看进Potter的眼睛里，他再次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Draco犹豫了，然后耸了耸肩：“为了用某种方式报复你一下。” Potter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鼓励Draco继续说下去；Draco呼出了一口气，垂下视线说：“我觉得……很受伤。我不确定我会做什么，但我就是……我不知道，像你说的，我猜我捡起了我们以前的坏习惯。我就是想反咬你一口，我不在乎你会怎么报复我。” Potter笑了一下，Draco讶异地抬起头，而Potter只是微笑道：“抱歉——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很可爱，并不是说我鼓励这种行为，不。我只是自己有点意外；我曾经……” 那圈红色的魔法灼烧起来；Potter抓住了他的手腕，下颌紧绷。这一次，他看上去能更好地掌控它了，他低声念了什么，把它压了下去。这肯定很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Potter过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然后他再一次道歉：“抱歉。你看到了，我很多东西都不能说。” 这让Draco感觉很怪。他发誓Potter在他们第一次调教之后说了类似的话，而那个咒语没有这样的反应。Draco想问那是什么，但他知道Potter大概也没办法回答。无论如何，他目前为止至少搞清楚了一部分；这是针对某种机密的誓言，限制着Potter不能提及很多事情，包括他是谁。不仅仅是“我是Harry Potter”，而是任何明显到能够暗示出他的身份的。他在他生日那天就猜到这些了，但这并不意味着Potter没有错。 “我没事。”Potter向他保证，“好。那我们继续？” Draco迟疑地点了头。 Potter问：“你真的认为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是我复仇的计划吗？” “……不。”Draco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事的。”Potter用没有受咒语影响的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脸，看上去还是无法移动那只手，“这是我的错，不是你的，好吗？” Draco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你期待我对你的报复有什么反应？” 哈。Draco从来没有想那么远。仔细想想，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从霍格沃茨起他那些激怒Potter的计划几乎都失败了。并不是说他不知道Potter会怎么做；更像是……他不想对自己承认，他想要的其实是Potter的那种反应——回到他原有的位置上，去征服和压制他。 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地窖里的这场报复会给他带来什么惩罚。 “我不知道。”Draco这么说。 这个回答半真半假，他能看出Potter也知道这点。但他没有点破或者进一步逼他，Potter只是说：“好。所以，你觉得如果我对你的报复没有反应的话，会发生什么？” 这又是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 Draco可以试着撒谎，但他绝对知道答案。他会不停地升级他的报复行动，直到他从Potter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正如四年级的时候，当那些徽章没有起到效果时，他面对面地嘲讽Potter，而当Potter不理会他的嘲讽从他面前走开时，他伸出魔杖指向了Potter的后背。他会伤害Potter，也会伤害他自己，直到事情无法挽回。 他答不上来，而Potter没有强迫他，只是继续道：“虽然你一直没有要求休息，但我还是想确认：我做的事有让你感觉不舒服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Potter做的任何事都没有违背他的意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那这确实是他想要的，只是不完全是他设想的方式。他以为他会激怒Potter，他们在愤怒中做爱或者什么的，把他操得神智不清，但他不确定在那之后要如何收拾残局。他想和Potter对着干，但他没打算赢；他想要被征服，被占有。他的复仇，或者挑衅，随便你怎么叫，其实是他在呼救；他想让Potter来掌控这些，他只是没办法那么轻易地投降，所以Potter必须彻底弄坏他才能赢得他的尊重和支配权。 Potter听到他的答案后点了点头，叹气：“你用安全词的问题在于，虽然我肯定会在你说安全词的时候停下，但我几乎无法信任你能正确地使用它。如果我只在你说安全词的时候停手，你最终会受很重的伤，并且在你兴奋完了之后你会恨死我。所以，试着在你感受到一丁点不适的时候就告诉我，可以吗？等你的冲动稍微退下去一点，那时候你一般会有更好的判断力。” 所以这……这就是为什么刚刚他在该死的来回交替。 Draco抬眼看向Potter，尝试弄明白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温柔是不是仅仅为了给他上这一课；Potter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抚摸着他的脸颊，帮他冷静下来：“你当时试图激怒我的时候，你期待我会怎么做？” 一般来说Draco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感到很安全。 “我……想让你来主导。”Draco最后回答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烂摊子；我就是想给你看看我有多受伤，想用行动表达出我有多生气，为了……为了让你也受伤。但我不想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感受，然后翻篇，这样我们才能……我搞砸了吗，Potter？梅林，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Draco慌了，而Potter用一个吻打断了他：“如果有人搞砸了，那绝对是我。” 他叹了口气，用手向后抓了一把他乱糟糟的黑发，努力找出最合适的词语：“我想尽力澄清三件事——首先，我爱你。”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祖母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一个Dom，我真的彻底爱上你了。我承认，在我还只能管自己叫James Evans的时候，我太仓促地推动了这段关系，但哪怕我知道那些只是暂时的表白或者礼物，我就是没办法不去准备它们；我心里可能有一部分是想把这些当成筹码，我希望那时如果我做得足够好，等某天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们就不会一刀两断。” Draco的心脏因为他的话而跳动，Potter并不是很擅长说情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精细，有些过时，听上去就是一个相信所谓的真爱的傻瓜，可是他拥有真诚的力量；这就像给一头龙献上了金子做成的心，是不可抗拒的定义。 “第二点，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至少试着改变你思考问题的方式。”Potter说，他的掌心捧着Draco的脸颊，“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你认为你不配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还是你害怕你会搞砸，还是其他什么缺乏安全感的问题，但每一次，只要某件事出现了任何变坏的迹象，你就试图逃跑——如果你用安全词的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你会为这些迹象找出最坏的解释，然后用它来伤害你自己。你甚至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你只是想用最糟糕的疼痛来让自己放弃，然后你就开始展现出自我毁灭的倾向。我敢肯定如果我对你的挑衅毫无反应，你会做出各种疯狂的事情，而如果我没有在公开场合那么做——我承认我有错，我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来让你在公开场合服从我的话，但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会在每件小事上都和我对抗。就算我把你打得半死，你可能也不会屈服。我猜……我猜我是希望你更客观地看待问题，这样你能更好地照顾自己，而且你确实得决定一下你对Potter的看法是什么；他可以是比Cedric好十倍的找球手，也可以是比一个十年都没打过比赛的人更糟的家伙。” 他开了个很无趣的玩笑，但Draco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砸了一拳Potter的膝盖：“你在意的是这个？” 这个笑话勉勉强强，但他知道Potter是对的；这也是Ruby之前提过的。太多自我厌恶，太多自欺欺人，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不是在伤害别人，而是他自己。而这是Potter在乎的。Draco不会说出来，但他懂。 “当然不是，但你确实需要找到一种不会总是导致你自我毁灭的思考方式，而你对Potter的看法不能自相矛盾。按你的话说，他不是个圣人，但是你可以自由决定他是不是个人渣。”Potter说，他看上去非常、非常自责，“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第三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把我们弄成了今天这样，而我甚至没办法好好地和你道歉或者给你一个解释。如果你之前没有来找我，我就不会再打扰你——梅林知道我有多想你。但是如果你认为你不想进一步地让自己受伤，那我就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直到我能和你好好解释和道歉。” 这听上去真的很像一个和Draco分手的借口。Draco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他抬头看向Potter，而Potter迅速补充：“抱歉。我说得不太清楚——在……在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呃，也不是正常，但像之前那样，或者类似的，我想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来和你解释、道歉，然后好好地和你在一起——你不需要现在决定！如果你最后认为我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我也完全理解。” 他总是能以最奇怪的方式触动Draco的心。 “当然，你永远都可以为我做错的这些事恨我；我会补偿你，或者就是宠着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或者用什么方式。”Potter说，脸上挂着红晕，又回到了他尴尬的状态，“当然，这是在你允许我这么做的前提下。” 他说这些话的语气就像是他不知道收获Harry Potter的爱和宠溺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他在给出多么宝贵的东西，任何宝石都不配与之比较，甜蜜得像是全世界的蜂蜜都浓缩在了一起，更是Draco一直以来渴望的全部，全部。 他有着恰到好处的格兰芬多特质，勇气、诚实和真诚，但他身上有一部分又拥有着恰到好处的斯莱特林——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这正是能让Draco接受和他在一起的筹码，也就是他永远有错，永远处于劣势，永远欠着Draco。 而现在，就是他报复的绝佳机会。 “所以你不是在和我分手。”Draco问。 “不！”Potter立刻否认了，他有点慌，甚至没有捕捉到Draco是在逗他玩，只是强调道，“要往好处想，记得吗？” “我会考虑的。”单纯是为了折磨Potter，Draco这样回答。 第24章 ： 危机 摘要：Draco被绑架了。 正文： 很好。他就是这么好运。 Draco又一次尝试挣脱束缚着他的魔法。他手指间蓝色的火花艰难地对抗着那些禁锢，最终还是熄灭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低吼，后脑勺靠在高脚椅上。 绳缚通常来说会性感得多，在这么对他的人是Potter的时候。 没错。Draco被绑架了。 他肯定是在某个地窖里，不是好玩的那种，紧紧地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同样也不是好玩的类型，而他的屁股快疼死了。如果绑架他的人可以让他施几个软垫咒，他甚至愿意把他的魔杖交回去。 好吧。他不会的。但这能代表他现在有多想念它们。他真的不应该在事后处理时为了保留Potter带给他的痕迹而故意略过了他饱受折磨的屁股。他很肯定Potter不会强迫他在屁股酸痛的时候坐这么长时间。 所以。回到那个最明显的问题：Draco被绑架了，现在被锁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漆黑地窖里。 问题一：没有人知道Draco被绑架了。 他记得他醒来时窗外是伦敦标志性的阴雨天，他睡了个小懒觉，因为他还没从他和Potter的重逢中彻底回神。他为此上班还差点迟到了，抓起一件风衣走进了他的飞路网……然后他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来自强制性传送咒的不适的拉扯感。他尝试着在落地时做好准备反击，但是他直接掉进了一个设置好的昏昏倒地里。 好消息是，Draco是在他去上班的路上被绑架的，所以如果他运气不错，那他聪明的助手应该会在十二点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除非她以为他因为和Potter分手而喝得酩酊大醉。或者以为他因为和Potter大干了一场而睡过了头。 他完蛋了，是不是？ 他现在真的希望他之前直接和Potter重归于好，重新回到他向Potter汇报三餐的日常里，这样至少Potter会在看到Draco没吃早饭之后给Draco送来他亲手做的早午餐，并发现Draco失踪了。 说真的，他想念Potter做的饭了。 问题二：没有魔杖，他挣脱不开这些束缚。 施咒的这个家伙是个不错的巫师；如果有魔杖，想重新获得自由就不是问题了，但现在这是不可能的。Draco从他身上这些束缚的强度可以猜出这个巫师大概的魔力水平——略逊于他，不是在吹牛。 更大的问题是，Draco认得他身上这些束缚咒。 Potter在他们某一次狂热的性事里曾经用过它，他扮演着傲罗Potter，抓住了珠宝盗贼Draco——禁止发表评价——他叫他不听话的小雪貂，让Draco勾引他离经叛道地上床——现在勃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然后意外地让Draco逃之夭夭。因此，Draco是用咒语打破这些束缚的。 在他们那次调教之前，Potter教了他用来打破这种束缚的、会发出蓝色火花的咒语。他很轻松地打破了Potter的束缚；Draco曾轻蔑地说，傲罗也没什么了不起。然而，Potter无奈地笑了笑，警告他：“这个禁锢咒是速速禁锢的加强版，目的是用最少的魔力形成最强的束缚。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傲罗在用它，即使是Grindelwald也没法立即挣脱。你能这么轻易地挣脱是我没用多少魔力。” 能把这个咒语用得这么好，绑架Draco的人只能是个傲罗。 的确，有不少傲罗和Draco不太对付，但他们大多数都是有强烈道德感和英雄主义情怀的人，没理由会突然绑架Draco——除非他们买了《女巫周刊》的那堆垃圾，并且强烈反对Potter向Draco求婚。更大的可能性是，绑架Draco的是那个跟踪Potter袭击了陋居的内鬼。 这是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地窖的门开了，Draco立刻假装他还没醒来，他的神经随着三个绑匪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而紧绷，同时墙上的蜡烛逐一亮起。 “我知道你醒着。”一个绑匪说，他的声音很耳熟。 Draco一动不动，以防他只是在诈他，但第二个绑匪补充道：“昏昏倒地的效果应该已经过了。需要我用钻心剜骨来测试一下吗？” Draco在心底骂了句脏话，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那个看上去地位比较高的绑匪站在他正前方，也是三人里唯一一个没有遮住脸的。那是他熟悉的Forgecount的脸，但这条信息一点用都没有，因为现在蜡烛点燃之后，Draco可以看清远处的黑暗里的东西，而就在这个绑匪身后，一张与Draco的一模一样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昏迷但还活着的Forgecount。 很明显，Forgecount从某个时候起被抓了起来关进这里，为了让这个冒名顶替的家伙用他来做复方汤剂——某种更高级的版本，不会被目前的检测咒发现，用的是原主的血而不是头发，Draco从Forgecount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他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Harry Potter在哪里。”那个假Forgecount问。正是Draco所害怕的。 Draco一开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这个假Forgecount——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Draco感到不安。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Draco反问。 那个假Forgecount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重复道：“Harry Potter在哪。” Draco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冷冷地看了过去，然后第一个钻心剜骨击中了他。 —— “Potter在哪。” 当第一轮折磨停下的时候，Draco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气喘吁吁，大口呼吸着，反复眨眼撇开睫毛上的汗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集中起来。 操。他已经忘了疼痛可以让人多不愉快，以及钻心剜骨有多痛。 好消息是，他们没有想到要搜他的身，而他戴着的那个传家宝发圈上有好几个防御咒，足够防止他真的死掉或者发疯。坏消息是，因为这个，他没办法更快地晕过去，而这些折磨也不太可能停下。 “怎么，你不敢说点别的吗？”Draco讽刺地挤出来这句话，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敲击，而他甚至不确定他在说什么，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为什么选Forgecount？他的搭档Rosier会是个更好的选择；他是纯血，和他的家人关系更好。你选择装成Forgecount是因为他离了婚，没有孩子，不怎么说话，是吗？有道理。他是我见过最不合群的几个人之一。确实很难发现他被人替换了。” 假Forgecount什么都没说，但他抿着嘴唇的样子……Draco继续逼问：“不过如果你之前是害怕我会揭穿你的话，现在我已经肯定你不是Forgecount了，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还要这么小心？” 假Forgecount愤怒地举起了魔杖：“闭嘴！Potter在哪里？” 他不是施咒折磨他的那个人；他的其中一个手下才是。事实上，他在第二个绑匪开始折磨Draco的时候看上去吓了一跳，但还是随他去了。 “我认识你，是不是。”Draco盯着那个绑匪，“你专门选了Forgecount，就是因为他不会和我说话，而你现在不说话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也就是说……我真的很了解你，是不是。” 操。那些钻心剜骨肯定是以某种方式影响了他的大脑，猜出这个绑匪的真实身份肯定会让他害死他自己，虽然他们可能无论如何都会杀了Draco。那个绑匪在听到Draco的话时攥紧了手。 而这是最后一个标志，Draco叹了口气，让那个名字从他的舌尖上滑落：“好久不见——很高兴你还活着，Vincent Crabbe。” 那个绑匪僵住了。 缓慢地，他抬头看向Draco。现在距离他们开始折磨他已经过了多久，一个小时？因为复方汤剂的药效开始褪去了，露出下面掩盖的骇人的烧伤，以及那张属于他多年的朋友的脸。 “真的是你。”Draco说。 “我很意外。”Crabbe说，因为多年前那场大火对他的声带的吸入性损伤，他的声音很哑，“我和Gregory在你眼里还不如两条哈巴狗。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认出我来。” Draco大笑：“如果真是这样，你不会不敢开口说话。” 这就是Potter之前要一直面对的东西吗？Draco试图坐直身体，不合时宜地想。他大概也得这样，用着与他的真实想法和感受背道而驰的方式去行事和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Potter。 说实话，这是他现在唯一在想的事情，真的，唯一能帮他忍过这些疼痛的。他试图回想关于Potter的每一个细节，他害羞的时候那些睫毛会垂在祖母绿色的眼睛上，他涨红的脸颊，他真的感到开心的时候总是会露出的那种微笑，嘴唇边上会挤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自己还能再见到Potter。 他们的关系停在了一个有很多话没说出口、很多问题没解决的地方。Draco想着Potter，不知道他会不会选择抛弃他；而这让他的心疼得比钻心剜骨更厉害。 —— Draco在呕吐，他的胃里空无一物，胃酸灼烧着他的食道。 也许今天没吃早餐是件好事。 Draco吐出了嘴里味道令人作呕的唾液，他现在已经快要不能靠这张椅子的扶手支撑自己了，但他还是勾起了一个微笑：“你知道吗，Millicent给Goyle生了个儿子。他给他起名叫Vincent。” “我不在乎！”Crabbe大吼，“Potter，在，哪！”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准备做什么，嗯？”Draco问，“和Potter决斗？杀了他？为了什么，给那个疯子Tom Riddle报仇？” “这……这不是你该操心的！”Crabbe喊道。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能让你这么做，Vince，我已经带你走上过一次错误的道路了；我绝对不会再犯一次同样的错。”Draco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柔软，说实话，他的声音很虚弱，“我不能让你做更多的错事了。你是……你是我的朋友。” 一个钻心剜骨从Crabbe的魔杖里射了出来，击中了Draco的胸口；并没有真的很痛，所以Draco知道Crabbe没有真的想伤害他。 他想说点什么，但有什么变了；他心脏上方的部位突然烧起一股疯狂的剧痛，他尖叫着，不顾身上的紧缚伸手想捂住那里。 第二个绑匪想用更多的钻心剜骨，但Crabbe制止了他；那个绑匪几乎狂热地说：“他们已经知道他失踪了，我们必须立刻知道Potter在哪里。” 所以，总算还是有点好消息的。Draco想。干得漂亮Elise。 “我知道。”Crabbe说，但他没有让步。 第三个绑匪从中调和：“听队长的话。让Malfoy休息一下。我们快把他弄坏了。你在短时间里用了太多钻心剜骨，他现在产生疼痛的幻觉了。我们不能在得到答案之前把他搞疯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虽然另外两个绑匪遮住了他们的脸，但是Draco能看出第二个绑匪正在愤怒地看着Crabbe，好在他最后还是让步了。 他们三个离开了房间，可是那股疼痛还没有消退。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疼不太一样，那个发疼的地方现在涌出了某种诡异的甜意，它如此火热，甚至有一个清晰的形状…… 它该死的是一个心形？ 然后Draco想了起来。 他身上这件是他第一次在地窖里过夜时穿的风衣。 他摊开了掌心，低声念了个咒语，然后他风衣的隐藏口袋里的东西被他紧紧握在了手心里。 Potter给他的那颗心形水晶，正在烛光下折射出温柔的光。 Draco拿着它看了一会儿，俯下身，给了它一个颤抖的吻，然后把它扔在了地上，用力踩了上去。 —— “终于。” Draco在震惊中抬起头，大门突然被撞开了，而第二个绑匪就站在门边；Draco看到他拎着Crabbe的黑色兜帽拖动他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的心脏骤紧，而他能看出他正在面具后微笑。 “什么？”他问，试图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用脚踩着那个水晶的碎片作为遮挡。 “你真的没有那么聪明，也没那么漂亮。”第二个绑匪说，他走到Draco面前，像对待一袋垃圾一样拖着Crabbe沉重的身体，把他扔到了Draco脚边，然后走到了Draco身后，他的魔杖尖挑逗着Draco的头发，“我真的不知道他看上你什么了。像他那样的人，强大，美丽……而你？你甚至没法好好为他服务，总是用你这些芝麻大点的错误来打扰他。” 他突然从一个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的低能儿变成了一个沉着、但绝对有精神问题的家伙，这让Draco大脑里的警报器疯狂作响。 “你是哪边的？”当魔杖落在他的喉咙上时，Draco逼问道，“你要么是所谓的新食死徒，把自己献身给那个已经死了的精神病患者，要么是Potter的粉丝俱乐部成员。你不可能两者都是。” “嗯......让我想想。”绑匪笑了笑，“你的话里有几个错误，我该从哪里开始呢？好吧，首先——我们的主人没有死，而且我要把他带回来。” 光是这种可能性就让Draco的心跌进了冰窟。 他几乎可以看到那张苍白的、没有生命的脸，那双疯狂的、空洞的眼睛，那个听起来像蛇贴着地面滑行的声音，还有那个摄神取念的存在，冰冷又潮湿地贴在他的精神墙上。 “你他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咬了咬牙，“你他妈怎么可能这么做。” 绑匪笑了：“你看，所有人都认为世界上只有六个魂器，都被强大的救世主摧毁了。没有人知道其实还有第七个魂器——也就是救世主本人。” “不。”Draco几乎是本能地反驳，“Potter不是......” “不是？”绑匪笑了笑，“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在地窖里和在地窖外这么不同？为什么他作为Dom可以如此迷人，但作为一个男人却如此无聊？” Draco能看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他感觉很恶心，又很恐惧，他听着那个绑匪说：“因为那完全不是他本人。那是我们的主人的灵魂。” 这不可能……冷静，Draco Malfoy。他告诉他自己。 他不再是那个会被吓破胆子的少年了，现在他承受的压力越大，他的头脑就越清晰。 Draco抬头直视那个绑匪的眼睛，而那个绑匪说：“这不就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对你感兴趣？你一直都是他的最爱之一。他的力量在回归，打破了Harry可怜的防线。这不就是为什么你为他服务，Malfoy，因为他一直都是你真正的主人？” Draco仔细观察着那双蓝眼睛，缓慢地说：“你疯了，Rosier。” 不管Crabbe有多沉默，有一个人是假Forgecount几乎不可能骗过的，而还有人必须会用傲罗专用的禁锢咒；Crabbe不可能在变成Forgecount之后奇迹般学会了那个咒语。傲罗部门里肯定还有一个内鬼。 “好眼力。”Rosier大笑着，取下了他的面具，“Draco Malfoy加十分？” “你骗了Vincent。”Draco说。 他低下头，看到Crabbe正在看他，他庞大的身体显然僵硬得无法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眼。那双眼睛，有一只被大火烧得变了形，里面充斥着绝望。 “对。”Rosier叹了口气，“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我们的领头人。可怜的家伙，真的，他以为在我们把主人迎接回来之后，他会成为主人的副手，然后主人会治好他的伤疤，让他的母亲起死回生，再把他的父亲从阿兹卡班里放出来。他其实很在乎你，你知道吗？他本来想在主人面前提及你诱骗来Harry的功劳，这样你就能再一次成为高等食死徒了。” Draco闭上了眼睛。Crabbe失去了一切。如果巫师届发现他还活着，他会被丢进阿兹卡班度过余生，甚至直接得到摄魂怪的吻，就算他成功逃去了麻瓜社会，他身上这些伤疤也会让他难以生存。三年前，他母亲去世之后，他的人生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些年来她肯定一直把他藏起来好好照顾着，不愿意把他受伤的儿子送去阿兹卡班，并在死前将他嘱托给了她最好的朋友，Mrs. Rosier。 “你准备杀了他。”Draco说。 Crabbe眼睛里的光闪烁了；Draco看得出来，即使他经历了这一切，即使Crabbe拥有着这段除了绝望以外无法带给他什么的人生，他还是不想死。 “还有你。”Rosier说，他年轻美丽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我不能让他更喜欢你了。他给你他的项圈的时候，我真的好心碎。” 一阵冷意蹿过了Draco的脊柱。 他饱受折磨的大脑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Rosier其实并不是真的在乎Potter人在哪里。格里莫广场是Potter的官方住址，他偶尔会住在那里，但那里同时也是傲罗的总部，几乎像一个傲罗宿舍；袭击那里简直是在自杀。而根据Rosier之前的话，他是从地窖里认识Potter的；他知道Potter在哪里，也知道他不可能去袭击一个在Potter掌控之下的巨型有求必应屋。 这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计划，他在利用Draco把Potter引来这里。 “你……你跟踪了那个心形水晶。”Draco说。 “叮叮叮！Bingo！”Rosier大笑，“我好好利用了搜查你的公寓的机会，往那个水晶上放了一些追踪粉。它的位置一变，我就启动了我放在上面的传送咒。我就猜到你会用它。” Draco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不知道我失踪了。” “对。”Rosier微笑；那张俊秀的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几乎难以置信地黑暗，“Harry会冲到这里来，想着你需要他，然后自己掉进陷阱里。” “他不一定会来。”Draco说。 “为什么不？这里是Mrs. Keepin为了替他儿子干的好事向你道歉，送给你的一栋乡下房子——幸好，Bard还有它的钥匙。这栋房子是在你名下的。”Rosier说，他的魔杖尖碰到了Draco的喉咙，然后钻心剜骨的剧痛又一次席卷而来；Draco尖叫着，在剧痛停下来的时候艰难地找回呼吸，“就算他们找到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会相信一个前食死徒会被一个新食死徒绑架了。他会来，哪怕这意味着他要违背他所有的那些安保工作，他还是会来，因为他就是这么愚蠢。永远要做那个救世主。你也很讨厌他这一点，不是吗？我猜我们身上还是有一点共同点的。” 不，Draco不讨厌。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点：“你错了。” “我说错了什么？”Rosier不以为然地说，“启发我。” 一切。那个另一面——Potter身上的黑暗面，全都是Potter自己。作为一个受伤的孩子，一个矛盾的青少年，以及一个孤独的男人，Potter身上积累了太多问题，但他距离一个黑魔王还有很远。Rosier不懂，他会去编造这个“Potter做Dom是因为他是个魂器”的理论，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Voldemort。作为Dom的Potter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属于他一直以来是的那个Potter，甚至更深情，更温柔。 “我该从哪开始说起——”Draco反击，“好吧，首先，你赢不了的。” “一般来说，是的。”Rosier说，“但你，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Draco闻言抬起了眼睛，而Rosier笑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道，但这是所有傲罗内部的一个笑话，Harry真的不擅长保守秘密。谣言说某一次他有好几个替身，但他在被抓住的时候自己坦白说他是真正的Harry。自那以后，Granger就给他下了咒，禁止他做这样的事，然后这一切就开始了。在他把你保释出来之后，我用Forgecount的名义要求威森加摩设置一个更严格的咒语。我知道他会试图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但每一次他违背规定，他都会被那个咒语惩罚，不会严重到能像牢不可破咒那样直接带走他的生命，但足够让他的灵魂失去稳定，这样我们的主人的灵魂就能够占有他的身体。” “他……他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的咒语？ “威森加摩对他不满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们想让他受他们的掌控，但他拒绝做一个听从他们命令的傲罗，而他和你这样一个前食死徒有所勾结？这是最完美的借口。”Rosier说，他一脸自满，“说实话，骗他接受并不难，没有Granger来帮他思考，还有你的性命做筹码。” “你不可能制服Potter。” “我不需要。”Rosier说，他的魔杖尖冒出绿色的光，“不管Harry有多强大，他不可能比我指着你喉咙的魔杖更快。我只需要说服他走进那边的魔法阵里。” Draco看了过去，那片地上画着一个看上去很邪恶的紫色圆形魔法阵，图案复杂且陌生。 “仔细想想。”Rosier充满愉悦地吟唱，“多完美啊。那张美丽的脸，那个完美的身体，还有我们理性的、无情的主人的灵魂。” 好吧。现在可以正式确认了。在所有沉迷于他们幻想版本的Potter的人里，Rosier的版本是最扭曲的。 Crabbe突然扑向了Rosier，大概是他中的昏昏倒地时限已到；Rosier用了一个电击咒，再一次轻松地放倒了他，然后眯起了眼睛：“你，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Alex！你要不要退一步再仔细想想。”Draco尝试着。 “Aaron.”Rosier停下了，但恼怒地纠正他。 操。 “……Aaron.”Draco说，“你真的不需要杀任何人。你想和Potter谈谈，很好。但Vincent，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威胁到你。让他活下去——放他走吧。” “如果我不呢？” “我救不了我自己，但我肯定能杀死自己。”Draco说着，一道微弱的红光聚集在他手心里——Suicifini，自杀咒，“你阻止不了我。等Potter来了，看到我死了，你就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了。” “他是个刚刚还试图杀了你的低能儿。你真的在乎他？”Rosier挑起眉毛。 “对。”Draco说，Crabbe在他脚边颤抖，眼泪顺着他的脸流了下去，弄得一团糟，“放他走。你不需要再背负一条生命。” Rosier看着Draco，评价着：“你在虚张声势。” “你试试。”Draco说，展开一个露齿笑。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无论如何都要自杀？” “你没法知道。”Draco说，然后他耸了耸肩，“但有可能我想在死之前最后见Potter一面。” Rosier观察着Draco的表情，然后他放弃了，踢了Crabbe一脚，说：“滚吧。你要是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我就会杀了Malfoy。” Crabbe几乎没法站起来，但他不愿意离开，只是看着Draco，然后Draco点了点头：“走吧。你知道我比你聪明，而且你一直都听我的，对吧？走。我可以管好我自己——我很抱歉，对很多事情都是——快走吧。” 然后Crabbe照做了，他半走半爬地出了那扇门。 Draco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而，他手心里的红光并没有消失。 他不想成为Potter的负担，而这是他最后的计策。但话说回来，他真的很想再见Potter一次，他的人生里还有那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那么多他还没准备好要放手的事情。 但是，由于他短暂的犹豫，也由于之前挣脱束缚用的火花的咒语和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筋疲力尽，他用光了自己的最后一点魔力；那个咒语闪烁着消失了。下一秒，凭空出现了一声响亮的破空声，从模糊的色块中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Harry Potter，他的手里握着魔杖，脸上因为漫溢的担忧而眉头紧皱。 这是那张Draco发疯般想要看到的脸，但他立刻挤出了肺中的最后一丝空气大喊：“快跑——” 第25章 ： 解决 正文： Potter的反应很快，一个保护咒飞快地射出准备罩住Draco和他自己，但Rosier的魔杖已经顶住了Draco的喉咙，他的魔杖尖一用力，便陷进了Draco的颈动脉，于是Potter的保护罩又退了下去。 “Aaron.”Potter语气平静地说，“我们谈谈。” “你聋了吗Potter？我说了让你……”Draco的抱怨被Rosier卡着他喉咙的手臂打断了。 “把你的魔杖扔过来。”Rosier命令。 Draco挣扎着，但他扫了一眼Potter，本能地停了下来。Potter听了他的话，把他的魔杖扔了过去；Rosier用了个飞来咒，然后立刻把它折断成两截。 “你他妈为什么要听他的？”Draco在Rosier的手略微松开时大吼，他的视线烧着怒火瞪向Potter，“他把你骗来这里是为了杀了你。操你妈，Potter，我说了让你快走。” “你知道我做不到。”Potter说；那个混蛋甚至不敢看Draco的眼睛，“这是我的错，我应该保护好你的。我不会走。” “你说得真他妈对，这是你的错！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Draco大吼，“你他妈应该找一些更好的前任！Ginevra Weasley是我的底线。但是这个疯子？你认真的吗，Potter，你看上他什么了？” “两位。” “他是个纯血，金发，懂了吗？”即使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Draco还是成功激怒了那个沉着冷静的Potter，Potter甚至在脸红，“我有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可能知道Draco该死的Malfoy会是个更好的对象，对吧。” “好，那恭喜你！你把我们弄来了这儿！” “两位！”Rosier怒吼，“如果你们都忘了，我现在就在这里，而我下一秒就能杀了你，Malfoy。” “好吧，那也操你妈的。当然，只是口头的。”Draco反驳。 Draco知道这个对话简直不合时宜到了极点，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一看到Potter的脸，他心里的水坝就仿佛在一瞬间坍塌了，他很生气、害怕、开心又难过，同一时间感受到了全部的情绪，他现在只想借着对Potter的脸大喊来释放他心里积攒的东西，他想一股脑说出来任何他想到的可笑的话。 Rosier差点没能继续下去，但很快找回了自己，对Potter说：“走到那个圈里——还有你的手。我差点忘了。我知道你很擅长无杖魔法。你得先把它们处理了。” “除非你和我立一个牢不可破咒，保证你会让他离开，并且永远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他。”Potter说。 “你疯了？你不可能是在认真地考虑……” 但他们无视了Draco。Rosier抬起了他的手，然后一条金色的锁链从Potter的手延伸出来，缠住了他的手腕，Rosier研究了一会儿那个咒语，然后让它锁定了他们。 “你真的很喜欢他。”Rosier说，他的语气很危险，“你不只不准我伤害他。还让我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他。” Potter什么都没说。 “现在到你完成我们的交易了。”Rosier吐出几个字。 “不，Potter，你别想——”Draco尖叫。 Potter只是闭上了眼睛，然后过了几秒，Draco看到鲜血从他雪白的衬衫长袖中渗了出来，沿着他的双手滴下——Potter切断了他双手里的魔力流动。 Draco再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而他恨透了自己。 “走进那个圈里。”Rosier命令，而Potter照做了，他走进那个圈时留下了一路的血迹。 Potter走进去的那个瞬间，地上的魔法阵就启动了；发着光的紫色锁链伸展出来，把Potter向下拉，直到他跪在了地上。Draco身上的束缚在Potter被彻底禁锢的那一秒消失了，Draco立刻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试图抓住Potter，但那个魔法阵周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不允许任何人闯入。Draco能做的只有不断捶打着那层无形的魔法墙。 “Harry Potter，你他妈是世界上最蠢的人！”Draco不知道他是在吼还是在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会死，你他妈的会死的！” “看来我永远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说这句话，但是——我爱你。”Potter说。 他怎么能比Draco冷静这么多。或者他可能不是很冷静，但因为Draco眼睛里全是泪水，他真的看不清Potter的脸。他尝试着擦掉那些泪水，但它们太多，流下来的速度太快。 “我真的很抱歉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Potter说，然后停顿了一会，再开口道：“我也真的很想用余生来补偿你，直到你原谅我。对不起，我可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我已经原谅你了。”Draco用了他会的每一个无杖爆破魔法。 “你不需要因为我快死了就这么说。” “我没有。但这不代表你就不欠我了。你要赔给我下半辈子的一切！”Draco大喊，“如果你因为我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如果这意味着你会一直记得我，那我觉得我能够接受。” “Harry Potter！” 那个魔法阵的光芒更强烈了，Potter挤出了一个微笑：“你可能要开始考虑你想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了。” “操你，Potter，真的，操你！”Draco哭着，“我恨你！梅林，我永远都会恨你！” “我可以提议你从现在开始叫我Harry吗？” “不，你不可以！我不准你做任何事，任何，懂了吗？”Draco几乎在挠那道无形的墙，“因为你很蠢！就连你这个该死的名字都很蠢；什么巫师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Harry！你的名字蠢得要死。我还很讨厌你愚蠢的眼镜。你愚蠢的头发。他们……他们会挡住你的眼睛。” “Okay.” “我……梅林，我——”Draco坐到了地上，一切都开始变得麻木，这和Potter还恨他的时候不一样，和他很多年没见过Potter的时候不一样，他甚至没办法开始想象没有Potter的生活，尤其是现在他知道他本来可以拥有什么，“求你别死，我爱你，求你，求你Harry，我不能……我不能……” “Draco.” “至少……至少我应该能再碰到你一次，再抱你一次，再亲你一次……梅林，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呃，Draco？” “干什么！”Draco抬起头，他无法想象他现在看上去有多糟，他几乎理解不了Potter奇怪的表情。 “我可以问问这个魔法阵是要怎么杀了我吗？” “Rosier说它是某种启动魂器的魔法阵……” “啊。”Potter说，“这样的话。” “什……” Potter闭上了眼睛，然后转动了一下他的肩膀，仅仅是这样，那些深紫色的锁链就被震成了粉末，那圈无形的魔法墙也碎裂了，而Draco在惊慌失措中直直倒进了他的怀里。 Potter几乎无法挪动他的手臂，只能尽可能地用右手抓住了Draco，抬起他的左手施展开一层强大的保护咒。Rosier丢来几个咒语，在那层防护盾上击打出涟漪，但Potter没有让他突破他的防线。 没有了直接的威胁，Draco首先确认了Potter身上的伤口，但他不知道要怎么修复被切断的魔力流动，所以他只能先跳过那个部分，然后他问了最紧急的问题：“拜托你告诉我你不是个魂器，Voldemort没有在我们做的时候看着我们吧。” “呃，我曾经是。”Potter说，“但是十年前我死了，然后摆脱了它……说来话长。总之，现在不是了，他已经彻底死了。” 然后Draco扇了他一耳光：“你不准再这样吓我了！” Potter慢慢地转回了头；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那双狗狗眼和通红的半边脸颊让他看上去可笑又可爱，而Draco再也坚持不住了，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吻过后，Draco在泪水中笑了，抚摸着Potter的脸颊：“你不准再吓我了。” 另一边，Rosier这时已经彻彻底底地疯了；他丢过来又一个咒语，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疯狂：“你们两个作为人质也过得太舒服了——他把他两只手的魔力流动都切断了，他现在是在强行释放自己的魔力。如果正常的时候他的魔力是河流，那现在？仅仅是个水龙头罢了。他魔法用得越多，就会流越多的血。你觉得他过多久会把自己的血放光，Malfoy？” “足够了。”Potter打断了Rosier。 但是Draco能看出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左手流血的速度比他的右手快很多。Potter尝试着用右手施了一个除你武器，但是所有的傲罗都会用这个咒语的反咒；哪怕是Potter也没办法在既没有魔杖又被限制了魔力流动的情况下把他缴械。 Draco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但他在长时间的折磨后几乎没办法保持清醒，他眼前全是诡异的形状和色彩，他的魔力也透支了。他几乎没办法用出来一个荧光闪烁。 只要他们有…… 然后Draco看到了它。Rosier的斗篷上有一个奇怪的弧度，而那里有什么东西——是一个金色的箭头，指向了属于那个熟悉的、属于Draco的魔杖的握把。 “我的魔杖。”Draco低声说，“他身上有我的魔杖。” 他身体里几乎没有任何魔力残余了，但是在这么多年的并肩战斗后，魔杖的主人向来和他们的魔杖有更强的连接，更别说Draco有多爱护他的魔杖。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下了。 Draco把不知道他还剩多少的魔力聚集在手心里：“Draco Malfoy的魔杖——飞来。” 那只魔杖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它直直地飞进了Harry该死的Potter手里，而Potter成功抓住了它，轻轻一挥，Rosier就被缴械了。在他反应不及的时候，一个速速禁锢从现在已经十分清醒的Forgecount手里射向了他，把他捆在原地，然后他终于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告诉过你了，Rosier，我告诉过你的。”那个年长的傲罗虚弱地说。这个老混蛋肯定已经装了有好一段时间了，等着找准时机用掉他的最后一点魔力。 地窖里终于平静下来，只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喘息声；下一秒，Potter脱力倒在了Draco腿上。Draco差点没能抓住他，他不得不靠在墙上来支撑自己。不过，他还是尽最大努力给Potter用了两个止血咒，他的手指埋进Potter的发丝里轻轻拨弄。 Potter疲惫地笑了，但他祖母绿色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Draco，就像他不想错过属于他的任何一秒。 Rosier挣扎着抬起头，他的视线聚焦在Potter身上，然后冷冷地说：“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吗？” Potter把他黏在Draco身上的目光移开，看了一会儿Rosier，然后叹了口气：“没有。你不喜欢我在地窖外的样子，这无所谓。我们好聚好散。我不知道这些细节，但既然我躺在一个激活魂器的魔法阵里，我猜你是认为我作为Harry Potter的一面无聊透顶，所以我有施虐欲的一面其实是Voldemort。我自己以前也怀疑过好一段时间，但我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说不是这样。我真的很希望你没有伤害过这么多人，但我没有别的话想和你说了。我只是这个普通的、无聊的人，有一个叫Harry Potter的名字，随便你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但我不会成为你想让我成为的人。” Rosier陷入了沉默。 Draco莫名地理解了。这一定就是为什么Ruby担心Potter无法对感情付出。Rosier是不同的，他是Potter的同事。他们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Potter是Potter，但只是一夜情，所以Rosier一开始对这个强大又充满了控制力的Potter着迷，但在他们尝试去地窖以外的地方的时候，Rosier不喜欢Potter作为他自己的时候笨拙尴尬的样子。但同时，也是Rosier无法面对他和那个大名鼎鼎的Harry Potter分手的现实。 那个可爱又青涩的Potter，那么害羞和不自信，有一部分很可能就是因为他被Rosier所伤害了，Draco光是这么想着就想杀人，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Potter听到声音回头看向Draco，而Draco解释：“我知道有时候你的敌人是最了解你的，但这真的变得越来越可笑了。所有人一看到你就像瞎了一样。他们对你有无数狂野的想象和疯狂的期待。” Potter挑起眉毛：“你对我也有很奇怪的看法。” Draco红了脸，但他承认：“在我说话的时候，是的。但我不是真的那么认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记不得自己叫什么，更别说你。你……你就只是你。” Potter一开始什么都没说，然后他回答：“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意义，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也会忘了我们是谁。” 这大概是不能再糟糕的时间和地点，在一个梅林才知道在哪的该死的地窖，旁边有Potter疯狂的前任和一个讨厌Draco的硬核老傲罗，他浑身上下都因为之前的钻心剜骨而疼痛，Potter还躺在他大腿上。但是此刻，Draco却感觉他离那个斯莱特林从不相信的所谓的真爱如此可笑地近。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人能让你忘记你生命中所有丑陋的、痛苦的、悲伤的东西，你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甚至没办法把他的名字和他的人联系在一起，因为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这一切都被剥去了它们的意义，因为你爱的不是附着在那个人身上的符号，而是他无需多言的本质。 对他和Potter来说，他们的名字都是压在他们身上最沉重的枷锁——作为Malfoy继承人，或者救世主。 他们可能是彼此想象中最后一个能在对方身上找到爱情的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是唯一能看到对方真实的自我的。 休息了几秒钟之后，Draco用他的最后一点魔力把Forgecount放了出来，往他身上扔了几个治疗咒。由于他们只有一根能用的魔杖，他们没办法从这里幻影移形出去。他抱着一线希望用飞来咒召唤来Potter坏了的魔杖，但不幸地修复不了。 Potter叹了口气：“我猜能修好一次已经是我运气很好了。” Draco知道Potter的魔杖是从最开始最持续地陪伴着他的东西，也时刻提醒着他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而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孩子，他对它真的有很深的感情，但他只知道怎么以他的方式来安慰人：“去买一根新的。我来付钱。” “……不了。”Potter微笑着，看向Draco的魔杖，“也许我应该直接用你的，然后你去买根新的魔杖。我真的很喜欢它，它陪着我度过了我最糟的时候和最困难的战斗。” “你做梦吧Potter！” “为什么不？” 他听上去很认真，而Draco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它？” “可能因为这是我的暗恋对象用过的魔杖。” “这也是我的暗恋对象用过的魔杖。” “他用得更久。”Potter的语气充满了调侃，“你不知道我幻想过多少次他洁白纤长的手指握着那根十英寸长的木头，他在保养魔杖的时候抚摸着它的方式……” “好了！闭嘴！”Draco脸红了，“梅林，你真龌龊。而且你真的还有足够的血来勃起吗，Potter？” 他不想去思考他自己有过的类似的幻想，有些时候，不由自主地，他会看着他的魔杖，想象他被Potter握在手里，被Potter呵护着。 Potter笑了出来，看向Draco，他祖母绿色的目光突然认真起来：“我那个时候从来没认真想过，但是……这是你的魔杖，它把你认作它唯一的主人，如果不是你想要让它来保护我，为我战斗，那我不可能能够这么轻易地使用它，而且你的愿望必须得很强烈。” Draco挪开了视线：“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Potter说，“我今天用它的时候……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感觉，和今天用它的感觉不一样。我可能会买一根新的魔杖，但我觉得我在用它的时候永远会感觉最好。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它之前就是温暖的，今天也是，但不一样……我猜这可能就是，被爱着的感觉。” “继续说，我会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Forgecount说，“你们两个还记得这间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活着的、在呼吸的人类，对吧？” 不。他们彻底忘了。 “抱歉。”Draco咕哝。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呃，有人知道我们被绑架了吗？”Draco问。 “可能没有。”Potter说。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就……等Hermione出现？” “……当Hermione一定很累，要一直照顾你和Ronald Weasley，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傻瓜。” 他们俩大笑出声，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晕了过去。 第26章 ： 改变 摘要： 被救下之后的一些事。 正文： Draco在一阵嗡嗡的嘈杂声中醒来，他手里有什么东西被拉走了。 他知道他们终于得救了，然而，不是被傲罗们救了，他能艰难地从自己颤抖的视野里分辨出那些新食死徒被Lovegood和Longbottom抓起来看管着，所以这大概是Dumbledore军开展的某种地下活动。一大堆Weasley们在跑来跑去。Forgecount已经被治好了，估计喝了几剂补血魔药，现在正坐在Draco身边的一个担架上。 Draco尝试坐起身去找Potter，但Forgecount把他按回了原地：“放松，孩子。你看上去没怎么受伤，但我知道你挺过了多少个钻心剜骨。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个这么坚强的人——实际上，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之一。向你致敬，孩子。” 能让他说出这句话，那他一定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个时候，在他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消退后，Draco能感觉到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发疼，疼得他难以忍受；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Forgecount察觉到了Draco的疼痛，给他用了个轻微的治疗咒。 “我有不同的动机。”Draco强迫自己说出这些话，“Potter呢？” “不知道。”Forgecount耸肩，“我刚醒——关于Potter，他在放弃他的手甚至生命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你很幸运。” “确实。”Draco说，周围的世界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模糊的一团糟，“但我真的得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幸好，Granger注意到他醒了，并快速走了过来，边安慰他边对Draco用了又一个检验咒：“Harry没事。Ron和George刚把他送去圣芒戈的急救室处理他的手了——等你的生命体征一稳定下来，我们也会立刻把你送去。” 而且这里不只有和Potter关系好到愿意为他用生命冒险的格兰芬多们，还有……Goyle？ Crabbe被禁锢咒捆在了一个担架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一条腿，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而Goyle隔着栅栏握着他的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伤心又沉重的表情：“我会来看你的。我保证。” Crabbe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在幻影移形的时候分体了。”Hermione在Draco看向她的时候解释道，“他们已经找到了他的腿，送去圣芒戈了。等他到了那里，他们就会帮他接回去——他爬了很远到了Goyle家族的一处房产，Goyle用壁炉火通话找到了Pansy，然后Pansy立刻通知了我。” Draco越过Granger的魔杖尖向外看，Pansy和Blaise站在那个铁门外：“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顺便保护犯罪现场。我和她保证了至少十六次我会在事情有变的时候叫他们来帮忙，她才好不容易同意，不过他们可以陪你一起去圣芒戈。” “你有很好的朋友，Draco。”她说。 “Potter也是。”Draco说，“你们都在第一时间赶来救他了。” Granger闻言停顿了一下，然后她道歉：“我很抱歉。是我坚持拒绝Harry打破那个保密咒的想法，我应该为弄糟了你们的关系负责，还有今天的危机。我之前的考虑是Harry有时会给他自己带来危险，而我没办法找出傲罗部门内泄露情报的源头，但我不知道Harry背着我改了那个咒语——没事，他的灵魂是稳定的，我就在昨天去掉了那个咒语——感谢戈德里克我这么做了。我们实际上在别的地方设置了一套诱饵，James Evans这个名字，显然是个假名，它是专门为了这个目的存在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傲罗们拒绝来这里支援，而我得把这些老队员召集起来。” Draco的脸有点红，点了点头，然后Granger做了个总结：“意思就是，今天的情况有一部分是我造成的，我想很真诚地为我带来的任何损失向你道歉。” “不是你的错。”Draco挤出这几个词，“你做了你认为最适合你朋友的事，而且你救了我们。我也对很多事情感到很抱歉，以前在学校里的那些。你已经给了我们很多理解了，所以就算扯平吧，回头一起吃顿晚餐之类的——我请客。” Granger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人叫她，于是她再次道歉后离开了，用手示意Lovegood过来替她照看Draco。 “Hi， Draco.”Lovegood在她施检测咒的时候吟唱道，“你深入接触了一位Harry的老朋友。” Draco的脸上露出了厌恶：“我不会把Rosier看作朋友。” “噢，我不是在说他。”Lovegood微笑，“我是在说死亡。她在十年前稍微照顾了Harry一下。他们的关系很好。再怎么说，他是唯一一个拥有过她的三个礼物，但是从来没有滥用它们的人。传言说她已经偷偷决定不取走他的生命，直到他认为他过完了长久又满足的一生——就像故事里一样，当他自愿脱下他的隐形斗篷，然后像见老朋友那样和她打招呼的时候。总而言之，我很高兴你从她那里找到了回来的路。” 现在，Draco已经对她说的话不再抱有怀疑的态度了；他犹豫着，然后放弃了：“有人帮了我。” “噢，真的吗？”Lovegood很兴奋。 Draco扫了一眼Forgecount，但还是认命地低声说：“是……是金箭蜂。我觉得我看到它们了。” “喔，是它们！”Lovegood笑了，“它们通常会对能够带来好的蜂蜜的伺主产生感情，有时候它们会帮它们的伺主作为回报。” 那个心形水晶不应该变烫的，Draco怀疑它当时突然滚烫是因为蜂毒，而他百分百肯定自己看到了金色的箭头。当然，那股灼烧般的疼痛有可能是钻心剜骨带来的幻觉，而那个金色箭头也是他异想天开了，全都是他的大脑基于Lovegood告诉他的那个疯狂的童话故事捏造出来的，但这真的是无比生动的幻觉，好的那种，直接带着他们从死神面前走了回来。 如果有某种可能性Lovegood是对的，那这些小蜜蜂们今天真的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Lovegood很开心；她再一次确认了Draco的生命体征，然后微笑：“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我带他走。”Forgecount用了一个漂浮咒，说道，他让Draco飘浮到了Pansy和Blaise焦虑地看着的地方。等他们从Lovegood身边走远了几步后，Forgecount叹了口气，“你有一颗善良的心。” Draco可能没有，但让Forgecount相信他是为了让Lovegood开心而撒谎总比他认为他疯了要强，所以Draco什么也没说。 他太累了，他在Pansy用力捏着他的手并亲吻他的额头时又睡了过去。 —— Draco无法描述他在医生给他做全身检查时有多尴尬，他的屁股和屁眼上有伤——他真的不应该不好好治疗那里。他担心医生会认为他被强奸了，但幸运的是，她凑上去在他耳边说：“这看上去像旧伤。是两天前在地窖里的？” Draco讶异地看向她，她有着金色卷发和浅绿色眼睛，但她扶着她的眼镜的样子让Draco立刻认出了她是Ruby。 “呃……对。”他艰难地回答。 “这是Harry在手术之前交代的唯一一件事，必须由我来做你的主治医生。我猜一部分是因为他信任我在魔咒损伤方面的专业程度，但同时也是因为他担心你其他的伤口没完全好，要求我照顾好你，别让你受到任何委屈——这么看来，他是对的。你没有处理这些伤口。”她说，“我没有在一进门的时候告诉你，是因为我想给你个教训。” “收到，夫人。”Draco说，然后在她挑起眉毛时，他看了一眼她的姓名牌，改口道，“Ziegler医生。” Ziegler对他用了不少检测咒，因为没有人知道钻心剜骨可能会带来什么损伤；Draco只需要躺在那里，很无聊，所以他问：“Potter是从医院里认识你的，是不是。他以前总是能把Pomfrey夫人气个半死，因为她得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地给他治疗。他是她见得最频繁的病人，我敢说。” Ziegler忍俊不禁，但她的表情变了：“我十年前认识他的，在他还在傲罗训练的时候。他们让傲罗候补们一起完成一次监视行动，但Harry在他出去买咖啡的时候被认出来了，粉丝和记者们蜂拥而至，所以理所当然地，那些他们监视的罪犯发现了不对，然后他们发动了袭击。Harry成功一次性把他们全都缴械了，但他没办法阻止踩踏事件的发生。那并不好看。他试着解决他的脸带来的问题，不停完善他的假面咒，直到没有人能看出那是张用了假面咒的脸——我帮了他，那张脸甚至可以随着他的情绪脸红或者发白，但很快，每个罪犯都会第一时间检测在场的人有没有用假面咒。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意识到他不适合傲罗的工作，他不能用他自己的脸，他也不能冒险用一张假的脸去做卧底。” “还有，当然，Ginevra。”她的脸有些扭曲，“我发现他对他的施虐欲感到很困扰，所以某种意义上我帮他开创了他现在的生意——我在Fantasy有一些股份。” “这就是为什么你买得起Pansy的鞋。”Draco说。 她笑出了声：“她说如果我能治好你，她就会专门为我设计一条新裙子。” “别告诉他你认识Potter，不然她会后悔三个月。” Ziegler又一次大笑，结束了她的检查：“我给你用了几个治疗咒，护士会在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和五个小时后给你送来魔药。乖乖躺着，好吗？我现在会去Harry的手术室里旁听，我保证我会在Harry出来之后第一时间过来告诉你。你只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后下床，等他恢复意识了，你就可以去看他。成交？” Draco扭过他：“我不会去看他。” 她眯起了眼睛，仿佛在说：我们谈过这个。如果你是我的Sub，我绝对会打你的屁股。所以Draco很快让步了：“成交。” 她的表情柔和了些许，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Chang医生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优秀的。” 很好。Draco想。又是Potter的前任。他现在对他们要PTSD了。每次他见到任何一个Potter的前任，就注定没有什么好事。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和Potter都行不通；他们所有人都跟Potter八字不合。不包括Draco，这他知道。他可能算过几次，或者好几十次，在他们刚上占星课的时候。他算了Potter和他所有前任以及可能的恋爱对象。天龙座绝对是最适合Potter的星座。 梅林，那个止痛药开始在他大脑里起效了。 “好好休息。”Ziegler温柔地说，然后Draco又睡着了。 —— 这一次，他在他母亲的哭声中醒来。 “噢，可怜的孩子。”她哭着把他的发丝拨到耳后，在她看到他清醒过来时吻了他的额头，“你遭受的这一切……！” 母亲一直都太溺爱了，她以前会在他摔破膝盖的时候比他哭得更快。这是她在过度弥补父亲疏离又暴力的抚养方式。说实话，看着她掉眼泪，听着她哄小孩一样宠着他，这有点尴尬，但在和死神擦肩而过后，他很高兴能看到她的脸并听到她的声音。 Draco，当然，选择了撒谎：“您和父亲的圣诞礼物保护了我，母亲，我没事。” 他能看出她没有相信他的谎言，但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相信了，尽力憋住她的眼泪。她只再哭了一小会儿，握着他的手用她的魔力安抚着他，然后她犹豫地说：“你的父亲……他…他来了。我认为他想和你聊聊。你愿意……？” 真的吗。这……这是一件非常不Lucius的事情。Draco以为父亲在十年内都不会放过那句逐出家门的话。 Lucius Malfoy，和他很像，是一个在谈论真实感受时非常脆弱的人。现在，在Draco更好地理解了自己之后，他觉得他也更理解他父亲了。无论如何，他不认为他想要故意伤害他的父亲。莫名地，他感觉他是更强大和聪明的那一个，所以他得忍耐更多。 “我会见他。”Draco说，“去休息吧，母亲。” 她看上去像是熬了个通宵，她大概确实这么做了。 母亲点了点头离开了。Draco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他选择了平躺着，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反复默念Potter的名字当做冥想。几分钟后，父亲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Malfoy，铂金长发、黑色长袍和手杖等等，他的表情依旧轻蔑，但Draco能看出他在紧张。 Draco在床上坐直，点头作为问好。父亲一开始没有反应，然后他只是用漂浮咒递给了Draco一个黑丝绒盒子：“我相信……我相信你是这些东西的合法持有人。” Draco打开了盒子。那是一整套Malfoy家主的戒指和印章。 “我不……”Draco没法挪开视线，并不是说他不想要，它们所代表的权力和认可对他来说不再重要了，只是他知道这对父亲的意义有多重大，“我并没有意愿挑战您的地位，我……” “我现在把它们交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会带领Malfoy家族走上最好的道路，一条通往无尽荣誉和繁盛的道路。”父亲用他那拖沓的语气说道，“我认可你作为我的继承人，成为新一任的Malfoy家主，而我……我给予你我全部的忠诚和尊重。” 他全程都很公事公办，但Draco能看出这背后还有更多，所以他紧逼了些许：“你知道，我和Potter的事情并不只是因为我有野心。” 父亲闻言僵硬了，但他说：“我知道。” Draco点头，他没有什么可以和父亲说的了，所以他躺了下来：“如果你能谅解……我累了。” 父亲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但在他拉开门之前，他犹豫了，他的脸半转回来，Draco几乎能看到他完美的Malfoy面具出现裂痕：“你……你照顾好自己。只要你开心就好，儿子。” 有那么一瞬间，Draco分辨不出父亲这句话是不是真诚的，还是只是父亲用来和新任家主建立一些良好关系的手段，因为在一个Malfoy的行为背后总有某种计谋。 但是他知道，他的心里有某一块父亲从未踏足过的地方被触动了。 —— 如果Pansy没有在Draco的要求下先把苹果削成小兔子的形状，又用变形咒把那对不舒服的医院拖鞋变成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后暴跳如雷，那结合父亲对他的态度和其他一切，Draco会怀疑他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现在正在天堂。 “你简直让人难以置信！”Pansy朝Draco丢了一颗蓝莓，“Potter把你宠成这样了吗，Draco？我为他感到难过，真的。” 对。兔子苹果和章鱼香肠。类似这样的东西。Potter的手很灵巧。 他的手术总共花了八个小时，在Ziegler来找Draco的时候，她叹了口气，说Potter真的把自己的上臂伤得很深，他们得先修复他的魔力流动，然后是他的血管，再到肌腱和肌肉。他的右手的情况好一些，因为他没有像用左手那样强迫自己使用多少魔力，他们差点没能拯救Potter左手的魔力流动。他们也不得不让Hermione帮忙处理其中一个咒语，还得在手术中途把Potter叫醒，用他自己的魔力来完成整个治疗。即便如此，Potter身上也会留一个糟糕的疤。 “你的止血咒绝对救了他一命。”Ziegler评价。 好吧，有趣的是，即使是以前他们认为他们被彼此痛恨的时候，欠下一条命听上去也不算什么。如果命运女神真的在记账的话，那他们之间肯定是一团纠缠不清的浆糊。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这次Potter用生命为他冒险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而是出于十分私人的理由。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让他没那么高尚了，毕竟为你爱的人牺牲总是更容易些的，但对Draco来说不是这样。这感觉像是一个他们共同需要的最后确认，这段关系里没有人在开玩笑，他们都在孤注一掷。 第三天傍晚，Potter终于醒了。Draco还在住院，被管控在他的床上，时刻监控着生命体征；实际上，他差点在他的心跳和血压依旧不稳定时原地昏迷。 他内心有一部分希望去陪着Potter，但是Ziegler说得很明白，如果他这么做了，她就会告发Draco不吃早饭、不在事后处理他的伤口，还违背医嘱下床。这算不上威胁，但是一个Draco需要用来听从医嘱的借口。以及，当然，他内心也有一部分希望Potter会先来找他。 Potter确实这么做了。 在大半夜，穿着他的隐形斗篷，违背了医嘱。 第27章 ： 对话 摘要： 他们算是谈了谈。然后被抓了个正着。 正文： Draco不知道为什么醒了，正好听到他房间的门被推开的一声吱呀响——Potter现在甚至放不出一个静音咒了——而他就是知道来的是谁。但他是个优秀的猎人，耐心等候着，直到Potter离得足够近，他才以闪电般的速度扯下了隐形斗篷。 Potter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里有一瞬间充满了震惊，然后他愧疚地垂下视线，长长地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随即，他又忍不住抬起头问：“为什么我每次穿隐形斗篷你都能察觉到？” Potter身上的病号服和Draco穿的不太一样：它是无袖的，大概是为了能更容易观察伤口愈合的情况，因为他的上臂都被一层半透明的魔力包裹着。虽然他的右臂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但他的左臂上有一圈宽得不容忽视的粉红色伤疤。 “你绝对不该在这个时间下床乱跑。”Draco说。 “我知道。”Potter说，他的手指笨拙地攥住了隐形斗篷的布料，“但我猜这是我的习惯——你感觉如何？Forgecount说你挨了十几个钻心剜骨。” “我没事。”Draco说，“你呢？” Potter一开始没有回答，他绿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然后他说：“我记得你在三年级的时候因为差点没了胳膊哭个不停。我以为……我以为你会需要很多安慰，还有一大堆要抱怨的话。” “你他妈提那个干什么？”Draco狠狠地脸红了，“我有我犯傻的日子。那已经过去了。” “那你愿意为我这么做吗。”Potter说，“夸大你受的伤，告诉我每一个让你疼了的小细节，把你胸口堵着的所有东西都哭出来，之类的。” Draco顿住了。 他知道Potter在做什么。他在给Draco一个借口。之前他说他要把Draco宠上天的时候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我能上来吗？”Potter示意着他的床。 “你的手臂怎么样？”Draco问。 “生理上来说，没什么大事。我只需要在动的时候小心一点，然后至少三天内不能提重物，但医生建议我多活动活动，来帮助我彻底恢复。”Potter说，动了动他的手臂向Draco展示着，那两条手臂上的肌肉优美地起伏着，“魔法上，我会有一段很漫长的复健的过程。短时间内不能用任何无杖无声咒，在我拿到新的魔杖之后也要练很多漂浮咒和荧光闪烁。但他们很肯定我可以在九月份之前回到之前的状态——希望如此，因为我那个时候会接下McGonagall的职位。我至少得在一年级的学生面前保住名气。” Draco忍不住笑出来了些许，同时，他也忍不住想，回到霍格沃茨当一名老师一定是Potter最想做的事情，回到那个他心中最像家的地方，并且延续Dumbledore和Lupin的精神。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为Draco放弃这一切了。 Draco挪了挪，让Potter能够挤进他狭小的医院床铺里，然后尝试说：“Ziegler说我短时间内也不能用魔法，我透支了我的魔力，如果我不想下半辈子都做一个哑炮，那我就得好好休息。” 这不是在夸大其词。他可能已经忘了怎么像以前那样抱怨了。 “以及如果再来一个钻心剜骨，我就会没命。” Potter点了点头，把自己安顿在Draco的怀里，他的手抚摸着Draco的脸颊，仅仅是这样，Draco就感觉无比安全和放松。 然后他笑了：“所以，我们现在基本上就是两个麻瓜。” Draco忍不住大笑出来：“梅林，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活下来的。” “他们发明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Potter说，“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咒语和魔法，他们也有各种各样的科技来完成同样的事情。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们的科技其实比我们的咒语更高级。只是很遗憾，很多那些东西都和魔法不兼容。” 就像那个手机，Draco觉得他们很有趣，但他们一被巫师碰到就会坏掉。Weasley们正在研发某种类似的东西，用魔法，而不是电，但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算是和Granger约了一顿晚饭，希望你不介意。”Draco看进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睛里，说道，“我这么解释听上去可能很蠢，但我不相信血统至上。相反，我觉得任何基于人的出身的歧视都很可笑。我也不认为父亲相信血统至上；他只是选择用这个理论来为他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而我选择不走那条路。” Potter听着，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吧，我已经见过你们三人组里的那两位了，你也得见见我这边的，这样才公平。” Draco记得他们关于当电灯泡的对话，而那种沮丧又好笑的诡异感让他弯起了嘴角。他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没在别的事情上撒谎，除了，你知道的，你是谁？” Potter停住了，然后他小心地坐了起来，让自己不碰到Draco：“关于这个，现在我可以随便说话了，我可以从头到尾告诉你一切，然后你可以决定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Draco看着Potter。他看上去非常真诚。Draco不确定Potter接下来说的话会不会改变任何东西，但他还是说：“好。” Potter深吸了一口气，说：“我那个地窖不只是个地窖。在我收到你的申请的时候，我必须得去告诉Hermione，”Draco有点慌了，但Potter握住了他的手，“——先听完。我知道这不是你会想和任何人分享的话题，所以我要求她用了一个咒语，确保她会忘记我们在那个咒语期间聊过的任何事情。这是一忘皆空的某种改版，每个月可以最多用十五分钟，而且没有副作用。我和她说了你交来的申请——只说了你想来地窖，没有任何合同里的细节。她不得不替我做一些理性的思考，警告我这可能是某种陷阱……我不认为我相信了她，但我猜我用她的话当作一个借口，来说服自己我最好亲自接下你的单子——我会亲自判断你有没有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垂着视线看向他握着的Draco的手，然后露出了一个悲伤的笑容：“但我有点……我在看到你的那个瞬间就把这一切都忘了。你……你身上有某种魔力——不是真的魔法，只是你有种奇怪的能力，会吸引我，不管是作为死对头还是什么，你总是能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Draco沉默着，一动不动，这样他当下的想法和感受就不会暴露出来。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有什么想法和感受。 “总之，”Potter把自己从情绪中抽离，“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下了结论，你不会带来任何威胁，或者说，在你叫了我先生之后我就决定了。我知道从道德的角度上来说，我大概应该拒绝接受你的预约，我也想过把你转交给另一个Dom，但我就是做不到。你就是……你就是太完美了。还有你的要求，你想要为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接受惩罚，被一个装成是我的人，这就像……这个要求就像在尖叫着你想被我惩罚，而且反正你不应该知道你的Dom是谁，所以理论上来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那个笨拙又甜蜜的普通的他，但是流露出了些许藏在底下的Dom的人格，现在被他令人惊叹的自制力压抑住了。银色的月光下，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在半路制止自己转化的狼人，骇人的同时又惊心动魄地美丽。 “我必须要向你道歉，我很快意识到这是我走错的第一步；在那之后很快一切都开始走下坡路了。”Potter的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沮丧又尴尬，“我对我自己发誓，这只是一个帮你疗伤的过程；我会像任何一个别的Dom一样，不以任何方式伤害你。我开始越来越喜欢你。所以第二个月，我问Hermione我能不能告诉你我是谁。但那个时候他们刚开始设置那个诱饵，所以她拒绝了我。于是我尝试了另外一个方法，我试着用我自己的身份见了你，但也没有解决问题。在你差点被送进阿兹卡班之后，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让你接触到任何机密，因为那个内鬼，他用你做过一次人质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及时救下你。” “我甚至想过拉开距离；我试着取消过我们的预约，但是那之后你……梅林，你来了，然后你告诉我你爱我。” 听到这里，Draco觉得自己羞耻到沸腾。在他不生气了之后，去回顾他做的那些事只会无比的尴尬。他想用枕头或者什么东西把Potter闷死，但这只会让他自己更丢人。 “而我就是……在那之后失控了。”Potter说，嘲讽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跨年那天晚上，在你看着我的时候，在雪里，对我笑的时候，我忘了我不是在用我自己的名字和脸。所以我吻了你。这听上去很可笑，但是有时候我真的得去提醒自己我是真正的Harry Potter，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容易忘记一切，我会忘记我的名字、我的脸、我的过去，只剩下我的本能，而它们就是想要你……” “对不起。”Potter挤出来一个微笑，“我不应该……我不能用任何借口来掩盖我做的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不少。你真的在那个碗柜里长大吗？你真的在学校的时候就对我感兴趣吗？你有没有怀疑过我是那个尝试去杀你的人？你真的爱上我了吗？ 但说真的，他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真的想要知道的是：“你……原谅我吗？以前那些事。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还有……还有其他那些。” 这不是Potter预料之中的问题，他很意外，过了几秒，他说：“所有……五年级发生之后的所有事都不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有真的见过我的父母，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让他们活下来；我只能尽力想象一个给了你这么多年的晚安吻和摇篮曲的母亲对你意味着什么。五年级以前的事情，呃，我们已经解决完绝大部分了，不是吗？” 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试图让自己听上去轻快一些，像在调情，但是他失败了，继续说：“真的。没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原谅的。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我猜我已经彻底完了，因为现在我去回想以前那些事，我只会更喜欢你。我们做死对头的那段历史，你那么混蛋和幼稚……我只会更爱你。” “你真的完蛋了。”Draco说。 “我对爱情和其他的一切其实真的了解很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Potter可能很紧张，因为他开始重复他之前说过的话。 Draco把他拉过来，吻了他。 “没人知道该他妈的怎么爱另一个人。”Draco说，“我们都是在边走边看。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也会在对方搞砸的时候去试着理解。” 然后他再次把Potter拉了下来；这次更用力地吻了他。 Potter的手臂真的不应该承受任何重量，甚至不应该支撑他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们在那张小床上翻了个身，Draco跨坐在Potter的大腿上。 Potter抬眼看向Draco的时候，他的睫毛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蝴蝶，只允许下面的祖母绿色偶尔闪过，而他脸红得看上去他妈的像个处男，在被他爱的男人摁进床铺里时紧张不安。他差一点就要让Draco有负罪感了。 他看了身下的Potter半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是他在Potter的身份泄露之后第一次真正地和Potter在一起，阻止Potter做他自己的咒语消失了，而Draco也终于要面对是谁在吻着他，触碰着他的事实。这个事实给他带来的刺激大到他平日里的防线一溃千里。 “我猜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你，我永远都不会去那里。” Potter冷静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永远都不会让……让你和我发生什么。”Draco的睫毛掩在了他的眼睛上，“因为我不认为我能受得了在某一天失去你。” 然后他在第一滴眼泪掉下来的时候笑了：“操。我可能会允许你拥有我，毁掉我再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所有可能性。只要这意味着我能短暂地拥有你。如果我知道你对我感兴趣，我可能会勾引你，说服你这只是一场艳遇，试图让这段关系延长得越久越好……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因为光是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丢人的了。我可能永远不会对自己承认……我现在没办法否认。我已经告诉你我爱你了；我不能再对自己撒谎。” 听到这里，Potter抱住了他。 他可以说一万遍对不起，但这一刻，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我很高兴我们现在走到了这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吻向Draco，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总能找到接近你的方式。然后，我想请你不要因为我知道你爱我而难过。这可能是我生命中得到过的最好的东西，你也绝对不应该在我和你爱我一样，或者更多地去爱你的时候认为自己不值得。” 他等了一会，因为Draco什么都没说，他怯生生地抬起头问：“我可以理解成我有机会在余生里一直照顾你吗？” Draco垂着眼睛看向他：“你听上去该死得像在求婚。” “可能我确实是这么想的。”Potter说，“我确实带了戒指来——以防万一我拿上了，我本来是要解决你这次做Sub的时候精神崩溃的问题。虽然我已经把它送过给你一次了。” “我相信一场正式的求婚里你需要单膝跪地。” Draco说这句话的方式打趣又诱人，Potter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他知道Draco在打什么主意。总之，他单膝跪地，穿着那身病号服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好笑，但还是好看得不可思议。他帮Draco穿上了那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把Draco从床上扶起来站直，然后用鼻尖贴着勾勒出Draco阴茎的形状。 他一如既往地擅长口活，但今晚十分温柔和缓慢，隔着衣服亲吻和抚摸着那根肉茎，然后把布料拉了下来，直接舔上了柱身，把它用唾液包裹到完全勃起后含进了嘴里。这个男人有一条灵活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舌头，它绕着Draco的鸡巴打转，描摹着上面跳动的血管，对准前端漏着水的小孔戳刺；他的舌头一挑，Draco就差点射了。 “操！Potter……还要。”Draco控制不住地呻吟，他的手抓着那头乱糟糟的黑发，渴求着更深地挺进那个天鹅绒般的喉咙里。 但是Potter闻言停了下来，只是把Draco的鸡巴松松地含在嘴里，让Draco几乎发疯，他抬起那双绿宝石的眼睛看向Draco。在Draco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像只可爱的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而Draco立刻知道他想要交换什么奖励：“行。我猜在你用嘴含着我的老二的时候我应该对你好一点——Harry，可以了吗？” Harry就此加快了速度，吮吸并用喉咙挤压着他的鸡巴；Draco没多久就到了，射进了Harry的喉咙里，还有一些喷到了Harry的脸上，他睫毛上沾着的几滴在月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和那双美丽的绿宝石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Draco感觉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字面意思地，漏了一拍，因为那个体征检测的咒语突然响了，他们能听到走廊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Ziegler的怒吼：“Harry James Potter！”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Draco快速地整理好了衣服，而Potter把隐形斗篷盖在头上，冲到了门边。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脱下斗篷低声说：“Draco！” 然后他朝Draco丢来了某个东西，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色弧线，而Draco凭借找球手的本能抓住了它。 是戒指。 Draco露出了一个微笑，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在Ziegler叉着腰出现在门口时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地内疚。 第28章 ： 礼物 正文： 在九月的第一天，Draco坚持要帮Harry穿上那件全新的浅灰色礼服长袍。 Harry抗议过了，但是Draco成功驳回了他的意见，因为Draco全权掌控着他们的衣橱，并且他拿来的这件定制长袍穿起来其实很舒服。 再怎么说，也不是每个校长都会穿奇怪的睡袍，甚至连Dumbledore年轻的时候都穿过好几套西装。 Harry在Draco熨平长袍上的每个褶皱和处理每个小配件的时候紧紧盯着他。可以理解，因为Draco全身赤裸，除了他脖子上的皮质项圈和他手腕脚腕上的镣铐，而它们被铁链连接在了一起，随着Draco的动作而互相撞击发出轻响。他脑袋上顶着两只Harry用魔法变出来的雪貂耳朵，以及身后的一条尾巴。如果他没有夹着那个水晶肛塞，他的屁眼现在应该正在往外漏着Harry的精液。 Draco现在已经比较习惯他的雪貂耳朵和尾巴了，他时不时会拍打着那对耳朵，或者摇晃他的尾巴，来吸引Harry的目光。 他知道他半雪貂的样子让Harry无法抗拒。 在他帮Harry套上左边袖子的时候，他放缓了动作。那圈伤疤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一圈苍白、光滑的疤痕组织。他的手指抚摸过那道疤，以及它周围的纹身。 这可能是Harry在……在Draco二年级的时候成功激怒他之后做过的最幼稚的事。那是个很美的纹身，荆棘和玫瑰，Harry说会让他想起Draco。Draco知道Harry把这个纹身看得可笑得重，把它看成某种见证了他的“爱”和英雄救美救下Draco的勋章，好让Draco在看到那个永久性的糟糕的疤痕没那么内疚。 并不是说它不性感。它性感得要命。 过去的两个月里，他们过得都不轻松。Vincent Crabbe，由于那场纵火是他未成年的时候犯下的，前段时间Weasley住处的袭击中也没有人被新食死徒所伤，而且大多数事情都是Rosier干的，再加上他的自首和他帮忙及时救下了Draco和Harry，以及Draco给他请了一个该死的好的律师，他最后被送去了一个由人类而不是摄魂怪看守的新式监狱。另一边，Rosier，很有希望的是，他下半辈子里都不会再被人看到他出来造孽。 Draco在被Ziegler一顿痛骂之后恢复得相当快，而Harry则被禁止踏进他的房间。他给Harry买了一根新的魔杖，作为一份提前的生日礼物——还是十一英寸，但出人意料的，是黑檀木和凤凰羽毛。“适合一个独特的，很少照本宣科，不顾外界压力依然敢于做他自己的人。”小Ollivander说。这其实听上去很像Harry。然后，Draco的大笑陪伴着Harry度过了他的魔法复健之路，那一大堆荧光闪烁和漂浮咒。当然，他为他的嘲笑付出了代价，相当大的代价，因为Harry的身体机能显然没有被影响。他酸痛的屁股可以作证。而Harry故意用手臂腾空抱着他，把他几乎操进了墙壁里。 该死的火辣。 Draco手里握着那根新魔杖，轻巧地在手指间把玩了一会儿后，把它藏了起来，他微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这是你提前的生日礼物吗？” Harry笑了，把他拉过来分享了一个吻：“我记得。我也记得我的生日礼物。” 而那是指Draco本人作为他的蛋糕。 “嗯，”Draco贴着Harry的嘴唇说，“我还准备了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 “噢？”Harry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的手顺着Draco的尾巴根部撸到他的尾巴尖，“我有一份提前的生日礼物，一份生日礼物，和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受宠若惊。我只给了你一个生日礼物，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到抱歉？” “当它是一把火弩箭的时候，不。”Draco又吻了他一下，“总之，它在霍格沃茨。而且不是我准备的。你可以想成是你几个朋友的共同的努力。” “现在你开始偷走我的朋友了，宠物？” “你让Pansy背叛了我，我这么做很公平。”Draco笑着替Harry整理领带。说实话，这并不容易。他不确定他的身份能让他和Harry的朋友们友好相处，但Hermione帮了他很多，她简单的几句话让Draco成功融入了他们。他也很努力，因为他知道这也是他从童年开始一直想要的东西，一些格兰芬多的交流，你可以大声喧闹，了解其他人最黑暗的秘密但绝不会用这些秘密来对付他们，并随时被十万火急地喊去参与下一场生死存亡的冒险。 “去吧。”Draco说，轻轻拍了一下Harry的领带，“不然你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了。” —— Draco想和Harry一起去，但他需要先处理别的事情。 Neville，霍格沃茨的现任草药学教授，是他的内应。在Draco从飞路网里走出来的时候，Neville问：“这就是所有人了，你确定吗？” “十三只直接从地狱里带回来的小恶魔，是的。”Draco说着，优雅地用了个清理一新摆脱所有的粉尘，“Harry呢？” “骗他去了温室。你去那里找他，我会把孩子们带过去。” “Hannah呢？” “她的肚子已经大得发疯了。我希望那个小家伙可以体谅一下，早点出来。”Neville忍不住微笑。 Draco在Neville眼前举起来一个小瓶子：“止痛药水，对婴儿无害。花了我不少时间。” Neville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魔药学糟糕透顶，绝不可能酿出这样的魔药，而且里面的一些原料也不好找到；Neville不得不亲自栽培其中一种，但这绝对值得投资，因为Hannah是个治疗师，而她正在亲自向圣芒戈推荐这个配方。 “谢了，伙计。”Neville拍了拍Draco的肩膀。 这不是Draco所熟悉的交流方式，但他没有抱怨。 “尽一点微薄之力。”他们的友谊发展到这个程度后，他很难再向他过去的行为道歉，况且口头的道歉也只能如此了。他更需要的是去做那些他该做的补偿和建立更深厚的关系。 —— 理想情况下，Draco会偷偷走到Harry身后蒙住他的眼睛，但他不需要尝试就知道，这么做会触发Harry在傲罗训练的条件反射，最后让他自己吃尽苦头。反正Harry隔着大老远也看到他了。 这感觉很不错，Harry微笑着转向他，耐心地等他走过一大片繁茂的草坪，它们再过最后几天就要变黄了。一阵微凉的风掠过，草尖和他乱糟糟的黑色发卷朝同一个方向拂动，那双绿宝石眼睛明亮又清晰，以及温柔。 “我不知道你会来。” “你当上霍格沃茨校长的第一天？”Draco说，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居高临下，“怎么可能错过。” Harry笑了，握住了Draco的手。 “我猜这是为了我迟到的生日礼物？”Harry在他们手牵手走着的时候问道。 “对。”Draco说。他们走了一会儿，然后Draco停在了城堡的后侧；他的魔杖一挥，一个巨大的魅惑咒便缓慢消散了，露出城堡一侧一栋更小的石屋。 “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但有时候还是找不到足够的家庭来收养那些孩子。那些找不到寄养家庭的孩子们可以住在这里，和你一起，哪怕只是暂时的。”Draco说，“由于你失去了一个有求必应屋，我猜我最好给你造一个新的。这个，你可以把它缩小成水晶球，带着它出门，所以如果你找到一个更适合它的地方，你可以把它挪过去。” Harry没法把他的视线从那栋石屋上挪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然后他犹豫了，像一个缺少爱的孩子不知道自己配不配拥有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我……我不确定我有信心做一个好的家长。我想要，但我不认为我可以。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找到一个更适合他们的人，但这个……梅林，这个。” “就像做五个学院的校长，只是最后一个学院稍微难搞一些，但我了解你，你能做得很好，我们会一起陪他们，一起经历那些愉快的和不愉快的事。”Draco说，转身面向Harry，“虽然他们在这里的时候也会感觉像是你的儿子和女儿们——我们的，儿子和女儿们。” “他们会这样想的，对吗。” Harry没有说任何更多的话，只是看着那栋房子；金色的魔法契约从那栋房子里延伸出来，缠绕在了Harry的手腕上，Harry抬起手看了看，然后他笑了，那道金色的光在他眼前舞动，看上去充满希望。 —— “这是个面包坊。” “呃，对。” “你在一个面包坊下面造了一个性爱地窖？！” Draco用手示意着这个在黄昏中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的精致小店，而Harry给了他一个尴尬又心虚的微笑：“不完全是？我还想给你看一点别的东西。” 他们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舒适的、属于面包、蛋糕和咖啡的香气。装饰很简单，奶油色的主调，有些许充满稚气的糖果色装饰品。一个可爱的年轻咖啡师在照看店铺，她微笑着抬起头，一看到Harry，她就递过来了一杯写着他名字的咖啡：“牛奶加两份糖，Mr. Potter，希望这是你新一天的一个好的开始。Mr. Malfoy……” “给他来一杯伯爵红茶。”Harry替他答道。 她点了点头，很快做好了Draco的茶，Harry自然地替Draco接过了那杯茶，他总是帮Draco做好一切，然后他们一起走到了一扇她示意的门前，门上写着“就餐区”。 “开门吧。”Harry对Draco说。 这其实有些奇怪，因为在他开始正式和Harry谈恋爱之后，Draco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自己开门是什么时候了。而在他拉开那扇门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有着四个卡座的小房间，每个卡座都有一张木桌和奶油色的沙发。 “现在关上门。”Harry说，然后在Draco发火之前，他把那杯茶递给了Draco，“再打开它。” 这一次，门后出现的是一些会移动的楼梯。 Draco挑起了眉毛，Harry解释道：“是咖啡杯上的保温层。这就像一张钥匙卡，如果你拿着它，这扇门就会带你去一个另外的地方。” “具体是哪？”Draco在他们走上其中一段楼梯，被带着向下滑动的时候问道。 “你，呃，你记得五年级的时候，我可以说是毁了大半个神秘事物司吗？”Harry问。 “对。”Draco很谨慎。那是父亲被送去阿兹卡班的时候。以及波特失去他的教父的时候。 “好吧，他们在战后算是要重建这个部门，他们分开了那些房间，有一些还是在一起的，有一些单独存在。他们管这些新的地点叫“Ground Points”，每一个Ground Point都有一个负责人。你大概能猜到，我是这个Ground Point的负责人。每个负责人可以独立决定他们怎么安置这些房间，怎么保护这些房间，以及负责研究这些房间的缄默人要怎么完成他们的工作。”波特说着，他们停在了一个上了锁的房间门口，“由于我会成为下一任霍格沃茨的校长，我不能继续做这个房间的负责人了，所以我今天安排了交接。我会把这个有求必应屋的主人转交给Ruby，和Danny Ziegler——她的Sub，她某一天在面包坊里遇见他的，他是一个在这里工作的缄默人——他们会成为新的负责人。” “那些缄默人知道他们隶属于一个性爱地窖吗？” “除了Ziegler以外的？不。”Harry大笑，“但我当时觉得把它当成我的有求必应屋的一部分比较好，这样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违背我的命令进入地窖里。” “而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Draco在Harry处理门上那个看起来很复杂的锁的时候问。 “为了告诉你我在过去十年里不只是一个性爱地窖的老板？”Harry说着，推开了那扇门，“还有一些别的。” 那是个美丽得令人震撼的房间，一片漆黑，但里面绝对有成千上万个发光的柔软泡泡，自由地飘浮着，散发出温暖的浅黄色光晕。Draco屏住了呼吸，然后走了进去。在他踏进去的瞬间，一些毛绒绒的泡泡就飘了过来，仿佛认出了他一样，有一些绕着他跳舞，还有一些落在了他身上。 “这是什么？”Draco用气声说。 “不确定。Dumbledore曾经和我说在Voldemort和我之间，最终我会赢，因为我有着神秘事物司的一个房间里的一切，而他什么都没有。”Harry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让其中一个毛绒绒的小球落在上面，“他从来没说过是哪个房间，但我猜是这个。这是这个部门里最少被研究的房间之一；他们几乎不了解关于它的任何事情，他们甚至无法界定这个房间是什么，有些人认为这是爱的屋子，还有人说是希望的屋子，还有些人说是无私的屋子，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碰一下它。自己感受一下。” Draco照做了。虽然他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但他发誓他听到了过去母亲会给他唱的摇篮曲。他尝试着碰了另一个泡泡，这一次是他唱给Harry的声音。 “我的猜测是，这些小毛球纪录了被带来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爱，以及未来会被带到这个世界里来的。”Harry说着，向他靠近了一步，他的祖母绿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芒，“并没有什么不同，说真的，它们大概一开始都是爱，但是爱之所以被称为爱是因为它无私，而爱在黑暗中给了我们希望，爱构建了我们性格中不会在困难时期改变的品质。不管这是爱的屋子、希望的屋子，还是无私的屋子，都没什么不同。” 他边说边召唤来其中一个小球，放进了Draco手里，然后Draco看到了——白发苍苍的Harry，他的脸雕刻着时光流逝的痕迹，但没有减少半分帅气，他穿着一套高贵的炭灰色西装，臂弯里抱着一捧大得可笑的红玫瑰，而他微笑着俯下身去……去亲吻Draco。 然后那个画面消散了，Draco能够看到Harry，站在他身前，手里抱着同样一捧大得可笑的花。 “你很害怕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虽然我会尽我所能做到一切来赢得你的信任，让你有安全感，但我猜稍微作弊一下不会给任何人造成伤害——我也知道，虽然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但是你想要一场更好的求婚。” Harry说，他正式地单膝跪地，掏出一枚钻石戒指。 “Draco Malfoy，你愿意永远做我的人吗？” 而Draco只能说出一个词。 “Yes.”